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此次來也不過就是充充門麵,根本不用他說什麽話,哪怕是過來看一看,地方上的官員們也明白是什麽意思。更何況張毅的情況誰都很清楚,被李世民點名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被冤枉的。


    就連負責這件事情的趙永福也是在心裏罵了李世民成千上萬次,險些因為張毅弄得自己烏紗不保。甚至連易安山這樣的人物都站在張毅一邊,可想張毅的來頭很不簡單。


    易安山在軍部裏麵的職位並不高,而且平日裏為人處事也是十分低調,從來不會輕易與人發生矛盾。不過偶爾還是有幾個不長眼的人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主動招惹到易安山,最終落得的下場都是十分悲慘。


    做官的,尤其是靠當官混飯吃的人,必須要知道官場上自己能夠得罪誰,不能得罪誰,還有見到誰之後就要唯命是從,絕對不能說半個不字。這是為官之道,也是華夏五千年官場上流傳下來的傳統。


    趙永福與李世民交情不淺沒錯,但那不過是相互利用,你與我利益,我與你方便的關係罷了。但如果是影響到他的官位,那李世民就算不得什麽了。


    雖說易安山的表麵職務並不高,但凡是招惹他的人都不會得到什麽好的下場,於是很多軍部甚至是官場之中的老油條都知道這個人不好惹,以至於一傳十十傳百,弄得易安山的名字還是十分有影響力了。


    而且誰都知道,哪個國家都會有一些不能為外人知曉的秘密組織,這些組織往往執行一些極其特殊的任務,擁有極高的權限和自主權。但是唯獨有一點,這個組織的人表麵身份都是假的,也就是說,一個掛著校級軍官軍銜的人,其權限或者是地位很可能要比將級還要大還要高。


    不過一般來說這種組織的人都是十分低調的,未免被人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往往遇事都是能忍則忍。但易安山卻是一個例外,或者說從前的易安山是一個例外,軍部高層官員幾乎九成知道他有特殊身份,但這身份究竟是什麽,卻是無人知道。


    但大家都是很自覺的不再招惹這個人,生怕自己被牽連弄得丟了地位,沒了權利。易安山也是樂意看到這樣一個形勢,自己也樂得清閑,免得被一些自命不凡的人騷擾。


    這一次趙永福一聽說張猛直接點名要見張毅,險些嚇得尿了褲子。也剛巧張猛和張毅兩人都姓張,難免被人誤認為是親戚什麽的。而張猛是易安山的貼身警衛員,自然也會成為不能招惹的對象之一。


    張毅對易安山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知道他有著某種特殊的職位,所以對於一些普通的小案子,想要抹平並沒有任何問題。再說了,自己隻不過是被人冤枉了,即便那個被紮針的小子死了,張毅也堅決相信那是罪有應得。


    而苗震雷就更好說了,本來也沒犯什麽大事兒,隻不過因為沒有查明真實身份,所以一直沒辦法進行判決,隻是暫時收押在這裏。所以現在趁著張猛到來,想要一同將人帶走。


    起初苗震雷以為是自己的人到了,卻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張毅叫來的,而且這個人他還不認識。要知道張毅的好友隻有苗震雷和餘飛兩人,所以不管是張毅有什麽事情,這兩個人都很清楚。但是從小到大,苗震雷對眼前這個張猛也沒有什麽印象,甚至是根本沒有見過。


    “我想你的這位朋友也沒有犯什麽大事兒,反正也是順路,就一同回去吧。至於處罰,你們兩個人的罰金都由我一個人承擔了。”張猛點了點頭,這時轉過身去,笑問道:“您覺得可以麽?趙局長。”


    趙永福簡直哭的心都有了,堂堂一個部長,麵對一個小小的警衛員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甚至對方一句話,已然是告訴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部長以後也變局長了。


    但是有再多的意見,趙永福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笑著點頭,不斷稱是。不僅如此,對於處罰罰金什麽的,更是全部承擔下來。畢竟張猛給不給錢還是兩說著,更何況即便是給了,他也不敢接啊,這如果真的接了,恐怕局長就要變所長了,甚至很有可能連所長都沒的做。


    易安山在軍部中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誰也不知道,不過隻要是他想懲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有幸躲過,畢竟找一個沒有任何汙點的官員太難太難,隻要是公開罪狀,別說是罷官免職了,立即槍斃的都不在少數。


    趙永福現在也隻能是祈禱張猛對自己的報複隻有這麽一點點,而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對李世民的恨意也是越發的濃烈。張猛既然沒有將他一擼到底,就是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而這個功勞,傻子都想得到是李世民了。


    “我還是先不回去了,在事情沒有平息之前……”苗震雷依然十分顧忌,不想現在就回去。


    “你放心吧,今非昔比,不管是孫四海還是馬洪濤,都不會為難你的。”張毅很是自信的說道,當然,他還有另外半句話,那就是想為難的話就來找我吧,如果不怕惹到麻煩的話……


    經過張毅反複規勸之後,苗震雷終於算是答應與其一同回幽州市。而張猛則是充當了開路先鋒,途徑各處,都是大開綠燈,沒有任何人阻攔張毅和苗震雷。


    這樣一來,更是讓苗震雷有些心驚。他雖然能夠看出張猛來曆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居然這樣大的麵子,連機場都要直接準備綠色通道。如此特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


    三人離開西安,乘飛機回到幽州市。張毅先是跟隨張猛一同到了易安山的住處,給易安山表達了謝意,並且在易安山家裏吃了便飯,這才回到馬鎮,到苗震雷家裏將那個奇怪的‘石頭’給拿了出來,這才算是徹底放心。


    苗震雷的爺爺終於見到自己的孫子歸來,老人家高興的不得了。張毅也沒有打擾這對爺孫團聚,靜悄悄的離開了。


    從苗震雷那裏拿來的石頭通體棕色,如果是受到陽光照射,很快便能轉變成為黑色。說它是石頭,因為材質的確是十分像是塊石頭。可是如果仔細查看的話,便能夠發現這並非是石頭,而是其他性質的東西。


    “似石非石,似木非木……這個東西真的好奇怪……”張毅在自己的房間反複研究,可就是看不出來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石頭的表麵有許多細微的文字,但是文字卻是雜亂無章,看不出有什麽意思來,更像是天然形成的不規則紋理。就在張毅看了整整一個小時之後,他突然發現其中幾個文字與《三皇聖經》裏麵的一些字符十分相似,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麵摳出來的一樣。


    如此可以斷然,這個石頭留存於世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起碼有幾百上千年的曆史。這樣一件東西,究竟是什麽人流傳了如此長時間,依然還能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


    要知道一樣東西能不能流傳於世,完全取決於這件東西所在的地方。一般可以流傳上千年的,都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文物。可這塊石頭沒有絲毫土腥味,更沒有在泥土中保存千百年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是被一些古老的家族、組織之類的保存至今的。這樣的話,不管是家族還是組織,都已經擁有極其長久的曆史了。


    能夠在經受無數動蕩的華夏土地上延續不息的家族或組織,恐怕也就是和武聖門地位相當的其餘古族聖域了。


    “難道這是那些古族的東西麽?可為什麽會被馬洪濤的人弄到手?”張毅自言自語道。他實在是不能猜測出這件東西的來曆和材質,除了與《三皇聖經》中的一些字符相似以外,沒有任何可以供人考察研究的地方。


    最終,張毅將那幾個字符寫了下來,反複的查看之後,將自己所能翻譯的字符組合起來,得到了一個‘邜鐵木’的詞語。看到這個詞語,張毅頓時精神一震。


    邜鐵木,在《三皇聖經》之中有所記載,說它是一種藥材也可以。不過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已經很少有人會用到這個東西了。


    邜鐵木的用途是在上古時期天災之時所用的,所謂天災,也無非就是一些自然災害和重大的瘟疫疾病泛濫,而那個時候想要找到純淨的水源十分困難,這個時候邜鐵木就能夠發揮作用。


    邜鐵木的性情十分穩定,不融不化,堅硬程度好似金剛石一般,普通工具根本沒有辦法將其破壞。但它有一個特性,在開水當中很快就能夠完全溶解,而且會與水結合。待水溫降下之後,又會在水底變成一塊堅硬的石板,這樣一來,水中的一切雜質就會被其吸收,成為純淨的清水。


    “難道玄機在這邜鐵木裏麵?”想到這些,張毅頓時有了精神,也顧不得破壞文物什麽的,跑到廚房便開始燒水,將邜鐵木放入其中。


    遇到開水,邜鐵木好像黃油一樣迅速軟化分解,很快便融入到水中。與此同時,一個巴掌大小,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書籍出現在水裏。在翻滾的水花中,張毅能夠看到書中有許許多多奇怪的字符,文字並沒有因為水的緣故而有任何損壞,依然是十分整齊的排列在裏麵。


    “果然……”見狀,張毅頓時大喜過望,連忙關閉爐火,將這本小冊子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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