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霸道和占有,貫穿宗縱的一生,從出生開始,他看中的東西就想霸占擁有,從獲得國君權位,到征服他國國土,美人,人才,財寶,他都會興起掠奪的占有*,有這種*,宗縱一點都不奇怪。第一次見到桓真,在那素白梨花樹下淺笑的羸弱少年,就讓他起了霸占的*,但是那種念頭的開始,是出於惡意的,在承認桓真的實力之後,那份念頭,是出於真摯和誠懇的。


    正因為霸道、掠奪和占有的想法,貫徹著他一生,宗縱才能夠分辨出,對桓真的占有想法,和對其他的不同。有對對手的認可,有對才華出眾之士的欣賞,更有的是類似對美麗女性的曖昧想法,又有所不同。


    對手的認可,在期待一戰的想法上,又不想傷害對方,矛盾,欣賞對方,也覺得對方比任何都出色,更多的不同是在那種曖昧思想上。想要,卻又覺得是錯誤的褻瀆。對女性,宗縱從未覺得褻瀆和羞辱過,想要,那就掠奪過來,管對方願不願意,搶到手了,就是他的,女性嗎,就是那樣,最後還不是心給了他,在他的心裏,女人不過是玩物罷了。對桓真的念頭不同,會覺得褻瀆,重視到有些小心翼翼,願意忍耐,願意克製,隻是不想對方不快。


    想要桓真,不僅僅是欣賞,還有*,想要他對自己笑,對自己溫柔,想要他的身子,更想要他的心,想要他所有的一切,想要的時間更是永遠。一切原來都是如此簡單。


    “哈哈哈….”單靠*的力量破壞了一切的宗縱,汗水淋淋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暢快的笑聲,想明白了,答案連他自己都驚異,“桓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答案如此清晰,如此簡單,他以前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都沒有想到,好吧,連他自己都驚訝自己會有這樣的感情,沒想到也是自然的事情。“愛,原來我也會愛人啊。”


    宗縱用好笑的口氣輕聲說道,對桓真的一切容忍,一切欲念,歸根起來,不過是他對桓真動了感情,名為愛的感情。用冷酷和殘忍揚名於世,對任何感情都從不留念,無情的傷害過多少將感情交給他的女人。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不會有愛情,卻突然之間醒悟,原來他也會愛上一個人。這份感情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又是什麽時候變質,宗縱自己都不知道,也無需知道,自己隻需明確一個事實,自己愛上了桓真,想要對方回以自己同樣的感情。


    了悟之後,對此宗縱毫無猶豫,同為男性又如何,這不是可以阻擋他的理由,倫理道德,世人非議,何須在意,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桓真,他更是勢在必得,。這是他第一次動情,也將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如此的珍貴,又怎麽能夠錯失。何況那個人,如果錯失了,將會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絕對不允許。


    宗縱半坐起來,“那麽要怎麽做呢?”輕聲問著自己,手掌撐著下巴,宗縱思考了起來。首要的問題,想要挽回桓真,這一次的決裂,絕對不可以,然後才能緩緩圖謀以後。


    桓真的個性,如果自己向他說愛,他一定會果斷拒絕自己,因為桓真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想一想真是讓人心痛悲傷的事實。不僅這個原因,那個清高克製的男人,對於倫理道德也很看重,男子相戀,定是不會接受。還需要好好籌謀一番。宗縱卻沒有想到,在這方麵,桓真的接受程度其實意外的高,畢竟在第二生那個節操快要喪盡的世界裏,男男女女之間的感情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了,有些是天生,也有些是情之所鍾,無可奈何,桓真不會厭惡,也不會排斥,以他的心性拒絕對方,絕對是因為對對方沒有感覺,而不是性別的原因。


    宗縱思考著,要怎麽拿下桓真的心,硬來,武力上差距不大,可行性不高,而且他也不想,真要硬來,以桓真那性子,絕對恨死他了,自己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桓真的心,桓真的感情。以桓真對自己的觀感,不管如何,那個好感度是不會增加的,所以太過懷柔也不靠譜,隻能智取,抓住桓真的軟肋,一步步的來。


    桓真的軟肋是什麽?實在太明顯了,不就是易國,不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為了易國,為了那些百姓,桓真會克製,會忍受的。隻要讓桓真覺得,是為了易國和百姓好,那麽桓真乖乖聽自己的話,也並非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在一步步展現自己的優點,向桓真證明,自己會對易國好,對那些百姓好,那麽桓真對自己的觀感一定會有所提升。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說感情,起碼要讓桓真在名義是順服於自己的,隻有那樣,桓真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因為反抗,會和桓真的大義衝突,桓真不會做。隻要和桓真在同一個陣線上,桓真才會對已經非敵人的他,敞開心扉,接著說好感和後續之類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設想,關鍵的一步就是如何讓桓真順服,站在自己這一邊。無疑的,那就是名義,一統天下的大義,隻要讓桓真覺得自己可以一統天下,解救天下,那麽桓真的心裏一定會對現在的狀態有新的評估,那個人最不願看到就是天下蒼生荼毒。所以,自己一定要更加強悍才行,讓桓真絕對自己無可匹敵,為了易國,為了百姓,為了蒼生,乖乖的站到自己這邊。


    總結,原定目標可以不變,繼續征戰天下,速度要加快,實力要更強,否則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進行和桓真的下一步。政策要改變,以前隨隨便便的,以後要對桓真在意的那些卑微百姓好,恩,不擅長,交給手下。最終目標,和桓真兩情相悅,永遠在一起。完畢。


    目光信心十足的直視虛空的某處,仿佛看到了某個溫雅憂鬱的人,“桓真,你會是我的。”勢在必得的狂言,從未有過的情感在宗縱心裏沸騰,此生此世,唯有這個人,唯有這份感情,絕對絕對要到手,不容失敗。“你於我而言,到底有多重?”輕聲問,就連宗縱自己都不清楚,江山美人,誰重誰輕,隻有當事人才會知道。奪天下,是他一生的宏願,桓真,是他一生的渴望,幸好這兩個目標有結合在一起的可能,如果是矛盾的,自己會舍棄哪一個呢?宗縱有些多愁善感的想到,才明悟感情,桓真對他而言是什麽分量,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總會知道的,目前他隻知道,桓真,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想到桓真,宗縱一聲輕笑,他會屬於自己,那個潔身自好,從未被人碰過的男子,將會屬於自己,想一想就美妙。至於自己曾經亂七八糟的關係,宗縱是不羞愧的,也沒有自己配不上桓真的感覺,那是過去,自從認識桓真之後,他是真的很久沒有亂來過了。在他還沒明悟之前,就在為桓真守身了,如今,更是不會亂來了,這世上誰比得上那個清高自持的男人,難怪自己之前,怎麽都覺得不對味,因為已經有那麽一個人要屬於自己了。為了那個人,可是是必須的,被對方知道自己亂來,一定會嫌棄自己,看似仁慈的那個人,一旦翻了臉,也很無情。自己怎麽會給對方機會。


    從地上起來,打開門,外麵烈陽正濃,比起易國才春日的光景,耀國有些熱了。今天已經不是時候了,三天之後,他會發動天恩,再去找桓真的,先把關係給挽回來,未來以敵人身份決戰沙場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想明白之後的宗縱,心情很好,泡個澡,洗去一身的汗水,開始積極的投入爭霸的事業當中,爭取早日達成目標。有了感情基礎,宗縱明顯感覺到了動力。


    三天,桓真從未想過宗縱會再來,以宗縱的驕傲性子,那天已經是決裂的態度,怎麽會來,哦,也不是不會,過來挑釁或者宣戰之類的,宗縱也會做的。三天的時間,桓真並沒有把心完全放在宗縱的身上,更多的是關注國內的民生,以及軍事發展,他感覺到了耀國衝突的時間,會因為和宗縱的決裂而拉近,為了避免更多的犧牲,容不得疏忽。


    三天,該是宗縱來的時間,桓真一點等候期待的模樣都沒有,也沒有做特別的安排,端坐在靜室內,在案幾上書寫著東西,外麵,□□絢爛,花瓣翩翩飛舞,喜靜的桓真獨處一室,享受春日的寧靜,欣賞著自己書寫下的作品。


    宗縱的到來無聲無息,桓真並無感覺,知道宗縱的氣息存在,完全呈現之後,桓真才察覺到宗縱的到來。將筆一擱,臉上閑靜的表情收斂,一邊將紙簽收起,一邊抬頭看向宗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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