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寫到水楊軒在不得已之下,隻得一次性的批量煉藥。不過,雖然水楊軒經過一整夜的煉藥後,精神身體都很是疲憊不濟,但,水楊軒還是強撐著熬了下來。皇天,或許這一次選擇了不負有心人,在靈草有用期的最後一刻,水楊軒,終於是險險的成功的煉製出來一批“鞏基藥丹”的藥液。


    “咕嚕嚕……”漆黑的山洞內,突然傳出一陣肚子的抗議聲。應該是有人餓了吧!


    隻是,這抗議聲,在這偏遠的野獸山脈的,某個小峽穀裏的某個山洞內,響徹在那黑夜中時,卻是將這個夜,襯托得好是空蕩,好是,蕭條!


    “好餓!”望著漆黑的山洞,水楊軒捂著肚子,淡淡道。


    由於睡了一天一夜,在加上煉藥的大量消耗,此刻的水楊軒的體內,幾乎是沒有了一絲的力氣,那肚子,也是由於一天多沒有進食而餓得快死了。不過,盡管如此,當睜開眼的時候,水楊軒依舊隻能麵對著整個山洞的黑暗,獨自一人品嚐著那饑餓與孤單。唉,這人生,難道就真的隻是一個人的戰鬥嗎?


    “唉!”


    水楊軒幽幽的低歎一聲。旋即,水楊軒也隻得站起身,然後,在黑暗裏慢慢摸索著,


    慢慢的,慢慢的……


    似在找什麽東西,更似,在人生的長河裏,孤獨探索!


    “呼……”


    當水楊軒摸索到那煉藥時的木材堆旁的時候,方才緩緩停下來。隨即,黑暗裏,忽然冒出了一點焰火,就像是那黑色夜空裏,唯一的一點星光般,是光明,更像是希望。那點焰火,是水楊軒手裏的一個精致的小火筒發出的,應該是一個點火的裝置吧。將小火筒打開後,旋即,水楊軒趕緊拿著它將地上的木材堆點著了。


    “啪!”


    那幹柴遇到星火後,很快便是伴隨著一陣輕微的炸響聲,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火苗,似有無盡力量般,在空中不斷的跳著舞;那火光,也驅走了部分黑暗,照亮了一部分山洞,也照亮了水楊軒的臉龐。


    隻是,那火光卻是太過昏黃,火光照到水楊軒的臉龐之上,將水楊軒的臉龐映照得很是蠟黃。在蠟黃下,水楊軒那張沉默而憂鬱的臉龐上,看上去是格外的壓抑與淒涼。


    “唉!”


    望著那不斷舞動,動力十足的火苗,水楊軒頓覺心中很是煩悶,忍不住沉重的低歎了一聲!


    隻是,是什麽讓得水楊軒如此的煩悶呢?是那太過活力的火苗嗎?還是那與那很是活力的火苗相對的,


    自己心裏的孤寂與悲涼呢?


    “吱吱吱……”


    在還不清楚到底水楊軒是為何煩悶的時候,那水楊軒背後的黑暗裏,忽然傳出了一陣兔子的吱叫聲。隻是,聽那叫聲有些朦朧的樣子,怕是那兔子是被水楊軒給吵醒的吧!而與水楊軒有些關係的兔子,除了那長得很是肥大滑稽的柔骨媚兔外,又還能是哪個野兔呢?


    “兔兄,是你嗎?”


    聽到那兔叫聲,水楊軒嘴角微微一笑,轉過頭,有些高興的問道。於此同時,水楊軒散發出來的那股孤寂悲涼氣息,也頓時消散於無形。


    “嘭!”


    然而,水楊軒問完後,兔子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個又紅又大的野果向自己砸來。而山洞昏暗,視線不好,結果水楊軒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被那突飛而來的野果“嘭”的一聲砸了一個正著。


    不過,看著那野果,水楊軒並沒有生氣,有的,隻有一絲暖意滑過心間。原來,還是有人在陪著自己的!


    “吱吱吱……”


    不過,在水楊軒拿起那野果,看著它,正嘴角微笑,微微出神的時候,那不遠處的黑暗中,卻是又傳出了一陣兔叫聲。隻是,這一次,那叫聲,卻沒有了那沒睡醒的朦朧感,有的,反而是一種取笑感!不知,是不是那兔子看見水楊軒被自己的野果砸中,在那裏笑水楊軒的差勁!


    “山洞這麽黑,我怎麽會看得見你給的東西。”水楊軒當然也是聽出了那柔骨媚兔對自己的笑意,但,對此,水楊軒卻也隻能無奈的撇了撇嘴,隻低聲的辯解了一句。


    而在水楊軒這句話說完的的時候,那柔骨媚兔也是停止了取笑,從黑暗中跑出來,來到了水楊軒的麵前。“吱!”便隨著一聲叫聲,那柔骨媚兔指了指野果,再指了指水楊軒手裏拿著的野果,然後又嘴巴動了動,做了一個吃東西的動作。


    “我知道,叫我先吃下野果對不對?”水楊軒又不是第一次見那柔骨媚兔做這個動作,當下微微一笑,很有信心的猜測道。


    而水楊軒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柔骨媚兔便是把頭一陣猛點。真擔心它會不會把頸椎給扭到。而看著柔骨媚兔猛點頭,水楊軒搖搖頭,微微一笑,也不客氣,開嘴便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水楊軒,可確實餓得很呢,此刻吃起來後,那吃相,簡直就是狼吞虎咽,仔細看去,當真是有些滑稽搞笑。


    “兔兄,你是一直都守在這裏嗎?”吃完野果後,水楊軒也感覺沒有那麽餓了。看著蹲立在自己麵前,閃爍著一雙紅眼睛盯著自己的柔骨媚兔,水楊軒小心翼翼的問道。


    “吱吱!”


    那柔骨媚兔聽見水楊軒這麽問,吱叫了兩聲,同時,還將背挺得筆直,一隻兔腳很是豪爽的在自己的胸口上猛拍了兩下。那樣子,就像是在拍著胸口,對水楊軒的豪爽地說“那是”一般,煞是滑稽好笑。而在說完以後,那柔骨媚兔兩顆似紅寶石般的眼睛猛眨了兩下,在看著水楊軒似乎似乎沒有看懂的懵表情,那柔骨媚兔又猛地點了點兩下頭,以示補充說明。


    “謝謝你的照顧,兔兄!”看見柔骨媚兔點了頭,水楊軒帶著一絲緊張的臉上,頓時就是一鬆,露出了一抹微笑。隻是,不知水楊軒到底是在緊張什麽,是緊張如果柔骨媚兔搖了頭,自己心裏會有失落嗎?


    那柔骨媚兔聽見水楊軒這麽說,搖了搖頭,不知是不是說,沒事!隻是,水楊軒看見柔骨媚兔這般,好想再說點什麽,但,卻突然發現找不到什麽話來說了。場麵,似乎有些尷尬了,畢竟是一人一兔啊,那幾乎是沒什麽共同話題的。


    “那個兔兄,每次你都這麽幫我,不知你需要我幫你什麽嗎?”片刻後,水楊軒看著柔骨媚兔,微微一笑,認真道。隨後,水楊軒又似乎感覺自己說的誠意不夠,又趕緊補充道:“隻要是我水楊軒做得到的,隻要兔兄你說出來,我一定幫你完成!”


    聽到這話,那柔骨媚兔雙眼朝天望著,一隻兔腳還撓了撓自己的小兔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不知它是在思考為什麽水楊軒突然變得認真了呢,還是在思考自己需要水楊軒幫自己什麽?要知道,水楊軒可是一個醫師呢,找他,可是能夠得到很多丹藥的。


    “吱吱吱……”


    片刻之後,那柔骨媚兔突然一頓,雙眼放著精光的看著水楊軒,吱叫了兩聲!放精光?這兔子不會是趁此機會,要“敲詐”水楊軒一筆吧?


    旋即,柔骨媚兔看著水楊軒,放下了撓頭的兔腳,然後一邊高興的吱叫著,一邊跳著指了指那火堆上的石鍋。


    水楊軒順著柔骨媚兔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猜測道:“鍋?你想吃飯啊?”


    額……水楊軒這是餓昏了嗎?看見鍋就想著飯。那柔骨媚兔聽見水楊軒這樣說,隻見它全身頓時為之一跨,那頭,頓時就低垂了下去,看那樣子,似乎是被水楊軒給暈到了。


    “啪!”


    好片刻後,那柔骨媚兔方才抬起頭。隻是,抬起頭後的柔骨媚兔,卻是有股嗔怒浮現在兔臉之上。而在水楊軒滿臉疑惑的看著柔骨媚兔為什麽會這樣的時候,那柔骨媚兔卻是突然伸出兔腳猛拍到了水楊軒的腦袋之上,隨後,那柔骨媚兔雙手叉腰,又是嗔怒了水楊軒幾聲。不知,那兔子是不是在罵水楊軒,說:“怎麽這麽笨呢?在猜些什麽東西啊!”


    不過,水楊軒看著柔骨媚兔這番樣子,很想解釋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忍了下去,隻低下頭,嘴巴輕輕的動了動。不知水楊軒是不是在喃喃:“是你自己指代不清楚嘛,還要怪我?”


    隻是,水楊軒卻是未曾發現,此刻,在柔骨媚兔麵前,他的心性與情緒,與他那十五歲的年齡,很是符合。


    “吱吱吱……”


    瞪了水楊軒幾眼後,那柔骨媚兔又是大聲的叫了一聲。然後,它再次指了指那石鍋,隨後,又兩個兔腳合到一起,圍成了一個小圓形。


    “你是想要丹藥啊?”水楊軒小聲的猜測道。


    而這一次,那柔骨媚兔沒有再拍水楊軒了,而是虛眯著眼睛,將頭一陣猛點。


    “好啊!”水楊軒沒有絲毫猶豫,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但,旋即,水楊軒卻眉頭微微一皺,思考了片刻後,水楊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吞吞吐吐道:“那個……那個,兔兄,眼下我的丹藥已是被我用得就快完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少丹藥可以給你。你……可不可以去幫我找點藥材,我再幫你煉製好不好?”


    畢竟水楊軒內心深處是個善良的孩子,因此,在想到要麻煩要柔骨媚兔自己去找要藥材的時候,水楊軒感覺很是對不起柔骨媚兔,愧疚與不好意思,也是隨之產生。


    不過,水楊軒意料中的生氣卻是沒有引來,來的,隻有那柔骨媚兔眼睛虛眯成線,很是高興的一陣點頭答應!而水楊軒看見柔骨媚兔沒有介意什麽,心裏也是一鬆,露出了一抹開心的輕鬆微笑。


    “啪!”


    下一刻,那一人一兔,在那昏暗的山洞裏,猛地對擊了一下手掌。隨即,那“啪”的一聲聲響,響徹在整個山洞裏,那是那一人一兔交易的見證,也是那一人一兔友誼的誓言!


    同時,水楊軒也是不知,正是今日的這個約定,讓得水楊軒以後在采集草藥時,少了許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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