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好你個女鬼,本道爺多次勸阻你還不悔改,如此猖狂,非要逼得道爺我收了你不成?”


    聽著屋內抓鬼抓的熱鬧,金絲邊眼睛男不耐煩的看向母親:“媽,哪來的鬼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您怎麽還來封建迷信這一套?”


    這幾天家裏的煩心事有點多,他媽卻非說家裏是有說道,這不,請來個據說是茅山第七十八代傳人的師傅,繞著屋裏三圈就說屋裏有鬼,他媽還信這個,當即就請師傅抓鬼。唉,一屋子的五穀雜糧,看的他頭都大了,這些日子的事已經夠多了,別給他添亂了成嗎?


    “你還小,你不懂,聽媽跟你說啊,這種事啊,咱們寧可信其有,不能……啊,師傅出來了。”剛要和兒子講古的老太太,見穿著道袍的師傅出來了,忙緊張的過去問道,“師傅,那女鬼怎麽樣了?抓住沒有?”


    一臉莊重的師傅沒有開口,旁邊的徒弟忙上前道:“大娘我跟您說,您這就是碰到我師傅了,換個人來,這女鬼是絕對抓不住的,要知道,這鬼可是地下埋藏多年的屈死鬼,你們這片房子動遷把她給動出來了,那個厲害,簡直……”


    “清風。”師傅開口叫住連說帶比劃的徒弟,小徒弟一聽,連忙打住,轉身恭敬的道,“師傅,徒兒就是和他們說一下您的辛苦,免得以為咱們和那些江湖騙子一樣,就是為了騙人錢財。”說到最後聲音裏帶著絲委屈,不滿的瞟了一眼金絲邊眼鏡男。真當他們沒有聽到他故意放大的聲音嗎?


    “不許多嘴,我和女施主有緣,信與不信又如何?隻當結下一場善緣了。”師傅很沉穩,淡漠的眼神讓那金絲邊眼鏡男都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可又一想,去,現在騙子都這麽厲害,不厲害誰信啊?


    想到這,男子嘴角輕挑,眼裏含著嘲諷的意味:“既然女鬼都抓住了,可否現形讓我看看?”裝,看你拿什麽裝?


    “這……”師傅有些猶豫,想著怎麽拒絕,小徒弟卻更加氣憤了,拿起身後的缽盂往對方眼前一晃,“看看看看,好好看看。”


    “啊——”金絲邊眼鏡男被裏麵顯出的青麵女鬼嚇得連連後退,簡直魂不附體。


    “清風!你怎可妄動?真嚇壞了施主,我絕不饒你。”師傅見徒弟嚇壞了人,氣憤的大聲斥責,然後忙轉身照著男子的額頭拍了三下,男子頓時覺得清涼了許多,心裏也沒那麽慌張了。


    老太太見兒子麵色慘白,又急又怒的道:“兒子,你怎麽樣?沒事吧?娘就說你不能對師傅無禮,你怎麽就不信呢?”


    “施主,是孽徒無禮了。”說著,那師傅從徒弟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水葫蘆,打開後把裏麵的水倒入一次性水杯裏讓徒弟拿著,又從懷裏掏出一道符紙,口中念念有詞,最後雙指夾著符紙在水中晃了晃,符紙上的字瞬間消失於水中,水底清亮透明,隻剩下師傅手中的一張黃紙。


    師傅拿著自己下了符咒的水看向老太太:“施主放心,隻要把這水喝下去,睡上一覺,必保令郎無礙。”說著,把水遞了過去。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兒子快喝了,可別嚇壞了。”老太太急忙接過水杯,遞給兒子。


    眼鏡男接過水杯還好奇的看了看,電視上不都是把符紙燒了嗎?這位怎麽不一樣?


    那師傅顯然看出了對方的不解,笑著解釋:“這紙隻是一個載體,重要的是上麵的符咒,把紙燒成灰畢竟不雅,所以我師傅就小小的改良了一下,放心,效果是一樣的。”


    男子放心了,忙把水喝了進去,吧嗒吧嗒滋味,還有點鹹。


    見男子喝了下去,那師傅似乎放心了,笑著像老太太道:“施主,該做的在下已經做了,現在要告辭了,今後有緣在見。”說完,邁步就要往出走。


    “哎哎,師傅慢走,怎麽也不能白忙啊,快,兒子掏錢。”老太太一聲令下,剛喝了符水,覺得心裏舒服很多的眼鏡男忙掏出錢包,從裏麵掏出十張百元大鈔,吧嗒了一下嘴中的滋味,又拿出兩張,遞給了母親。


    那師傅也沒有推拒,看都沒看讓小徒弟收了起來,隻是欣慰的點點頭:“施主有心了,在下貪財了。”


    “師傅客氣了,要不是遇到您,我家裏這事還不知道怎麽解決呢,慢走,有時間路過可千萬要進來喝杯茶水啊。”老太太笑嗬嗬一路把人送到門外,看到兩人走遠了,才在兒子的攙扶下回屋。


    師傅帶著小徒弟拐了個彎,見沒人了,終於停下了腳步,把手一伸:“拿來。”


    小徒弟撇撇嘴,不情不願的道:“表哥,就不能讓我多揣一會兒?這兜裏還沒揣熱乎呢。”嘴裏說著,把那一千二百塊錢遞了過去。


    表哥一把接過錢,數了數,拽出兩張交給表弟:“就你這花錢的速度,等你揣熱了說不上貢獻到哪個網吧了,給,你那份。”把剩下的錢揣到自己兜裏,順便把外麵的道袍脫了下來。


    “表哥,就兩張啊,今天他多給了。”眼巴巴看著表哥收起來的錢,他以為能多得一張的說。


    “多給了?從化妝到道具都是我一個人準備的,演出最賣力的也是我,你好意思多要嗎?”說話的時候,那表哥從兜裏拿出濕巾在臉上擦了擦,三十幾歲的滄桑道人瞬間成了英俊小夥。


    “哦。”表弟情緒低落的把錢裝到兜裏。


    “這次考試成績要是讓我滿意,過年時我讚助你一部新手機。”頭疼於弟弟的成績,當表哥的又加了顆甜棗。


    “真的?”表弟的眼睛瞬間一亮。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嗬嗬,表哥你真好,對了哥,那個符紙是怎麽回事啊?我以前怎麽沒見你用過?”那個缽盂裏的女鬼就夠讓他好奇的了,沒想到表哥這次的演出更讓他驚喜。


    “你一個大學生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化學都學到狗肚子去了?”怒視著弟弟,當表哥的恨鐵不成鋼。


    “呃,不問了,不問了。”怕表哥發飆,表弟忙低頭認錯,過一會又抬頭想說些什麽,卻見他一向謹慎的表哥,竟然一腳踩到沒有井蓋的馬護路裏?他吃驚的忙伸手去拽,“表哥——”


    嗚,他表哥被馬護路吃掉了……


    ——我是分界線——


    他這是穿越了?表哥很鬱悶,想他堂堂茅山第七十八代傳人,最後竟然一個不小心掉進馬護路裏死掉了?這也太丟臉了。


    沒錯,他家確實是茅山傳人,不過這年頭哪有鬼讓你抓啊?黑天都亮如白晝,想抓鬼也要給鬼個可發展的機會啊,所以他爺爺輩開始,就把那茅山秘籍一扔,給自家找了個副業——開藥堂。畢竟茅山不隻是抓鬼,它還看病的,既然主業不給力,隻能撿起副業了,不過這可憐的藥堂還沒有穿到自己手裏,就在前幾年被賣掉給他老爹還貸款了,否則他哪用當神棍掙錢啊?


    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偷偷摸摸想把抓鬼的本事,呃,也可以說是裝神弄鬼的本事,撿起來給自己掙點外快,哪想到竟然一不小心死了?你們真是白養了我這個兒子了。


    這邊摟著棉被還沒有哭完,門一開,打外麵進來一個女人,女人嗓門很大,還沒進屋就開始喊:“漢文你起來沒有?今天是去藥鋪的第一天,你可別去晚了,給大夫留下不好的印象。”


    藥鋪?“起來了,姐我起來了。”他口中應著,忙起來披上外衣。剛剛他已經得到這原主的記憶,男子叫許漢文,此地是杭州市錢塘縣,家中人口簡單,父母早亡,跟著姐姐姐夫度日。


    不管怎麽想念家人,既然活著他就要好好活下去,即使,是用著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份。


    吃著早飯,耳朵裏聽著姐姐緊張的叮囑:“漢文啊,一會兒到了餘慶堂可要謙虛謹慎聽大夫的話,你讀了這麽多年的書,對這方麵也沒有太多的經驗,一定記得好好和大夫學習,今後有出息了好找個媳婦,你姐我也算對得起早逝的爹娘了。”


    “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幹的。”他從小在自家藥鋪長大,對這些東西熟的不能再熟,就算有些差異,相信也不會太大,他完全能搞定。


    事實就像他想的那樣,到了餘慶堂,餘慶堂的大夫對他考核了一番非常滿意,從此,他就成為了餘慶堂內一名正式的學徒。


    他對當學徒是沒有什麽想法的,但說實話,對於給別人幹活他還是有意見的,藥鋪的利潤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眼睜睜看著這錢都進了別人的口袋,他心這個疼啊就別提了,但自己的年紀實在是小,本身經驗也不太足,要知道,現代和宋朝這中間畢竟差著一千來年呢,藥材的詫異也略有不同,他哪敢隨意用藥?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家裏沒錢,所以他隻能忍了。


    清明佳節,正是給家人上墳的時候,請假來給父母燒紙的許漢文心裏難受:此時他爸媽是不是也給自己燒著紙呢?早知如此,小時候就不該因為表弟太淘氣,對媽媽說不要小弟弟,否則父母要是再生個孩子,也不會在自己去了時,連個膝下承歡的人都沒有,嗚,爸媽,我對不起你們,嗚……


    他這觸景生情的一哭,把姐姐姐夫給鬧愣了,給家裏人燒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父母去世這麽多年了,怎麽漢文今年這麽傷心?難不成,是在餘慶堂受了委屈不好意思和家裏提?嗯,有可能。


    這麽一想,兩口子一對眼神都沒有出聲,等燒完了紙,由姐夫李公甫開口道:“漢文啊,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這春天景色正好,一會兒你去逛逛,也散散心。”然後轉身對媳婦道,“給漢文拿點銀子,喜歡什麽買點什麽,免得他挺大個男人跟我似的,兜裏一文錢也沒有。”


    姐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說漢文就說漢文,他倒好,又把自己帶上了?從兜裏掏出些銀子交給弟弟,嘴裏好不住的念叨著:“你一會兒逛逛就回家,可別回去的太晚。”


    “姐,放心吧,我就四處逛逛,一會兒就回去。”他倒是真想好好逛逛,過來那天就被送去當學徒,想了想為了今後的生活他一直忍著心中的好奇,現在難得有個放風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哎呀你就別磨嘰了,漢文這麽大的人了,沒事總當孩子管,漢文走吧,別管你姐。”把妻子扒拉到一邊,李公甫轉身看向小舅子表示支持,再不讓他四處逛逛,什麽時候能娶上媳婦?


    笑著辭別了姐姐姐夫,他心裏覺得很溫暖,這兩口子給他的感覺和父母一樣,母親愛嘮叨,父親雖然把家裏的藥點都賣了,那也是因為太老實被人騙了,平時有什麽事他總是護著自己,可現在,卻再也見不到了。


    都說西湖風景極佳,確實如此,看著眼前優美的景色,許漢文心裏的鬱悶慢慢的消散了很多,也有心情看看此地的人文風情了,周圍各種攤子,有買有賣熱鬧的很。


    正走著,遠處來了兩位姑娘,從穿著可以看出,那是一位小姐領著自己的丫鬟,那丫鬟如何他已經看不到了,因為他深深的被這小姐吸引了——太美了,一身白衣飄飄,容貌清麗脫俗,靠,這人間竟然有這麽美的女人?要知道這可是宋朝啊,絕對是純天然,沒有任何虛假成分。


    見那丫鬟瞪了自己一眼,他臉一紅,忙轉向別處,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就是現代這麽盯著一個女生都會被罵流氓,更別說是古代了,人家姑娘心裏會怎麽想他?


    低頭看著那小姐的裙擺從自己旁邊路過,他有心離開,又有些不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沒想怎麽樣,就想看幾眼,但顯然不是個好時機啊。


    滿心遺憾的剛想離開,背後傳來金屬掉落的聲音,一回頭,一支金釵落到地上,他想都沒想,撿起金釵就拾金不昧的追了過去:“這位姑娘,這是你掉的金釵嗎?”好激動好激動,要和仙女說話了。


    兩位姑娘一回頭,見真是自己的金釵,那小姐示意丫鬟接過金釵,自己感激的道:“謝謝這位相公,要不是你,我的金釵就丟了。”本是落落大方的女孩,可一抬頭見許漢文這炙熱的眼神,一時間臉生紅霞,眼中布滿了羞澀。


    “哎,沒看過大姑娘啊?都看傻了。”那丫鬟不滿的擋在小姐身邊,小嘴不饒人的說道。


    饒是許漢文臉皮及厚,見到對麵美女的詫異也有些羞澀,撓撓腦袋道:“呃,既然東西已經奉還了,那在下告辭了。”他心裏很滿足,聽到那女孩的聲音了,很好聽,這次他可以安心回家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那小姐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背影,眼裏流露著滿意的神情:“看,拾金不昧,是個老實人。”


    “老實人?姐姐,我看他是知道,這金釵是你這個大美女掉的,要是換了個人,可就不一定了哦。”小青手拿著金釵眼珠亂轉,她可不甘心把姐姐就這麽簡單的嫁出去,總要捉弄一下對方。


    “你是說,如果換個人,他就不會給了?”白素貞很詫異,應該不會吧?看著斯斯文文就是個老實人,還會騙人不成?


    “嗬嗬,等我試他一試。”終於找到好玩的事了,小青很開心的走了。


    “哎?”白素貞沒叫住妹妹,一跺腳追了過去。


    許漢文真的是拾金不昧嗎?當然不是,真是那麽善良的主,上輩子還會裝神棍騙人嗎?剛剛那是見到個大美女一時失誤,其實沒過多久他就後悔了,那金釵可是分量十足啊,怎麽會為了見一個姑娘,就把到手的錢送了回去呢?唉,想想這個心疼啊。


    正心疼著呢,從身邊路過一位大娘,這大娘他認識,前幾天來店裏抓藥,對他的服務滿意的不得了,連連讚歎不說,還有意給自己介紹對象?這應該是沒認出自己來,否則按照這大娘的熱情勁一定會搭理自己。


    剛想轉身,從大娘的耳朵上掉下一隻耳環?呃?耳環也能掉?還正巧落到自己腳旁?他看了看耳環的成色,直接追過去還給了大娘。


    又被大娘一頓誇,許漢文心情很好的往回走,心裏盤算著大娘能給自己介紹個什麽樣的對象?能不能有剛剛見到的那位姑娘漂亮呢?


    呃?什麽情況?一位公子從身邊路過,袖子裏的元寶就這麽滾到自己眼前?


    許漢文不傻,也不是書呆子,這麽一會兒碰到三次掉東西的,這說是湊巧,可能嗎?他心裏算計了一下,這不是有人想算計自己,就是對自己一個什麽考驗,總之,這錢是堅決不能要,咬牙笑著把錢還回去,他的心都在滴血啊,第一個金釵看美女也算值了,第二個耳環成色不好當做投資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寶啊,就算是銀的他也不介意啊,就這麽被還回去了,明明是在割他的肉啊。


    暗處的小青越玩越開心,白素貞看的越來越高興,她就知道,這位相公是個好人。


    我們的好人相公許漢文終於受不了打擊了,他決定要走水路回家,堅決不再看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太殘忍了,這麽多錢和自己失之交臂,簡直是在他心上紮窟窿啊。


    發現他和船家商量好上了船,白素貞兩人急了,這人走了還有什麽戲可看?見姐姐滿臉的焦急,小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手指往天上一點,來個雨天留人。


    “船家,船家——”


    許漢文坐到船上正慶幸呢,多虧自己上船了,否則這雨天不是噙等著挨澆嗎?正這時,聽外麵的船家問自己:“這位相公,岸邊有兩位姑娘想上船,您說咱們拉還是不拉?”他自然是想拉的,但許漢文是包船的人,也要聽聽他的意見。


    許漢文一伸頭,眼睛一亮,急忙催促船家:“拉,快劃回去,大雨天怎麽能讓兩位姑娘淋雨?”是剛剛的姑娘?看著岸邊不斷招手的兩人,他心情激動,覺得受傷的心靈得到了很多安慰。


    “船家謝謝你,要不是你把船劃回來,我們姐妹倆今天就麻煩了。”擦著臉上的雨水,白素貞笑著像外麵的船家道謝。


    “嗬嗬,這姑娘可是謝錯人了,船被這位相公包了下來,這位相公要是不發話,老夫可是不敢回去。”老人家很喜歡幫人牽頭拉線,見剛剛小夥子那心急的勁兒,笑嗬嗬的幫許漢文說好話。


    “那真要謝謝這位相公了,要不是相公好心,今天我們就要淋雨了。”感激的看著對方,白素貞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柔。


    暗暗給船夫一個讚賞的眼神,許漢文謙遜的道:“姑娘客氣了,這是應該的,這麽大的雨誰都會出手幫一把的。”而後看看不大的船艙,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給對方讓出個地方,也顯得自己不是那種貪圖女色之輩。其實這種時候,要真是正人君子就該躲避出去,但我們的許相公可不這麽想,避出去自己挨澆不說,還和美女搭不上話,那他豈不是空忙一場?


    正想著應該找點什麽話題,那丫鬟嘻嘻一笑:“這位相公,不知你是哪裏人士?今天怎麽來到此處?”


    心裏暗暗稱讚對方深得我心,許漢文神態大方,目不斜視的道:“在下許漢文,是這錢塘江人士,今天來和姐姐姐夫一起掃墓,姐姐二人先行離去,我貪圖這西湖的美景在此多待了會兒。”卻沒想到竟然碰到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難道,會和對方有關?


    想著,腦子裏冒出了無數個富家小姐傾心窮小子的劇本。其實,如果對方真的看上了自己,咳咳,他也不是太仇富的人。


    “嗬嗬,還真是有緣呢,我和我們家小姐也是出來掃墓,沒想到竟然和相公碰到了兩回?”小青嬉笑著,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對方的家庭住址了解個清楚明白。


    許漢文還沒覺得怎麽樣呢,船靠岸了。這麽快?不舍的看著對麵的姑娘,再看看天上的小雨,他忙把自己手中姐姐留下的傘遞了過去:“姑娘拿著這傘吧,我家不遠,還是個男人,不怕的。”和這姑娘相比,錢他舍不得出,一把傘還是舍得的。


    “那就謝謝相公了。”小青笑著接過傘,回頭看看姐姐,再轉頭問許漢文,“相公什麽時候來取傘?還是我有時間給相公送去?”嘻嘻,這樣就能繼續聯係了。


    “還是在下親自去取吧,哪敢勞煩姑娘送回來?”嗯,這樣他也能知道對方的家庭住址了,剛剛他可沒好意思問。


    小青一聽滿意的一笑,仔細的道:“那好,相公可記住了,我家住在清波門白府,我家小姐名叫白素貞。”


    白素貞?怎麽這麽耳熟?


    身上汗毛根根站立的許漢文,突然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名字,他的漢文似乎隻是字,名字叫……許仙?


    靠!白蛇啊——


    雙眼一翻,上輩子抓了無數假鬼的神棍大人,被眼前的美女嚇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__^*)嘻嘻……親愛的們好熱情,好多的鼓勵哦


    雲綺扔了一個地雷


    九少·琉璃之愛扔了一個手榴彈


    大米飯扔了一個火箭炮


    大大的吻送給大家,親愛的們,謝謝你們,愛你們╭(╯3╰)╮


    呃,好像想說什麽,我竟然忘了,算了,大家看文吧(^_^)/~~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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