我的家人並沒有出現,但那卻是張**站在我老家門口的一張自拍照,明白了,全明白了,難怪陳超會那麽自信我會帶高崗一起去見他,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後手。


    陳超,果然老謀深算。


    他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他的要求,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逼我就範。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地張**,怒吼道:“你他媽的敢動我家人一根汗毛我也搞死你全家!”


    “別衝動。”


    看著暴跳如雷的我,張**一點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隻要你配合我,你的家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和我手下的存在,你對超哥有救命之恩,雖然你搗毀了劉堂村,但是你知道嗎,超哥一點也不恨你,相反超哥還很感激你,因為你那樣做是因為你是一個警察,和我們站在了對立麵,你不得不這樣做,同樣的道理,隻要你把高崗帶到泰國,超哥不會傷害你分毫,並且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回到國內繼續生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開口說道:“我可以說不嗎?”


    “可以。”


    張**點頭,隨即說道:“如果你想讓你的家人離開你的話。”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現在的形勢太明朗了,我和我的家人生死此刻就在張**的手裏捏著,我能不答應嗎?我必須得答應,並且我知道陳超一旦想要做什麽事情計劃無比的周密,我想用那種假裝答應的招數根本沒用,既然他能讓張**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後續的事情肯定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了,不會有什麽變故,也容不得我出現什麽樣的變故。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個時候應該假裝答應張**,然後快跑,跑走之後立刻去告訴方炎,讓精英中的精英來抓捕張**。


    但是我知道,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算我不死,我的家人肯定也會死,因為我了解陳超這個人,他說殺我全家就肯定會殺我全家,陳超的劉堂村雖然被搗毀了,但那隻是他製毒販毒的老巢,在此之外還有很多的基地,在國內陳超的勢力還有很多,殺不完除不盡,他們想要捏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沒什麽區別。


    所以,我能不答應嗎?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看著張**說道:“行,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到做到。”


    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劉遠,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知道你不會耍什麽花樣,你耍什麽花樣隻會害死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嗯,這樣吧,我也知道你們在製定什麽計劃,這我不幹涉,但是我要你保證一點,那就是把高崗帶到泰國去。”


    “高崗這麽重要嗎?值得你們下這麽大的功夫去救他?”


    我不禁有些疑惑,在我眼中高崗隻是一個能打敢打的人,並不算是什麽重要的大人物,這種人陳超身邊應該不少,為什麽會鐵了心的想要救高崗呢?如果說是陳超重情義,那為什麽不把其他人也救走,隻救高崗一個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張**並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隻是看著我神秘一笑:“你隻需要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你什麽都不用管,告辭。”


    說著,張**拿著我的雨傘,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忽然他又轉身看了我一眼,笑道:“好了,你那把槍該收起來了吧?”


    我臉色一變,我駕駛位的座椅下麵一直放的有一把手槍,剛才我已經悄悄的把手槍拿到了手裏,可想不到還是被張**給看到了,當然,那是我在知道張**威脅我家人之前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想與他虛與委蛇,找機會一槍崩死他,不過在知道我家人有危險之後,我對張**就沒有任何的殺心了,我殺了他一時痛快,可那帶來的隻會是無窮的後患。


    看到張**走進了前麵的一輛無牌轎車裏麵,我臉色青紅難辨,一腳油門便轉身朝著市區的方向開去。


    大雨潑灑在前擋風玻璃上麵,雨刮器根本刮不及,此刻的天,就仿佛是我的內心一般的暴躁。


    我,還是要去麵對陳超嗎?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本來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去的,就算方炎給了我三天的時間考慮我也不會去,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去,這不是為了前程也不是為了功名利祿,這隻是為了我和我的家人能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不去,那我和我的家人都會被陳超安排的殺手殺死,我並不覺得我躲在監獄裏麵是安全的,去,九死一生,但我隻要還有搏一搏的機會。


    “唉。”


    緩緩將車駛入市公安局院子裏的停車場,依舊停在剛才的位置,我此刻心亂如麻,根本想不到打傘,等我走出車內,步入雨中,那黃豆大的雨滴滴落在我的頭頂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我也懶得再去打傘,便這麽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辦公樓。


    和一小時前進來的我不一樣,一小時前的我先是在大廳裏麵擰幹了身上的雨水才走入電梯,可這個時候我根本顧不到這些,直接大步跨入了電梯,雨水凝成珠順著我渾身上下往下滴著,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叮。


    電梯來到了五樓,我走出電梯直接來到了唐衝的辦公室門外,大門緊閉,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聽不到裏麵在說什麽,一片寂靜。


    篤篤。


    我的敲門聲打破的沉寂,片刻之後,門開了,是王秘書。


    王秘書愣愣的看著我這落湯雞一般的模樣,納悶道:“我剛才好像有給你一個雨傘啊,難道我忘記了?”


    接下來王秘書就陷入了類似於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之類的問題……


    辦公室裏的眾人也都愣愣的看著我,他們眼中的我此刻渾身濕漉漉的還往下流著水,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唐衝與方炎對視一眼,看著我,開口說道:“那個,小劉啊,你這,你剛才不是拿著傘出去的嗎?”


    “傘被人搶走了。”


    我此刻也顧不上什麽上級領導了,一屁股坐在李寒身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眾人都覺得我的態度有點奇怪,李寒疑惑地問道:“你是說,有個人把你的雨傘給搶走了?”


    “嗯。”


    我隨口回了一句,隨即便看著方炎說道:“方總,我不用等三天了,現在我請求加入我們這一次的行動。”


    “為什麽?”


    方炎卻並沒有答應,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我走的時候那樣子可是很不情願加入的,為什麽現在卻又主動請求加入了?


    我歎息一聲,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我剛才在停車場,被人用槍劫持了。”


    “什麽!”


    在我身旁的李寒蹭的一聲站起來,怒道:“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公安局裏用槍劫持警察?”


    唐衝與方炎,還有山貓靈鶴四人卻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他們都知道我下麵還有話要說,如果說歹徒現在還在市局,那我早就喊人去抓了,我現在這般以敘述的形式說出來,那隻能說明劫持我的人已經走了,或者是我在顧慮著什麽?


    李寒則是關心則亂,聽到我被劫持的消息立刻便忍不住了。


    我拍拍李寒的手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那個人是我今天上午遇到的一個人,名叫張**,就是他劫持的我。”


    “張**?”


    方炎等人臉色古怪,這也算是一個人的名字?


    李寒驚訝道:“你說那個道教協會的人?他怎麽可能會那麽大的仇恨,還會那麽大的膽子用槍劫持你?”


    眾人並沒有奇怪張**為什麽會有槍,其實嚴格來說全國槍支並不泛濫,老百姓和一些混社會的底層人士一生也沒什麽機會接觸到槍支,但總是會有一些人會想法設法的弄到槍,槍的結構簡單,製作並不複雜,現在許多成功人士都喜歡偷偷買槍來狩獵或是鎮宅,這一點在警察內部並不算秘密,隻是想查卻並不好查,別人買了槍肯定藏的嚴嚴實實不會外露,如果沒人舉報的情況下真的很難查到。


    我看了李寒一眼,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完,這個張**劫持我之後讓我開車去城外,我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麽鬼就很配合的開著車去到國道,在一個小村莊附近停了下來,他告訴我說他是陳超派來的人,讓我配合陳超的短信,把高崗帶到泰國去找陳超,並且他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嗯,你們知道我的家鄉是農村的,我父母親人都是漁民,靠打漁為生,沒有辦法反抗,我隻能妥協。”


    “你的父母現在在哪裏?”


    方炎立刻抓住了重點,他並不在意我會妥協,因為這是人之常情,人非聖賢,怎麽可能會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人被歹徒威脅而坐視不理呢?


    李寒也緊張的看著我。


    我示意眾人放心,說道:“我父母並沒有被他們抓住,甚至他們也沒有打擾我父母的生活,隻是給我看了一張他們幾個人站在我老家門口的合影,我想他們還是有顧慮的。”


    李寒急忙說道:“但是這一張合影就足夠了啊,他們肯定安排有人在你家附近,我這就帶人去抓他們。”


    我搖搖頭,說道:“如果這麽簡單我也不會妥協了,我了解陳超這個人,他行事非常周密,不可能會這麽簡單被我們抓到,我想他們的人一定是在暗中潛伏,你們也知道陳超雖然老巢被我們搗毀了,但是他在國內還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就算不動用國內的人,他在外麵輕殺手過來,我們也沒辦法。”


    “小劉說得對,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方炎看著我滿意的點點頭:“行事思維縝密,臨危不亂,不錯,劉遠,歡迎你加入特別行動小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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