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嘯走到壁洞口處,一手扶著洞壁,半探出身子,眯著眼望著上方,揪眉沉思。(.好看的小說)


    頭頂隻有手指大的一片亮光,如果估算距離,至少也有萬餘丈;二邊壁麵凸凹不平,看對麵時可見著一些零散著的黑洞,自己這一麵的正上方因是與視線幾乎成平行狀態,看不到洞口,斜視其他處的遠方也隱約能看到一些;


    坐井觀天。


    仰望著上方,水嘯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觀天的青蛙,悲催的是,她不知那隻青蛙是怎麽出井的,自己這隻青蛙想蹦出來沒有水的“井”,隻有一個辦法――攀岩。


    唉,這身衣服又白穿了。


    探回身,水嘯低歎一聲,將小叮當放到肩膀上,將剛穿好的衣服再次脫掉,僅隻留下一條褲叉。


    岩壁還很灼熱,衣服一旦沾上必會灼焦,不易於行動,為安全,她也隻得當回爆露狂,收起衣服,找出束頭發的帶子,將長發在腦後一把束緊。


    為防蹲在肩頭的小叮當摔飛出去,親自手把爪的教小家夥抓緊自己的頭發;小叮當抱住黑發後,閃著大眼睛,異常的興奮


    準備工作做好,水嘯再將匕首移到右手的戒指中放著,以備不時之需,深呼吸幾口氣,一手扶著壁洞邊,再一提氣,足尖一點地,直直躥起。


    “吱―”小叮當歡快的吱叫。


    唉―


    真是站著亂叫不腰疼!


    水嘯無語的撇嘴,等上躥至七八丈時,立即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塊凸起的石壁,再一用力,又借力上升。


    她不敢往下看,眼睛隻盯著上方,計算落身點與著力點,尋到好的借力處,趕緊的停一停,然後再上躥,有時貼著壁麵,像壁虎一樣慢慢攀爬,感覺累時,會在途中的壁洞裏歇歇。


    一百丈,二百丈,一千丈,隨著不停的上移,距裂縫口的距離在一點點縮短,頭頂的光亮也越來越寬。


    慢慢的,終於距裂縫隻有十來丈遠,水嘯又一次貼在壁麵換氣。


    “吱―”小叮當棄下抱著的一束黑發,無比敏捷的攀附在壁麵上,幾個閃跳便翻出裂縫。


    呃……


    這小東西,太腹黑了!


    水嘯一翻白眼,心底那叫個無語,一邊也趕緊足下用力,拔身直上,到中間時又停身借力,隨即翻身的躥出,一個旋身後,穩穩的立在距縫約四五尺遠的地麵上。


    約是午時時,太陽掛在近中空的地方,先一步到達的小叮當正蹲在地上悠閑的梳理著自己的毛發。


    這處比火穀更寬,四麵是高不見峰頂的山巒,滿山古木蒼翠;裂縫兩邊各有近一裏的地麵寸草不生;極目一望,能看到裂縫往二方伸展出各有三四裏遠,再遠則是橫擋著的山。


    四周很寧靜,沒有獸吼更感應不到魔獸的氣息。


    這裏,不是火穀所在地。


    水嘯眉心緊蹩,看小叮當一眼後,立即著衣,再找出靴子,就在彎腰穿靴的瞬間,又突猛然抬頭,凝眸四望。


    就在那一刹那間,她感應到好似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偷窺,那種感覺令人無端的發毛。


    沒有,什麽也沒有。


    這地,不宜久留!


    查探過後,水嘯神經一緊,心跳頓時加快,忙忙的穿好靴子,抱起小叮當,辨別好方位後頭也不回的奔向東方一角,不消片刻便隱入森林中。


    時光如水流逝無痕,一轉眼到十二月。


    初九,冬季的第一場雪姍姍來臨,鵝毛大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滿大陸皆成銀色世界,迷失森林更是一片山舞銀蛇的奇麗風光。


    到四天時,天不僅沒轉晴,更飄起小雨,地麵的積雪遇雨凍結,表麵光潔的跟鏡麵似的,樹枝上的雪淞也凝固成晶狀體。


    雨連下一天一夜後又開始下米雪,並持續到十四。


    十二月十五,天終於放晴。


    當太陽爬上山頂時,迷失森林裏頓時熱鬧起來,憋屈數天的鳥類紛紛飛至樹頂翻曬羽毛,巢居的魔獸也蹦到地麵活動,更有無數肉食動物開始自己的捕獵行動。


    在無人可見的地方,撕殺輪番上演。


    這是迷失森林近內圍的一處山穀,一條小溪擦著山腳流過,溪水流速平順地方的表麵也結有一層厚冰層,整個穀內樹木被雪籠壓,化為一團團的小冰山,有些樹木與草叢都被雪掩埋,僅露出一點頭,四麵八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突的,穀中傳出一陣由遠及近的足踏雪地的響聲。


    “嗖―”隨著響聲,一隻米黃色,約有小牛犢大的麂,自冰團似的樹木中躥出,驚惶的奔過雪地,沒頭沒腦的撞向另一叢樹叢。


    “呼”細細的風聲中,一條白色人影緊隨而至。


    沙―狂奔著的麂,一個跳躍越過數叢低矮的草、樹團,躥入前方的雪白中,轉眼便沒了蹤影,也再聽不到任何奔行的聲響。


    白色的人影猛然頓步,他,白袍如雪,如果不是未束的黑發隨風飛場,以及脖子上的一條紅色圍脖,他站在那兒根本就分不出是人還是一截冰晶柱。


    唉,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小叮當,午餐又沒了。”收足的水嘯,豎耳聆聽一刻,無奈的摸摸縮藏著的小叮當,遺憾的歎口氣。


    此刻,水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那日在初急衝衝的離開裂縫後,她一路往東走,邊走邊打獵,外加見認識的藥材就收,半個月後,正當以為方向正確,很快可以走出森林時,竟悲催的迷路了。


    經過一番偵察,得知人還在裂縫附近。再經過試險,發現根本就走不出以裂縫為中心的方圓一萬裏的範圍,她霍然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迷失森林中,


    得知這一不幸的現實,水嘯差點崩潰,在萬般無奈中,隻得一邊四處尋找出路,一邊修煉,一邊找食物。


    更悲催的是,方圓萬裏內的魔蓋與野獸少之又少,有時好幾天都見不到一隻野獸,有時明明找到一隻獵物,每每追著追著就會突的失去蹤跡,等她順著痕跡蹦到目標失蹤處查找,又找不到蛛絲馬跡,如此幾番,見著目標失蹤就幹脆的不去找。


    她本人倒無所謂,不妙的是因小叮當太能吃,綠萼為她準備的肉類存糧在短短三個月時間已捉襟見肘,隻怕頂不住二個月就會彈盡糧絕。


    如今好不容易尋著的獵物又沒了,水嘯感到萬分的遺憾。


    小叮當自她的脖子中探出小腦袋,蹭蹭她的左臉,無聲的安慰。


    水嘯摸摸小叮當,瀟灑轉身。


    “嘩啦―”正當此時,黃毛麂失蹤的地方突的響起一陣冰晶掉落聲,亦在同一刻,一陣“嗖嗖―”破空聲中,有雪白的影子似離弦的箭,自樹叢射出。


    五、六階靈獸?


    感應氣息,水嘯大喜過望的驀然轉身。


    蹦出來的魔獸,赫然是一群鬥羊。它們外形似羊,頭頂長著一對直指前方的銳利尖角,身軀個個大如牛,通體雪白,全身無一根雜毛。


    鬥羊是羊與牛的混血後代,它並沒有繼承先輩們的溫良傳統,本性十分的凶殘,跟虎、獅等大型食肉魔獸一樣的勇猛好鬥,尋常情況下,同階的魔獸鮮少去招惹它。


    鬥羊群發瘋似的狂跑著,一躍便是十來丈,忙不擇路的奔向另一叢樹林。


    呃,真是的,沒有就沒有,一來就大一群,咋就這麽不均勻的?


    暗自抱怨一回,水嘯睜著堪比火眼金睛的琉璃美眸勘察後,彈身便追向一隻落在後麵的肥羊。


    “嘩啦”,鬥羊躍出的地方又是一陣大響。


    該不會還有一群吧?


    既然後麵還有,當然用不著去追跑掉的,水嘯火速頓住身形,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細細的勁風中,十餘隻健壯的魔獸以一種跟“飛車越黃河”似的優美姿勢騰空飛出,身上的毛發在陽光映照下發出金子般的光芒。


    我的媽呀!


    果然是來了一大群!


    瞳孔一縮,水嘯一轉身,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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