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在這一瞬間仿佛是凝固了,看上去好似額頭上籠罩了一層烏雲。(.無彈窗廣告)所有的人都皺著眉頭,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每一個人的臉都顯得有些扭曲,鼻子眼睛都快揉到一起了,愁眉不展。


    我的心裏在琢磨,什麽樣的方式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我在最短的時間內說服了自己,那就是一定要繼續往下走,一定要找到讓尹落晨醒過來的辦法。


    從倉庫裏找到的那些信息來看,我有理由相信我老爸老媽也參與了組織的這個堡壘計劃。我需要找到他們,問個究竟。


    至少我也得像他們問問,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兒子來接受這麽嚴酷的事情。


    打定了這個主意,我的心情稍微的輕鬆了一些,接下來就是好好想想,要如何說服其他的人以及還要不要沿著河道走了。


    其實在我看來,我現在並不需要刻意的去說服其他的人,隻需要將自己的態度明確的表達出來就行了,當然,這個是有一個時限的,我必須在他們自己拿定主意之前。


    至於剩下的事情,容後在考慮。


    我花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環顧了一下眾人,並且口隨眼動,跟著說道:“我決定繼續往前走!”


    眾人一愣,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劉**道:“我靠,不是吧!你的腦子秀逗了,明明知道是送死還去!”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要怎麽樣才不是送死?”


    劉**眼珠子一轉,哦了一聲說道:“也對喲!”


    這時,周冷淩興奮的吼道:“行,我也去。要真是個了不起的東西,咱也去見識見識。打不贏就跑唄!”說著,周冷淩還很得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那渾身的肌肉,活像是一個即將要登場的摔跤手。


    黃浩瀚衝我點了點頭說道:“歡哥,我跟你去,一定要救尹姐才行!”我心中一暖,感激的看了看黃浩瀚,接著有對其他的人說道:“那你們呢。如果不願意,現在可以回去。我想,你們回到狼群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安全的。有那些狼在,其他的生物輕易的不敢靠近!”


    “這???”鄧力群看了看我,表情顯得非常的猶豫。


    舒晴說道:“你不用采取這種方式,其實你也明白,之前我們都已經推測出了下遊可能會是出口的所在。所以,即便是有危險,那也是值得賭一把的。隻要我們能夠離開這裏,危險又算得了什麽呢!”


    我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不免有些尷尬。


    鄧力群說道:“我並不是反對繼續往下走,但是你也看到了,那個東西應該非常的巨大,而且可能還會飛。這對於我們來說,不遇到則罷,遇到了,將會非常的棘手!”


    鄧力群這個問題倒是說道點子上了,現在我們最顧慮的也是這個問題。首先,險遭我們已經可以基本確定,昨晚我們看到的那一座小山丘應該是某個體型巨大的生物,而且從那巨坑周圍的情況來看,這個巨大的生物可能還會飛。


    也正是因為它會飛,河水的聲音將它弄出來的動靜給掩蓋了,所以昨晚在那個龐然大物消失的時候我們才沒有察覺。


    這是,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裴浩沉聲說道:“進樹林,我們可以利用樹冠掩護,繼續前進!”


    我一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那玩意太大,要對付我們自然有著非常大的優勢。而我們的小,變成了劣勢。不過,在這茂密的樹林之中,這種劣勢自然的就會成為我們的優勢。


    隻要我們不讓那萬一發現,那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前進。同時,一旦被發現,這些巨大的樹木,同樣可以成為我們的掩護。


    馬坤說道:“我比較讚同進入樹林的辦法,而且我們也可以學學咱們的革命先烈,自己給自己弄出點偽裝來。”說著,馬坤彎腰從地上扯了幾根雜草來,往頭上舉了舉,意識是我們可以用這些雜草來偽裝。


    我說道:“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那個玩意非常的大,要在林子裏待著勢必會弄出非常大的動靜。這樣的話,即便是我們在朝那個東西靠近,那也一定會在很遠的距離就可以發現的。這樣的話,我們應該也可以及時的逃走,不和那東西正麵衝突!”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我感覺也差不多了,在多說什麽已經沒有用處,於是便將背包的帶子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說道:“行了,願意來的就上路!”說著,我便向一旁的夢音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身後,鄧力群和劉**似乎嘀咕了兩句什麽,然後就聽到劉**罵道:“我說你怕個屁呀,這都什麽時候了,是死是活,賭一把了。你不去?你不去那我可就把你丟在這了!”


    我回頭看去,就發現其他的人也慢慢的跟了上來,一個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了地。


    樹林格外的茂密,茂密的仿佛與外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林子裏光線昏暗,一道道稀稀拉拉的光柱從樹冠的縫隙之中投射下來,給人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很是奇妙。


    走了沒多久,樹林裏就變得安靜的起來,河水流動的嘩啦聲已經聽不到了。我的耳朵頓時感覺有些不適應,屏住呼吸仔細去聽,就感覺周圍有好些個腳步聲。


    啊,其實我還不是一個人的嘛。


    我暗暗搖頭,感覺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摸出指南針,我們繼續沿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前進。但是有一個問題突然就出現了,雖然說剛才已經確定河道非常的直,不過難保在什麽時候河道會突然轉彎,我們這樣在林子裏走,可能會走過方向。


    眾人一合計,覺得還是不要在林子裏太深入,往河道的方向靠一靠,至少要到可以聽到河水聲音的程度,一旦發現河水的聲音變小,那麽就摸出去看一看,以便及時的修正前進的方向。


    沒多久,耳朵裏便又開始充斥著那吵雜的嘩啦的流水聲了。


    走到下午的時候,水聲突然變大,同時就發現,林子裏的地形也變了。之前其實我已經發現,盆地下麵的地形似乎是一個斜麵,不過這個斜麵的坡度並不大,所以走起路來倒是也沒有什麽感覺。


    不過此時,順著林間樹木的縫隙往下看去,就發現地形明顯的變化了,變得比之前的坡度更大,已經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坡了。


    怪不得水聲會變得,難道前麵又有一處斷崖?


    一直走到天黑,我想象中的斷崖也沒有出現,感覺是自己多疑了,不過林子裏的坡度依舊,而且還有越來越陡的驅使。隻不過,這個陡是相對的,最多也就二三十度,不會太難走。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和裴浩二人朝河道的方向去查看了一番,出了河水變得比之前更加湍急以外,沒有任何的異狀,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河道一直是保持著一種近乎筆直的狀態,我感覺可能這河道是人為修建出來的。不過,河裏全是淤泥和水草,也看不出有混凝土或者什麽人工的痕跡。


    舒晴說道:“如果這河道真的是組織又來引水到實驗室的,那麽為了節約人力物力,會修建得筆直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


    鄧力群也說道:“其實這個也從一個側麵反映了我們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至少這個河道的下遊應該有組織的某個設置。自然界中的河流,沒有道理會這個筆直的,人工修建的成分很重啊!”


    我點頭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至少得先給眼前的事情做個了結!”我說的這個了結,自然就是指的要讓尹落晨先醒過來。


    其實,在我的意識裏,一直都不願意用死這個字,因為我堅信,尹落晨其實並沒有死。或許在我的思維裏麵,死是一個根本不可逆的過程。要想尹落晨能夠醒過來,首先我就不能承認她已經死了。


    這些天以來,我也大致的想象過那筆記本上說的永生之法。從理論上來講,其實很簡單,就是采用筆記本上記錄的對記憶的移植。


    按照我國傳統神話中所講,人死之後,會進入六道輪回。在輪回之前,會進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將今生的一切以往,然後重新做人。


    按照這個理論,我們其實是經曆過無數次的輪回的,之所以我們會不記得生前的事情,是因為我們將生前的記憶完全的格式化了。所以我們會認為,自己會是一個新的生命。


    反過來推,如果我們在輪回的時候,跳過了奈何橋這一段,帶著前世的記憶輪回,那麽重新打娘胎裏出來的人,是一個新的生命還是前世的延續?


    從記憶移植的角度來說,如果將我們大腦的裏的記憶移植到一個新的身體裏麵,那麽這個新的身體會怎麽樣?很顯然,這個新的身體會根據被植入的記憶來活動,自然的也就把自己當成了記憶被移植的那個人。


    所以,記憶移植了之後,新的身體並不會產生出新的人格,隻會把自己當做是記憶被移植的那個人。說得簡單一點,其實就是把一個人的腦袋換到了另外一個身體上,身體是新的,人還是原來的人。


    當然,這個過程一定是極其的複雜,難以掌握。而且,這樣將記憶移植了之後,也勢必會產生非常多的問題。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去擔心的了,眼下我隻是想著盡快的讓尹落晨醒過來。


    其實在我看來,使用記憶移植讓尹落晨醒過來有些不靠譜,因為至少我得找到一個新的活體來將尹落晨原本的記憶移植過去。當然了,仔細想想,既然組織已經掌握了製造生命的技術,其那麽也保不齊有讓死亡的細胞重新恢複活力的技術也說不定呢!


    第二天,我們早早的出發,在薄霧彌漫的樹林之中繼續前進。隨著不遠處的水聲越來越大,就感覺腳下的路似乎越來越陡,幾乎要可以的將身體後仰一點才能夠保持平衡。


    我心裏嘀咕,難道這一路下去,我們會到一個巨大的坑的底部不成嗎?


    一直走到中午的時候,樹林的前方出現了一片光亮。這一片光亮的範圍非常的大,幾乎在我們前方視線所能看到的範圍裏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我心頭興奮了起來,不由得感覺難道終於是要走出這片林子了。


    眾人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不出十分鍾,就感覺眼前一片通透,陽光終於是從頭頂上直射了下來。而眼前,豁然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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