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不但要忍,而且要做出歡迎的樣子。[]”


    武思瑜見她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時也明白不過來,一頭霧水地道:“那是什麽意思?”


    梅若煙心道,她還沒愚到發怒的程度。


    她笑道:“把她弄到你身邊來,三爺又不整天在家,她在你的手心裏,你還怕沒辦法治她嗎?”


    “這樣既成全了你賢良的名聲,又讓你們夫妻和睦,豈不兩全其美?”


    ‘我不知道白管家的女兒長得怎麽樣,但試想那種家庭裏出來的,能和你比嗎?三爺對她也就圖個一時新鮮,論天長地久,還是你啊。”


    武思瑜沉吟道:“這麽說,我還有一條活路?”


    梅若煙笑道:“你本來也在活路上,但是我們不要自己往死路裏走,那樣是沒人救我們的。”


    武思瑜點點頭。


    梅若煙出來,叫上白菊,回到自家的住處,才柔婉笑道:“都沒事了,為了你,我勸了三奶奶半天,三奶奶險些把我也罵了呢。不過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也總算想通了,這就要收拾屋子,迎你妹妹進來呢。”


    白菊撲通一聲跪下,感激涕零地道:“多謝側王妃美言,給我妹妹一條活路。”


    梅若煙笑道:‘本來嘛納側室也是很平常的,三奶奶早就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是,我們一家都應該感謝側王妃的大恩大德。”


    梅若煙雲淡風輕地道:“算了,你服侍我一回,我不能不替你考慮。”


    “是,奴婢以後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側王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梅若煙柔聲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很忠心的,以後你妹妹進來了,你也有伴兒了。”


    “是。”


    白薇他們去哪了呢,正如梅若煙所料。他們去給端木泰通風報信去了,孕婦不宜顛簸,當然是藏了起來。


    端木泰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回來。先不進王府,直奔白薇的避身之所,看到白薇安然無恙欣喜若狂。抱著她在地上轉圈圈。


    白薇卻躲在他懷裏嚶嚶地哭了:“早知道跟了你還有生命危險,我死也不會跟你好的。別以為我們身份低下,就命賤,可以隨意摧殘。”


    她梨花帶雨,叫人看了好不心疼。端木泰心都化了。他的聲音更是柔得沒有邊際。


    “你放心,我拚死也要護你周全。”


    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泣淚道:“我可以相信你嗎?見了她你是不是又會變卦,又會把我忘了。”


    他撫著她濃密的秀發。柔聲道:“你不相信我,要相信誰呢?你知道我很在乎我們的孩子,才讓你把他留下來的。薇薇,現在我回來了,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指頭。晚上你就安然地入睡吧。”


    白薇是個十五歲的含苞少女,但心智已經很成熟了,古時候的人都是早熟的。端木泰三十多歲的人,對待這樣幼嫩柔美的小嬌娘,自然是視如珍寶的。


    好好安撫了白薇,便騎馬回到王府。


    他一路上煞氣騰騰,武思瑜竟如此狠辣。不但要強行打掉他的孩子,竟然還要害薇薇的性命,這跟要他的命有什麽兩樣。難道除了你,本王子任何女人都碰不得了?


    你以為仗著你哥哥就可以橫行霸道,為所欲為,這次我就跟你抗爭到底!


    我先要問問你。憑什麽要毒害薇薇。我不但要質問你,我還要明媒正娶把她娶進來。正好你知道了,也省得我費口舌,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沒有商量的餘地。


    端木泰挺直了腰板,運足了底氣,準備跟武思瑜來一場決戰。(.無彈窗廣告)


    可是他正如上場的鬥雞一樣去見武思瑜,準備掐個頭破血流的時候,對方這隻鬥雞卻不下場了,不但不下場,還華麗麗地唱歌跳舞起來。


    武思瑜歡欣鼓舞,煞有介事地圍著他團團轉,本來還怕她發脾氣,她這是怎麽了?難道這樣就能讓人忘掉一切了,太幼稚了。


    剛要發作,卻被武思瑜拉扯著到了另一所房子前,並把他推到了房裏。


    他見了房裏的景象簡直驚呆了,屋子裏是一順的紅,紅色的帳幔,紅色的喜字,紅色的床帳,一對簇新描金大紅燭擺在桌子上。


    他呆呆地道:“這是什麽意思?”


    武思瑜含笑不語,她身邊的貼身丫環翠縷道:“這是奶奶為你們準備的婚房啊。奶奶聽說側室奶奶在外麵生活,而自己卻在府裏無憂無慮的日子,心裏羞愧極了,所以就安排了這間婚房,希望把她接過來。”


    端木泰仍是不信懷疑地望著武思瑜,心道,你有那麽好?


    武思瑜見他沒有動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做戲?以為我必須得打翻了醋壇子,鬧個頭破血流才好。”


    “三爺,我並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以往我是怕三爺太善良被壞女人哄了,現在三爺既找到了溫柔紅粉佳人,我當然替三爺高興。”


    “我所生氣的是,三爺何苦瞞我,這就是你對我的誤解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少見她溫柔,竟也楚楚可憐,柔婉動人,觸動他柔軟的心弦。


    但他並不打算將就下去,道:“打胎藥是怎麽回事?顧凶殺人又是怎麽回事?”


    武思瑜緊張地道:“那哪裏是什麽打胎藥啊,那是補藥,是白川他們誤會我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三爺的,三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若忍心殺害天理不容,顧凶殺人更是無稽之談,我是想著把妹妹接進來,也不知道誰跟她說了什麽,害得她不信任我。也是我找的那兩個人渾蛋,沒聽清我的意思,做事粗魯嚇著了妹妹。”


    端木泰見她楚楚可憐,雖然半信半疑,但畢竟是長久夫妻,今天她又服軟了,安排得這麽周到,肯把薇薇接進來,也未嚐不是她的賢良。此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武思瑜熱情地通知了初初她們,王府畢竟是初初做主的,初初見她一反常態,不僅不哭不鬧,表現起來比她還要大方,便覺行跡可疑。


    她把她的猜疑講給清平,清平則道:“佛家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也不必抓住她過去的錯誤不放。俗話說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初初皺眉笑道:“行了,又擺你的大道理了。誰稀罕聽?”


    清平抿唇笑道:“你不喜歡聽嗎?”


    初初俏皮笑道:“聽夠了。”


    他溫柔地環住她的腰肢,柔聲道:“聽夠也不行,我還沒說夠呢。”


    又開始吻她,初初推開他,嬌柔道:“別這樣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呢。叫人知道了,成什麽樣子?’


    他邀寵地道:“我不管,你整天忙個沒完,什麽時候有時間管我啊。”


    隔著薄如蟬翼的紗衫,柔撫著她的身體。吻綿密而至。


    初初雖然有許多事情要做,但抵抗不住他的媚惑,仰著玉顏枕在他的肩上,揚著如玉的脖頸,閉著美目情不自己,但仍放心不下:“真的有許多事呢,清平,改天好不好?‘


    ‘不能,已經兩天沒在一起了。我決不放過你。”


    “一會兒又要頭暈了。怎麽做事情呢。”


    清平邪媚笑道:‘那就暈吧,我喜歡看你頭暈。”


    “清平,你真可惡。”


    “在你麵前,我就喜歡可惡。”


    因為要接白薇過門,新人進門總要裝飾一番,雖然鋪張的程度不同,白薇隻是個王子的側室,隻需小做裝飾即可,但也有許多事要請示初初的,此時她正跟清平在臥房裏不合時宜地纏綿。


    所以海棠就成了代理指揮,她坐在客堂裏替初初發號施令。


    人家問王妃在哪裏,她就說王妃有些頭疼在休息。久而久之下人們都知道,王妃有一個頭疼的毛病,一旦發做起來不管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也不管有什麽事情,都必須要休息。


    可巧的是,王妃頭疼,王爺也跟著頭疼。


    纏綿了一個多時辰,清平仍不放手。初初身上多處都印著吻痕,害得她不敢穿淺色的衣服,金鼎國貴族的衣服都是低胸的,當她露著無垠的雪脯,那冰肌上麵往往落著兩三點紅色印記,引人睹目,初初害羞不己。


    以後規定,不許吻她坦露的地方。


    初初好不容易擺脫了清平,重新梳洗打扮,對鏡理妝,發現脖頸兩處又避免不了地印上了吻痕。


    本來豐滿的胸部更加豐滿,為此她感到煩惱不己。


    清平也穿好了衣衫,看她梳得辛苦,來到她身後,握住她的玉手,輕輕拿過梳子,有模有樣地替她梳起頭發來。


    他的動作輕柔極了。初初閉著美目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服務。


    梳完之後,初初拿起一根金簪遞給他笑道:“你很專業,這是本妃給你的小費,拿著吧。”


    清平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身的印子還不夠多,那我就再多印上幾個。”


    這時海棠道:‘外麵又有人問王妃呢,要掛哪種燈籠?掛多少?另外菜品怎麽安排?用什麽餐具?在哪裏就餐?’


    初初道:‘好了,我知道了,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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