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翁有句名言,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是人都怕死,在死亡的麵前沒有多少人還能硬的起來,麵對著閃著寒光的刺刀,滿人屈服了。當然了,也有不少有血性的滿人會怒吼著進行了反抗,但迄今為止那些滿人都用生命印證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火銃麵前任何勇武都變成了一句笑話。


    三萬騎兵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以盛京為中心將方圓百裏的所有村莊都掃蕩了一個遍,經過拉網式的排查,隻要不是實在太過偏僻的村寨都被騎兵們的鐵蹄踐了一遍。


    今天的嶽陽興致不錯,帶著一眾將領和數百名親兵到一個樹林裏狩獵,這裏的獵物很多,憑借著他不是很高明的槍法居然也打到了兩支野兔和一隻小野豬,把這貨樂得不行,渾然忘了還是身邊的陳大誌幫忙補槍才將那隻野豬放倒的。


    而這時,忙碌了大半個月的吳成楓也回來了。


    “啟稟侯爺,經過半個月的搜查和抓捕,盛京方圓百裏內的韃子大部都被末將等人抓了回來,請侯爺訓示!”


    看著站得筆挺的吳成楓站在自己麵前一動不動,嶽陽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半個月過去吳成楓變得有些黑瘦了,他微微點了點頭:“那些韃子的人數都統計好了沒有?”


    吳成楓趕緊回答:“稟侯爺,韃子人數都統計好了,共計有韃子二十六萬三千七百餘人,,現在末將已經分別將他們安置在距離盛京東南方向六十多裏處,等待侯爺處置。”


    “這種事有什麽好處置的。你馬上告訴武清,讓他安排人手將這些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走陸路去山西,一部分走海路去山東。至於你嘛就先歇息一天,明天繼續向北搜索。把你所看到的韃子全都給我挖出來!”


    “是,末將遵命!”吳成楓向嶽陽行了個禮正欲轉身離去,卻被一眾宣大將領給圍住了,一個個嘻嘻哈哈的跟著吳成楓要討喜酒喝,我們的小吳同誌那經曆過這種陣仗啊,一時間臉就紅了。


    現任宣大軍右路軍參將的馮曉雲笑嘻嘻的摟住了吳成楓的肩膀將他拉到了遠處笑罵道:“成楓啊。你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原本以為你這三棍子打不出悶屁來的家夥這輩子估計是討不著媳婦了,沒曾想竟然不聲不響的跟侯爺家的千金小姐給好上了,這叫真人不露相啊。”


    一旁眾將也用各種眼神看著吳成楓,各種的羨慕嫉妒恨都在裏頭。嶽陽有一個漂亮的妹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不少人通過這種各樣的方式七拐八彎的想通過和嶽陽聯姻來攀上這條線,可都被嶽陽給婉拒了,沒曾想這個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家夥竟然中了獎,這下子那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雖然現在吳成楓隻是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但隻要有了嶽陽的提攜,幾年之內升任參將副將甚至總兵都不在話下。


    好在眾人雖然眼熱,但也知道這種事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羨慕也沒用。打鬧了一陣也就將吳成楓給放開了,吳成楓這才得以脫身離去。


    在距離盛京一百多裏處的一處海灘上,這裏地處偏僻。原本隻有一個小漁村,但自從威海衛水師抵達這裏後,這裏就變得熱鬧起來,無數船隻日夜不停的進進出出,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資在這裏被卸下然後被運往前線。而這些日子,那些將物資運來的船隻在返航的時候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將被宣大軍抓來的滿人裝上船然後運往山東。


    在距離海灘數十裏處,這裏聚集了宣大軍各部亞運過來的女真百姓。近十萬人全都聚集在一個不足四五平方公裏的地方,擁擠不堪不說。吃喝拉撒都是大問題,加之宣大軍還在前線打仗,哪裏顧得上這些被抓來的女真人,這些人每天能得到的隻有非常少的一點食物以保證他們不被餓死,想要吃飽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是沒有人反抗過,可那些反抗的人的腦袋還在旗杆上掛著呢,這就是宣大軍管理敵人的方法,簡單粗暴而有效。


    時間逐漸到了正午,數百名穿著綠色軍服的大廚推著一輛輛兩輪大車開始進了這座臨時聚集地,這行人剛停下來,營地便開始轟動起來,無數滿人就象得到了訊號似地蜂擁著湧了過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碗,他們來到了這些大車跟前後在周圍端著火銃的軍士監督下很自覺的排好了隊等待著開飯。


    就在此時,從營外走來了一名軍人,他身上穿著一套普通的綠色軍裝,左胸口處的三顆黃色星星和一道藍杠表明他是一名百總級別的軍官,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名穿著漢人服飾的年輕女子。


    這名軍人就是隸屬於夜不收的白開,此時的宣大軍在嶽陽的不斷改造下已經有了近代軍隊的雛形,尤其是前不久嶽陽更是將軍銜製度第一次引入了他的部隊裏,這也是大明軍隊破天荒的一次創舉。


    走進了這個臨時營地,白開看著人頭湧湧的人群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轉頭對身後的女子說道:“蘇完瓜爾佳,雖然盛京周圍的滿人大多都被我們抓了起來,但這些人已經被分到好幾處地方安置,是以我也不敢保證你的家人和父母也在這裏,所以你要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蘇完瓜爾佳眼圈紅紅的:“奴婢知道,無論今天能不能找到父母,奴婢都會感謝主子的。”


    聽到蘇完瓜爾佳這麽說白開就覺得一陣心煩,大手一擺道:“我早就說過,咱們漢人不興主子奴才這套。而且我以前也是苦出身,也沒那麽多規矩,你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奴婢不敢!”蘇完瓜爾佳低聲說了句後就再也不說話了,隻是在周圍不停的張望,期盼著能看到某張熟悉的麵孔。


    隻是這裏聚集的滿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她又哪裏能找到要找的人呢。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完瓜爾佳臉上的失望之色也越來越濃,白開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也不做聲,隻是跟在她後麵隨著她不停的找下去。


    正當蘇完瓜爾佳逐漸失去了耐心時,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隨後一陣騷動也傳了過來。很快十多名持槍的軍士也趕了過去。愛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好奇之下的白開拉著蘇完瓜爾佳也朝著喧鬧的地方走了過去。


    當他們來到事發的地方時,看到好幾名滿人正在毆打一名倒在地上的老頭,這幾名滿人將這個老頭摁在了地上一邊打嘴裏還不停的用滿語罵著什麽,周圍的軍士看到這樣的情形卻並沒有上前阻止,而是慢悠悠的看著。在他們看來隻要不當場打死人就沒什麽大事,自己權當是看個樂子。


    這時,被打的老頭掙紮著抬起了頭一邊掙紮一邊還大聲喝罵,原本隻是跟在白開後麵看熱鬧的蘇完瓜爾佳聽到那名老頭的聲音神情不禁一動,隨即立刻跑了上去。隻見她來到這個老頭跟前用滿語問道:“巴揚阿大叔,是你嗎巴揚阿大叔。”


    聽到蘇完瓜爾佳的聲音,這個老頭抬起了頭看了過來,神情頓時一愣,不禁失聲道:“蘇完瓜爾佳,怎麽是你?”


    “巴揚阿大叔,你怎麽在這裏?”蘇完瓜爾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走上前去就要把這個老頭扶起來。


    蘇完瓜爾佳這麽做旁邊那幾個人卻不樂意了。一名中年男子瞪著她喝道:“你這娘們想幹什麽?皮癢癢了嗎?”


    更有甚者一名男子走過來想要連蘇完瓜爾佳也打,隻是他的手還剛舉起來就覺得一股大力從腹中傳來,隨即整個人就被踢倒在地。這幾個打人者頓時大怒。正要一擁上前卻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句生硬的滿語響了起來,“誰敢再動老子斃了他!”


    這幾個滿人這才發現原來麵前站著一名明軍軍官,此時他已經掏出了一把短銃對準了他們,黑洞洞的槍口閃著奪目的寒光。


    看到這名明軍軍官,這幾名打人者臉上頓時露出了懼色。這些日子他們可是領教了明軍的狠辣手段,他們滿人內部人打架一般明軍是不管的。可若是敢對漢人動手,下場一定會非常的淒慘。輕則鞭打重則砍頭,在嚴厲的刑罰下這些昔日桀驁不馴的人全都變成了溫順的綿羊。


    那幾名滿人看著麵連嚴峻的白開連話也不敢多說,趕緊趴在了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喘,忐忑的等待著這名明軍軍官的處置。


    看著這幾個人,白開也懶得管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己滾蛋。看到這名明軍軍官沒心思理會自己,這幾個人才如同大赦般鬆了口氣趕緊相互攙扶著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這時,白開才得以將目光投到一旁的蘇完瓜爾佳和地上的這名老頭身上。


    這時,蘇完瓜爾佳已經將這個滿人老頭扶了起來帶著哭腔道:“巴揚阿大叔,我們村裏的人都被抓來了麽,我的阿瑪額娘和弟妹他們怎麽樣了?”


    這個老頭被扶起來後抬頭看到蘇完瓜爾佳,原本倔強氣憤的神情變得驚喜起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驚喜的叫道:“蘇完瓜爾佳,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知不知道自打你失蹤後你阿瑪和額娘可是擔心死你了。”


    蘇完瓜爾佳的臉上也浮現出激動之色,“巴揚阿大叔,我阿瑪和額娘還好嗎,他們現在也在這裏嗎?”


    “在的……在的。”老頭點了點頭,隨即神色有些黯淡下來,“隻是你阿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些天一直在發燒怎麽也退不下來,你娘一直在照顧他,你還是去看看他吧……”


    蘇完瓜爾佳轉過了身子看著白開眼中露出懇求之色,“主子,奴婢想去看看阿瑪,可以嗎?”


    白開輕歎一聲,“走吧,我和你一塊去!”


    兩人在這個叫巴揚阿的老頭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顆大叔下,在大樹下堆了一堆的幹草,幹草堆上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名頭發蒼白的老婦人和兩名七八歲的小孩。


    蘇完瓜爾佳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幹草堆前一把摟住了上麵的老人哇的大聲痛哭了起來。很快。老夫人和旁邊的兩個小孩也認出了她,一家子一起抱頭痛哭,看著哭成一團的這家子,白開輕歎了口氣轉身默默的離開了。


    一家子一起哭了好一會,蘇完瓜爾佳才哽咽著問道:“額娘。阿瑪他身子骨一向很好,這麽怎麽會病成這樣?”


    老婦人哭得也是不行,拉著女兒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自從得知你舅舅的村子被明軍屠戮後我們都以為你也不在了,你爹就一直長籲短歎的,加之我們自從被明軍抓來後就一直饑一頓飽一頓的,前幾日你爹就病倒了。燒得很嚴重,我擔心你爹若是再這樣燒下去恐怕就……就不行了呀!”老婦人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額娘,爹既然病了你為什麽不請大夫?”


    蘇完瓜爾佳剛說完就察覺到不妥,果然老婦人當即苦笑起來:“你這孩子在說什麽傻話,咱們跟明國是死敵。他們不找咱們的麻煩就不錯了,你怎麽能指望明軍還會派大夫給咱們治病呢。”


    蘇完瓜爾佳咬著牙齒轉頭正要說話,卻發現原本站在他身後的白開已經不見了。她正要開口詢問,卻看到白開領著一名身背著藥箱的大夫走了過來。隻見白開指著躺在草堆上的蘇完瓜爾佳的阿瑪說了幾句,大夫點點頭,給他把了一會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最後才說道:“他是氣急攻心,又長期虛弱而導致邪氣入體。若不及時治療恐怕就有性命之憂,待老夫把他的燒給退了。”


    說完,大夫先給病人做了個皮試。過了一刻鍾後他檢查了一下病人的胳膊,然後取出注射器在病人的臀部打了一針,這才對白開道:“今晚老夫再過來給他打上一針,估計他的燒就會退了,這些日子再讓他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麽大礙了。”


    “謝謝……謝謝大夫!”白開感激的對大夫行了一禮,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七八塊銀元塞到大夫手裏感激的說:“一點小心意。請您務必要收下。”


    大夫笑笑也不推辭,也就收下了。雖說軍中有規定。若是軍中將士受傷有權利享受免費治療這是他們的權利,但這些滿人可沒有這個權利。更何況剛才大夫給病人用的可是嶽陽從現代弄回來的青黴素,這種藥物在軍中可是緊俏物品,不是特別嚴重的病大夫都不會給他用的,現在大夫給病人用上了,白開自然是欠這大夫一個人情的,是以這幾塊銀元大夫也是收得心安理得。


    送走了大夫,蘇完瓜爾佳噗通一聲跪在白開麵前哽咽道:“謝謝主子,您救了奴婢的阿瑪,奴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德的!”


    白開輕歎了口氣將蘇完瓜爾佳扶了起來,“罷了罷了,你起來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既然你有了難處我又怎會袖手旁觀,我看你家人在這裏也吃了不少苦,待會我會送來一些東西,你先分給你的家人吃點好的,否則這麽日曬雨淋的身子骨可吃不消。好了,我先走了……”


    說完,白開轉身就向外頭走去。在他的後麵蘇完瓜爾佳不住的朝他磕頭,嘴裏念叨道:“主子,你放心蘇完瓜爾佳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的恩德的。”


    看著蘇完瓜爾佳的樣子,一旁他的額娘自然也知道是怎麽回事,輕歎了口氣卻是沒有說話。而一旁的巴揚阿這個老頭自然也知道蘇完瓜爾佳肯定已經是這個明國軍官的女人了,嘴角蠕動了兩下最後也沒有說什麽。他們這些人自從被明軍俘虜後就被押解到了這裏等待著被送往大明境內,這一路上由於路途艱險,吃的東西又少,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路上,現在蘇完瓜爾佳既然跟了這名大明軍官那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至少有了那個明國軍官的關照,他們一家能活命的機率也將大大增加。


    夜幕又一次籠罩著大地,今天夜裏烏雲很厚,厚厚的雲層裏不時有閃電掠過,緊接著一道道悶雷在空中響起,慢慢的豆大的雨點開始從空中落下,很快就演變成傾盆大雨,整個天空都變得漆黑無比。


    在這漆黑的夜裏,一個黑影慢慢從黑夜裏朝盛京城的方向爬去,這個黑影的行動十分緩慢,除非在近處仔細觀察,否則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這個黑影仿佛對明軍的陣地十分熟悉,他很熟練的避開了陣地上的明軍崗哨,他用大約兩刻鍾的時間謹慎的避開了一隊隊的明暗哨和遊哨,朝著前麵的盛京城牆而去,當他離開了明軍崗哨的視線後這才加快速度朝著盛京城牆跑去。


    當這個黑影消失後,從明軍的陣地上慢慢的顯現出了兩個穿黑衣的人影,此時一道閃電在空中劃過,照亮了下方,其中一個穿黑衣的人凜然就是有山司的副司長江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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