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隨著慘叫聲的響起,立刻就把那些躺在火堆旁的清兵給驚動了,他們拿著兵器大喊大叫的跳了起來。(.)


    隻是這些清兵倉促間哪裏來得及做出反映,隻見一支支閃著寒光的箭鏃不斷從黑夜中射出,不斷有清兵中箭倒地。加之這些清兵大多數人已經卸甲,身上沒有絲毫防禦物的他們如何擋得住那些利箭呢,在短短的幾分鍾內便有十多名清兵中箭倒地死去,或是失去戰鬥力。


    一時間人喊馬嘶亂成了一團,饒是清兵自詡為百戰精兵也是慌亂不已,十多名清兵則是胡亂抓起了地上的兵器亂舞一邊朝大屋跑去,企圖利用屋子來掩護自己。就在這時,從屋裏跑出來了四名身材粗壯的軍官,原來是那名分得撥什庫和三名專達聽到動靜後跑了出來,不同與那些手下,這幾名軍官的素質還是比較高的,就連睡覺時也沒有卸甲,因此在出來的時候他們不但鎧甲齊全,而且手中還拿著鐵錘、長刀等兵器。


    這四名軍官一出來便看到自己數十名手下此刻已經倒下了一多半,立刻氣得哇哇大叫。三名專達正要提起兵器朝外麵衝來,卻不料有幾支箭鏃從黑夜中飛來,好在這些清兵的頭目武藝都不錯,揮動著手中的盾牌兵器將箭鏃拍掉,那名分得撥什庫見狀趕緊大叫了幾聲,招呼手下趕緊進屋躲避。


    就在這時,從旁邊衝過來了數名穿著明國服飾的壯漢,手持明晃晃的刀槍和盾牌朝著他們衝了過來,為首一個人身材異常魁梧,此人正是愣子,搏殺能力最強的他曆來都是急先鋒。隻見他雙手持一把重達二十多斤重的重刀朝著一名清兵劈了過去。這名清兵來不及抵擋,加之身上沒有鎧甲,整個人都長刀攔腰劈成了兩截,這名清兵並沒有立刻死掉。半截身子在地上不斷扭動。慘厲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村莊。


    這樣的死法在古代叫做腰斬。


    同時這種刑法也是古代官府處決犯人的酷刑之一,犯人不會馬上死去。會在地上掙紮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所有的痛苦都是心知肚明。這清兵被砍為兩斷,象他這種軍伍之士,身體強悍。生命力更為旺盛,他痛的時間會更長,最後慢慢痛死。


    白開則是緊跟在愣子後麵,他則是左手一麵盾牌,右手一把長刀就朝著一名韃子劈了過去,這名韃子倒也彪悍,手持一把虎頭槍劈頭劈腦的就是朝白開劈了過去。看到這名韃子如此不顧自身安危猛衝過來。白開冷笑一聲,左手盾牌一檔,右手的長刀收回來後改劈為捅,一下就將這名韃子捅了個透心涼。


    奎爺則和不同。別看奎爺年紀不小,但他的步伐卻異常靈活,隻見奎爺一手持一個小皮盾,一手拿著一把五斤重的製式彎刀正在和一名身材魁梧手持大錘的專達周旋。


    這專達一手拿著圓盾,一手拿著一把巨大的鐵錘,他的身體極為壯實高大,一個碩大的腦袋,下麵似乎一個方方正正的身體。這名專達的手持鐵錘不斷的朝奎爺砸去,這個鐵錘至少重二三十斤,隻要是被砸到肯定就是筋骨碎裂血肉橫飛的下場,奎爺看到這名專達手持鐵錘砸來,他不斷的和這名韃子繞著圈圈,不住的躲避著,就是不和他硬碰硬,氣得這名專達不住的狂吼。


    很快,奎爺便抓住了一個破綻,趁著這名專達的鐵錘砸過來之季往旁邊一閃,同時手中的彎刀趁機在這名專達的小腿上劃了一刀,痛得這名韃子狂吼了一聲後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奎爺趁機猛搶一步,左手盾牌一送,奎爺的皮盾上安有一個銳利的槍尖,無聲無息地刺透一個清兵的咽喉。這清兵在左旁向他高舉虎刀,被這槍尖刺入,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隨後奎爺的盾牌一收,那強壯的專達咽喉內頓時鮮血狂噴,他仍保持著雙手高舉的姿態,轟然倒地。


    戰陣搏殺的殘酷就在於生死隻是在於一瞬間,這裏沒有演義或是說書中什麽大戰三百回合之類的東西,生與死隻在於一瞬間,誰的動作快,誰更狠誰就能活下去,是以雙方剛一接觸,在有備算無備下,立刻倒下了六七名清兵。


    此時雙方的人數是六:五,剩下的五名清兵在那名分得撥什庫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小軍陣,他們背靠著背在一起,手持各種武器瞪著這些突如其來的這些百姓裝扮的明國人,而白開則是帶領奎爺、愣子等五人將他們圍住。


    不過韃子也不是笨蛋,從剛才的交手他們立刻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種同行的味道。為首的那名分得撥什庫突然瞪著眾人怒吼著叫了一聲,用很是生澀的漢語吼道:“你……我知道你們,你們都……都是明國的夜不收,你們出來當兵不過是為了銀子,隻要你們放我們走,我會給你們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


    白開笑了,臉上的表情是那麽的冷酷,他突然一擺手,身後的眾人立刻讓了開來,閃出了一個大通道。


    這名分得撥什庫大喜,他以為這名明國的夜不收為了銀子會放他們一馬。他立刻向前了兩步,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鼓囔囔的布包,仍在了地上大聲道:“隻要你們放我們走,這些東西全都是你們的!”


    “碰碰……”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立刻就傳來兩聲響亮的槍聲,在他身後兩名手持盾牌的韃子腦袋猶如西瓜般突然爆裂開來,飛濺出來的腦漿和血花甚至還飛濺到了這名分得撥什庫的臉上。


    “啊……殺了他們!”


    這名分得撥什庫知道自己被刷了,對方竟然在周圍埋伏了火銃手。他狂吼著朝白開撲了過來,手中的重劍朝著白開沒頭沒腦的劈了過去。


    白開剛一和這名分得撥什庫交手,立刻就察覺到這名分得撥什庫的厲害。這名分得撥什庫雖然在盛怒之下,但打得卻依然很有章法,隻見他一手揮舞著盾牌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一手持重刀朝白開不住的劈了過來。白開用盾牌攔住了對方的好幾次攻擊,手中的盾牌和重刀相交後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碰撞聲,白開頓時就感到持盾的左手被反震之力震得隱隱作疼。


    “草,這韃子好大的力氣。”


    白開吃了一驚,頓時更加小心起來,兩人又交了幾次手。此時,隱蔽在周圍打冷槍的蘇家兩兄弟又開了一槍,在如此近距離的地方開槍,以蘇家兄弟的槍法加上米尼式火銃的優良性能來說自然是百發百中。


    隨著又有兩名清兵被打死,剩下的幾名韃子自然更加不堪,很快就被愣子幾人給亂刃分了屍,最後隻剩下了那名分得撥什庫在苦苦支撐。


    這名分得撥什庫在看到同伴都死後,自知也無法幸免,於是提起了長刀如同瘋魔般朝白開撲了過來,電光石火間,二人己互相劈了數刀,那分得撥什庫從脖子到胸口被白開重重地劈了一刀,這名韃子的軍官吼叫連連,也是一刀重重劈在白開的胸前後又劃到他的右臂上,雖然白開身穿精鋼打造的全身鎧甲,但依然被這把十多斤重的長刀給劈得變了形,長刀劈進胳膊的骨頭時,聲音格格作響。


    白開右腿一個橫掃,淩厲的風聲而過,一聲哢嚓聲響起,那名分得撥什庫持刀的右手已經被板白開給踢得脫了臼。


    這時,愣子等幾人也撲了過來將那名分得撥什庫圍了起來,已經殺紅了眼的愣子掄起不知從哪撿來的重錘正要朝韃子劈去,白開適時的大喊了一聲:“愣子抓活的!”


    愣子這才把手一偏,砸到了對方的盾牌上,發出了“咣當”一聲脆響,被重錘砸中後,這名分得撥什庫雖然很強壯,但被數十斤重的重兵器這麽砸中,他的左手也不禁一陣發麻,隨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左手傳來,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糊口肯定被震破了。


    虎口被震裂的他依然無法將盾牌握穩,很快便在另一此的重擊中掉了下來,此時的他依然是手無寸鐵。


    看到這名分得撥什庫依然兩手空空,愣子獰笑了一聲隨手扔掉了手中的重錘便朝著他撲了過去。愣子一把揪住那分得撥什庫的領甲,右手的拳頭已然是一拳接一拳猛烈的往著他的頭上打去。加上他的右手上戴著鐵手套,幾拳過去,那分得撥什庫臉上頭上己是血肉模糊,愣子還在猛烈擊打著。


    最後白開不得不喝住了他,“愣子,別打了,再打韃子可要被你打死了。要是這樣的話回去後我可是要稟明梁老大,扣掉你的軍功!”


    愣子雖然悍勇,但為人卻最是孝順,他還指望著攢下軍功讓家裏的二老和弟妹過上好日子呢,白開的話音剛落他立刻就鬆了手。


    隻是當白開的話還是晚了點,雖然這名分得撥什庫沒有被打死,但整個人都被打成了豬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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