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走過來,小心的開口:“小姐,休息吧,別想了。(.好看的小說)”


    “青兒,我睡不著,你把我的鳳尾琴拿來,我想彈琴,真希望他能聽到我的琴。”


    心妍緩緩的開口,青兒立刻把鳳尾琴取了過來,擺放在琴台之上,心妍跪坐下來,對月撫琴……


    琴音惆悵,琴音傷痛,因為彈琴的人心太痛,所以那琴好似哀鳴,更似人低低的啜泣。


    彈琴的人傷神,聽琴的人何嚐好過,隔壁的院子裏,浩淼端著一杯酒,輕輕的靠在窗欞邊,望著那明月,耳邊聽著低婉傷感的琴音,想著她的心痛,他的心更是難受。


    一方麵為她心疼,看她難過,他不舍,一方麵為自己心疼,她的心真正的駐入了一個男人,而那個人卻不是他,這大概是世上最殘忍的事了,可是他卻無力改變些什麽?


    今日月如此的圓,為何他的心頭如此的冷,連月色都冷到骨子裏,隻想一醉解千愁,想到這,毫不猶豫的舉杯飲酒,一幹二淨,回身又倒了一杯,靜靜的聽琴,再喝酒。


    最後直接的拿著酒壺,聽一會兒琴喝一會兒酒,笑了,又痛,痛了,眼睛疼了起來,隻是強迫著不流淚,這情字究竟折磨了多少人?


    一個是彈了一夜的琴,一個是聽了一夜的琴,直到最後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彈了一夜的琴。心妍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上榻休息,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來。吩咐了青兒易容去玉王府送信,從後麵送進去,就說求見花娘姑娘,相信瓊花一定按排了人守著,這正是她所求的。


    青兒領命而去,拿著心妍的信,前去玉王府送信。果然不出青兒所料,她一進去。根本沒碰上什麽麻煩,早有一個丫頭候著了,一聽說找花娘姑娘的,立刻過來帶青兒去見側妃娘娘。(.無彈窗廣告)


    青兒沒想到瓊花竟然成了玉王府的側妃。她到底想幹什麽?眸底閃過迷茫,最後被小丫鬟帶到一間華麗的屋子,上首端坐著一身傲氣的瓊花,身側立著兩個丫頭,恭敬而小心的伺候著。


    一個給她塗丹蔻,一個給她捏肩膀,這女人看起來愜意至極,隻不過神色很冷,偌大的花廳之中。寂靜無聲。


    她一看到易了容的青兒走進來,唇角彎出幾不可見的笑意年揮了揮手沉聲吩咐。


    “都下去吧。[就愛讀書]”


    “是,娘娘。”花廳之內的丫鬟都退了下去。隻留下青兒一個人,瓊花眉輕蹙,冰冷的視線迫視著青兒,這女人見了她竟然不見禮,要知道她可是昊雲的郡主。


    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人。和她主子一樣傲慢不羈,不過現在她可沒時間計較她的禮貌問題。


    “說吧。找我什麽事?”


    青兒微彎了一下身子,雙手奉上一封信,隻有渺渺數字。


    清波樓一見,未時三刻。


    這清波樓仍是一間茶館,並不十分豪華,隻是普通的小茶館,不過她們兩個見麵,還是少引人注目為好,因此心妍才會選一家普通的茶館。


    “好,告訴你們主子,我會準時赴約的。”


    瓊花微點頭,緩緩的開口,朝外麵叫了一聲:“來人,送客。”


    那先前領青兒進來的丫鬟,立刻走進來領了青兒離去,看來這小丫鬟是瓊花的自己人。


    青兒離開,花廳上的瓊花臉色很冷,眼神陰鷲幽沉,她終於還是答應和她合作了,很好,她要借著她的手除掉了聞人天玉,這玉王府以後可就是她的了,剩下來的事,便是?眼瞳寒光淩厲,好似刀劍的鋒芒。


    未時三刻,清波樓。


    二樓的雅間,坐著兩個男子,一個長相普通,一臉的蠟黃,好似常年流連煙花之地的人,另一人翩翩如玉,風采逼人,兩個人麵對麵的端詳著,眼神說不出的冰寒,互相迫視著,最後化裝成普通男子的心妍緩緩開口。


    “你竟然騙我,他根本不在西郊古廟,相不相信,我現在隻要一隻手就可以掐死你。”


    心妍冷戾的狠聲眼瞳陰暗,臉色陰森森的,格外嗜人。


    瓊花雖然強行鎮定,可仍有些兒輕顫,她說得沒錯,她和她的差距太大了,她可以一手琴曲控製所有人,而她卻手無縛雞之力,這樣的她如何致她於死地,或者致那個男人於死地,但各人有各人的辦法不是嗎?


    “我沒說謊,我曾派人尾隨過他,看到他在古廟落腳,如果他不在,一定是離開那裏了。”


    瓊花警戒的開口,和對麵的心妍保持了一段距離,說實在的,不怕是假的,可是相較於眼前的女人,她同樣害怕聞人天玉和禹揚,那兩個男人,現在完全是狼狽為奸了,女人也可以共用,這讓她憤怒,仇恨,所以現在她隻想毀掉聞人天玉和禹揚,那是自己的噩夢。


    “好了,今日我約你見麵,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你不是說和我合作嗎?說吧,有什麽辦法。”


    “嗯。”


    一聽到她的話,瓊花雖然仍然有的懼意,但卻放鬆了一些,緩緩抬起頭,唇角勾出盛冷的笑意,既然她如此說,那麽短時間是不會殺了她的,所以她也用不著害怕。


    “你們想殺聞人天玉,絕對不是容易的事,不說玉王府戒備森嚴,但說那禹揚,成日的和他在一起,這兩個人雖然壞,可惡,但若是他們聯手,隻怕不是輕易對付的,所以我們各個擊破,反而更容易成功。”


    瓊花唇角挽出一抹冷笑:“雖然那聞人天玉打過我,虐待過我,但是他對我有一種迷戀,每隔兩個晚上必找我做那時,所以你可以易容成我的模樣,乘機殺了他,而我把禹揚引開,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讓你下手。”


    瓊花話音一落,心妍幽深的黑瞳定定的望著她,估量著她話裏有多少的誠意,還是別有用心,最後緩緩的開口:“你給我記著,如果這次你敢耍花招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心妍警告的話一落,那瓊花心內一窒,這女人在氣場上便讓人害怕,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騙她,所以並不害怕,雙眸坦然的開口。


    “我也想殺掉聞人天玉,憑我的能力是不可能殺得了他的,當然得借用你的手了,至於殺了他之後的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瓊花並不隱瞞對心妍的恨意,還有那報仇的心思。


    “好,什麽時間動手。”心妍詢問。


    瓊花凝眉計算了一下時間:“明晚戌時,他必來我的房間,你可以乘機殺了他,而我會把禹揚引出去。”


    說完她便站起了身,掃視了周遭一下,這清波樓是一家小茶館,茶館的客人在閑聊一些私事,誰會在意到她們這一桌,瓊花先行離去,心妍卻獨自坐著,輕啜了一口茶。


    青兒從外麵走進來,坐到她的對麵,恭敬的詢問。


    “主子,談得怎麽樣了?”


    “一切還順利,我們回去吧,”心妍放了茶杯,那瓊花早已離開了,她也犯不著再留下了。


    兩個人剛回去,便看到門前立著浩淼的一個手下,一看到她們回來,恭敬的喚了一聲:“戴小姐。”


    “怎麽了?”


    心妍知道他必然有事,要不然不可能冒然的來打擾她,不會是他主子出了什麽事吧,心裏立刻有些擔憂。


    “我們主子?”


    “浩淼,他怎麽了?”


    果然是浩淼,不知道他怎麽了,浩淼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強大的,深不可測的,似乎這天下間所有的時皆在他的手心,所以更多的時候,她不會在意到他。


    “他昨晚喝醉了,醉得很厲害,到現在還沒有醒,屬下害怕他出事,所以找了大夫給他檢查了一遍,大夫說,他若是再喝,隻怕胃會受不了,到時候可有苦頭吃了。”


    屬下的話一完,心妍便想起昨晚才見過浩淼,想起昨日的情形,心中一歎,揮了揮手:“頭前帶路吧,我去看看他。”


    “有勞了。”屬下飛快的轉身領著心妍往隔壁的院子走去,心妍住的院子和浩淼的院子離的很近,隻在中間建了一座小型的花園,輕風中,花枝搖曳,撲鼻的香氣。


    一行人出現在院中,院中錯落有致的假山流水,穿過長廊,很快便到了浩淼的房間。


    房門外除了立著幾個丫頭,元昊也在,抬首看到心妍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這平凡樣貌之下,竟然隱藏著一副國色天香的容顏,而主子竟然對人家癡心一片,可惜的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戴小姐過來了。”


    袁浩打招呼,心妍點了一下頭,有小丫頭上前掀簾,請了她進去,其他人不敢進去,就是青兒也立在門外。


    心妍繞過屏風,便看到房間裏一張紅木雕花床,此時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人,雙眸斂起,一動不動的睡著,那如墨似的發披散開來,好似天上的濃雲,肌膚白皙,那千葉海棠分外誘人。


    心妍歎了一口氣,靜靜的望著他,緩緩的開口:“浩淼,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身體呢?要知道健康是最重要的,你這樣真讓我擔心。”


    房間很安靜,隻有她輕盈的話,床上的人徒然睜開眼睛,眼瞳釋放出熾熱的華光,緩緩的開口。


    “你也會為我擔心嗎?也會為我心疼嗎?哪怕隻有一點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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