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某女被人吃幹抹淨,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氣喘籲籲時,還在懊悔自己的衝動和幼稚。[]她怎麽就不長腦子呢?這男人雖然經常會被某種衝動占據大腦,但也不會每次都這麽稀裏糊塗的就上了她的當啊!


    吃過一次虧之後,人家就長記性了,再也不會傻到在床上對她做出任何承諾,即使再怎麽精蟲上腦,也還是會保持理智。


    看到她懊惱地將小臉深深地埋在枕頭裏,得到小小滿足的某人一臉的奸笑,卻還要故作體貼地替她輕輕按摩著腰部,不忘調侃她道:“寶貝兒,你這樣很容易會壓到小寶寶的,還是翻過來吧,仰著躺會比較好。”


    說完還幫助她轉過身子來,對上那雙怒火十足的水眸,他還可以直接無視,仿佛什麽都沒有看見一樣。


    然後自顧自地將大手放到她隆起的腹部上,俯下身子對著裏頭柔聲說:“乖女兒,爹地剛才有沒有吵到你呀?沒辦法,都是你媽咪不聽話,如果她肯乖乖配合,爹地一定會更溫柔的。下次爹地注意一點啊,盡量不吵到你睡覺。”


    言下之意,他也不想這麽狂野的,完全是因為有人不肯配合所致,而且他剛才其實已經盡可能放慢動作,不這麽激烈了。


    唉,現在才發覺,好不容易可以開葷了,這感覺比前些日子禁欲的時候還要糟糕。最怕的就是這種半吊子的體驗,讓你嚐到一點點甜頭,卻又不讓你盡興,就這麽吊著胃口。


    聽到男人大言不慚的言論,南宮暮雪不敢苟同地冷笑道:“喲喲喲,你還真是給脖子上臉啊!稍微低調一點能死啊?別跟我女兒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欲求不滿嘛,還要在這裏找借口,哼!”


    明明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一樣,喂都喂不飽,這會兒還好意思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她的肚子都隆起來了,還能怎麽配合啊?


    總不能忘情地挺起腰杆熱情回應吧?那即使是肚子裏的小寶寶沒有意見,她自己也受不了啊!所以說,禁欲過後的男人最可怕了,隨時隨地都會發情,還很難滿足。瞧瞧眼前這位,不就是最好的反麵教材了嗎?


    抬起纖纖玉指用力在他結實的胸膛戳了幾下,很是不服氣地接著說:“你呀,下回再這樣,就找別人去吧!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伺候你的,能有這樣的待遇已經不錯了。”


    丫的還不知足,她剛才已經全情投入了好不好?上哪去找她這麽稱職的好老婆啊?要不是看他幾乎每天都是睡到半夜要爬起來衝冷水澡,她才不會一時心軟,昏了頭的用什麽美人計呢!現在都有些後悔莫及。


    這回終於明白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她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要怪隻能怪自己太天真,相信這頭猛獸偶爾也會懂得憐香惜玉。


    一邊給她按摩,封予灝一邊好脾氣地哄著她:“寶貝兒,你這就有點誇大其詞了啊,哪有冒著生命危險啊?我都是按照醫生的叮囑,動作放輕、放緩,並且還要注意控製節奏,不能讓你太嗨過了頭……”


    “噢……”話還沒說完,赤裸的胸口就已經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低頭看去,隻見一個牙齒印組成的圓形痕跡清晰地印在上麵。


    從這蛛絲馬跡也能看出,這女人是使上了十足的勁兒要跟他過不去啊,就差沒有咬下一塊肉來才解恨了。這也忒狠了點吧?


    雖然已經痛得齜牙咧嘴的,但他還隻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反抗,生怕不經意的動作會傷到她,隻能乖乖地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過了一下嘴癮後,南宮暮雪仍是忿忿不平地瞪著他,嘴裏不饒人地譴責道:“讓你還胡說八道,人家哪有嗨過頭,每次都是你自己……算了,不說了!”又羞又惱之下,原本就因為激情過後餘韻未褪去的小臉,此時又悄悄布滿了紅暈。


    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麵,她的臉皮的確沒有某人的厚,她也不會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麽猥瑣的話來,還能顛倒是非黑白。


    況且這麽私密的問題,她還是不能坦然地隨便拿出來說,這實在不是個好的話題,還會教壞小朋友。即使是個像她這樣成熟的成年人,也還是會心跳加速,這隻適合夫妻倆關上燈了在床上說悄悄話。


    眼見自己又成功地把她給惹毛了,封予灝不由得心情大好地輕笑起來,重重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說:“行了,不逗你了。你的那個請求,我會認真考慮的,給我幾天時間。”


    如果真的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那真的更不放心,而且這母子倆還指不定會整出什麽幺蛾子來。若隻是把家裏拆了,那還好說,就怕會去外麵禍國殃民,還要糟蹋那些花花草草什麽的,那就不好辦了。


    況且連續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她,自己也必然會牽腸掛肚的。擔心她吃飯不正常——這女人懷孕後挑食的情況很嚴重,或者是怕她晚上睡覺的時候踢被子沒有人能在旁邊照顧,要是著涼了就更糟糕。


    種種的顧慮,都讓他放不下心來,尤其是她現在還身懷六甲,隨便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有可能危及肚子裏的小寶寶,對她的身體也會有傷害。


    細心地觀察到他掙紮的神情,南宮暮雪不禁在心裏暗暗發笑,決定再使一把勁,給這男人不再糾結的正當理由。


    拉著他的大掌貼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滿是感慨的開口道:“老公,你這一走,至少也要去一個月以上吧?再過不久,寶寶就開始有胎動了呢,人家不希望你錯過這麽寶貴的第一次嘛!還有啊,人家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接下來連睡都會睡不安穩,沒有你在身邊,怎麽會睡得著嘛,這張床又這麽大……”


    一邊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依偎進男人的懷中,一邊用那柔柔的聲音說著這麽煽情的話,輕易地就撩撥到男人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再加上她若有似無地對著人家敏感的胸膛吹氣如蘭,鬧得人不僅僅是皮膚上麻麻癢癢的,就連心裏也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刷子在慢悠悠地掃過,情不自禁就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那微眯起的藍眸中,有著明顯的火焰在緩緩燃起,眸色也因此而變得幽深起來。霸道卻不失輕柔地將她按倒在床單上,啞聲說:“你這個小妖女,一定要把我撩得睡不著才行嗎?既然今天已經破戒了,那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公的威力吧!”


    話音剛落,就以一種狂猛姿態又吻住了那誘人的菱唇,這次的力氣更大,表現得更急切。從他那粗重的呼吸就能判斷出來,剛才隻是吃了一道開胃的小菜,還沒有完全喂飽他,所以必須要進入正餐才行。


    這旖旎的夜晚還長著呢,咱們封老大有多的是力氣和時間去跟老婆慢慢“敘舊”,溫習一下這荒廢了一段時間的夫妻功課……


    過了兩天,當聽到謙謙說,周六要到喬丹家去做客時,兩位家長有了截然不同的反應。做爹地的似乎對這個活動很滿意,麵帶微笑地點了點頭,表示讚賞。


    而做媽咪的呢,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仿佛兒子是去送死一樣,就差沒有愁得紅了眼眶了。這就要讓兒子去冒險了?


    盡管早就猜到他們父子倆是有這樣的打算,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要胡思亂想。不知道富森克茨會不會在家,如果在的話反而會更好,那就意味著小人兒沒有下手的機會。


    可是如果他不在,謙謙就要瞅準時機下手去尋找證據了,那個老家夥的家裏肯定沒有少布置那些攝像頭監視情況,這本身就很危險。


    看到她那一臉悲哀的樣子,謙謙還反過來安慰她:“媽咪,你放心好啦,我明天隻是先去偵查情況的,我就四處看看,什麽都不會做的,等到把情況都摸清楚了,我才會動手。所以你不用擔心啊,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別看母子倆平時就像天敵似的整天都在鬥嘴,一旦真正有什麽事的時候,還是能互相體諒,互相理解的。天下哪有做父母的不疼自己的子女?


    嬉笑打鬧都是他們特有的相處方式,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都會發自內心的去關心對方,真心實意地為對方擔憂。這才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嘛!


    人小鬼大是一回事,在麵對危險的時候,謙謙也知道要小心謹慎,誰會這麽傻,要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啊?人家還年輕呢,還有一籮筐的人生誌願都沒有實現,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就這麽丟掉性命豈不是很冤?


    小家夥的懂事讓封予灝很滿意,疼愛地摸了摸謙謙的腦袋,毫不保留地讚道:“不錯,兒子真的長大了,變得穩重不少了呢!再過幾年說不定都可以單獨去指揮行動了。別怕,隻要你感興趣,到時爹地和傅叔叔會有很多活動讓你去玩的。”


    他不怕兒子會大鬧天宮,就怕他不夠膽量去折騰這兩個組織裏的活兒,光是“梟”裏頭那複雜的關係和業務,就足夠他忙好長時間了。


    與其讓他一天到晚在家裏閑著無聊,不如給他找些有利於身心的事情做一下,既鍛煉了身體,又可以培養他的全局觀,這就挺好的。


    不過,得知自己的愛徒要深入敵人腹地去做臥底工作後,喬思凡就第一個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他始終認為,謙謙雖然很聰明,但是總歸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尤其是對於很多的監視防禦體係都不了解。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要給他進行簡單的相關培訓,至少得具有最基本的反偵察能力嘛!或者是讓他先弄清楚,通常人家都會把那些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放在什麽地方,或者在盯梢的時候都會做什麽。


    這個有理有據的說法立刻就得到了南宮暮雪的讚同,她湊到電話機前,大聲地對那頭的人說:“我說潔癖男,這好像是你第一次能說出令姐龍心大悅的話呢!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啊!看來最近維尼亞公主把你改造得挺好的嘛!”


    向來他們兩人的意見都是南轅北轍的,誰都對對方不服氣,連帶的在提出自己看法的時候,總是不忘順便打擊對方。


    即使心裏很清楚對方的建議也許也很好,卻要故意扭曲意思,無非就是不想助長了人家的囂張氣焰,滅了自己的威風。說到底,還是死要麵子在作祟,總覺得跟對方是不對盤的,認可了他(她),就相當於是認輸了。


    此時之所以能得到南宮暮雪的認同,無非也是因為他說了中聽的話,剛好讓她在他們家的對立中順利扭轉了局麵。


    現在有人站在她這邊,那就說明並不僅僅是她在杞人憂天,而是真的存在安全隱患,不得不引起注意。


    但她的說法讓喬思凡有些接受不了,立馬就反唇相譏道:“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改造不改造的?我們倆是和平共處,還有,維尼亞才不像你這麽專橫,把老公當作牛馬一樣的使喚!”什麽嘛,居然敢取笑他?


    從知道他和維尼亞的關係之後,這幫家夥就整天有事沒事的以這個來調侃他,動不動就拿他說事,而且還是不懷好意的嘲笑。


    再不拘小節的人也不喜歡被人這樣開玩笑吧?他又不是生來娛樂大眾的。再說了,他就算再怎麽不濟,也比人家封大總裁要好很多,至少維尼亞在外人麵前還是比較給他麵子的,標準的小鳥依人姿態。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老公當作牛馬使喚了?別在那裏挑撥離間,小心你的小命!我告訴你,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讓你斷子絕孫!反正姐也很久沒有碰刀子了,手癢得很!哼哼!”不就是放狠話嗎?誰不會?


    在南宮暮雪的人生中,還沒有被誰嚇到過,何況是區區一個喬思凡?這家夥還是她的手下敗將呢,都沒有過以此勝利的記錄,有什麽可怕的?


    既然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可以讓她撒氣,眼下有一個送上門來,那不用白不用。(.好看的小說)朋友嘛,大多數都是用來損的,還得榨光他所有的剩餘價值,比如——


    “我說,你不是很清閑嗎?那就由你來給謙謙指導一下吧,你可是這方麵的權威啊!順便也讓維尼亞公主看看你的本事嘛!”那男人什麽都好,就是耳根子軟,聽不得別人的溫言軟語哄騙。


    這耳邊,說了幾句好話,特別是還給他扣了這麽大的一頂高帽,就更是哄得他心花怒放了。況且還扯上了維尼亞公主,他要是敢拒絕,那無異於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騎虎難下的情況,喬思凡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到了,而每一次都是南宮暮雪這個妖女陷害他的!對上維尼亞滿是期待和崇拜的眼神,他隻能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硬著頭皮答應道:“行了行了,我盡快趕過去,你把家裏全部都消毒一遍啊!”


    對自己的女人可以不講究,但是他打從心眼裏真心覺得這空氣中隨時都充斥著無數的病菌,到哪裏都覺得很髒。


    也就是這次,某女首次有求於他,所以他才敢擺擺架子,順帶可以在維尼亞麵前逞一回威風。這要放在平時,他是萬萬不敢和南宮暮雪叫板的,那不是在找死麽?


    隻是他這囉裏巴嗦的叮囑,又讓電話那頭的人忍不住叫囂了:“你愛來不來,別在那裏跟我說這麽多廢話,爽快點好不好?要是嫌我們家不幹淨,那你就用東西把自己從裏到外都包一層不就好了嗎?實在不行,就讓維尼亞給你消毒吧,我可沒這麽多閑工夫去伺候你。”


    除了老公和兒子,她還真是沒有對誰有過這麽耐心的時候,平時見了麵就跟鬥雞似的人,又怎麽可能享有她給的特殊待遇?沒有嫌他麻煩已經不錯了。


    反正對付這個男人她有多的是辦法,又不是自己的老公,不用心疼,更不會有什麽熱情的招待。她的態度也很明確,言下之意,你要是不來,我自然也有多的是辦法能讓你來,所以別逼得我用非正常手段去逼你。


    熟知她性格如喬思凡,又豈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沒有在維尼亞麵前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算是很給他麵子了。


    當他們隔日拎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時,南宮暮雪的菱唇就彎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看吧,她就說嘛,這男人又怎麽可能不出現?嗬嗬!


    “師傅!師母!”某隻很懂得看人眼色的小鬼頭,聽到門鈴聲後,就已經從樓上的房間裏跑了出來。隻是因為腿短的關係,所以衝了半天,這才下完樓梯,來到客廳裏。


    當然,他是絕對絕對不敢給喬思凡一個熱情擁抱的,雖然他們是關係很親密的師徒,但他也知道師傅的禁忌在哪裏。直奔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美麗動人的維尼亞公主。以他的經驗,討好了師母,師傅就不在話下了。


    盡管每次師傅在他麵前總是裝出自己很高大威武,絲毫不會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裏的狂妄樣子,一旦到了師母的麵前,就會瞬間化身為一隻柔順的小綿羊。


    而他這樣的小萌物,是人都無法拒絕,何況是維尼亞這麽個有愛心的人呢?眼見那一坨小肉肉朝自己狂奔而來,她連忙蹲下身子張開雙臂,迎接著那有力的衝擊。


    對於謙謙這個小家夥,她是打從心底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他和喬思凡的關係,更多的還是他本身就很可愛。嘴巴還很甜,懂得在什麽時候應該說什麽樣的話,甚至還知道要如何去討好大人。


    穩穩地被維尼亞抱住後,謙謙還當著人家男人的麵,不知死活的來回蹭著,那張小嘴甜死人不償命地諂媚道:“師母,你的身上香香的耶,好好聞哦!比那些阿姨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要好聞多了。”


    誰說小孩子就很天真很好騙?這句話放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貼切,怎麽看都像是他去哄大人比較多,瞧瞧,這才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把維尼亞給哄得眉開眼笑了。


    不過她身邊的男人臉色可就不太好了,兩眼泛著寒光在盯著謙謙的小手,好像恨不得那犀利的目光能化為刀片,把那小手給剁掉才解氣。


    好笑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南宮暮雪涼涼地提醒道:“兒子啊,你還是適當保持距離吧!再這麽吃你師母的豆腐,你師傅就要把你給砍死了,為了避免英年早逝的情況出現,趕緊閃開吧!”


    裝吧,平時還一副完全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的冷漠表情,這會兒還隻是個小孩子的碰觸都接受不了了。男人啊,不管是什麽樣的性格,一旦真的陷進去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全部都會變得小氣又霸道。


    纖腰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輕柔地摟住了,耳邊隨即傳來封予灝那磁性的嗓音:“寶貝兒,我們到那邊去坐吧,站久了當心你的腰受不了。”


    自從懷孕以後,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沒有以前好了,很容易就覺得疲勞,也容易犯困,動不動就說腰累。不然就是躺一會兒又要起來走走,各種煩躁各種不舒服,讓他在旁邊看著也心疼。這不是折騰人嗎?


    看她平時還要跟兒子搶著玩遊戲,在家裏你追我趕的鬧騰,可是一有了小寶寶,就像是蔫了似的,提不起半點勁來。


    回以一個溫柔的微笑,南宮暮雪輕輕“嗯”了一下,就聽話地在老公的攙扶下往沙發那邊走去。這柔順的樣子,和剛才冷冷瞪著喬思凡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要不是熟知她這因人而異的態度,大家幾乎都要以為她學過變臉了,這水平,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說不定還能拿個什麽大獎回來炫耀呢!


    強自壓下心中的惡寒,喬思凡彎下腰小聲地問謙謙:“你整天看著你媽咪這樣說話,會不會覺得很惡心?”這不是在毒害祖國的下一代嘛!好歹在外人和孩子的麵前稍微收斂一點,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真是的!


    像他們多正經,在外麵連牽手的動作都很少,不像某些人,“心肝兒”“寶貝兒”地掛在嘴邊,聽了都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小人兒因為他的問題而陷入了思索,歪著小腦袋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說:“師傅你是在嫉妒嗎?是不是師母平時都不是這樣跟你說話,所以你很羨慕我爹地啊?那你就對師母更加好一點啊,她就會像我媽咪一樣了,真的,我不騙你。”


    騙人的就是小狗!他可是很注意觀察的哦,絕對不會有錯,實際上媽咪也隻有在對著爹地的時候才這麽輕聲細語的說話,對別人——包括他在內,都是冷冰冰的。這就是所謂的區別待遇,愛情總是會令人盲目啊!


    喬思凡因著愛徒關心自己,並且麵授機宜地教了個小訣竅,還暗自欣慰不已,找了個多懂事的徒弟啊!


    誰知走到沙發那邊後,小人兒麵不改色地向南宮暮雪告狀:“媽咪,剛才我師傅說你惡心哦!他在鄙視你耶!”見過什麽叫挑撥離間麽?人家這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做出最權威最到位的詮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跑過去依偎在南宮暮雪的懷裏,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喬思凡,那神情仿佛無聲的在說:我沒有說謊哦,本來就是這樣的。


    他不是“背叛”師傅,而是覺得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嘛!師傅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媽咪,況且,他作為徒弟,是不能輕易跟師傅頂嘴的,隻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媽咪,由媽咪自己來反擊咯!剩下的時間,他隻要隔岸觀火就好。


    這狗腿的標準“二五仔”表現,把喬思凡給氣得牙癢癢的,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那張一臉平靜的小臉,咬牙切齒道:“你……好,很好!你這才多久的功夫,就背叛我了?”


    他怎麽就老是被這母子倆算計呢?明明他才是師傅,還是個大人,卻被個小鬼頭耍得團團轉,情何以堪啊!


    “咯咯咯!”看到成功地把師傅氣得臉都綠了,小家夥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開心地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嘛,生活太無聊了,隨時隨地要增加一點樂趣才行,不然家裏整天都死氣沉沉的,了無生趣。


    兒子的調皮搗蛋讓南宮暮雪也很是無奈,疼愛地揉了揉他的發頂,耐心地教育道:“兒子啊,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當著你師傅的麵去教育他,而不是跑到媽咪麵前來打小報告。知道不?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就該光明磊落,既然你看不過去他說了媽咪的壞話,那就要用正確的溝通方式去讓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他們家雖然對於孩子的成長都是放任他隨意去學習一切感興趣的東西,在說話的方式上也沒有什麽特別要求,所以跟謙謙之間的對話很多時候都像朋友一樣。


    但是看到兒子的表達方式和處事方法不正確,還是會在旁邊提醒一下的,畢竟有一個良好的基調很重要,


    謙謙很是認真地聽完親親媽咪的教訓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對喬思凡說:“師傅,剛才我不該出賣你的。不過你以後也不可以隨便說我爹地媽咪的壞話哦!他們都是真正的愛著另一個,才會這樣的。你和師母也會有那樣的時候嘛,所以你別隻懂得笑別人,不說自己哦!”


    語重心長的樣子,好像他是個導師,正在給人家講解人生大道理,就差沒有走過去拍拍喬思凡的肩膀了。


    “嗬嗬嗬”,他的話立刻就換來了喬思凡的輕笑,走過去彎下腰和他平視:“你說的對,師傅以後一定改掉這個毛病!”


    誰說大人在小孩子麵前就要始終保持高大的形象?很多時候,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因為自己是大人,所以就死要麵子地堅持下去。要給孩子一個正確的人生態度嘛!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還能幹出什麽大的事業來?


    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盒子,維尼亞笑吟吟地說:“好了,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現在就來給謙謙介紹一下那些東西吧!”


    她本身也很喜歡搗騰那些高科技的小玩意兒,如今能親眼見到喬思凡給謙謙上課,那還不抓住機會麽?


    快速地在小家夥身上打量了一遍,喬思凡很有耐心地說:“通常那些攝像頭都會隱藏得很好,不會輕易被人發現,而且攝像頭的種類也有很多。安裝在家裏的不會像我們在外麵公共場所看到的那樣,很大,很容易就能看到。”


    “舉個例子吧!這個客廳裏,你知道有幾個攝像頭麽?都分別安裝在什麽位置?你自己先去找一遍,找到後再告訴我。”對於小孩子的啟發,他也不讚成用填鴨式的教育方式。


    與其直接把答案告訴他,讓他死記硬背,倒不如由著他自己去找,在這個實際操作的過程中反而能加深印象。平時謙謙也沒少看那些諜戰片和動作片,應該會有一定的想法才是,而且一邊找一邊開動腦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於是,得到師傅的指示後,小家夥就像是上滿了發條,精神抖擻地挺直了腰杆,用力地在地上做了一個踏步的動作,敬了一個禮,響亮地說:“是,師傅!我這就馬上去!”


    這樣有挑戰性的活動他最喜歡了,從小就對益智類的東西特別感興趣,這可比玩那些無聊的電腦遊戲要有趣多了。


    剛轉身沒走出幾步,就自信滿滿地指著玄關處上方一顆像釘子一樣的東西說:“這是第一個!”他可不傻,但凡需要進行監控的地方,出入口是必定會安裝攝像頭的,這樣不管是誰進出都會被拍得一清二楚,否則就沒有必要去監控了。


    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冷靜的分析和不低的智商直接會決定著成績,所以人家才能取得開門紅,這可不是瞎蒙就能蒙出來的。


    他這快速的反應立馬就換來了維尼亞的讚揚,不遺餘力地揮舞著雙臂歡呼道:“耶!謙謙好棒啊!謙謙威武!繼續加油哦!你要是順路通過了考試,師母帶你去吃大餐,隨你挑!”


    好羨慕他們家能有個這麽活潑可愛又聰明伶俐的小家夥,要是以後他們的孩子能有謙謙一半,她都很滿足了。之前聽到喬思凡提起這個傳說中的小徒弟時,她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覺得不會有哪個小朋友這麽醒目,真正認識了以後,她已經瞬間淪為謙謙的忠實粉絲了。


    尤其喜歡他在獲得成功的時候,那依舊雲淡風輕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有什麽能難倒他。就像剛才他宣布找到第一個攝像頭時,那淡然的笑容一般,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轉過頭朝她甜甜一笑,伸出手指比了一個“耶”的勝利手勢後,謙謙就繼續沿著玄關往裏走來。其實他很清楚,剛才隻是僥幸而已,因為那個牆麵上一片雪白,他的發現也在情理之中,攝像頭是黑色的嘛!


    可是這個客廳就令人抓狂了,所有的牆紙、地毯,甚至是椅子靠背的花紋,全部都是古典的大花,都能把人看得眼花了。


    就算客廳裏頭的攝像頭也跟剛才的型號一樣,那也絕對不是一眼就能發現的,這跟大海撈針沒什麽兩樣啊!這是個糾結的問題。特別是爹地那麽老奸巨猾的人,一定會找一個正常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安裝,不可能讓他輕易就找到。


    看到他開始抓頭發那麽困擾,南宮暮雪了然地輕笑了一下,主動招呼眾人:“大家先喝杯茶吧,這恐怕不是一兩個小時能完成的事情,我們可以一邊聊聊天。對了,維尼亞,這次去法國有買到什麽好東西嗎?你的2。55不是該換了嗎?”


    根據坊間傳聞,這位高貴的公主對香奈兒情有獨鍾,衣帽間裏大部分都是這個牌子的產品。而她最喜歡的就是經典款的包包2。55,無論是1955年原版的,還是後來經過改良的版本,她都不會放過。


    她還有一個怪癖,就是每年自己生日的時候都要再去買一個當年生產的最新的2。55,以示紀念,對這個包包的狂熱態度由此可見一斑。


    這次也是為了慶祝生日,所以才拉著喬思凡去歐洲周遊列國,想來會敗不少奢侈品,2。55必定在她的清單裏。


    自己的習慣被人一語道出,維尼亞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地說:“那個啊,是有換啦!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歡這個包包……謙謙,你要幹什麽?!小心啊!”話還沒說完,卻已經被小家夥那危險的動作給嚇得輕呼出聲。


    其他人循聲望去,隻見小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二樓,正從不算寬的欄杆間隔裏探出半個身子來,讓人忍不住要擔心他會不會一時失足就從上麵掉下來。


    別墅的層高自然會比普通的樓房要高很多,從那個位置到客廳的地麵至少也有三米五以上的距離,如果是大人當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最多就是扭到腳之類的小傷。可是對一個三歲的小鬼頭而言,這的確是很高了。


    他這麽摔下來,隻怕會直接把手腳摔斷吧?一不小心要是著地的時候碰到頭,那估計還會更嚴重,讓人看得心驚肉跳的。


    不同於大家的緊張,謙謙不以為意地在那狹窄的間隔裏擠出一抹笑容:“師母,你安啦!不會有問題的,我隻是鑽出來看看這個側麵有沒有安裝什麽東西,我會扶好欄杆的,摔不了。”


    知道大家都在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也很懂事地先說明情況,免得大家都跟著瞎操心。要去做臥底嘛,對於身手肯定是有一定要求的,這樣的動作還不算驚險,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順利探出半個身子後,他才慢慢蹲下去,把小手伸出外麵,沿著地板的邊緣一路摸索過去。看到他那艱難的樣子,維尼亞好幾次都想直接告訴他,也許那裏並沒有安裝什麽攝像頭,用不著把自己搞得這麽累。


    不得不說,這小家夥一旦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會全神貫注地投入一件事情,不管是誰都勸不了。特別是在麵對挑戰時,往往都會卯足了勁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就是骨子裏那股倔強在作祟,他不肯輕易服輸。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於那過人的膽量,他有著不怕死的一顆勇敢的心。所有在別人眼中看來會很危險的,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他都不信邪,勢必要親自去試過才肯放棄。


    當他快走到二樓欄杆的盡頭時,意外就發生了。敏銳地發現他停在倒數第二個間隔處,久久都沒有退出來,封予灝不由得納悶地問道:“兒子,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那個位置絕對沒有攝像頭,這點他完全能肯定,既然如此,小家夥為什麽好端端的要停下呢?還能有其他的發現?


    感覺到大家關切的視線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謙謙隻恨不得這裏能有一條地縫讓他鑽進去!因為他此時的處境相當尷尬,也很搞笑,他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相告,還是自己繼續研究、掙紮……


    “你快說話呀!都急死人了!”看他猶豫老半天都不回答,連南宮暮雪也坐不住了,把杯子重重地擱在大理石的桌麵上,站起身來仰著頭問。


    這讓謙謙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要是再不開口,估計他們就會衝上來了吧?唉,算了算了,大家也是在關心他,大不了說了就坦然接受嘲笑唄!


    在好幾雙眼睛的關注下,他才喏喏的說:“那個,人家的頭被卡住了……”


    客廳裏霎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在他以為自己是不是聲音太小,大家都沒聽到的時候,忽然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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