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嘯被風一吹,頭腦也變得異常的清醒,為滿足自己心頭深藏已久的願望,將小叮當捉住放到肩膀上,又閃電般的出手將小龍攬在懷中,兩手交錯放在小龍肚皮上。


    隻要小龍掙紮,她就準備摸他的笑鱗。


    龍太子微顫一下,又變得得個乖寶寶,溫順的任人抱著。


    終於如願以償的抱到神聖的龍,水嘯滿足的半眯起眼,一邊樂悠悠的享受著有人代步的快樂,一邊觀察路線。


    這一次,飛飛走的不是曾經引誘著人追趕的那個方向,竟是完全相反的另一邊,在奔行約百餘裏時,一頭紮進一處樹叢。


    隨著飛飛的一個閃跳,眼前赫然出現一小片平原,其地勢比較平坦,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數百裏內都沒有遮攔視線的山川丘陵等。


    遠望後,水嘯顫著心回頭瞅向來時的方向,愕然發現,這平原與之前的山穀僅隔著一片樹叢,在這邊竟能清楚的看到那一邊的景與物。


    那種情形,就像是坐在現代的小轎車內,隔著車上裝著的那種單向玻璃,人能從車內觀察車外的情景,別人卻無法從車外查看車內。


    水嘯汗冷泠的打了個抖,無比慶幸自己勾搭上粉金小龍,沒死要麵子的甩頭離開,如果讓她自己找出口,估計是再來幾個三個月也不一定能順利脫困。


    本來很想問問要如何找出口的,可想想自己對奇門法甲與陣法等一竅不通,就算那二隻給她說方位,她也不懂,幹脆的不問。


    飛飛走出山穀後,開始慢慢飛往天空,不是直接“嗖”的騰空直上,他連翅膀都沒張開,就像爬梯子一樣,傾斜著一階階往上,一會兒便飛至半空,隨即便如覆平地般抬蹄起步。


    半空中的氣溫更低,水嘯本身冷的像冰,倒也沒什麽感覺,唯一覺得不爽的就是風刮過麵,打得臉有些痛;小叮當沒堅持多久,又縮成一團藏衣領內去了。


    飛飛越過一片平原後,便飛至山巒起伏的群山上空,在越過無數高山,直到近半夜時,又從空中緩緩下降,以傾斜著的路線向著一座大山飛去。(.好看的小說)


    經過暗中推算,飛飛飛行了約五萬裏路程,而水嘯想想走過的路,禁不住肌肉狂抖。


    這一路,真的很坑爹。


    途中雖然看不清地麵的一草一木,而每過一片區域,卻可感到不同的魔獸氣息,憑氣息分析,野獸靈獸玄獸應有盡有,都是各占一地,分家族而居,而且魔獸所占的區域麵積都是由她所來的方向向前方逐次擴寬,其魔獸的數量與實力也依次層層增多增強。


    不管那個區域,氣息最濃最普遍的是靈獸和十階以內的玄獸,每個家族都有三五隻以上的十一階、十二階玄獸坐鎮,最多的一處,甚至有近二十道十二階玄獸的氣息存在。


    那情形,恰是“靈獸多如狗,玄獸滿地走”!


    時時被魔獸的氣息“襲擊”感官,水嘯每經過一片區域便冷抽一回,也終於明白飛飛為何要走空中,如果走地麵會怎樣?不敢想象,


    此刻,見飛飛終於減速,被冷風吹得差點凍成冰塊的水嘯,長長的噓出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


    飛飛正飛向前方半山腰的位置,高山越來越近,前麵也越來越清晰,當相距還有約七八裏時,就著雪光,水嘯居高臨下一望,終於看清所要去的地方是何模樣。


    大山的半山腰處,有塊凸出的巨石平台,如果將山體當做是一條直線,平台外緣與直線約成三十度角,台麵並不平坦,參差不齊的豎著高低不平的巨石,石頭上也凍著一層冰,像堆著的一堆巨大的白饅頭。


    在巨石台上方,與其相距約一萬丈左右,又有一個從大山體中分長出的小山頭,一把藤蔓自小山邊緣貼著石壁落下,一端搭於巨石中,竟爬滿了一小片巨石堆。


    真是好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如果剁斷藤蔓,呃……


    瞧著遠方那一大把最細的一根看起來都比木桶還粗的藤蔓,腦子裏閃過惡作劇的水嘯眨眨眼,默默的偷笑,隨即又輕輕的皺起了眉。(.無彈窗廣告)


    她感應到了,巨石堆中隱藏著魔獸,數量不小,至少有二十,還全部是十階玄獸,而且,還有更強的魔獸氣息在,隻能確定是在亂石堆中,具體的落腳位置令人難以捉摸。


    唉,想來又是陣法!


    琢磨不透情裝飾品,水嘯直覺的將其劃歸於無法解釋的陣法之類去。


    飛飛速度極快,幾個起落便飛抵巨石外。


    亦在他落下時,仿佛是雨後春筍破土而出,從雪白的巨石後方一下子冒出一顆顆腦袋來,一雙雙精亮的夜眼在雪夜中發出幽幽的綠光。


    而又在傾刻間,眼睛的主人紛紛現身,他們分二類,一部分猴形,全身金色,一部分是猿身,通體黑毛。


    竟是一群金毛絲猴子和黑猿。


    猴子,猿,哪時竟結盟成兄弟了?!


    沒心理準備的水嘯,眼一鼓,驚得小嘴張了個o。


    金絲猴兒,黑猿見到飛飛落下,皆火速的看眼正抱著粉金龍的人,在突然的爆起一陣淩烈的冷勢後,又迅速低下頭,“吱吱”的吱叫出聲。


    飛飛連看都沒看,輕盈的踏入巨石堆中,左穿右繞的轉過一陣後,水嘯雙眼頓時大亮。


    前方出現一個高大的山洞口,直徑至少有三十丈,左右豎著亂石,兩塊亂石之間斜搭著一方巨石,像遮陽蓬布一樣遮擋在洞口上方,而且,石麵上還爬著藤蔓,有許多凍結成冰梭的藤條還垂在半空。


    正對著洞口的前方到處都豎著巨石,無論從哪個方向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裏其實另有玄機,也因此躲過水嘯火眼金睛似的探查。


    高階玄獸的氣息,正來自洞窟中。


    水嘯輕擰著的眉頭終於舒開,這是小龍的洞窟,魔獸自然是他的看家護衛,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嘯兒,回家就不冷了。”龍太子反握著抱在自己腰間的一雙冷涼的手,有些心疼。


    呃,為毛要學她家的哥哥姐姐妹妹們叫她‘嘯兒’?為毛為毛?


    當初就不該告訴他名字的!


    水嘯不淡定了,心底那叫個悔。


    小龍在路上問她時,她老實的以實相告,誰知那家夥一開口就學她家人,親昵的喚她‘嘯兒’。


    鬱悶,水嘯很鬱悶,鬱悶之下一撇嘴,悶聲不吭,以示抗議。


    飛飛已經掠進山洞中。


    隨著往內,水嘯的雙眼也越瞪越圓。


    在據洞口一千餘丈的地方,站有第一批值崗的魔獸,二猴二猿,之後每一隔千丈便有放哨兵,一直綿綿向內,見到飛飛、小龍時,皆低頭輕叫,像是在說“歡迎回來!”。


    山洞的洞劈最初是略呈黑色的淺灰色,在約二萬丈後,淺灰色變淺綠,再行五六千丈,變淺綠、白玉雙色,再約千餘丈,又增加一份淡黃色,再往內,每隔千餘丈便依次增加新的顏色,越往內,顏色越純,色彩也越多。


    轉眼,又走了約二萬丈。


    空氣中也突的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好酒!


    水嘯猛的一正身,精神大振。


    在酒業公司工作多年,最大的成就不是因憑著努力掙得“萬能女”的稱號,而是練就出超強的嗅覺,尤其是對酒,敏感到已經可以憑氣味分辯出是哪個等級,酒精度有多高。


    空氣中的香味雖然很淡,憑多年的經驗,她一嗅就知道是酒香,裏麵的酒更是極品佳釀,年代至少有六十年之多,酒中原料超過五十種,以氣味判斷,酒精度在70度以上。


    聞到香味,小叮當從衣領內爬出來,蹲坐在水嘯肩頭,前肢捧著肚皮,狂咽口水。


    轉眼又掠進五六千餘丈,水嘯的眉微蹩,那酒香味越來越濃,酒精度也一分一分地增高,按估算,已經濃到80多度。


    洞壁也成彩壁,竟有紅、黃、藍、綠、白、紫六大主色,紅又分淺紅、赤紅、桃紅、火紅;黃有明黃、娥黃、金黃;藍分寶藍、水藍、天藍;綠有淺綠、碧綠、墨綠、青蔥、水綠、翡翠綠,白分乳白、羊脂白、魚肚白,紫色最單一,隻有時濃時淡,並無明顯的區分;其各色相混,又生出各種彩色,俱成片成片的向內延伸。


    這山洞,是一條玉石礦脈,還是條匯聚各玉礦為一處的脈點。


    水嘯已經淡定了,淡定到可以無視玉的珍貴,隻研究酒的濃度,對玉礦,她一點也不擔心,反正她都來了,還怕到時不能挖到好玉麽?


    再次前行一萬餘丈時,一個似廣場的大廳橫截在前方,其場地約有五千個平方,呈圓形,中間留有一條十丈左右的通道,道左右二邊排著一排排的彩玉石桌椅,一桌十座,每桌相隔三尺。


    越過大廳,通道所對的前方豎著一塊巨大的紫玉石屏風,上方幾乎及洞頂,左右二側留有一丈來寬的縫隙,有淡淡的亮光從縫隙裏透出。


    而這廳內,已經高棚滿座。


    座上所坐,自然是猴、猿,左邊是金色的猴,右方是黑色的猿,估數量,猴約有二千隻,猿略少些,約有一千五左右,其體形最大的約有一丈高,小的跟普通的猴、猿相似,二大家族各住一方,有伏案大睡,有抱著幼崽打瞌,有兩兩相依的咬著耳朵等等,或坐或站或躺,形態各各不一,姿勢千姿百態。


    猴、猿一家,神了。


    瞅瞅這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二大家和睦相處的情形,水嘯對小龍的統領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吱―”一幹猴子、猿在最初的一陣寂默後,紛紛如觸電般跳起,昂首挺胸的站直身軀。


    垂眉低眼的模樣,溫順至極,甚至都沒看飛飛背上的水嘯,隻有幾隻小猴小猿好奇的用眼角餘光偷偷的打量。


    飛飛雄糾糾的走向玉石屏風,水嘯突然的有點小緊張,抱著小龍的手臂悄然緊了緊。


    她有預感,裏麵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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