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的父親叫劉東海人長的很文縐,一看就是學問人,在fj省商職學業教學,而劉文靜的母親則在一家國營土產商店上班,一家的小日子過的還算平穩,劉文靜在派出所給她父親一個電話,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見到父母又說一遍,警察在說明案情的時候再次敘說,不過這次是按照受害方敘說的,但不是最終結果。


    派出所的那位老警員先讓劉東海交點住院費,不是劉東海不願意交,可畢竟不是個小數字啊,對於工薪族來說,一萬多更是個龐然數字。今晚帶來的錢也才一兩千,還是跟鄰居那裏四處借的。


    整個事情多少弄明白後,劉東海對著老警員說道:“我孩子打小就沒撒過慌,這點我很相信她說道,但是讓我們全部先交醫療費,多少有點困難,再說了,不是沒調查清楚嗎?同誌你能不能調解一下,我多少交點,讓對方也交點,別耽誤老人家看病,行嗎?”


    正在做筆錄的那位年輕小夥有點不樂意了,這位也是看眼色的人啊,剛才那位叫二哥的話,他是聽到了,知道對方在體係中有人,還有個法院執行科的,公檢法不分家,一家人能胳膊肘往外拐,再說這位看著文文靜靜,就明白著沒啥背景嗎?當下口氣生硬的說道:“調解,你說的到好,病人還躺著呢?我們調解完了,在調查完了,人也死了,你負責嗎?趕緊的,有多少錢先交多少,不行明天再交。”


    “小孫,怎麽說話呢!”老警員臉色一板,說著那位姓孫的年輕警員。


    “怎麽著,我爹,我爹被撞成那樣,還不想,不想拿錢看病,信不信我弄死你!”老警員的話剛一落下,門口就傳來一聲,屋內的幾人往門口一看,進來一位個頭不是很高,但很魁梧,尤其是小腹,那個將軍肚挺夠大,滿麵紅光,走路還有些微晃。


    走進門來對著老警員先是笑了笑,看向劉東海的時候,眉毛上挑,不大的眼睛努力掙的大大的,一副惡人凶煞。而那位胖嘟嘟的婦女走到他的邊上說道:“當家的,你怎麽才來啊!”這回胖女人像是個溫順的小貓,語氣更是溫柔,顯然沒有在醫院那種怒橫臉色。


    “我叫鄭安慶,區法院的。你們曹所呢?”剛進門的那位口齒還算利索的說著又伸出手去和老警員握手。老警員笑嗬嗬的稍微握了一下手說道:“我姓鍾,叫我老鍾就行。曹所下班就走了!”老警員還是小心的應付著,來人一個係統的,同時又認識所裏的一把手。看來人家的關係到位了,雖然眼前這位喝的有點高,但還知道禮節,見拿出煙來散,老鍾警員沒接收,倒是那位年輕的警員還是恭敬的接了,看的老鍾暗自搖頭,年輕就是不懂事。


    隨後鄭安慶開始打量劉東海一家人,從身著上多少看出點來,不像六七十年代,高官貧民穿的基本都清一色或者同一款的服裝。唯一看地位那就看衣服的料子,但現在改革開放了,又是沿海大城市,潮流多,有錢有勢的都開始往好的,好看的衣服買。


    “你那個單位?”鄭安慶問道劉東海。他剛從酒桌上被人找到,不然早來了,工作性質擺在那裏,吃的就是原告的飯,當然吃被告的時候,也不在少數,能用到他的執行科,那就是強製性質的。隻要帶著人出去就是要查封,所以請客吃飯的也就多了。


    鄭安慶手上多少有點權力,每次出門執行任務,帶著法警還要請上地方派出所同誌維護,法警雖然是警察的一種,但並沒有片警厲害,手中權力不一樣,而鄭安慶正是指揮者七八個人這樣的小隊,到處執行強製性的這種任務,各種刁蠻的主不是沒見過,能做到強製性查封啥的,那就帶有點野蠻性質,法警和片警都是保護文員的,條子一封上,誰敢揭啊,誰揭抓誰。


    所以鄭安慶看到劉海波的文縐後,就知道是個好欺負的主,問話的口氣也強硬,猶如在盤問。


    “你好,我在省商職院工作,我叫劉海東。”劉海東說這話,伸手和這位家屬握握手,可惜伸手一半就縮回來了,因為看到對方並沒有伸手的意思,到弄的劉海東有點尷尬。劉海東別看是學問人,可世道多少懂點,人家一進門張口就和警員套近乎不說,更指出人家的官方身份。民不和官鬥,這是自古以來的俗語,百試百驗啊!想化解這段意外還要少拿錢,就要客客氣氣禮貌的上杆子湊近乎,可對方態度傲氣,不接茬,甚至握個手都不理,可見要拿捏一番。


    張子劍還在邊上看著,根本就沒他插嘴的餘地,隻能像個看客一樣,關注事態進展,該出場的人物出來了,身份也報出來,正如張子劍想的那樣,事情有點怪異,對方不差錢這是定了,為何還要訛人呢?用公家給的權利,漲勢一把。張子劍本以為對方多大來頭,沒想到還真是綠豆大的官,區法院執行科的,


    是啥級別,最多也就副科級的撐死。省會城市的一個區相當於地方上的一個縣,區長才是個處級幹部,那麽區法院某個部門還能多大官,張子劍能想到對方是個副科級幹部,還真高看了,人家是享受副科待遇的科員幹部。這就是提高半級,好壓眾啊,不然手下幾個人同一個級別,誰聽招呼。張子劍見過的大官也十幾個了,可那是首都啊!就算在家裏那些提著禮物進門的官員,級別不大,但在地方上卻是厲害人物。


    這個鄭安慶級別小不說,但手裏多少有點權力,而且在公檢法口上那是吃的開的,就連地方上的人都給麵子,出了這個區,說不定沒人鳥他,但現在正好在區內,自家地盤上,能不張狂嗎?


    “我說在不趕緊的給我爹治病,出個好歹的,我告你故意殺人啊!”鄭安慶沒好臉色的衝著劉東波說道。張子劍一聽,喝,這帽子扣的,耽誤治療是有這麽的說法,但有那麽嚴重嗎?無非就是嚇唬老百姓的手法,人家在法院工作先用法律條條框框的熟悉流程嚇唬對方,為談判增加籌碼。


    要說劉東波教書行,可真到說起法律來,還真不拾個。嘴唇有點哆嗦的說道:“我不是不交錢,隻是家裏現金不多,再一個,我女兒說的和你們說的完全不一樣,總得警察同誌調查出誰的責任才行吧?”劉東波說的是個理啊!警察還沒結果,就判定是我們的責任,我倒是把錢交了,要不是我們的責任呢?醫院退我們錢,還是你們退給我們錢,這是也劉東海擔心的。


    “吆喝!躺在床上的不是你爹,你當然不著急了,腸子都內出血了,等這錢救命呢?”胖夫人從鄭安慶身旁往前走出小半步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劉東海怒厲道。


    劉東海和鄭安慶都一愣,那麽嚴重了,之前了解情況隻說了腰椎骨折,在醫院都沒機會詢問醫生,知道這件事的也就胖婦人和劉文靜張子劍知道。


    瞬間劉東海的智商也不傻,多少想明白點,不大的小女孩騎個破自行車把一個老頭撞出腰椎骨折外加大腸內出血,有那麽誇張嗎?


    而酒醉的那位鄭安慶臉色瞬間一變,目厲的眼神橫掃一眼那位胖婦人,嚇的那位趕緊的躲在他的身後,隨後鄭安慶說道:“看看,都撞成什麽樣了,老鍾啊!我懷疑對方是故意的傷人,先刑拘吧!調查一下。那啥,電話在那裏,我先打個電話。”


    老鍾搖頭苦笑一下,對著那位姓孫的小警員說道:“你先帶鄭科長去打電話!”對前麵鄭安慶說的刑拘避而不談,派出所又不是你家開的,就一件普普通通的民事糾紛,非要夾雜那點權利,你在法院工作不假,但動不動的就提法律,小事也弄成大事,你是律師還是法官。當警察的那個條例不比你清楚,動口就上綱上線的,沒意思,欺負人不是這樣的。


    好在老鍾有點良心,老好人一個,誰也不得罪,你找關係就找去,咱小心無大過。事情陷入僵局,可劉東海聽說要刑拘,扣上的帽子還是個故意傷人。急的滿頭大汗,看著老鍾,想說什麽,可一看那份胖婦人虎瞪眉目盯著他,有口難辯啊!


    張子劍知道自己在不出麵,人都被欺負成這樣,看不下去了,就來到劉東海的身邊說道:“劉叔叔,你好,我是劉文靜的同學,放學的時候,我也正好看見,是沒有故意撞人,這點我證明,同時老人家的病例還在這裏鍾警官手裏保存著,對於老人的病情是否有那麽嚴重,可以申請警方幫助,請專家或者法醫鑒定。省內的權威醫院也就幾家?”


    劉東海說了句謝謝,有張子劍這位同學作證,起碼調查的時候,能多份保證,其實他也不知道張子劍撒謊了,這廝過去的時候,事故已經發生完了。張子劍撒謊也起到至關重要的一點。老人的病情最後診斷將會給警察做出判斷,從而根據筆錄或者證人證詞從而斷定出誰的主要責任。


    請求專家診斷除非個人關係,不然隻能請警方幫助協調了。這是走正規程序,時間不等人,那麽警方就要依靠二院的診斷了,再說市二院也是市內的二等甲級權威醫院,醫生診斷結果都是實力的證據。


    老鍾這位老好人也知道受苦一方要找人了,更明白要找的是誰了,那位進門後張口就問曹所呢?這是無形的給自己施加壓力,老鍾有自己的原則,一會領導要麽親自來,要麽來個電話,老鍾正在想把法上交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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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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