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的雙手扣響冬季的門鈴,十一月悄然來臨,而進入初冬時分的神降大陸上並沒有降雪的兆頭,陽光仍然燦爛。[]


    十一月十五,琳琅國又迎來了一個晴天。


    太陽還才升到二杆子高時,西區的所有攤位店鋪全線準備完畢,開張迎客,就算前一日或因有事沒營業的店主與攤主也一個不漏的趕到場,這一月二次的生意可是賺錢的好時節,西區的老板自來不會放過,當然無論如何都要趕回的。


    準備工作做好,天尚早,客人還沒光顧,周圍除了賣家還是賣家,眾店主小攤老板一個個溜到太陽底下,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堆,一邊享受陽光沐,一邊閑聊:


    “最近賺了多少?我家有事可是好幾個月沒來,你們鐵定又賺得缽盆盡滿了吧?”某位推推鄰近的夥計,滿臉的羨慕。


    立馬有人吐糟:“唉呀,甭提啦,你也知道的,蒼狼跟耀月在交戰,九方裏的小財神們一個個都關注著那事兒,誰還有心思出來,這些日子我們這西區相當冷淡哪。”


    本年八月,蒼狠帝國突然向耀月宣戰,


    消息一出天下驚。


    近千餘年來,神降大陸保持著三大帝國鼎立的局麵,各國各部落之間的小小戰爭雖層出不斷,卻也是小打小鬧的般的事,並不影響大局,而蒼狼之舉則打破了三國互不侵犯的平靜,無異於是大陸上揭起了一場巨浪,一時似惶惶不安。


    兩大帝國開戰的消息才傳至各地,緊隨著九方學院這個大陸最為神秘也是最有權威的霸主便向大陸通告了兩國交戰的原因。


    如果說蒼狼的宣戰是響在世人頭心頂的一顆炸彈,那麽九方學院的內幕消息則無異於是一顆憑空而降的原子彈。


    蒼狼宣戰的原因隻有一個:蒼狼前往支援耀月,為平定魔獸爆亂而浴血奮戰的勇士在聯軍準備歸國時竟被耀月皇族暗中下藥,差點失節!蒼狼帝國不堪受此奇恥大辱,向耀月皇族宣戰。(.好看的小說)


    其被辱之人,不是別人,一位是蒼狼皇子龍驚雲,一位則是蒼狼牡丹城河氏子孫,帝國大將軍河遠瞻之女河可盼。


    蒼狼最尊貴的皇家驕子,世家之首的貴女,同時受人受辱差點失節,蒼狼如何能忍?更何況還是在那種時刻。


    甭說是蒼狼帝國無法接受,就是滿大陸的人亦無法接受,為挽大陸於水火,為抵魔獸,大陸各方勇士不惜跨越沼沼山水前去支援,更不惜拋頭顱灑熱血,耀月皇室竟在危機剛除之際便對有功之人下手,這,棄道義何地?棄滿大陸人於何地?


    那場魔獸爆亂的來龍去脈與始末,在爆亂結束之日,聯軍還未拔營歸國前便由牙樓與各國各世家相繼將送至各地,當蒼狼宣戰時,滿大陸的人正被那驚天劈雷般的事驚得心魂未定,而當九方學院的通告傳出,還處於心有餘悸中的人直接爆怒。


    當得悉被受辱的人是誰時,人人差點爆走。


    為平定魔獸爆亂,水音醫獨挑重擔,至今還生死不明,耀月帝國竟在生不見其人死不其屍的情況即因私人恩怨對其侍從使黑手,置那為大陸生靈不顧生死之人於何地?


    不約而同的,世人一致鄙視耀月忘恩負義。


    蒼狼兩貴人受辱事發之際,河大將軍在滿大陸強者與九方學院眾人前強硬的帶走耀月三大罪首,聯軍於當時與耀月分陣成兩拔隨著九方學院開離耀月邊境,然後各自歸國。


    帶走罪首的河遠瞻大將軍在率大軍退至邊境時,連上奏帝君的步驟都省了,立即揮師攻城,帶著氣憤難平的將軍,直殺耀月。


    不請帝詔,不發戰帖,完全是先斬後奏。


    耀月被他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打了個措手不及,等大軍趕去,已連失城,也在大軍趕至時,蒼狼帝國自邊境等地趕至的援軍亦已壓境。


    沒人知道蒼狼帝國的援軍為何來得如此迅速,反正他就那麽風卷殘雲般的掃過,與河大將軍匯合,以小抗多的抵住了耀月的軍隊,之後蒼狼援軍更是似螞蟻,一拔又一拔的相繼趕至。


    耀月有苦難言,九方學院通告事實經過時並沒有偏坦,也沒有包庇,然而,通告之後,原本依附耀月的各小附屬國則一一宣告獨立,其他各國雖不參戰,卻俱以無聲來討伐,紛紛旁觀。


    這還並不是最嚴重的,最令耀月心驚膽顫的是北溟的態度,北溟帝國沒有發表任何聲明,然,靜王親自調兵譴將,將幾百萬大軍一一拔入邊境,此招一出,等於是在耀月邊境上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靜王會不會下令參戰,又會在何時發難,為此,耀月女皇在一夜愁白了頭。


    當然,琳琅國人並不關心耀月女皇如何,在最初的一陣子驚惶之後一切又恢複如常,反正那戰火燒不到他們身上,他們用不著擔心。


    而這當兒,一提到關於蒼狼與耀月的戰事,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是出奇的統一,那位的話才完,眾人立即吐口水:“我呸,那個耀月也太不是東西了!”


    耀月失理,世人共伐之。


    沒伐,那就鄙視之!


    “據說蒼狼最近又接連下耀月兩座城池,耀月人心不安哪。”


    “哪裏才兩座?河大將軍在上個月一鼓作氣連拿下耀月九座城池啦。聽說再拿下九十六城便可攻入耀月帝都呢。”


    “哎喲,照此以往,耀月豈不是很快就要亡國?”


    “河大將軍用兵如神,蒼狼兒郎氣憤難填,作戰時人人向前絕不後退,所以次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那是當然的嘛,本國皇子貴女身為水音醫的侍從都被人欺辱了,這一巴常打的可不是蒼狼皇家的臉,打的是整個國家所有的臉,誰不窩著一團火,誰不氣呀。”


    “……”


    話匣子一打開,大家便你言我語,紛紛發表所知,一時聊得熱火朝天,甚至連生意的事都擱一邊兒去了。


    在不知不覺中,西區已經變得熱鬧了起來,三三兩兩的人群中,隱約可見許多配著九方校徵的青年身影。


    聊得正歡的攤主們還在興奮的高談闊論,某人突然揉眼:“哎哎,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華院長大人哪!”


    “在哪在哪?”正說著的話人立馬丟開了話頭,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下一秒,攤主店主們的眼珠子一凸,鼓成牛蛙眼。


    街道的一頭,那緩緩而來的人,豈不就是華大院長本人麽?但,並不是獨身一人,但見一身寶藍長袍的他,一隻手舉抱著一個小小的孩,臉上漾著微笑,舉足跨步,輕盈似風,他經過時,猶如一朵藍色的雲飄過。


    華大院長看起來很愉悅,他抱著的孩子則清冷的很,小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而孩子的懷裏則摟著一隻火紅的小獸獸,那隻小獸獸倒時不時的探頭張望一下,比孩子還活躍些。


    瞅著那個被舉著的小孩子,目瞪口呆的人愣是半晌回不過魂來,有人如魔怔般的呢喃:“華院長帶著新收的親傳弟子體驗世情,不知算不算新聞呢?”


    算,當然算!


    人人狠狠的點頭,離得最近的人立即伸手拍了過去:“趕緊的做正事去,華院長走過啦!”


    被拍到的人一縮脖子後立馬一溜兒的蹦往自家地盤兒,熱情的招呼:“華院長,小的盼了無數次總數將您老給盼來哪,您老瞧瞧這個,瞧瞧這個……”


    聊著人亦一轟而散,趕緊的去忙活,什麽戰爭呀,什麽新聞哪,都一邊去,生意最重要!


    琳琅國身處神降大陸,對於兩大帝國的生死都並太上心,與神降隔了不知多少個萬山千山的天神大陸,那就更加當那是小兒科了,就猶如此刻,在一處小院子內下棋的一老一少兩人,議論起來就是滿不當回事兒。


    院子很小,便很精致,這時節本鮮少見花草,然而此小院處處皆花草,且樣樣枝葉茂盛,猶如逢春季之時。


    一老一少兩人將桌子擺在綠草之上,沐著陽光,相對而坐,老者素衣,頭發半白,少年紫袍黑發,容如天神。


    “依此算計,耀月最多會能熬半年,你老可有什麽特別的惦記的事需要我我傳達給河洛氏?”少年舉棋,猶如黑水晶般的棋子表麵竟印出了他後麵兩位隨從的臉。


    老者落下手中的一子:“沒有。白氏大約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招惹的人是誰。”


    俊美的人很淡定的接受那不知真正含義的一句:“嗯,有些人可人動,有些人是約動不的,他白家動了不能動的人,亡國不過是最輕的懲罰。對林氏可有什麽特別的處置要求?可需要親手刃之?”


    微微一怔,老人搖首;“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手刃林家又如何?由河家滅了便可,何況他又非主謀。”


    紫袍人身後的兩位麵色沉靜的男子,眼神閃了閃。


    少年修長的指尖一垂,落棋。


    “我又輸了。”望著棋盤,老者淡定的很。


    黑子一落,成定局。


    白子四麵楚歌。


    將用不著再上場的一子放落棋缽:“你親臨天神,想來是又惦記上了某家吧。”


    少年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可還沒容他解答,便聽得“嘩”的水響聲,緊隨之是人聲:“我草,這又是哪?”


    ------題外話------


    親們,五一快樂!


    猶記得,去年的四月末,某相思奮起碼逆皇結局,然後在連連奮戰n小時後終於完成,而今年的四月末,某人果斷的無良連著斷更,這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好吧,不吐糟了,大家長假快樂,祝玩得開心,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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