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霄平靜地看著那三個刺頭。


    這三個刺頭都是熟人。


    而且還是仇怨極深的熟人!


    李雲霄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三個人的容貌!


    猶記得蘇茜茜被擄走以後,班上的同學都急壞了,到處尋找,最後在一處破敗的山腳下,看到蘇茜茜被十幾個勞改犯綁起來**,哭聲震天,然而那時候李雲霄一眾人都隻是弱雞學生,又手無寸鐵,哪裏敢衝出去救人?


    那時候,李雲霄借助望遠鏡,早已經深深地記下了每一個欺淩蘇茜茜的勞改犯的容貌,仇深似海,因為這群王八蛋非但變著法子折磨她,最後還砍下了她的手臂烤著吃掉,那是何等的血腥殘忍!


    李雲霄發誓,總有一天會為蘇茜茜報仇,將那群吃人肉的越獄犯通通殺死,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上輩子沒那機會……但是這輩子,很幸運地,李雲霄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就親自送上門來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艾麗莎,過來先幫我扶著我姐。”


    李雲霄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將背著的姐姐放下來,送到艾麗莎懷裏。


    “好的。”


    艾麗莎臉色如常地接過,絲毫都沒有為李雲霄感到擔憂,看都懶得去看那三個板寸頭一下,因為在她眼中,那三個連孕婦都毆打的板寸頭毫無人性,喪盡天良,很快就會變成一灘腐臭的爛肉。


    “咦,這妞兒…這妞兒忒眼熟了,我想想,她不是今天被咱們逼得跳樓的那個嗎?”


    一個越獄犯提起,另外兩個也跟著叫了一嗓子,瞅瞅艾麗莎懷裏攙扶著的姐姐,盡管她還處於昏迷,可是她的臉頰光潔如玉,沒有傷疤也沒有血汙,當下就被他們給認出來了。


    “臥槽,她不是從六樓墜下去嗎?我親眼看著她摔斷腿的啊,滿身都是血,膝蓋都裂開,咱十幾個兄弟都懶得再下去操·她了。”


    “是啊,怎麽能這麽快就恢複?這不合常理啊,”


    三個越獄犯均感到不可思議,怎麽都沒法解釋她的事,都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原來是你們逼到她跳樓的?嗬,很好,非常好,新仇舊恨可以一起清算了!”


    李雲霄燦爛地笑了,笑得兩條眉毛都彎曲起來,“噠噠噠”地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最後的一段樓梯,來到他們三個麵前。


    那個二十來歲,手持匕首的越獄犯歪著嘴口沫橫飛道:“新仇舊恨?你特麽要對我們動手?哈哈,就你這小胳膊細腿的,還敢耍嘴皮子?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被挑斷手筋腳筋,要麽把你後麵的兩個妞兒拱手讓出,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碰上我們算你上輩子沒積陰德!”


    在他們看來,李雲霄顯然不是練過家子的,脆弱得可笑,肯定會跟別的年輕人一樣,隨便嚇嚇就屁滾尿流地露出求饒之色,說不定還會跪倒在地哭求著他們放過那兩個妞兒。


    然而——


    李雲霄卻隻是輕笑一聲,雲淡風輕中夾雜著一絲嘲弄:


    “是嗎?那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爆頭;第二,掏心,沒有第三個選項,碰上我,你們必死無疑。”


    “你…你竟敢這麽囂張對我們說話?”


    三個越獄犯愣住了,彼此間對視了一眼,不由得仰天大笑,快要笑出了眼淚,一個弱雞學生,臉無三兩肉,在他們麵前就跟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你是不知死活嫌命長了,沒說的,做好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準備吧!你,將會是第四個被我弄殘的貨色!”


    那個二十來歲的越獄犯獰笑一聲,匕首在他手中刷出一片銀光,就要朝李雲霄的胳膊刺去。


    電光火石間——


    “砰”!


    一聲沉悶的脆響,響徹整棟醫院。


    隨即,就是那越獄犯的匕首“啪噹”摔落在地上的撞擊聲。


    那越獄犯渾身一震,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貫穿了,他僵硬著脖子低下頭,猛地,雙眼圓睜睚眥破裂,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他看到了什麽?


    他竟然看到一條胳膊,深深地戳入了他的胸腔心窩,血水急劇湧出,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胸襟,地上更有“滴答滴答”的滴血聲!


    那隻胳膊,穿透了他的胸腔,從他的背脊戳出來,血淋淋地,五指之間還捉著一顆噗通跳動的破碎心髒!


    “啊——”


    那越獄犯極盡淒厲地哀嚎,卻隻發得出半聲,因為他張開嘴放開喉嚨的一刹那,嘴裏就狂噴出可怖的血水,以及不少未消化的塊狀物!


    瞬間,整個醫院大廳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先前還囂張到爆的越獄犯,竟然一聲不響地被一個男生一爪子戳入了胸膛,硬生生地摧毀了胸骨,捏著心髒從後背穿透出去,這,這,這視覺衝擊實在是太過駭人了,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另外兩個越獄犯也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目光呆滯地看著李雲霄,饒是他們心性殘忍又殺過人,卻也沒見過李雲霄這種凶殘的殺人手段,連他們都得看得膽戰心驚。


    “嗬,我還以為你們的心被狗吃了,原來還在啊?但這不是人心,而是魔鬼之心!”


    李雲霄的臉上也被濺了一抹血跡,給他那張略顯清秀的娃娃臉平添幾分獰色,他一腳揣在那越獄犯的腹部,將快要斷氣的越獄犯踹飛出三米,倒地抽搐了幾下就再無動靜。


    而李雲霄的左手也順勢抽了回來,他厭惡地看看掌心中還在跳動的心髒,“噗”地一聲就將其捏碎丟到地上,就好像是捏碎的是豬狗的爛肉!


    對於這種以辱人、殺人為樂的牲畜,沒必要對他們保留半點憐憫,殺死他們才是最正確的方法,他們空有著人的軀體,裏麵卻裝的是惡魔的醜陋之心!


    “你,你殺了豹子,我要你死,我要你給他償命!”


    那三十來歲的越獄犯猛地用手槍指著李雲霄,驚怒的氣焰直燒三丈,整張臉都幾乎要扭曲起來了。


    可就在他剛要打開手槍保險的一刹那——


    李雲霄的左手卻早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眼角抽搐,下一刻,卻發現自己雙手空空無物!


    手槍呢?


    他抬起頭,卻見手槍早已被李雲霄奪走!


    天,怎麽會這麽快,他完全就沒有看清楚啊!


    李雲霄依舊雲淡風輕地笑著,不緊不慢道:“你以為人人都怕槍?嗬嗬,你也似乎很喜歡拿槍指著別人的腦袋?那你也試試吞子彈的滋味如何?”


    那越獄犯額頭瞬間嘩啦啦地流下冷汗,就想要逃跑,可李雲霄左手卻揪住他的脖子,捏得他張大嘴巴哀嚎,隨即,李雲霄右手的手槍就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嘴裏吞槍,那是一種連靈魂都會戰栗的恐懼,越獄犯被嚇得雙腿都發起抖來。


    “錘子哥!王八蛋,我跟你拚了!”


    第三個越獄犯看到手槍被奪,本來也想逃跑的,可是後來看到同伴被手槍塞進嘴裏,不由得激起了他的怒氣,也不再逃跑了,轉身掏出匕首,迅速朝李雲霄的腦袋刺去!


    但李雲霄連頭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放開某人的脖子,用左手從上往下地拍下去,猶如拍蒼蠅!


    這一拍,簡直就猶如千斤重錘一樣,狠狠地砸落在第三個越獄犯的腦門上!


    “嘭”


    沉悶的響聲中,第三名越獄犯滿臉呆滯,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雙腿緩緩地跪倒在了地上!


    血水,順著他的額頭咕咕而流。


    他的頭蓋骨都被拍碎,所有的腦漿也被攪糊了,頸骨也粉碎掉,整個頭顱都有一半凹陷到胸腔裏!


    他當場斃命,而且還死得極慘!


    周圍的病人、醫護人員、家屬等等看到這一幕,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嘶作響。


    一巴掌就能把人的腦袋都拍進身體,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巨力啊。


    梁濤、劉醫師,以及那個小護·士都目瞪口呆,作聲不得,完全不敢想象睡了大半天的李雲霄,竟然是一頭人形暴龍,不,哪裏是暴龍,分明就是人形高達啊!


    “唔…嗚…”


    最後那名三十來歲的越獄犯已經嚇得直哆嗦,牙齒都難以控製地急劇打顫,把手槍的槍口都撞得咯咯響。


    他忙不迭地跪倒在地,雙手抱拳,像是拜菩薩一樣求饒,顯然是被嚇得肝膽俱裂,精神崩潰了。


    “你們老大綽號叫鬣狗?”李雲霄從他嘴裏抽回手槍,冷笑著問道。


    “是,是…是鬣狗……”


    “他現在在哪?”


    “我說了你能饒了我這條狗命嗎……”


    “能,說吧,我可不想殺你髒了手。”


    “多謝不殺之恩,鬣狗就,就在那個墜樓姑娘的那棟樓……的頂樓,我們四監區的一幫兄弟都在哪兒…”


    “很好!”李雲霄一聲獰笑,緩緩地打開了保險,再度將槍口塞入他的嘴巴。


    那越獄犯拚命掙紮,斷斷續續道:“唔…你,你說……說過…饒我…”


    “嗬嗬,像你這種人,可能會改過自新嗎?連監獄都沒法讓你恢複人形,更別指望這個沒有法律製裁的末日時代,殺你一個就是勝造七級浮屠,不曉得能救回多少人。”


    李雲霄呢喃一聲,右手食指扣動扳機,槍響一瞬而過,那越獄犯也被子彈爆頭,頹然倒下。


    至此,三個越獄犯都被解決,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家屬,全都腦子嗡嗡作響,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雲霄,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艾莉莎,你在這裏看好我姐,我去去就回。”


    “雲霄,你要去哪?”


    “斬草除根,報仇雪恨!”


    說罷,李雲霄大步踏出了醫院,帶著一身煞氣朝姐姐的家殺回去。


    I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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