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泰照正常人仍然很瘦,但是跟那個奄奄一息的端木泰來說已經判若兩人了。(.無彈窗廣告)


    他的精神很好,身體也顯得很硬朗,短短十幾天,他的毒不但戒了,而且身體也調理得很好,看來子明沒少下功夫。


    從眼珠轉動的靈活度來看,大腦反應也接近正常,聲音跟以前比略顯沙啞。


    他拍著清平的背,笑道:“七弟能來我也很高興。”


    清平不知道他吸毒的事,隻以為他病了。又問了些他身體情況。


    他隻笑笑:“我很好,雖然在鬼門關外徘徊良久,但總算回來了。”


    說話其間他望著初初好幾眼,隻是沒有跟她直接說話。


    初初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現在端木成的秘密,端木泰都知道,他隨時會找更多的人對付他們。


    ‘清平,我們還是帶三哥快點離開吧,有話回府再說,這裏不安全。”


    “好,那我們馬上離開。”


    眾人護著端木泰離開草屋。


    這時月亮初升,月華初上,一行隊伍在寂靜中行走著。這條路太安靜,初初反而覺得不正常。


    端木泰會不會又有埋伏,走出這條街,又穿過一條巷子,忽然巷頭巷尾火把亮起,殺聲震天而來,不少黑衣人從高高的牆頭空降,白亮的刀光格外耀眼。


    為首的人居然又是盧金。初初冷笑道:“盧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沒死,我怎麽能死呢。我死之前一定要帶你一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你每次都誇下海口,可是你每一次都慘敗而歸。上一次你們差一點沒全軍覆沒,一個藉老大打得你們落花流水。你還敢在這裏誇下海口!”


    “是誰勝誰負我們走著瞧。”


    長劍劈來兩人戰在一起。(.)


    元白的那些精英們始終保護著端木泰等不會武功的人,端木泰身體虛弱不適宜動刀槍。


    元白的精兵侍衛們保著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其他侍衛早已死的死傷的傷。


    端木成那邊雖然人數眾多,但也血流成河。巷子內一片血腥。


    雙方正在膠著之際。端木成又有人馬到來,盧金笑道:“這巷子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桃花巷,今天就讓你們血葬桃花巷。死後也能跟桃花聯係到一起,是多麽美的一件事!”


    “正象你說的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別嘴硬了江城雪,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嗎,說出來嚇死你,就算你把整個衙門的兵全調來,也於事無補,你們也逃不出這巷子。我說過了,今天是你的忌日,今天我終於能替若煙報仇了。若煙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初初冷笑道:“你的結論下得太早了吧,我們勝負未分。”


    “江城雪。不看見地獄之門你是不會死的。”


    初初這邊雖然有元白的精兵們拚死抵抗,可是十幾個人怎麽敵得過上百人的車輪戰。


    巷子裏的死屍已經一層疊著一層。


    盧金道:“把江城雪和端木泰留下,其餘人都可以回去了,我們是不會亂殺一個人的。大家不要為了他們兩人丟了性命!”


    “江城雪,你不會想讓所有人為你陪命吧。”


    “城雪。別聽他胡說,咱們跟他們拚到底!”


    可是拚到底,談何容易,在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的情況,恐怕他們就算不被他們殺死也要疲勞而死了。


    但是她真的要繳械投降嗎?投降就等於死,不到絕地她是不會投降的,可是如果她不投降。清平他們就會有危險,盧金能那麽說,就代表他打算那麽做。(.)


    看來端木成下了狠心,在需要的情況下,清平和子明都不能放過。


    他們可是他的親兄弟呀,他什麽都不顧了。


    眼前的形勢相當不妙。元白的十個精兵已經倒下兩個,外麵再有人圍上來,他們真的就任人宰割了。


    盧金斜刺一刀劈來,初初向上一架,沒料到他是虛招。手腕一翻,那刀便向她胸口刺來。


    初初此時再躲已經晚了,劍尖直刺下去,清平見了失驚大叫。


    可是這萬劫不複的一劍,卻沒有落下來,結果卻是盧金抖著手腕大叫了一聲。接著一個矯健的身影落在初初跟前,隻聽後麵喊聲震天的援軍到來。


    這個瘦高的身影正是蘇臣,蘇臣帶人來支援了。


    這時巷子外麵也是打鬥之聲,那一定是跟端木成後備部隊的戰鬥。


    盧金被蘇臣的飛鏢打中,劍落在地,但他很快拾起劍用左手打鬥。


    可是就算他再不甘心,再堅持已經是強弩之末,敗局已定,經過蘇臣的圍剿,剩下幾個散兵遊勇而去。


    蘇臣來得正是時候,再晚些時初初就沒命了,可能端木成也不會想到,出動了那麽大的兵力卻是戰敗的結局。


    蘇臣護送他們回府,回到府中,步入金色大堂裏,牆壁如鏡,映照著他們滿身血衣,以及各處刀傷。


    歐陽夫人聽到動靜臨時趕過來,而這一場血戰的策劃者端木成居然也穩坐泰山,笑容可掬地坐在那裏。


    看見他們來象是嚇了一跳,被他們的慘象嚇了一跳,急忙奔過來,連聲問:“怎麽了,怎麽回事?跟誰動手了,誰敢把你們傷成這個樣子,告訴我是誰,我絕不放過他。”


    初初笑道:“夠了吧大哥,幕後總指揮不就在眼前嗎,放眼京城還有第二個人想讓我們全都消失嗎?您能安然地呆在這裏實在是太為難您了,您心裏得該有多煎傲啊?”


    “您不想看看盧金他們怎麽樣了嗎,還是在來之前早就已經了解了?”


    端木成老奸巨猾地打著哈哈:“弟妹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提到盧金的名字,難道這次又是他幹的?”


    初初冷笑道:”您用了一個‘又’字,看來以前他的每一次行動您都是很清楚的?”


    端木成翻臉道:“我清楚什麽,盧金是梅若煙的黨羽,他對付你是眾所周知的事。”


    “正因為眾所周知。才會有人收買他,專門用來對付我,可惜他的功力太淺了,也可能是我的運氣好。他每次襲擊我,都以失敗告終,到現在我依然好好地活著。”


    “所以我提醒大哥,要想殺我還是找個得力點的人來吧,盧金差遠了。”


    “我好心好意關心你們,反倒關心出毛病來了,我從晚飯後一直呆在這裏,哪裏也沒有去過,這些丫環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你不相信她們。也可以問太太,太太知道我是不是一直呆在這裏。”


    “你呆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確實是你的人。”


    端木成拍著桌子道:“你憑什麽那麽說?有證據嗎?”


    隻惜在混中那兩個俘虜跑了,不然可以拿來作證。他們沒有抓到盧金,盧金也沒有提端木成一個字。從形勢上來說,端木成確實是無辜的。


    經曆這場血戰,端木泰本已虛弱的身體早已經支持不住了。他臉色發黃,滿臉都是汗水,靠在椅子上喘著粗氣。聽到他們的對話,正努力想把氣喘勻了,可是他越生氣。越激動越不可能平心靜氣,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呼吸和發怒,盯著端木成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端木成見端木泰這個樣子,得意地走近他,初初趕緊攔在前麵,吩咐子明把端木泰移開。端木泰此時情緒激烈,又暫時失去表達能力,如果被端木成刺激到的話,他的情緒不可控,有發狂的可能。如果他失去理智,他所說的事情將失去公信力,人們會聽頭腦清晰,口齒伶俐的端木成的話。


    本來端木泰的失蹤就惹人猜測,他的性情大變,行為呆滯當然要引起懷疑。


    不知是誰通知了武思瑜,武思瑜精心打扮而來,還沒進門就哭了起來,等她闖進門,看到瘦削的,老態的端木泰她吃了一驚,因為跟以前的他相比還是有巨大的反差。


    她的淚水在那一瞬凝固了,端木泰本來閉著眼睛,聽到哭聲又睜開了,當他看到武思瑜,稍微平複的心情又開始激烈起來,抬手指她,雙眼瞪得大大地,如兩個黑洞,臉憋得通紅,半天隻說了一個字:“滾!”


    聲振屋瓦卻是拚盡了他全身的氣力,喊完這句話,他開始哆嗦起來,但仍是極端的憤怒地望著武思瑜。


    初初一直不離他左右,就怕他這種傷元氣的行為。


    他憤怒地望著武思瑜,而武思瑜卻是憤怒地望著初初。她幾乎不顧端木泰的情緒,以手指著初初,深仇大恨般地望著她:“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把他怎麽了?江城雪,一個清平還不夠嗎,你還要霸占著多少爺們,子明因為你夫妻失和,元白為了你神魂顫倒,你居然連三爺也不放過,你究竟對三爺做了什麽,把他害成這個樣子,還讓他這樣恨我!”


    初初冷冷道:“他變成這個樣子,你應該問大爺,他為什麽恨你,你應該問自己,自己都做過些什麽?拍拍良心,是不是良心有愧!”


    武思瑜珠淚翻滾,伏在椅子上就悲痛欲絕地大哭起來。


    今天不是說正事的時候,端木泰經曆了太多的刺激,已經言語不請,思維混亂。應該讓他回去好好調整,休養。


    初初隻看了子明一眼,子明就明白了初初的意思,他過來扶著端木泰,溫聲道:”七哥,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出來。”


    端木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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