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蝶笑道:“什麽時候喝元白的喜酒啊?有合適的新娘人選了嗎?如果沒有太太這邊預備著呢。(.好看的小說)”


    歐陽夫人旁邊那女孩臉驀地紅了。


    元白道:“既然八嫂問起,我不妨直說,我會擇日與女皇陛下江城雪成婚的。希望家裏人能去喝喜酒。”


    本來歐陽夫人有說有笑地逗著龍兒玩,此時忽然定在了那裏,然後慢慢轉過臉來,表情十分嚴峻。


    但看元白一臉冰冷,歐陽夫人隻有語重心長地道:“元白,我們都知道你之前跟江城雪的婚事是假的,因為誤會你們我十分自責。”


    “我想你也不能真的做出那種事,她畢竟是你七哥的女人。”


    元白毫不相讓地道:“可是七哥已經不在了,難道我不能喜歡她跟她在一起嗎?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歐陽夫人忍不住斥道:“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為什麽非要跟她在一起,還把皇位讓給她?她一個麻油鋪家的女兒有什麽資格當女皇!”


    元白斷然拍桌而起,嚇得孩子‘哇’地哭了起來,夏氏趕緊讓奶媽抱走,自己抱過龍兒。


    元白深鎖劍眉,怒道:“如今她已經是當今女皇,太太怎麽還能如此說她?恢複你們的俸祿,封子明為明王爺都是城雪的旨意,你們就是這麽以怨報德的嗎?”


    歐陽夫人嘲笑道:“你說你一直跟她好。這麽說你甘願當她的麵首了?別跟我說她有多能,如果沒有你,不是你讓著她。她能當女皇嗎?她憑什麽?她有什麽本事,不過是不正經勾引男人的本事罷了。”


    “整天有男人環繞,她很自在是不是?而你堂堂的常勝將軍居然願意為她保駕護航。明明自己可以做一國之君,光耀咱們端木氏,卻甘願在一個女人手下俯首稱臣。”


    元白滿不在乎地道:“那又怎麽樣,女皇陛下能創造盛世,完善製度。有自成一套的治國理論,讓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難道不行嗎。”


    歐陽夫人冷笑道:“你知道別人都怎麽說你嗎?說你被她迷住了,才會讓她當女皇。”


    “你剛才說她的治國理論,她能有什麽理論,不過是延用先女皇的治國之道而已。讓女子科考,讓女子婚前可以與男人接觸,婚後還可以休夫,不但可以休夫,還能分得夫家的一份財產。全國上下一片亂象,縱容天下女子做那些喪倫敗德的事兒,而且還名正言順,難道這就是她的治國之道?”


    元白冷冷道:“太太如此貶低女人,難道自己不是女人嗎?”


    “女人不應該愛護自己嗎。我父親對您如何,您沒有體會嗎?如果早有城雪所提的離婚治度會不會不一樣呢?”


    歐陽夫人不可思議地盯著元白,幾乎不相信這番話是元白說的。她嘲諷地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江城雪能早幾年當皇帝,就能挽回我的命運,讓我跟你父親離婚!”


    “女人的一生應該是沉靜和忍耐的,如果一個女人不能忍耐,整天張牙舞爪,淩駕於男人之上。那這個女人連勾欄巷裏的妓女都不如!”


    “女人除了洗衣服做飯生孩子還能做什麽?能幹繁重的體力勞動嗎,能保家衛國。衝鋒陷陣地打仗嗎?還是能蓋房子造橋?”


    “太太把女子說得一無是處,如果沒有女子,咱們的衣服鞋襪從何而來?女子也可以給人看病,也可以吟詩作畫,譜曲作曲,也可以經通各種技藝,也可以上戰殺敵,女人也可以頂半邊天,太太身為女人怎麽反倒歧視女人?”


    歐陽夫人冷笑道:“我隻知道自古以來幾千年,女人都是這麽過來的,你不歧視女人,縱得女人倒反天綱!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夏雨蝶笑道:“我一直以為元白是大男子主義,沒想到卻如此體貼女人。倒是我看錯了。誰要是嫁給元白可有福氣了。”


    歐陽夫人冷冷道:“她是女皇也好,不是女皇也罷,她是你七嫂的事實不能改變,如果你真的娶她,就對不住你七哥!如果她嫁給你,也對不起你七哥!我不會接受這個女人當我兩次兒媳婦的。”


    “元白,身為男人不能放任女人,你大權在握,推倒她易如反掌,你就是她身後的大樹,如果沒有你她不可能穩穩地坐在女皇的位置上,你如此尊崇她,貶低自己,難道你忘了被姓回康氏的恥辱了嗎?”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個女人野心勃勃,如果哪一天她一不高興學姬覆雨的樣子,改朝換代,大肆屠戮,那個時候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還聽說她把姬覆雨的男寵也養在身邊,你難道要跟許多人共享一個女人不成?”


    元白已經是一忍再忍,此時他卻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如狂獸般地低吼道:“太太,女皇陛下跟那個男寵清清白白,你如此褻瀆女皇陛下該當何罪,你知道嗎?”


    歐陽夫人冷笑道:“是殺頭之罪嗎?那你就讓她來殺我好了,我不怕死。”


    “太太這樣自持其重其底氣何在?到底是真的不怕死呢還是覺得因為有我在,城雪不會拿你怎麽樣,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歐陽夫人斷喝一聲:“元白!你這是在跟你母親說話嗎?”


    “我隻知道我們都是女皇陛下的臣民,是臣民就應該尊重君主。”


    歐陽夫人一擺手道:“你走吧,不用再回府裏來了,也不用再見我,我也不是你母親,你也不是我兒子。我沒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子!”


    夏雨蝶和旁邊的那個姑娘都勸解道:“九爺今天剛出來。您不該生那麽大的氣,有什麽話一家人慢慢說,別傷了感情。”


    元白望著她們一眼道:“看也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不打擾各位了。”


    他憋著一股火兒,邁著大步往外走,走出穿廊卻正遇端木泰和子明。


    他們見了他就高興地道上前道:“真的是九弟回來了,我們還不敢相信呢。”


    元白麵紅赤紅,勉強笑道:“三哥,八哥。回來得晚了,元白要告辭了。以後有事再見吧。”


    端木泰拉住他,急道:“你幹什麽去?咱們兄弟剛見麵你就想溜?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聽說你回來才專門跑回來的?走,上我那屋裏喝酒去。咱們邊吃邊聊。”


    元白一肚子氣,哪有心思喝酒啊。但被兩個哥哥推推搡搡地推到端木泰的屋裏。


    元白到他屋裏,卻見白蝶在那裏,這個白蝶聽說仿佛不善,三哥怎麽把她收到屋中了?


    白蝶上前一福身子,柔聲道:“九爺回來了,可真是大喜事。”舉止溫柔,聲音柔婉,仿佛沒有傳說中的壞。


    元白和子明兩人坐下,白蝶沏了茶來。端木泰又吩咐道:“你再去做幾個小菜吧,我們兄弟好好聚一聚。”


    “好。”她含笑而走,去做菜了。


    元白覺得奇怪。問道:“她不是跟著武思瑜的嗎?怎麽又回來了?”


    子明神秘地笑道:“你猜她是誰?”


    “她不是白管家的小女兒白蝶嗎?”


    子明笑道:“非也,非也,你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任你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也一定想不到的事。”


    元白微蹙劍眉,好奇地笑道:“到底什麽事?”


    子明仍故弄玄虛地道:“你猜呀?你猜到了算你神!”


    元白想了想笑道:“你剛才說是也不是,難道是跟她長的一樣的人?”


    子明搖頭,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到。”


    他神秘地笑道:“她的外表是白蝶沒錯。但她靈魂卻是白薇!”


    元白嘲笑般地道:“八哥在說什麽呢?”


    “我就知道你不信,三哥你說。看他還信不信。”


    端木泰擺上許多水果,然後坐在他們旁邊,然後肯定地道:


    “老八說得沒錯,她就是用白薇,真的白蝶已經死了,是白薇的魂魄進入了白蝶的身體。”


    元白眉頭皺成八字,象聽了大笑話一般:“這故事還真有新意啊,第一次聽說,不過在鬼故事裏仿佛也有,這就叫做借屍還魂。”


    “啊,你說的對,就是那個借屍還魂。”


    元白道:“對什麽對?真是荒謬!”


    端木泰道:“我知道你會不信,但是她就是白薇,我們之前的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你也信?那不會是她姐姐告訴她的?”


    “也許之前的事,她會告訴她,但自從她進了王府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麵,她又怎麽告訴她呢?每一個時期,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跟城雪的對話她都能複述出來,當時城雪對是非常好的。”


    “我不該直呼女皇陛下的名字,都習慣了。”


    元白不反駁了,但仍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難道靈魂附體這件事真的存在嗎?


    正說著,白蝶端了幾個小菜來,元白迷一般地望著她道:“你真的是白薇?”


    她坦然笑道:“是的,九爺。”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三哥成親的時候我在不在?”


    “九爺那個時候去打仗了,並不在府中。”


    其實在與不在,元白也記不清了,不過是隨便問問。


    白蝶笑道:“其實白薇很想念陛下,當時在這府中,隻有陛下對我象親人一樣,而且在我死之後,她還非常傷心和自責了好長時間,陛下對人有情有義,又有一身好武功,思維又敏捷,我當時想陛下是女中豪傑。沒想到陛下竟是帝王之才!”


    “白薇好想再見陛下一麵,當麵感謝她為白薇做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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