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客廳,眾人還是有所期盼的,但這事兒不可能因為要給人希望就說謊,畢竟,人死了做不得假。


    端木琢磨很無奈的向眾人搖搖頭,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休息吧!”燕飛林道:“明天搜索兩座小別墅,希望能夠有線索。”


    沒有人有異議,特別是聽說影月鬼出沒,這意味著這地方比想像中危險,特別是夜晚。


    燕飛林躺在沙發上,身邊是小蘿莉,睡的很香甜,燕飛林相當的羨慕,做為小鬼就是好,能夠無憂無慮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有人迷迷糊糊的睡醒,緊接著,便又是一聲大聲呼喊。


    所有人都一個激靈,但沒有先前的驚慌,顯然都有些麻木。


    端木琢磨抹了把臉,硬是把眼皮撐開道:“怎麽了?”


    “他……”一名男子指著自己隔壁沙發上睡覺的同伴道:“他死了!”


    又死人了!


    這讓還帶有睡意的眾人一下就清醒過來。


    端木琢磨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將水從腦袋上倒下去,讓自己的睡意一瞬間消失無蹤,然後快步走到對方所指的沙發邊。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性,臉色有些泛白,沒有受到攻擊的跡象,但探了探鼻息後,卻能夠證明對方已經死亡,看起來像是急性猝死。


    端木琢磨皺下眉道:“他做過什麽嗎?”


    那名男子的同伴道:“大家晚上都在睡覺,能做什麽?”


    燕飛林揉了揉雞窩似的頭發,上前道:“有人睡眠超過七個小時就會死。”


    “不可能!”那名男子的同伴道:“我們將廣播都記了下,其中的確有這一條,所以,我們用預設了鬧鍾,時間為六個小時,我就是聽到鬧鍾的聲音才醒的,而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他還睡著,心想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睡的沉,便想把他叫醒,結果他已經死了。”


    燕飛林道:“你們昨天晚上,或是白天休息的時候,有睡覺過麽?”


    男子的同伴一楞,然後道:“他有午睡的習慣,吃完午飯感覺太累了,便在沙發上睡過兩小時。”


    燕飛林道:“我想,我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廣播裏說的是睡眠時間超過七小時,而不是睡覺時間超過七小時,前者是疊加的,也就是廣播出現後,累積睡覺時間超過七小時,會死亡。”


    眾人互相看看,然後默然無語,他們不能賴燕飛林馬後炮,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因為,這是個無賴的說法,如果疊加時間為七小時,那誰能夠做到?也許堅持一兩天可以,但是三天?四天?豈不是必死無疑了麽?


    氣氛變的有些壓抑,所有人都不說話,男子的同伴跪倒在男子身邊,一臉的痛苦跟憤怒。


    良久,端木琢磨道:“大家各自找些東西吃,然後繼續尋找箱子吧。”


    屍體沒什麽好看的,特別是這裏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忽然間變成一具屍體,看的多了隻會讓人更為敏感跟痛苦,幻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所以,端木琢磨說完後,除了男子的同伴,其他人都默默的離開,盡量讓自己的目光挪遠。


    燕飛林到廚房切了麵包跟火腿,想起小蘿莉喜歡吃肉,便又去冰窖找了一整塊的凍肉,打算給小蘿莉料理烤肉,卻在這時候,端木琢磨尾隨著燕飛林也進入廚房。


    端木琢磨道:“情緒控製不住了。”


    燕飛林明白端木琢磨的意思,別說端木琢磨的曾經的職業是心理測量師,就連燕飛林也明顯感覺到氣氛變的壓抑,眾人的情緒出現了明顯的變化,而且都在向著負麵情緒惡化著。


    兩天的時間,十八人中已經有五人死亡,目前是第三天,照著這頻率,一周的時間,他們這些人就有可能死的一個都不剩,連續的死亡給眾人帶來的恐懼的同時也帶來壓力,燕飛林明顯感覺到有些人的情緒已經低落到冰點,顯的很頹廢,甚至有自暴自棄的傾向,有些人則是顯的暴躁,一些小事都會發怒,然後互相間出現衝突,被人勸慰著冷靜下來,但隔不了多久,便又如此重複。


    但是,誰又能夠阻止這些?


    燕飛林道:“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如果你都沒辦法,那跟我說也沒用。”


    端木琢磨一直扮演領導者?不,他隻是在調節眾人的情緒,他給了眾人目標希望,讓人團結,但他隻指引方向,從來沒有命令過誰,可見端木琢磨早就猜到伴隨著時間,眾人的心理會產生變化,他刻意的在進行引導,這樣的引導是有效果的,至少大家迎來短暫的團結,隻不過,照著眼下的趨勢,遲早會崩盤。


    端木琢磨道:“其實,我說謊了。”


    燕飛林斜眼看端木琢磨。


    端木琢磨道:“我說自己曾經是聯邦軍人,是一名聯邦的心理測量師,事實上,我現在也是,我離開聯邦軍隊,成為魔物獵人跟賞金獵人,是為了調查一些事情。”


    燕飛林將肉解凍後放入烤箱,然後環臂看著端木琢磨,表明自己在聽。


    端木琢磨道:“不知道你有沒聽過一個叫做“血十字”的組織,或者稱之為勢力?”


    燕飛林搖搖頭。


    端木琢磨道:“血十字是一個規模頗巨的組織,他們有著自己的黑市,營地,據點以及基地,是黑暗聯盟中的一員,而且還是頗有地位,勢力頗大的那一種,而血十字起初發展勢力的方式是賭博。”


    燕飛林奇怪道:“賭博?”


    端木琢磨道:“是的,他們最大的一塊收入就是賭博,除了一些常見的娛樂賭博方式,還有很血腥的賭博方式,他們開設地底競技場,讓人類跟魔物搏殺,賭人類勝利,還是魔物勝利,賭人類能夠撐幾分鍾等等,雖然這個時代,每天都有人死去,但這種方式仍舊是罪惡不赦,他們將人當成賺錢的工具,甚至可以說是滅絕人性,所以,聯邦軍隊試過剿滅血十字。”


    燕飛林道:“聽你的口氣,似乎沒成功?”


    端木琢磨道:“是的,沒有成功,因為血十字的勢力比想像中更大,一些聯邦中的高層,一些富商,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一些割據一方的首腦,都有參與到血十字的賭博之中,其中的關係盤根交錯,很難被理清,自然也讓血十字很難被剿滅。”


    燕飛林道:“那麽眼下的情況跟血十字有關係?”


    端木琢磨點頭道:“單純的人類跟魔物搏殺,雖然非常的血性刺激,但時間久了之後,已經很難滿足賭徒的需求,會參與到賭博中的人,特別是那些有金錢,有地位,有勢力的人,不純粹是為了賭博,更重要的是尋求刺激的感覺,於是,血十字開始創新,不再單純的隻是搏殺,而是努力讓過程變的有意思。”


    燕飛林道:“死了五個人就是為了有意思?”


    端木琢磨道:“上一期是在三個月之前,內容是子彈遊戲,二十個人尋找子彈,然後使用俄羅斯轉盤的方式賭博,子彈越多的人越有利,那些人為了搶奪子彈戰鬥,拚命,但最後還是要將生死賭在手槍上,最終二十人隻有一人活下來。”


    燕飛林道:“你是在暗示我,所有的人都會死,或者隻能活一個下來麽?”


    端木琢磨道:“不,我希望讓所有人離開,事實上,同時還要將血十字的幕後高層給挖出來,我隻是表麵上被開除出聯邦軍隊,所以,我出現在這裏,代表的就是聯邦的意誌,血十字不應該存在,應該被消滅。”


    “所謂的臥底?”燕飛林道:“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端木琢磨道:“我需要你的幫助,那天有人懷疑你的時候,我說過,你是可以信任的,理由當然不單單隻有我那天說的,其實事先我就已經得到情報,這次的參與者是十六人,因為地下賭場能夠下注的編號隻有十六個,每一個都有一定的資料跟履曆,讓賭客門進行判斷並投注,也就是說,你是多餘的,即便現在參與進來了,你的編號也是臨時添加的。”


    燕飛林思索了一下道:“那麽,我憑什麽相信你?”


    端木琢磨道:“我能理解,作為一名通緝犯,是不可能信任聯邦軍人的,不過,這並不重要,我不需要你信任我,因為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樣的,誰都想離開這裏,我想,你也想,其他人也想,隻是我懷疑我們這些人中有血十字的人混人,這樣才能掌控局麵,我不確定是誰,隻能確定你不是,所以,我告訴你實情,而我說出這些,至少能夠證明我也不是血十字的人。”


    燕飛林道:“既然都不是,所以可以合作?”


    “是的。”端木琢磨道:“隻要目標相同就能夠合作,無關信任。”


    燕飛林道:“我能問兩個問題麽?”


    端木琢磨道:“第一個問題,大家是揭了告示抵達這裏的,這十六人是怎麽挑選出來的?”


    端木琢磨道:“你可能有些誤會,最初貼出來的告示是沒有地圖跟坐標的,上麵隻有一個聯係方式,聯係之後會讓你留下聯係方式,簡單的說是利用告示進行誘惑,然後從中進行海選,最終被選中的人,對方會進行聯係,然後讓人到指定地點拿走新的告示,上麵有地圖跟坐標,等同一張邀請函,根據我的猜測,地圖跟坐標上刻意也印了懸賞內容,是為了事後避免被調查,如果事後發現屍體,找到這張告示,肯定會順著這張告示的懸賞內容去調查,血十字想必已經安排好了替死鬼。”


    燕飛林道:“我手裏沒有告示,因此,你判斷我本來是不在名單之內的。”


    端木琢磨道:“對!”


    “那麽,第二個問題。”燕飛林道:“我憑什麽幫你?幫你有什麽好處?”


    ……


    ps:12月日更一萬,這更新應該還過的去吧,所以,終於能夠理直氣壯的求票,求收藏,求打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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