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小施主?”法海為自家金山寺做了一堆的宣傳,可再看對方,竟然雙眼發直不知道想些什麽?見未來徒弟麵色恍惚,他忍不住細細打量,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從對方身上發現一股淡淡的妖氣?


    許漢文可不知道法海從自己身上察覺到妖氣,他還想著怎麽把這老和尚打發走,回去叫小青和娘子在家裏躲避一下,別再出門:“呃,法海大師,在下對出家一事確實沒有興趣,我是家中獨子,這……”


    “小施主,最近可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人?或什麽奇怪的事物?你身上有妖氣纏身,雖然並不嚴重,但妖物不除,為禍蒼生,決不能姑息。[.超多好看小說]”老和尚現在所關注的已經不是收徒弟了,這徒弟必定是佛門中人,他不用著急,現在最要緊的是除妖。想到又能除妖捉怪,法海身上充滿了活力。


    妖物?許漢文心中一驚,對方看出來了?但顯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家裏就養著兩隻,隻以為是接觸過妖物?想到這,他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緊張的道:“大師,您說我身上有妖氣?真的假的?這可不是隨便說的,會要人命的。”


    “施主放心,有老衲在,必保你一家平安。”法海這點還是敢保證的,有他在,什麽妖怪除不掉?


    “那先謝謝大師了,至於這個妖精?”許漢文皺眉哭想,“大師,我家裏人員簡單,就是頭些日子去了趟蘇州,難不成還能是中途碰到的?”先把人支出去,然後再想辦法。


    “蘇州?”法海詫異,一路走來,似乎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難道,有妖精被他忽略了?


    “是的,蘇州。”許漢文雙眼透出真誠,力求讓對方相信,他就是在蘇州發現的妖怪,童叟無欺。


    法海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裏拿出幾道符咒交給許漢文:“這符咒你隨身攜帶,在家裏的正門處也貼上一道,保你一家平安,不受妖魔侵擾。”


    許漢文接過符咒千恩萬謝的走了,臨走時還不住的叮囑,他是走山路回來的,所以那妖魔應該是在山路出現的,大師可以去看看。


    笑著告辭了許漢文,法海轉身問身邊賣饅頭的小販:“這位施主,剛剛那位施主你可知他是何人?”


    “哦,那位相公啊?他是我們這保安堂的掌櫃的,名叫許仙,別看年紀不大,醫術可是不錯。”許仙以前不是熟人,但自從開了保安堂,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這位許相公頭些日子可去過蘇州?”那妖氣雖然輕,但跟著對方的時間絕對不短,隻是淡的讓人容易忽略,所以他一開始才沒有發現。(.好看的小說)


    “蘇州?沒聽說啊,嗬嗬,我一直在這賣饅頭,也沒打聽過這事,所以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您在換個人問問?”那賣饅頭的見來了客人,笑嗬嗬的想把這位大師請走,免得耽誤自己的生意。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法海微微一笑,轉身朝著許仙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家門口,許仙將手裏的符咒藏好,這才進了家門,都說那法海是妻子的克星,可不能因為自己讓妻子受了傷害。至於為什麽要留著這符咒?呃,他想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符咒到底差到哪了,為什麽連妖怪都笑話他是二百五的法師?


    “咦?姐姐姐夫都在啊?什麽事這麽開心?有什麽高興事讓我也開心一下?”一進屋就見姐夫李公甫興奮的咧嘴笑,他暫時拋開法海的煩惱,笑看著大家。


    “哈哈,漢文,你姐姐有身孕了,你就要當舅舅了。”開心啊,李公甫是真的開心,成親這麽多年沒有孩子,他都快以為當爹無望了,沒想到媳婦懷孕了?


    “真的?”許漢文也驚喜的看著姐姐,為了姐姐姐夫的生子大事,他也幫對方看過多少次,可得出的結論,都是這兩口子什麽毛病也沒有,就是不懷孕,想了想後來的外甥女,他隻能說是時候未到了。


    “是真的,姐姐昨天不舒服,剛剛來了我幫姐姐把了把脈,沒想到是有身孕了。”見丈夫又出去給自己買魚,白素貞笑著讓小青接過。丈夫對自己的心意那真的是沒有話說,明明一句話的事,他卻喜歡親自去買,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嗬嗬,這可真是雙喜臨門,正好我剛剛買的活魚,中午給你們倆好好補一補。”想到過幾個月他就又當爹爹又當舅舅,心裏的煩惱一掃而空,忍不住冒出喜悅的泡泡。


    “是啊,我還和姐姐說呢,讓她幹脆就住到保安堂來,我們兩個互相有個伴也好照應,不然姐夫外出,姐姐一個人在家,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呢。”白素貞對丈夫好,愛屋及烏對大姑姐也是沒的說。


    “姐,我娘子這注意不錯,不然你就搬過來吧,等生了孩子再回去。”姐姐家就她自己,白天是有些不放心。


    “搬什麽搬?我這才幾個月,連個肚子都沒有,有什麽不放心的?等最後肚子實在大了再說,你們這生意都忙不過來,我跟著添什麽亂?”心裏高興弟弟兩人惦記自己,但家裏還有丈夫,許嬌容哪能真的搬過來?晃著腦袋連連擺手。


    就在白素貞想開口再勸的時候,卻隻覺得身體一顫,一種莫名的感覺將她的心緊緊抓住,她順著讓自己發顫的源頭找過去,見到不遠處站在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可這老和尚望著她的眼神,卻冰冷的可怕。那是……


    腦海中想起,自己剛剛修成人形時,偷竊的那粒仙丹,白素貞心中一驚,是那個老和尚?她緊張的看了看身邊毫不知情的丈夫,再回頭望去,那和尚已經毫無蹤影,可她的心,卻再也不能平靜,她知道,自己幸福的日子,就要被打破了。


    當晚,見小青和妻子似乎有話要說,許漢文微微一笑,借著看書之名去了一邊的書房,悄悄的拿出白天的符咒,他仔細的看著上麵的筆畫,最後蛋疼的發現,原來自己就差了個回筆,他寫字習慣了最後的撇都有個筆鋒,但畫符咒可沒人和你講究好看不好看,那是精確到每一點的,所以,他就為了這個筆鋒險些喪命?


    滿頭黑線的把這幾張符咒隨手撕掉,這要是讓妻子一不小心碰到了,傷了他的寶貝兒子,他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施主,這符咒是保你平安的,撕掉了,可就不好使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他雙手一抖,顧不得手中的碎片散落一地,他忙回頭去看。隻見光著頭的法海,正在身後一臉慈祥的看著他,可這和藹的笑容,卻看的他心中膽寒。


    “大師,您這是未經允許就擅自闖入我家門?這可不是你佛門應有的規矩。”想到懷有身孕的妻子就在隔壁,許漢文麵色陰沉,卻不敢大聲喧嘩,隻希望這老和尚,沒有在別人家閑逛的習慣,還沒有發現,自家東屋還住著倆條蛇精。


    “施主,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妖永遠是妖,等你被她所害時,將悔之晚矣。”法海也很痛心,他見多了因為對方不知道是妖,所以被妖精所迷的男人,可這種明知道是妖卻助紂為虐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更讓他痛心的是,這人還是自己看好的金山寺繼承人。


    見對方什麽都知道了,許漢文語氣一變,一臉的祈求:“大師,是不是自欺欺人,我比你清楚,日子如何是我在過,您是方外之人,不懂人間愛恨,您就回您的金山寺吧,我求求您了,也沒人請大師你來除妖伏魔,您從哪來回哪去吧。”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不行,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明知道妖怪害人,怎麽能置之不理?”法海很嚴肅的拒絕,他覺得這許仙就是被女色迷魂了頭腦,連命都不要了。心裏有些許的失望,難得碰到個好苗子,怎麽能被妖怪所迷?


    “大師,你……”許漢文正要再勸,和小青商量好對策的白素貞前來找丈夫,一推門見到此情此景,心中就是一驚。


    她驚慌的看向丈夫,怕自己是妖的事已經被揭穿,許漢文驚恐的看著妻子,怕她現在就被這和尚給收了。


    “相公,我……”顧不得有個緊盯著自己的老和尚,白素貞張嘴就想解釋什麽,卻被許漢文一把推了出去,緊緊將門關上。


    明知道無用,許漢文還是擋在門口懇求法海:“大師,我妻子已經有了身孕,你要是傷到她,她肚子裏也是一條生命,你也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兒子的命你就不管了嗎?”事情的具體經過他已經忘了,但他記得,法海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才留下妻子的命,既然原著中的兒子好使,現在也一樣有效吧?隻有給他緩和的時間,他才能想辦法救妻子。


    “好糊塗的施主,妖怪怎麽能生下人的孩子?那是障眼法,那是騙你呢。”法海難得雙眉緊鎖,這許仙看著精明怎麽這麽糊塗?人的生命才多少年,那千年的白蛇怎麽會給他生子?


    “不會的,我妻子真的懷有身孕了,大師,如果我妻子真有身孕,是不是可以格外開恩?你看,她連孩子都給我生了,對我一定是真心的,既然不是害我,那就說明她是個好妖怪,你就放了她吧。”許漢文苦求著法海,希望對方能心軟,他曾經想過,從水漫金山寺就可以看出,白素貞和小青兩人加起來都不是法海的對手,所以他們現在隻能從側麵下手,然後再找出法海的弱點。


    他心裏後悔,如果早知道這法海不隻在金山寺待著,他還會四處亂逛,自己一家怎麽能在此地這麽安穩?早就攜家帶口的跑了。


    被擋在門外的白素貞已經是淚流滿麵,她從沒想過丈夫竟然全知道了?聽到丈夫的苦苦哀求,她恨不得衝進去和那法海打上一場,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又膽怯了,都說邪不勝正,那法海當年就比自己厲害,就算加上小青,兩人勝的希望也不大,自己死不足惜,可孩子何其無辜?不敢動手的她隻能含淚忍著,希望丈夫真的能打動那和尚,一切恩怨,等自己生下孩子再說。


    “施主,老衲說你執迷不悟你還不信,老衲都告訴你了,那是妖怪的障眼法,你怎麽還是堅信有什麽孩子?讓開,老衲今天就要除了這妖孽,救你於火海。”法海不敢耽擱,怕那蛇精逃遠,伸手一揮將許漢文推到一邊,開門就看到門口處默默流淚的白素貞。


    “妖孽,這麽多年老衲尋你不著,本不想和你再多計較,沒想到你得了仙丹不潛心修行,還敢來人間作亂?今日老衲定要將你捉拿,為這世間除害。”怒視白素貞,法海心中發恨。如果沒有這白蛇將仙丹盜走,自己現在很可能都已經得道成仙了,今天他勢必要和這妖孽算算總賬,絕對不能輕饒。


    “大師,當初盜丹是我的錯,可我現在真的懷了官人的骨肉,您讓我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再清算咱們倆的恩怨行嗎?”既然丈夫都知道了,白素貞也不再隱藏,她承認自己的錯誤,隻希望對方能讓她平安的生下孩子再說,她真怕打鬥時孩子再有個萬一,那就真的無臉再見丈夫了。


    “骨肉?妖孽,你騙的了許仙還想騙老衲?區區一個凡人你會為他生子?不要多說,納命來吧。”老和尚懶得多言,揮動手中禪杖就朝白素貞打去。


    “老和尚欺人太甚,姐姐,我來助你,咱們倆還收拾不了一個法海?”小青是跟著白素貞一起過來的,見這和尚不依不饒,她揮劍就刺。


    看著媳婦和和尚打了起來,許漢文暗暗著急,那老和尚的禪杖揮動的舞舞生風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對方手中的紫金缽盂,那個才是收妖的主力啊。


    不管他怎麽擔心,那邊三人打的是半點不留情,白素貞怕在屋中傷到丈夫,抽身飛到院中,法海緊追不舍,也追到院中。


    就像許漢文所想的,白素貞姐妹本就不是法海的對手,更別說現在的她還有身孕在身?被法海一禪杖打倒在地,看著對方舉起的紫金缽盂,白素貞心中絕望:官人,對不起,我保不住我們的孩子了……


    一道金光從缽盂中射出,直奔白素貞而去,就在小青想上前舍命相救時。


    “嘩啦啦……”半桶的刷鍋水,帶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天而降倒了法海一腦袋,那個紫金缽盂也不能幸免,當即暗談無光,沒了光彩。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起來的刷鍋水弄楞了,法海伸手,抹去了頭頂上掛著的魚腸子,鼻子都快氣歪了,這真的不怪他沒有本事,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打鬥起來飛沙走石,誰在意個凡人如何?所以感覺身後有些動靜,他卻沒有在意,就算對方拎著把刀砍過來,還能傷的了他不成?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麽陰損的主意?這簡直損到家了。


    見鼻子上還不斷滴水的法海怒視著自己,許仙心裏忍不住的發虛,他把水桶扔到一邊,嘴上很光棍的道:“我和你說了,讓你別管閑事,就算她迷惑我,也是我心甘情願,現在你拿著個東西,要收了我娘子和孩子,這不能怨我,我總要保護家人。”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記得所有故事中的法寶都怕汙穢之物,所以特意從廚房弄了這些東西來,沒有去茅房,已經是對得起法海了。


    聞著身上的腥臭之氣,再看看手中缽盂晦暗的氣息,法海冷冷的道:“許相公,你如此不識大體,今後,總有你後悔的時候。”留下威脅的話,他轉身走了,法寶都不好使了,他還收什麽妖?


    作者有話要說:好卡,一會兒好好捋順一下思路,今天卡了一天的文,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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