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真所肩負的責任就是將那些中庭中人完好的帶回易國,進入了易國地界,也就安全了,將人安置在這裏,後續還有其他安排,他也隻需過問一下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帶著這些人前往易國國都,沒了這些人的拖累,桓真一行的速度也加快了。等到他們回到國都的時候,關於中庭的事情,早有人馬告訴了他們,桓真召集他們開會的時候,一個個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腹案。


    在易國,桓真不想顯示他的強權,可是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幾次的彰顯,讓桓真在易國的威望非常高,開始還爭論了兩句,但是感覺到桓真確實無疑中庭之事的時候,比較聰明的大臣已經打消了勸說的念頭,不夠聰明的,如今在這朝堂上有幾個能夠立足的,不夠聰明根本無法在這個朝堂上混下去,實力也不足。


    中庭的事情,中庭到易國的那些人怎麽安排,易國接下來該怎麽做,天下將會產生如何的變化,這些事情,足足研討了兩天,桓真才有了空閑,去看了自己嫂嫂和侄兒之後,桓真開始進行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今他的實力有所進步,對未來有了一種感應,不是說對未來的完全預言,而是在接觸相關的人和和事之後,有種感覺,在中庭的時候,他就有了預感,不是因為宗縱,而是因為琉國君,那個陰毒的男子,在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威脅之後,對方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易國,不得不防。


    那位琉國君最可怕的就是他的天恩,疫病的防不慎防,以及不可治愈,在這個世界,治療的手段相當單調和簡單,利用天恩和天恩植物的治療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享受到的,底下的平民和士兵們就是沒有資格,桓真發現之後,固然致力於這方麵的提升,可是那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取得成績的事情,這方麵的人才稀缺不說,光是學,以及累積經驗,都是非常艱辛的一步,想要靠這些和琉國君的天恩對抗,顯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手段不行,隻能靠非常規的手段,桓真陷入研究狀態,有用但是不成熟的作品,非常緊急的往易國各地準備,隻是他沒有料到,那位琉國君比他想的更加瘋狂急躁。


    桓真回到易國的時候,各方也已經開始了圍剿中庭,那是非常輕鬆的碾壓,連戰爭都不能算得上是,中庭就已經消失在各方的鐵蹄之下,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還放了一把火,將中庭給燒了。當桓真得到消息的時候,甚是痛心,如果留著,那將是多麽珍貴的遺傳,可惜了,太可惜,不過萬幸的是,中庭沒有多少民眾傷亡。中庭的覆滅所有人早有預見,不少人都已經早早離開了那座城市,或許是因為裏麵再沒有東西可以被人掠奪,才會造成有人失心瘋,燒了中庭吧。


    桓真甚至有一陣子把凶手定為宗縱,在宗縱抽空來到易國的時候,麵對桓真審問的態度,非常坦然的擺手,表示不是他幹的,而是一個某個不起眼的小國國君,憑借這一下子,這位可說是名垂青史了,雖然是惡名。


    宗縱保證了,桓真依然懷疑,宗縱直視,桓真總算是信了,宗縱很是無語,“我在你心裏就那麽糟糕。”宗縱抱怨了一句。桓真沒說,但是心裏念著,比你以為的更糟糕。


    中庭就這樣消失了,桓真一貫堅持的正統也沒了,不少人勸說著桓真也攙和進入天下大變的戰爭,桓真不為所動,隻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不動,別人就不動的,特別是那位琉國君,他的動作出乎意料之外的迅速,在各國國君還是清點中庭收獲的時候,他就非常迅速的調整了方向,向易國而來。


    在地理位置上,琉國和易國並不相臨,不過因為這些年易國的擴張,易國的領土也算是接近了中央核心一帶的戰區,隻是離琉國中間還是隔了不少國家,桓真原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偏偏那位琉國君接著各國在中庭肆虐的時間差,直接闖入數個國家,直接和易國對上了。期間踐踏了多少封國的主權,招來多少非議,琉國君也點都不在乎。


    他有問鼎天下的野心,這些封國遲早會對上,他也無需虛假的盟約何談,隻想要他想要的,桓真太危險了,能夠克製他的天恩,如果不把這個人給解決了,他會寢食難安。這個心腹大敵除掉之後,憑借他的天恩,誰能夠遏製他。


    這一戰,不是可以給易國士兵和將士們磨練的一戰,那些磨練在之前的戰爭當中也足夠了,那樣危險的對手,動不動就會造成災難性的傳染後果,桓真絕對不允許琉國君的天恩在易國內肆虐,將能夠準備的工作全部做好之後,桓真決定親征了。這是闊別多年,和耀國一戰之後,桓真的再次出戰。


    易國的人大多對桓真有種盲從的信任,這位國君帶領易國獲得了一個又一個奇跡,如今易國的輝煌,更是其一手奠定,哪怕對手是六大強國之一,易國也不再如同當年麵對耀國一般,隻想著投降,戰戰兢兢。六大強國又如何,他們易國也是其中之一。每一個人都相信著,他們易國一定會勝利,出於對自己的自信,更是對他們國君的絕對信任,隻要有這位在,他們易國就不會輸,神奇的戰陣,神秘的手段,哪怕琉國君的天恩是災難般的可怕,易國上下也毫無畏懼。必勝,他們如此堅信。


    桓真出征的消息,宗縱不可能不知道,琉國的動靜可不小,為了表示關心,宗縱隻要天恩的能力可以使用,立刻就到易國這裏來報答,還很是非桓真分憂的,表示願意和桓真分擔一部分占據,牽製住琉國的後方。


    “來得及?”這個時候,桓真並沒有排斥宗縱的幫助,當年易國孤軍奮戰,如今能夠有人幫忙,桓真還是願意的,琉國那麽大,桓真從未想過吞下,他隻是想要度過這次危機,宗縱的插手是因為感情,還是為了琉國那部分利益,桓真都無所謂。隻是和易國一樣,耀國和琉國之間也是有著距離,想要牽扯琉國的後方,宗縱有那個時間嗎?


    “不必由我來,暗中支持就行了,琉國的行為太霸道了,得罪了不少。”完全沒資格說別人霸道的宗縱說道,他是霸道沒錯,可是還沒像那位琉國那樣恣意張狂,固然他也是不怕得罪人的,可是也不至於那麽自負,張牙舞爪的那麽難看。至於暗中支持他國戰爭這種事情,這世上可不少,幾年前易國的遭遇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隻是我覺得,琉國君或許根本不在乎。”宗縱雙手交疊,正因自己是哪一種,所以才會清楚比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琉國君的自負,那個人陰毒的男子,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麽根基,什麽後方,那是一個隻著眼於眼前的男人,並且自負的以為,失去的都會被他再次奪回來。


    如果是麵對普通對手,琉國君的自負和手段沒什麽問題,也正因為沒遇到過什麽問題,沒遭遇過挫敗,琉國君才越發自負狂傲,目中無人,可是,他這次要麵對的不是什麽普通對手,贏不贏切不好說,如果不維護好後方,很可能什麽都失去。對方看得清嗎?宗縱對此表示疑問,桓真同樣如此,所以,一切的關鍵,還是在正麵戰局上。


    桓真出征的那天,宗縱再次來到,親手為桓真披上戰袍,桓真很想拒絕,宗縱的強勢桓真不怕,可是他怕的是宗縱的不要臉,這個人有什麽不敢做的,宗縱不用說,隻需要暗示一下,不讓他做,他就會怎麽…,不知道的更加可怕,麵對未知的威脅,桓真隻能妥協,讓宗縱為自己穿上戰甲。


    看著桓真在自己的手下,從文弱憂鬱的青年,變成了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身影,宗縱的眼中是慢慢的癡迷,露骨的愛戀,讓華政不堪直視的別開眼睛,不敢對上宗縱的眼神,那種想把自己吞入骨,占為己有的欲念,真是太難為情,桓真無法麵對。


    “我該出發了。”手腕上纏好珠鏈,桓真挪開身子,遠離宗縱一臂還遠。


    “武運昌隆。”宗縱真的很想把人一把拉過來抱在懷裏,將那自己親手披上的戰袍一件件的卸下,將整個將文弱和威武融為一體的男子徹底占有,成為自己的所有,隻是,也隻能想想,他的理智還在,沒瘋。嘴裏說的輕鬆,眼神卻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要這個桓真,很久很久了,卻必須忍耐,宗縱覺得這一輩子所有的忍耐都給了桓真,當達成所願的時候,一定要讓桓真償還這些忍耐。


    猩紅的披風在桓真轉身蕩起弧度,凜然的背影一點點從宗縱眼中變小,消失,親自送心愛之人上戰場的感覺,驕傲而又複雜。他喜歡桓真威風凜凜的一麵,相信桓真在戰場的能力,可是那種擔憂又如此沉澱,戰爭好像真的不是好東西。宗縱第一次有了這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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