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晚餐還是相當豐盛的,牛排煎了七分熟,程敬軒嫌老,吃了兩口就扔在一邊。(.無彈窗廣告)想要再叫份六分熟的,又怕方心佩指責自己浪費。


    方心佩穿的,是程敬軒的襯衣。米白色帶暗紋格,穿在她的身上嫌長了。


    不過,在程敬軒看起來,長度卻剛剛好,遮住她的臀部,露出修長的美腿。


    “酒店裏不是準備睡衣的嗎?”方心佩對自己的穿著很別扭。


    所以,剛才侍者送餐的時候,她沒有露麵沲。


    “我的衣服不是更好嗎?”程敬軒穿著一件短袖恤,“以後我多準備幾件襯衫,比你那些裏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容易穿多了。”


    方心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不知道安的什麽心鄒!


    當然,她很快就知道了。


    襯衫易於穿,更易於脫啊。


    在程敬軒的懷裏,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化作一灘水……


    “不行了,我要回去。”方心佩累得很想就這樣呼呼大睡。


    幸好還有一點殘存的理智,怕方怡在家裏苦等。


    “早呢,現在才七點多。”


    “快八點了!”方心佩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


    “七點五十八分,離八點還差三分鍾呢!”程敬軒把表伸到她的眼前,“佩佩,你的表已經有點年頭了吧?現在都沒有人戴。”


    “是我高三畢業那年,媽媽買給我的。”方心佩半閉著眼。


    心裏盤算了一下,八點鍾似乎確實不太晚。


    其實,她知道,自己留戀程敬軒的懷抱。[]


    因為這個懷抱,很快就會不再屬於她。


    “現代人戴手表,並不是為了看時間,更多的是為了炫富。”


    “我這隻表不值錢,媽媽的工資不算高。”方心佩懶洋洋地說,“不過,媽媽自己的表更便宜。”


    “瑞士梅花表,也還行。”程敬軒想了想,還是沒敢說方怡的不是。


    在方心佩的眼裏,母親是不容質疑的。


    事實上,對於方怡來說,能為養女買一款梅花表,也算不容易了。


    畢竟,老人家節儉慣的。


    “我覺得很好。”方心佩看了看腕表,“時間走得很準。”


    程敬軒失笑:“從來沒聽說過瑞士的表走不準。”


    “手表最主要的功能,不就是看時間嗎?既然如此,我覺得這款表完全能夠勝任。”


    “手表的功能,已經改了。現在的手表,更重要的功能,是裝飾。”


    方心佩對時尚沒有追求:“我覺得沒必要吧?好好地在腕子上弄條鏈子,很舒服麽?”


    程敬軒哭笑不得:“你對首飾的功能,理解不足。要是你還不累的話,我們去珠寶店看看。”


    “不用,我累得很了。”方心佩閉上眼睛,“我不需要珠寶,保養都嫌麻煩。”


    她的身上,除了這款算不上首飾的手表之外,沒有一件飾物。


    程敬軒想,上次買了耳環,不見她戴,不如買條項鏈吧!


    隻是方心佩大約不會接受他這樣貴重的禮物。


    “那你睡會兒吧,現在還早。”程敬軒柔聲說。


    “唔。”方心佩迷糊地答應了一聲。


    真的很累。


    有時候她想不明白,明明每一次他都是出力更多的那個人,為什麽他每每還生龍活虎的時候,她已經筋疲力盡?


    打了個小小的嗬欠,她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沒有忘了咕噥一句:“十點半以前叫我。”


    程敬軒答應,不過方心佩並不相信。


    隻是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所以還是很快沉入了夢鄉。


    程敬軒含著微笑看她,婁住她的背,讓她密密地靠近自己。


    “別……”方心佩含糊地咕噥一聲。


    可是,她的動作,卻顯然和這句拒絕完全相反。


    她的手臂,繞到了他的肩後。


    頭部,卻枕在他的臂彎。


    “十點半……”她喃喃低語。


    程敬軒愣了愣,低頭看去,卻見方心佩睡得很香。


    那句話,分明是夢話。


    他忍不住又好笑又好氣。


    連睡個覺。都不肯安穩啊!


    不過,擁她在懷的感覺,真好。


    他覺得空虛了幾個月的心,又被實實地填滿了。


    一年之約?


    他邪邪地笑了。


    現在誰還會提起?


    這次車禍,也不算罪不可恕。


    至少,還成就了方心佩和自己的重修舊好。


    如果在車禍之前,他覺得可能真要憋一年呢!


    苦點痛點,不算什麽。


    隻要能得回方心佩的一顆無暇芳心,那就是值得。


    程敬軒越來越覺得,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早已經填滿了他的胸腔。


    縱然曾經萬花叢中過,可是現在想來,都隻是年少的風-流,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地方。


    反倒是六年前,和當時名叫柳佩的方心佩相遇,進而相聚,卻總在不期然間想起來,充滿了溫馨。


    也許,她是唯一可以走進他內心的女人。


    隻是他明白得太晚。


    那些執著的目標,又讓他喪失了和她攜手同行的勇氣。


    “可是,我不能放棄你。”他喃喃地宣誓。


    方心佩沒有聽到,她正做在做夢。


    夢裏是染墨潑畫的煙雨江南,一身潔白婚紗的自己,正麵揚笑容,走向眼前的新郎。


    她滿心歡喜。


    忽然一陣風把她吹到半空,她尖聲叫:“不要!”


    “怎麽了?佩佩,你做噩夢了,快醒一醒。”程敬軒被她的尖叫驚醒,擔憂地叫醒了她。


    “啊?”方心佩睜開眼睛,神情惺忪。


    似乎一時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程敬軒柔聲解釋:“剛才聽到你在尖叫,所以把你叫醒了。好好的,怎麽會做惡夢呢?”


    “沒關係,我經常做噩夢。”方心佩搖頭。


    “在你的夢裏,我不會是演反麵角色的吧?”程敬軒輕問。


    “我的夢裏沒有你。”方心佩沒好氣地說。


    “可是我的夢裏,卻滿滿地都是你。”程敬軒深情款款。


    “你會做夢嗎?”方心佩好笑地瞪大了眼睛。


    “當然會,你聽到我的呼嚕:“我以為做夢就是小女孩子的特權。”


    “我到底是小女生,還是個大男人,恐怕沒有人能比你更有發言權。“程敬軒邪笑,”要不然,我們現在當場試驗?”


    “別!”方心佩嚇了一跳,抬腕看表,立刻慘叫一聲,“完了,現在已經十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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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點,夜生活剛剛開始豐富多彩。”程敬軒無辜地說。


    “我明明讓你十點半叫我的!”方心佩嗔怨。


    “你醒的時候,確實才十點半。”


    “怎麽可能!”方心佩瞪了他一眼。


    不過,在某些事做過以後,她的白眼,絕對沒有一點作用。


    對於程敬軒來說,這個白眼,他自動理解為媚眼了。


    有時候,阿的精神勝利法,還是多少有點用的,難怪國人推崇備至。


    “我要回去了。”方心佩伸手撈起衣服,卻是他的襯衫。


    她又已經被剝得不剩下一絲一縷的布片。


    某人一向喜歡裸睡。


    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別急著穿衣服,我們再……”


    “不行!”方心佩義正辭嚴,裹了一條毛巾就往浴室裏衝。


    鏡子裏的臉上,浮著潮紅。


    如同一朵鮮豔的牡丹,正在慢慢地盛開。


    她撫了撫自己有頰,暗暗地想,她現在已經是過季的花朵了吧?


    不過,仍然有人拿她當成寶,也算是頗覺安慰。


    她撫著額哀聲歎氣。


    一年之約,似乎是被她親手撕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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