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別人是好是壞畢大根不知道,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叔哈哈-雖然說離那個“二哥”答應的一個月還有十幾天,可他現在到哪裏去湊這40萬。為了錢接下來這十幾天畢大根每天都在想辦法,想把錢湊齊了好還掉那筆高利貸。


    可畢大根當初就是因為從別的地方借不到錢才借的高利貸,現在又怎麽能湊到這筆錢。借期剛滿第二天上午,那個“二哥”就帶著幾個穿著‘花’哨的年輕人找上‘門’來讓畢大根還錢。


    等畢大根賠著笑臉說了一大堆好話表示錢還沒湊齊請寬限幾天,原先張嘴閉嘴一口“畢老板”的“二哥”立即翻了臉,狠著臉警告畢大根再給一個禮拜去湊錢,不然到時候就帶人過來接收沙場揚長而去。


    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得很快,這次“二哥”帶的人更多,足足十來個年輕小夥子,不少人手裏還拎著鋼筋‘棒’子之類的東西。這次“二哥”徹底‘露’出原來的麵目,一進辦公室就直接了當的讓畢大根還債。


    畢大根剛陪著笑臉說了一句“再寬限幾天”,“二哥”甩手就一個巴掌把他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隻吐了個字“砸”,那十幾個小夥子立即輪著家夥砸開了。畢大根還想上去阻攔,就被幾個小夥子拳打腳踢的給撂倒在地上。


    把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二哥”臨走前還警告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畢大根,最後再給一個禮拜還還不上錢,要麽拿沙場抵債,不然就讓畢芊芊去幫他們打工還錢。


    聽到“二哥”說出畢芊芊這三個字畢大根差點昏過去。畢芊芊是他正在上初一的‘女’兒,今年才十五歲,要是‘女’兒真落到這幫人手裏,畢大根想想都覺得害怕。


    接下來這一個禮拜對畢大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沙場裏有人候著他,住院的兩個老人也被幾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嚇的膽戰心驚的要求出院。在畢芊芊的學校‘門’口和他家附近,也有幾個不三不四的家夥候著,嚇得他老婆和畢芊芊都不敢出‘門’。


    而且由於畢大根這段時間光顧著籌錢,再加上沙場裏有人搗‘亂’,給三個小區供沙的事也時斷時續讓施工單位大有意見,已經警告了他幾次再這樣就不要他的沙子了。


    惶惶然熬了一周,畢大根已經認命了。等“二哥”陪著王二貴再次“光臨”沙場,畢大根立即把價值近百萬的沙場轉給了王二貴。心如死灰之下,他連那兩條新買的挖沙船也一10萬塊的超低價賣給了王二貴。然後把這筆錢留給了老婆孩子,自己遠遁嶺南打工去了。


    李博之所以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是畢大根去嶺南前專‘門’來了一趟福洲找他,請他這個徒弟平時照顧照顧他老婆孩子和年邁的雙老。那一天吃飯的時候,也許手喝了酒的緣故,畢大根哭得像小孩子似的把這一切告訴了他。


    “你是擔心王二貴打擊報複你?”李俊聽完畢大根的故事沉默了良久,然後一臉正‘色’的瞧著在那擦眼淚的李博問到。等李博嗚咽著點點頭,李俊接著說到:“如果我答應你不僅保證你的安全,而且還會幫你師傅把沙場拿回來,你還會不會顧慮?”


    “李先生,我知道農家集團在縣裏很牛,但王二貴可不歸福洲縣管。而且據我的了解,他似乎有很大的背景。不是......”李博臉上還帶著眼淚,但還是被李俊的話逗的忍不住笑起來,但剛說到這,李俊就打斷他的話說到:“我爸是李振,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周亞東,我幹爸,廬陵市委組織部長。”


    “李振?我們縣原來的副縣長,現在的清源開發區區長,他是你爸?”李博聽到這,連臉上的眼淚都來不及擦,瞪大著眼睛問到。


    “是不是你可以打個電話給農家集團的老總陳廣浩問問。電話是......”李俊從煙盒裏掏了根香煙在桌上“篤篤篤”夯了幾記,才叼在嘴裏點上。


    “你請稍等。”李博盯著李俊看了一會沒瞧出什麽破綻,但還是不放心的向他打了個招呼,起身去打電話了。


    “李少,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王二貴的情況是這樣的......”李博再次回到桌前的不僅多了一份惶恐,更添了些謙卑。沒等李俊有什麽表示,先告了個罪,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了解到的有關王二貴的所有情況全吐出來。


    就剛才回過來的這幾十米路,李博腦子裏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彎。陳廣浩在電話裏確認了李俊的話,他確實是李振的兒子、周亞東的幹兒子,有一個區長一個市領導撐腰,李博完全相信李俊說的話有可能實現。


    陳廣浩還告訴他,接下來農家集團還有很多項目要上馬,如果他李博能夠借此機會得到李俊認可,那李家沙場到時候想不發達都不行。如果真把王二貴搞掉,說不定自己還能繼續做那個項目的黃沙生意,同時也算是為師傅報了個仇。


    而且李俊現在也隻是向他打聽王二貴的情況並沒要他出頭,即使到時候事沒成,現在茶樓裏就自己兄妹和李俊三個人,王二貴也應該查不到自己頭上。


    而要是自己還堅持不說,萬一李俊想要找自己的麻煩那簡直就是太容易了。正是想通了這一係列問題,李博才這麽積極主動的把情況全倒了出來。


    接下來這半個多小時,李俊除了偶爾‘插’句話問問,大部分時間都在聽李博說。李博說的信息很雜也很‘亂’,許多還是道聽途說的。但即便如此,李俊還是非常滿意,最後離開時還主動問李博要了一包鐵觀音欣然而去。


    等李俊拿著茶葉離去,李博雖然感到背上還透著涼但心裏卻亢奮不已,忘形之下還在李蘿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李蘿被他這種久違的親昵舉動‘弄’得既臉紅又高興,心裏也暗暗記下了那個少年的長相。她有一種感覺,能夠讓哥高興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這個少年。


    從“閑來居”出來,李俊垂著頭思索著沿著‘弄’堂裏的石板路慢慢朝前走,李博的話讓他得到了五個方麵的信息。


    一是王二貴確實是沙霸,按照李博的話,現在王二貴不僅控製了廬陵市區周邊的黃沙市場,而且手腳已經伸到了下麵的縣區。


    整個廬陵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黃沙市場由他直接或者間接控製著。這已經引起了廬陵市采沙行裏的老板們的不滿,許多人巴不得看他好看。


    二是王二貴不是個善茬,他手下有一大批的‘混’‘混’和打手分別由四個叫“二哥”、“三哥”、“四哥”和“五哥”的結拜兄弟統著。至於其中這個“二哥”是不是勒索長風機械的那個“二哥”,李俊暫時不確定。


    三是王二貴是個長袖善舞的角‘色’,他雖然劣跡斑斑,但卻和廬陵市的許多幹部都關係密切,甚至現在還是廬陵市的政協委員。


    四是王二貴不簡單,雖然說李博說他背景很深是靠道聽途說判斷出來的,但李俊卻不這樣認為,所謂無風不起‘浪’,而且王二貴作為一個流氓頭子能夠‘弄’到廬陵市政協委員的帽子,也說明他背後肯定有能人。


    五是王二貴是注定要打倒。王二貴的大本營居然設在清源開發區,這對李振來說既是威脅又是機會。


    打黑和反腐是幹部創造政績的不二法寶,而現在這個時機更對李振有利。如果李振能夠成功把王二貴打入塵埃,再想辦法‘弄’幾個項目進來,那可就是亮燦燦的政績,到時候廬陵市委市政fu不給好評也不行。


    此外,王二貴能夠‘混’得這麽風生水起,李俊敢肯定開發區裏有不少人和他有利益來往。李振現在是初臨清源孤家寡人一個,要是能夠通過打王二貴這個黑引發開發區的反腐工作,到時候既能掃掉不少對手,還能趁機撈不少好處。


    當然,這兩個設想都是美好的,但目前還僅限於李俊一廂情願的意‘淫’。打王二貴確實預期回報豐厚,但這難度也可以預見。


    要是一個把握不好,說不定老虎沒打著反而被老虎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那清源就成了李振仕途的滑鐵盧,從此沒有出頭之日。


    把王二貴的情況一一理順,李俊心裏盤算著找誰再商量商量該怎麽處置。這件事關係到李振的帽子問題,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肯定得向李振通報。但在此之前,他還想好好謀劃謀劃,盡量拿出一個周全的計劃來。


    把身邊的和認識的人排了排,李俊發現居然沒一個合適的。無論是陳廣浩李道元還是周小虎蔡曉明都是官場白癡,跟他們商量這個問題不啻於對牛彈琴。


    想來想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商量對象,李俊隻好打算先回農家食品再說。要是實在沒其他的辦法,那隻好自己先折騰個初步方案出來,到時候在讓李振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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