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上回寫到水楊軒與水義大戰之後,那是靈氣耗盡,而在休憩了好一陣之後,方才是再一次回到了水宗之頂。而時間也剛剛好,一回到水宗,便正好是阻止下了正要開啟“靈動劫”的小湃。而一番寒暄之後,水楊軒也開始做著此次前來回到水宗的目的,那便是祭拜一番。隻是,那放眼一看的寂寥,卻是讓得水楊軒心如刀割!


    “快快樂樂……”水楊軒重複著自己爹娘對自己的期望,眼淚,卻是猶如夏日的雨天,雨絲不斷,更還氣勢磅礴!


    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嗎?他們就隻希望自己能夠活得快樂一點而已,而他們自己,卻已經是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番天倫,便是先行離去,生命不再了。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呢喃著,咆哮著,跪倒在地,水楊軒那是全身癱軟,內心的痛恨,在此時那是洶湧盤旋!


    誰說的男兒便是不能落淚?隻是,男兒落的淚,更比鮮血還珍貴而已!


    “豬哥哥……”看著水楊軒的悲痛,小湃心裏也是猶如刀割,當下,小湃想上去安慰水楊軒一番,隻是,話說到一半,小湃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心裏的負擔,總是需要發泄出來的,不管這個方式是什麽,總歸是發泄出來了,方才能夠走出心裏的陰影,向著那藍天白雲,再一次邁開人生的腳步。


    “就讓水大哥發泄一次吧!”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酸的淚水,歐陽颯清拍了怕小湃的肩膀,哽咽道。


    什麽是滄海桑田?那就是曾經的美好記憶還在,曾經的關懷也記憶猶新,曾經的溫暖,曾經的美好,那都是在自己的腦海裏清晰之極,隻是,當回到故地的時候,卻就隻還剩下記憶了,而現實裏,隻有那滿目的瘡痍,隻有,那滿地的狼藉廢墟,除此之外,便是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了,沒有了……


    水宗的繁盛沒有了,一家的團圓沒有了,自己的爹娘沒了,自己爹娘的祝福更是沒有了!原來,直到沒了,才知道什麽叫沒了!物是人非是悲涼,物非人更非,則是在悲涼之外,更多了悲痛!痛,痛,痛,痛徹心扉!


    撫摸著那鮮血衝刷而成的溝壑,水楊軒就那麽跪倒在地上,一步一步,每走一步,便是磕三個響頭,坎坷不能阻,直到,水楊軒就這麽跪拜到了地上水無痕夫婦的墳墓之前。(.無彈窗廣告)


    墳墓,就隻有一個土堆還有一塊簡單的墓碑,恐怕,普通人家的祖墳,都是要比這墳墓要隆重許多吧!然而,自己的爹娘,堂堂遠古五宗之一的水宗的宗主夫婦,在死後的墳墓,竟然是簡陋到連普通人家都是不如,這,算是一種侮辱嗎?


    “是孩兒不孝,連一塊寶地,連一個像樣的墳墓都是不能給你們啊!”語罷,水楊軒那是再次大拜了三拜。


    而此刻,那墳前,幾道香燭的殘肢,正立於其上,雖然是有著霜雪的紛落,但,不知怎麽的,卻就是沒有覆蓋住這難得一見的幾根香燭。風中搖曳,屹立不倒,這幾根香燭,好是惹眼。而水楊軒望著它們,那是愣愣發神。


    嗬嗬,還說自己是要來祭拜看望一番自己的爹娘呢,竟然是連香燭都是沒有買來,這拿什麽祭拜?這一霎,水楊軒覺得自己好是無用!自己當初無用,不能救自己的爹娘,反倒是給他們拖住了後退,而事到如今,連一個簡簡單單的祭拜都是不能做好,那自己,又還有什麽做得好呢?


    “啪!”下一霎,水楊軒一巴掌脆生生地打在了自己的臉龐之上。雪地寂靜,這聲脆響,穿透了雪花,響徹在這個天地之間,好是清脆,好是響亮!


    “啊,豬哥哥,你幹什麽啊?”小湃一下跪在了水楊軒的身邊,拉住水楊軒的手,哭嗆道。


    “嗬嗬,小湃,我不是人啊,我連一根香燭都是沒有給爹娘帶來,我是不是很不孝,很讓人失望啊?”而語罷,水楊軒作勢又是要給自己一巴掌。


    “不要啊!”隻是,小湃卻是在驚呼聲中,緊緊抓住了水楊軒的手。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而自責的話,那兄弟我,便是早就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道淡淡聲出,而隨即,歐陽颯清遞過來了一把香燭,還有,一個打火石!


    原來清晨在來福客棧的離開,歐陽颯清便是去買香燭了,隻是,因為當時是在做生意的大客棧裏,不太吉利,因此歐陽颯清方才沒有說出來而已。而在將這些祭拜用的東西裝在小湃的儲物手鏈裏,直到剛才,水楊軒望著那在風雪中搖曳的香燭殘肢的時候,歐陽颯清方才再次從小湃的儲物手鏈裏取了出來。


    “你怎麽……”水楊軒問道。


    隻是,還沒有說完,歐陽颯清便是打斷道:“好了,是兄弟就不要多說了,這幾日事情太多了,你一時會忘記一些事情,這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過多的自責了。我想,叔叔阿姨他們也是不喜歡看到你這樣,而是希望看到你高高興興的。”


    “謝謝你!”既然兄弟如此,那,水楊軒又還能多說什麽呢。握著香,將他們給整理整齊以後,水楊軒專心致誌的點燃著他們,那一副深情,當真是心無旁騖,更是莊重嚴謹!


    而在等水楊軒點上了香燭,並祭拜了之後,小湃歐陽颯清也是上去參拜了一番。而等小湃二人參拜完畢以後,水楊軒則是再一次跪伏了下去,呆立在水無痕夫婦的墳墓之前,仿佛是在想著什麽事情一般,那是一動不動。隻是,那臉龐之上,卻是時而悲痛,時而卻又是歡心,時而皺眉,時而,卻又是舒展平坦……想必,水楊軒是在回憶著往事吧。


    當往事不能在重現,隻剩下回憶的時候,回想品味一番,倒也不失是一種快樂,不失為一種,紀念!至少,回憶還在,至少,曾經也是擁有過,不是嗎?雖然,這抹美好如今已經不在。


    而一旁的小湃與歐陽颯清看到水楊軒跪倒在地不起,雖然,都是心有不忍,但卻也都是沒有上去阻攔!有些心裏的東西,或許,是應該去做一個了斷,去做一個交代吧!等了斷了,等交代完了,或許,心也就明了了!


    ……


    雪花,依舊漫天飛舞著,不急不慢,慢慢悠悠,不知,是悠閑,還是,是一種懶散!而能知道的,那便是,這雪花還在,然而,水宗不在了,水宗的人也是沒有了。而剩下的,便隻有這片雪花之下的一片廢墟,還有,在那廢墟之上彌漫而上的苔蘚死草!


    或許,某年的某月,當這水宗之頂長滿了滿地的雜草,當這些雜草蓋過了這些溝壑廢墟的時候,或許,這個存活了千年的水宗也就會被世人給慢慢忘記了吧!


    忘記了吧!忘記了嗎?


    “誒,你們看,這墓碑上又是新加上了一些字呢!”忽然,四處觀望了一番的小湃驚聲道。


    “是嗎?”歐陽颯清淡淡道。隻不過,於此同時,他們三人都是不約而同地朝墓碑之上仔細看了上去。


    的確,墓碑之上,真的是又加上了一些字呢。因為,原有的字跡雖然是由鮮血寫成,但是,那顏色,卻已經是暗淡了。而新加的字要小一些,而要判斷它是新字也很簡單,隻因為,這些字也是由鮮血寫成,隻是,那鮮血的鮮豔程度卻是紅得嬌豔,而其中一些地方更是還能夠清晰看到,竟然還是濕潤沒有幹的。


    而這新加的字沒有多少,也就那麽幾行:子,水義,水楊軒;還有,在與“水楊軒“這三個字相對應的地方,清晰地寫有兒媳,木紫馨!


    兒媳,木紫馨?


    想必,這些字,應該是馨兒自己寫上去的吧。原來,馨兒已經是把她自己當作水宗的兒媳了呢!原來,她一直都是在等著自己,心思寸步不離!這一霎,水楊軒震撼了,而更多的,則是感動!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句當初的誓言,當初的約定,馨兒真的是放在了心裏,並還牢牢記在心裏呢!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是一個人,還有那麽一個人,真的是一直都在木宗等著!


    “馨兒,我的愛人,謝謝你的溫柔,也謝謝你的愛,我一定會成為強者,然後,光明正大地去木宗迎娶你!”


    雪花依舊還是揚揚落落……


    不過,此刻,在雪花中,水楊軒卻是已經感受到了一抹冰冷中的溫暖,是心裏深處,那個似青蓮般的女孩兒給的溫暖!


    隻是,這一霎,暖了水楊軒的心,卻是凍了小湃神。兒媳?嗬嗬,他們,一定都愛得很深吧!雖然,看到水楊軒口中的馨兒也是一往情深,小湃知道該祝福,但,心裏卻就是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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