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國這次勝利的意義是重大的,在此戰之前,周圍這些數代戰爭的國家,都沒完全把易國真正的當做強敵,他們完全不信易國變強了,將僥幸和意外當做真實,戰場上的勝敗總是出人意料的,弱國有一兩次勝國強國的情況並非沒有,不代表那個國家就強大了。


    或許那位易國國君,真的出人意料之外的深不可測,那又如何,易國的整體實力如何,他們還不清楚,隻要那位國君沒上戰場,他們不一定就會輸。可是結果,無需那位國君出麵,他們就輸了,輸的很慘,讓他們不得不正視易國真的強大了這一事實。然後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權利,自己的國家,進行投降和一係列的妥協。


    這次戰爭的重大意義就在於,讓周圍國家的人真正見到了易國的強大,讓他們再也不敢輕易開啟站端,挑釁易國這個已經是邊陲地帶實力首屈一指的國家,他們在以後隻會擔憂著易國某一天會突然想起,摧毀他們的國家,雄霸邊陲。哪怕他們都知道,那位易國國君曾經規勸過上代國君不要輕啟戰端,建議以和為貴這種讓他們嘲笑過的作為,他們也不敢放心,現在這位易國君,就真的沒有一絲征戰的想法。他們真心的期盼,當代的這位易國君,還是那個想著不要輕啟戰端,有以和為貴思想的國君,他們再也不會嘲笑了,這是多麽仁慈寬厚的一種思想,多麽高尚的品德。


    各國的投降書很快就到了桓真的麵前,麵對戰敗國,就算是桓真,也不會做出輕易放過他們的決定。如果在戰勝之後,不給挑釁易國的國家一點教訓,完好無損的將推進的國土還給對方,不要對方的任何賠償,桓真絕不做這麽傻的事情,那是對自己國家的不負責,是對其他國家對易國隨意開戰的放縱。


    曾經在第一生那個時代,什麽都不懂的桓真,對第一生那個人所在的國家,明明是戰勝國,卻什麽都不要戰敗國的,為了展現自己的大國風度,反而給錢給戰敗國,第一次經曆的時候,桓真也蠢蠢的覺得,這個大國真是有風度,值得欽佩。可是在看到陸續下來的戰爭,看著那些戰敗國得到大國補償的國家,再次用著補償款來襲擊那個國家,他的心裏真的百般不是滋味。難道仁慈寬厚不應該嗎?為什麽那些人不懂,不感念那份仁慈和寬厚,越是猖狂囂張。直到那個人死為止,他的心中依舊迷茫。國家的角度,邊疆將士們的角度,有誰錯了?


    直到到了第二生,從那個世界上,才明白,那個國家的做法是多麽錯誤,仁慈和寬厚,不該是給敵人,給敵人壯大從來的機會,那就是最大的錯誤,對敵人,你要打壓,讓他們知道,伸出貪婪的爪子是要付出代價的,對敵人的仁慈寬厚,是對自己國家的不負責,是對犧牲將士們功勳的褻瀆,必須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也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他會收編入易國的戰敗國人民仁慈寬厚,他不會牽連那些戰敗國的百姓,但是,敵國付出的代價,足以讓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辦法再和易國開戰,讓他們元氣大傷。在天恩降臨後,最密集的戰爭就要來臨的時刻,桓真要周圍再也沒有敢挑釁的力量,為易國製造後方的隱患。


    投降,好,桓真接受,派出了席森,讓他去主持這次的投降談判,給出的指示是讓那些國家付出足夠的代價,桓真相信,席森有能力辦到最好。


    席森對這次的任務,有著非常高的執行*,這還是他跟隨桓真這麽久,第一次擔任這麽正式重要的正麵工作,他一定會按照主君的指示做到最好。


    席森的讀心異能如果是在以前,很容易就會被人防備,不過席森既然跟了桓真,桓真也就有義務指點一點席森,席森得了指點之後,天恩上用的是越來越隱秘,輕易無法察覺,還開發了其他的用法,讓席森在陰暗當中如魚得水。這次負責談判,憑借自己的異能,絕對能夠把敵國們的底線全部都逼出來,不,還不夠,底線之後還要讓他們退,要讓他們給的痛,不給他們再進犯易國的機會。


    有陰狠的席森出馬,桓真相信戰敗國會畢生難忘,膽戰心驚,後悔這次貿然的行為,以後絕對不敢再被誰給挑唆了。桓真坐等席森的戰果。席森沒有辜負桓真的期望,在談判桌上,獲得了巨大的勝利,為易國得到了巨大的賠償,國土,財富,人口,這些東西可以讓易國再次迅速發展起來,曾經困擾與經濟,而耽擱的事情,可以再次啟動了,桓真花錢,也不由束手束腳,考慮眾多了。


    在得到具體的利益之後,桓真不得不承認,耀國會強大的原因,如果耀國的每次戰勝,都能夠獲得這巨大的利益,耀國不強大真是沒有理由。可惜的是,他不打算走這樣的戰爭路線,因為這個他的義不符。當然,如歸錯是對方的,他當然不介意對方的賠償。


    對了,也不知道,他這邊勝利了,也不知道同樣開戰的耀國怎麽樣了。勝利之後,桓真總算是有空想起宗縱了,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來自宗縱的書信了。桓真一點都不擔心宗縱會遇到麻煩,那個男人的能力和心機,什麽麻煩解決不了,他一點都不需要為宗縱擔心,再說,他有什麽理由為宗縱擔心,他們的關係又不是那麽友好的。


    話轉到耀國宗縱那邊,自打決定要為桓真抱不平之後,宗縱就開始了行動,他性格是猖狂肆意,但是他不是蠢蛋,耀國要憑借一己之力對抗那幾個大國,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就算再強,可是那些國家也有不少名聲顯赫的高手,宗縱才不會傻到沒什麽準備,就把他們全部都挑了。


    這一戰,說是為桓真抱不平,宗縱也有心摸摸那幾個國家的底子,他們未來總會一戰,如今先試探試探,戰爭一開始,宗縱就沒抱著全勝的念頭。他不介意這次戰爭,會犧牲多少人,他隻在乎,這次的戰事能夠帶給他多少有用的東西。


    和易國碾壓式的勝利比起來,耀國的戰事就顯得艱苦了,可是呢,比起易國那邊邊陲的戰事,中央圈範圍的耀國和那幾個大國的碰撞,才更吸引天下的矚目,不少國家都在觀望著。


    盡管一開始,宗縱是試探,但是他試探的國家,多少有那幾個國家背後的影子,麵對這些國家,宗縱不覺得自己會輸,打痛了那幾個強國的爪牙,知道痛了,自然會引來那幾個強國的出手相助,彼此都知道,現在還不是大決戰的時候,大規模的軍事調動並沒有,彼此都很克製的碰撞著,試探對方的能力,為了未來做準備。


    沒指望全功的宗縱,不會錯失戰事當中的任何機會,該拿的東西一定要拿走,他出門打一趟戰,怎麽可能沒有收獲。不過金銀財寶再多,也比不上另外一個收獲,一個天恩。


    又占領了一座城池的宗縱,站在城中最高的地方,看著硝煙還沒散去的城池,張揚著他的棋子,巡邏著的他的士兵,這裏是他的地方了,敵人統統都被殺了,血腥味還在浮蕩,不用去看,都能知道城中百姓,畏懼的眼神和表情。宗縱不在乎,他見過了太多次這種東西,反正過陣子,這些百姓就會在耀國的治理下忘記今日的傷痛,在他的耀國之下過日子,能夠記得今日的恐懼是最好的,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乖乖聽話,什麽煽動叛亂之類的事情,哼,就憑那些小民。


    和宗縱的滿不在乎不同,有過易國一次經曆的平仲,在看到那些畏懼怯弱的視線後,更能感受到一種震撼的不同,這些都將是會成為耀國之民的百姓,要如何做,才能夠讓他們擁有如同易國百姓那樣的笑容。平仲知道,在遠方,易國也在經曆戰事,他們攻打的城池中,是否也有著這樣的畏懼著的百姓。不知為何,從易國回來之後,他特別在意起那些不起眼的子民了。


    騎在戰馬上的平仲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了,他是武將,關於治理的事情,那是文臣風致才該做的事情,他想得再多,也沒有那個能力。望著城池中的高樓,平仲收起多餘的情緒,武將就該做武將的事情,完成主君交代的人物。


    “快走。”在平仲的身後,跟著的士兵們押著一個人,那個是個中年男子,容貌普通,衣裳狼狽,但是還能夠看出曾經華麗的影子,此刻,男子苦著臉,絕望的神情,他一點都不想去見那位可怕的耀國君,可是他已經是被耀國君指了名一定要捉到的人,不去也得去。他逃過了一次,逃不了這第二次了,誰讓他的天恩,有限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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