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飛塵走後,心妍查看了一下帳冊,見菲兒手裏拿著包東西進來。


    心妍和菲兒走到窗戶邊,兩人將包裹裏的黑色珠子和銀線拿出來,還有一個訂好的烏木木框。


    留下的才女不解的看著心妍,紛紛盯著她手中奇怪的東西。不明白皇後娘娘到底在搞什麽把戲。


    翌日。


    不知不覺間,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太皇太後的心情明顯不錯,邀請後宮嬪妃去荷花池邊賞荷。


    魏盈盈在一旁,可謂是妙語連珠,竭盡所能地甜言蜜語哄太皇太後歡心。


    當然還是南宮嫣兒最得太皇太後的歡心,


    南宮嫣兒此時一臉憂鬱,臉色蒼白像犯了病似的,一雙小手握緊白絹,不時輕咳兩聲,一副嬌憐的模樣。


    太皇太後一見南宮嫣兒這副可憐的模樣,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畢竟是她的親侄孫女兒,在這宮中,她不疼愛她還能疼愛誰?尤其是瓊花郡主一事之後,朝瑰公主所受的寵愛大不如前,南宮嫣兒在她心中的分量也重了許多。


    ‘太皇太後,不如您猜猜看,今天黃昏之前,皇後娘娘能算好帳目麽?‘魏盈盈笑饜如花的看著太皇太後,低眉順眼的道。


    太皇太後則在心中輕哼一聲,明麵上則淡笑道:‘皇後家學淵源,哀家相信皇後能辦到。‘


    ‘是啊,如果辦不到就有好戲看了。三十廷杖呢,可不是吃素的。負責廷杖的太監那麽狠,恐怕一、兩下就得見血了。‘魏盈盈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來,眼中卻全是笑意。


    太皇太後隻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抬高眉梢道:‘哀家隻是按規矩行事,身為一國之母,如果不做好表率,以後如何服眾。如何領導眾人?哀家隻是鍛煉一下皇後,讓她以後多注意禮節罷了。‘


    言下之意,她很想放了皇後,可是有森嚴的宮規在。她也沒辦法。


    而且,她還是出於好心,要鍛煉一下皇後。


    別人聽不出,這些常年跟在她身邊混的人還聽不出?


    ‘既然各位娘娘都這麽有興致,要不就打個賭?‘一旁的榮嬤嬤滿麵堆笑地道。


    她吃了心妍那麽大的虧,現在終於要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魏盈盈聽了榮嬤嬤的話,立即捧場的拍手道:‘好,打賭。我賭皇後娘娘算不出來,娘娘連珠盤是什麽都不知道,肯定算不出來了。‘


    ‘我也賭皇後娘娘算不出來。‘


    ‘我賭皇後娘娘一定挨三十廷杖。‘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賭心妍做不到。


    ‘我賭皇後娘娘算得出來!‘突然,一個嬌柔嫻雅地聲音從人堆裏傳來,眾人忙將目光移到說話的人身上。


    見是淑妃柳茵夢,有的不解,有的敵視。但大多數麵上是微笑著的。


    太皇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這個淑妃,平日裏十分安分,現在怎麽總幫著那女人。


    不過太皇太後麵上卻笑得十分慈祥,就像是對柳茵夢的選擇十分讚賞一般。


    淑妃對於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在意,反而輕笑道:‘祖母,你們個個都賭皇後娘娘輸。沒有人賭她贏,那誰來輸錢呢?‘


    一聽這話,很多人都是輕輕地笑出了聲了來。太皇太後鳳眸微眯,看了柳茵夢一眼,這個女人平日裏不言不語的,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靈透。怪不得能跟在葉飛塵身邊那麽多年。


    時間一晃,很快到下午,眼看落日就快西斜,太皇太後眾人在遊覽了一遍禦花園後,終於全都坐到荷花池邊歇息。


    ‘這時辰快到了。皇後不會又遲到了吧?‘太皇太後不悅的看了看眾人,神色冰冷森寒,一張朱唇紅如鬼魅,陰冷嗜人。


    ‘哼!她肯定不敢來了,來了也是三十廷杖。‘魏盈盈不屑的冷笑一聲,朝太皇太後諂媚道:‘太皇太後,要不先把廷杖的太監叫過來。‘


    魏盈盈也是沒有辦法,對於皇上那邊,她現在是完全使不上力,隻能巴結太皇太後,否則這後宮之中,那裏有她的容身之地啊。


    太皇太後思索一下,心裏其實和魏盈盈想的一樣,麵上則一言不發。


    魏盈盈見太皇太後不說話,唇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意,知道太皇太後是默認了。向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轉身去叫人了。


    不一會兒,十名手持廷杖的太監恭敬的走了過來,紛紛立在柳樹下邊。


    在宮中,誰不知道這些太監一個個下手十分陰狠。平時他們巴結諂媚,但落井下石起來卻絲毫不會留情。


    不一會兒,遠處一簇酈影迅速朝這邊走來,榮嬤嬤一看,立刻在太皇太後的耳邊道:‘娘娘,皇後娘娘她們來了。‘


    太皇太後目光陰冷,看著一臉沉穩淡定的心妍,心底是得意的冷笑。


    現在還走得如此沉穩,一會兒挨了廷杖,才知道什麽叫沉穩,什麽叫淡定。


    心妍上前一福身,朝太皇太後施禮,‘參見太皇太後。‘


    ‘皇後不用多禮。‘太皇太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心妍,慢悠悠的道:‘皇後,已經一天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將帳目算清。‘


    心妍掃一眼身後端著一隻玉盤的菲兒,神情不驕不躁,一臉淡然。


    剛要說話,一旁的南宮嫣兒便道:“祖母,聽聞昨晚皇後娘娘忙了一整夜,隻睡了半個時辰,又起來忙到現在,這麽辛苦,想必應該有點成就才是。‘


    心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太皇太後心中冷笑一聲,看你還能鎮定到什麽時候。要是她真的算出來了,肯定早就用鑼鼓大肆宣揚一番。


    現在如此的安靜,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皇後根本就沒算出來。


    再次冷眼看了看後邊拿著廷杖候著的太監們,太皇太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猖狂了。


    魏盈盈伸出玉手捏起一顆葡萄吃了下去,用手絹輕輕擦拭了一下嬌豔的紅唇,抓住時機道:‘皇後娘娘,做不到可是要受罰的啊。既然早知道做不到。您昨天何必答應呢?可惜現在已經太遲了。‘


    ‘是啊,娘娘,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咱們一同求情也是沒有用了。‘南宮嫣兒一臉的痛惜之色。好像和心妍姐妹情深一般。


    ‘嗬嗬!‘太皇太後故作無奈的輕笑一聲,有些為難的道:‘皇後,不是哀家不幫你,你看這麽多人都看著,你就受點苦。你放心,哀家會囑咐他們下手輕些。‘


    說完,一雙原本還在笑的眼睛突然轉為冰冷,臉上的笑瞬間也跟著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深森,‘既然皇後做不到。休怪哀家無情。來人,給哀家打!依照宮規,三十廷杖,一下也不能少。‘


    隨著太皇太後的一聲令下,邊上掌刑的太監應聲答是。就要動手。


    突然,心妍朝太後露出個淡漠的微笑,雲淡風輕的道:‘慢著!祖母,心妍這還沒說話呢,您怎麽能篤定心妍沒算清帳目?‘


    太皇太後不屑的輕哼一聲,驕傲自恃的道:‘皇後說話可要注意分寸,若是妄言。那哀家隻能從重處罰了。‘


    ‘孫媳不敢。‘心妍輕潤說完,臉上仍舊不驕不躁。


    跟太皇太後這種驕傲自大慣了的女人爭鬥,她隻需要臉上帶笑即可。


    她深信,一臉燦爛的微笑,比刀子似的雙眸更氣人。


    心妍懶懶地說完,當著眾人的麵。將菲兒手中托著的玉盤上的紅綢揭開。


    紅綢一揭開,所有人便看到上麵有一張宣紙。


    心妍將宣紙取出來,交給了身邊的羅嬤嬤,淡笑道:“啟稟太皇太後,這是後宮之中各司的賬目。心妍已經將這些賬目一一寫在宣紙上邊,還有五百本帳冊加起來的總數,也在上邊,請太皇太後過目。‘


    心妍淡淡說完,跟著太皇太後的後妃已經宮女太監們全都瞪大眼睛,像看稀罕物似的看著她,她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不相信。


    看了一臉淡定的皇後娘娘一眼之後,又疑惑的將帶探討的目光移向羅嬤嬤手裏的宣紙。


    羅嬤嬤不卑不亢的,她把宣紙呈給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驚奇的接過宣紙,一看,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隻見宣紙上寫著五百本帳冊的總數目:一萬七千四百七十八點五三兩黃金。


    下麵,這是各司的賬目。


    每一項都計算都算得十分精確,上麵還作了圖方便大家了解。


    甚至下方還有一些關於一些吃穿用度的管理建議,寫的整齊清楚,看得太皇太後大吃一驚。


    ‘皇後,你是怎麽做到的?‘太皇太後將宣紙合上,雙眸犀利冰冷,冷喝一聲,眼裏全是滿滿的不相信。


    心妍還未回答,魏盈盈立即接口,‘皇後娘娘,您身為後宮之主怎麽能為了逃脫責罰而編造數字呢?”


    心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然道:“麗妃又怎麽知道本宮在編造呢?


    魏盈盈一時語塞。


    邊上的南宮嫣兒也大惑不解的看向心妍,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自從入宮之前,就開始學習管理這些賬目。入宮一年,可謂是勤勤懇懇。這個女人不僅搶走了皇後之位,甚至要在一夜之間把她的風頭全部搶了。


    想到這裏,一向嬌柔的南宮嫣兒的她也不由得皺緊眉頭,一臉不信的冷笑一聲:


    “皇後娘娘又怎麽能證明這就是正確的數字呢?”


    ps:下班太晚了,下一章可能要一點了,大家可以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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