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縱想用新掠奪來的天恩到底要幹什麽,想來很多人都猜到了,宗縱會把誰當做坐標,更是不用作者說了。得到了想要的天恩,宗縱是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始行動了,擁有桓真氣息的東西,宗縱有,桓真親手打造的劍,宗縱可是隨身帶著的。那麽好的寶劍,藏起來才是可惜,好的武器,要發揮它的作用,才不枉它誕生於世上。


    宗縱把桓真打造的寶劍放好,開始施展天恩,捕捉寶劍上的氣息,這把寶劍,在鑄造的過程當中,隻經過了桓真和宗縱的手,桓真親手製造,親自封盒,以示對同為國君的宗縱的尊重,宗縱到手之後,更是不給任何人碰觸的機會,上戰場,如果不是有相當分量,值得宗縱認真對待的對手,宗縱也不會動用這把珍貴的寶劍。所以寶劍上的氣息,相當簡單,刨除宗縱自己的,一些駁雜的氣息被宗縱略過,不用去感覺,也知道那不是屬於桓真的氣息。桓真的氣息是這個才對,清冽如初春,還沒有散去冬日的寒冷,又帶著春日的清新,對,就是這個,宗縱很快的就捕捉到了這樣的氣息。


    “找到了。”宗縱的臉上滿是笑容,天恩隨即進行下一步,開始定位桓真,畫麵灰蒙蒙的閃過眾多的片段,哪怕以宗縱的眼力,都沒能看出一幅完整的團,時而是黑色的,時而閃過斑斕的各種色彩,仿若有很多人的,有仿若有經過了一片空寂的天地,畫麵最終放慢,旋轉著的畫麵,從一個高空俯瞰的角度,看到了白茫茫的大雪降落的世界。在溫暖的地方成長的宗縱,還未見過這麽大的雪,覆蓋了天地,將屋簷厚厚的堆上,如果不是有人打理的花園小池,一些淺淺的綠色,根本分不清這裏是空地,還是有建築存在。


    俯瞰的角度停止了旋轉,定格在一件積雪深堆的房間,飄蕩的雪花,院落還能見到青鬆的綠意,門扉瞬間就被宗縱的目光穿透,看到了屋內正在畫畫的人。眉目如畫,堆滿了憂愁,看似柔弱的軀體,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因為沒有外人在,表情有些放鬆,那是屬於自己一人的恬靜和自在,安寧的讓人不忍打攪,怕破壞了如此美麗的畫卷,宗縱的目光有些癡,不過現在的一切都不歸他掌控。


    “誰?”桓真陡然的停下了畫筆,目光冷凝,他感覺到了視線,但是屋內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眉眼戒備了起來。


    一絲的閑適和自在當然無存,也驚醒了宗縱,對了,趕緊幹正事,正主找到了,把坐標定好,就可以經常來找桓真玩耍了。宗縱做完這一切,正要啟動天恩,進行第一次的天恩移動,卻不想有人打擾,讓宗縱不得不暫時置放自己的計劃,等晚點時間再進行。


    宗縱的定位結束,注視著桓真的異樣感也隨之消失,但是桓真並未就此放下戒備,用神識感知,狠狠掃蕩了周圍,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異樣才放下了戒備。“錯覺?”桓真有些疑惑,也沒有雅興繼續作畫。


    這樣冬日蒼茫的天氣,有隻有那些沒見識過的人才會有高昂的興致,像桓真這般從小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人,冬日白茫茫的雪景,已經沒什麽特別的吸引力了,屬於冬日的遊戲,那是小時候才玩的,如今已經是成人,並且是一國之君的桓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那些熱鬧的遊戲,已經不屬於他。如此,還不如靜靜的,畫畫寫字,喝點小酒暖暖身子,看著冬日中的青色,和傲雪綻放的寒梅。對了,這幾日的梅園開放的正是燦爛,枝椏妖嬈,花色宜人,冷香撲鼻,可以去看看,回來之後,再畫一幅傲雪寒梅圖。桓真突然有了興致,披上了有異獸的皮毛做成的藍色裘衣,出門去了。


    凜冽的寒風,鋪麵的冬雪,無法對修為精進的桓真造成任何不適的影響,步履輕鬆的在厚厚的雪地上踩過,沒有陷進深深的坑,隻有淺淺的腳印殘留在雪麵上,隨後被風雪掩蓋,踏雪無痕的境界,實在過於簡單。


    冬日的寒梅果然美麗,遠遠的,桓真就聽到了屬於孩子的嬉笑聲,在這個城堡當中,唯一的孩子,隻有自己的侄兒,也是,孩子也不能總是埋首在書本當中,要適當的玩耍才行。桓真溫和的笑著,一步步接近自己的侄兒桓宇,這樣的天氣,柔弱的嫂嫂在屋內帶著,很少外出,帶著桓宇玩耍的隻有宮婢和侍者,看到桓真過來,一個個也不嫌雪地冷腳,紛紛的跪了下來,桓真一個虛托,沒有讓他們的膝蓋著地。


    “天寒地動的,在外就無需大禮了。”桓真很是仁慈的說道,一低下身子,摸了摸桓宇的額頭,手上的溫度。


    “叔叔。”桓宇笑著喊著桓真,他是一點都不怕桓真的。


    “開心嗎?”手上涼,有些濕,是玩著雪的緣故,額頭有些汗,看來玩的有些久了。


    “恩。”前兩年這樣的天氣,桓宇也隻能看著,玩雪實在是太小,這一年,總算是有機會在親身感受一下雪了。


    “叔叔和你一起堆個雪人,好不好?”桓真提議道,這個他將要親手培養的孩子,他不僅要教導他怎麽做人,怎麽成為合格的國君,也要讓他體會孩子該有的樂趣,這個已經沒有了父親的孩子,身邊唯一的男性長輩就是他了,他會盡量彌補這個孩子缺少的東西,成為他父親的替代品,讓他享有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權利。


    雪戰還是免了,孩子畢竟太小,手上沒什麽力氣,雪人對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好合適。桓真也開始考慮,等桓宇大一點,要給他找點玩伴了。隻能和宮婢侍者玩,可不是好事,為什麽在他經曆的三生曆史記載當中,會有那麽多的帝王信任內宦,從小陪著長大的情分,就是主要原因,桓真覺得有必要防患於未然。


    “雪人是什麽?”從未玩過的桓宇,覺得非常新奇,也很興奮。


    “和我一起堆起來,就知道了。”桓真站起來,牽著桓宇的手,找到一個靠著廊下比較近的地方,這樣一來,更加方便照顧桓宇,宮婢和侍者們,畢竟不是桓宇的血親,照顧的再周到也是因為責任,比不上血親之人更加關心。


    桓真手上的溫暖傳遞給了桓宇,手上很涼被這種溫暖握住,感覺真的好舒服,何況是他很喜歡,也對很好的叔叔,桓宇一點都不掙紮的任由桓真牽著,嘴裏唧唧咋咋的說著幼稚的話語,桓真也沒有不耐煩,靜靜的聽著,時不時應和一下,讓桓宇知道,他有認真聽他說些什麽。


    先到廊下,給桓宇擦了寒,將袖口有些濕潤的衣服折了起來,暖怒準備的好好的,桓宇也正熱,倒也沒什麽,再為桓宇的小手做上一層保護,雪雖然好玩,卻很傷手,為了預防一些嚴寒的小毛病,很有必要。一切妥當之後,桓真才帶著桓宇到了雪地上,教導桓宇堆雪人,桓真動手不多,多是指導,一切都讓桓宇自己動手,享受其中的樂趣。


    桓宇出來玩的時間有些久了,其母,桓真的嫂嫂出來尋找,本以決定回去好要好好教育一下兒子,不能如此貪玩,卻不想看到了孩子可愛的笑容,以及旁邊縱容的桓真。看著兩人一起玩耍的樣子,桓真的嫂嫂心裏有些感動,身為人母,她是想要給兒子最好的,可是有些東西,作為母親始終是無法取代的,而桓真給了。這要她如何不感激桓真,如此好的一個人,她絕對不容人詆毀,有人敢亂攪舌根,就由她來解決。


    桓真注意到嫂嫂來了,“嫂嫂。”桓真微微彎了身,表示對嫂嫂的尊敬,桓真的嫂嫂不敢領,連忙在廊下回禮。桓宇看到母親來了,開心的笑容變得有些虛,弱弱的站在桓真的身後,雖然還小,但是桓宇已經知道了,在他的世界當中,唯一能夠對抗母親的隻有叔叔,隻要叔叔為他說話,母親就不會責罵他。


    “我和桓宇正在堆雪人,嫂嫂看著可好?”桓真拉著桓宇的手,對桓宇的態度覺得可愛,不過呢,是他縱容桓宇玩的,也不能讓桓宇挨罵。


    “我看著還少了些東西。”桓真嫂嫂知道桓真有意庇護桓宇,也不會當麵駁了桓真的麵子,而且,兒子難得玩樂一次,她也跟著溺愛一次好了,不過,今日卻的功課,一定要不回來。


    “宇兒,你覺得少了什麽?”寓教於樂,桓真將問題交給桓宇,留下桓宇自己想,自己來到廊下和嫂嫂並列在一起,看著桓宇煩惱。桓宇的母親來了,接下來該是母子間的樂趣了。


    大家都興致一起,桓真嫂嫂告罪之後,也不怕冷了,來到桓宇身邊,指導桓宇,將雪人最後的工作做完,一個臃腫,比例不協調,眼睛大小不一,嘴巴裂開的雪人就完成了。桓宇很喜歡這個新的玩具,反正冬日還長,這個雪人還能夠讓他玩上許久。


    玩耍完了的桓真送嫂嫂和桓宇回去之後,也自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沒有想到,沒多久,一個災難般的驚嚇,就將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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