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秀在在江家,除了與江元氏熟道以外,這擱村子裏邊也沒個熟道的人。


    那叫梨花的姑娘倒是來了幾回,與她說道了幾句話兒,江雲清與梨花交好,瞧不得這般,後邊梨花再上門來,饒是沒正眼去瞧江雲秀。


    在這鄉下莊子,除了擱屋裏忙活還是忙活,一日三頓緊著,日子倒是過的也快。


    江雲秀也不是個閑人,江元氏與江氏緊著做女紅忙活,屋裏雜活都是江雲秀顧著,這洗碗洗衣裳的事兒,還得給江父熬藥,得著空了,便隨著江雲春去地裏瞧瞧。


    昨兒江雲春和江雲冬兩人去了鎮上找忙活,旁晚回來說是尋著忙活了,得出去小半月才能得著空兒回來。


    這不,一大早便起了身,收拾好忙活物什便出了門。


    現兒天熱了,夜裏睡著蚊蟲多,江雲秀身上抓破了好幾處地兒,江元氏瞧見了去屋後邊扯了一把物什回來,搗鼓成碎末,擠出綠色汁液讓她自個塗抹上。


    “雲秀,你等會子瞧著日頭小了,上地裏瞧瞧去。”江氏瞧著江雲秀晾曬好衣裳進來便交代著。


    江雲秀點了點頭,太袖子擦去臉上的汗珠,挨著江元氏坐了下來,拿著蒲扇給自個扇了扇風。


    江氏的手藝自是不用說道,這手帕上邊的針線緊密著,江元氏忙活出來的她是瞧不出哪兒差,後邊江氏一說道,倒是瞧了出來,到底是忙活了幾十年和忙活了十幾年的自是不一般。


    在屋裏歇了一會子,江雲秀便扛著鋤頭出了門,大哥走時給她說道,屋後邊幾塊地裏邊長了雜草,得緊著將這雜草給除了才行。


    江家屋子後邊是一片地,挨著近的,沒江家的。江家的是擱那頭挨著山嶺才得了幾塊地。


    江雲秀扛著鋤頭一路過去,瞧著一大片長了綠苗的地,心思也好著。


    上了陡坡,江雲秀站在樹下邊歇著了會。這才拿著鋤頭到了地裏忙活。頭頂上頂著日頭,曬人自是曬,江雲秀瞧著地裏雜草是剛長的,也費不著多少功夫。


    等她忙活完,日頭都挨著下山了,江雲秀擦了擦滿臉的汗珠,手裏撐著鋤把,站著往山下瞧,那落下去的日頭這會子倒也賞心悅目,江雲秀瞧了好一會子。瞧花了眼才作罷。


    “牛子哥,你甭這樣,讓俺娘曉得了,非得打死俺不可。”


    “怕啥,你不說俺不說。誰能曉得?”


    江雲秀剛扛著鋤頭往山下去,便聽著後邊那塊灌叢傳來了聲兒。


    “不成,牛子哥你放開俺,俺得回了。”


    “來都來了,還能走了不成,雲清你聽話,俺現兒這會子不舒坦。你讓俺碰碰。”


    江雲秀一聽是雲清,肩上的鋤頭一放,趕緊繞了過去。


    “你撒手,你再不撒手,俺可就喊了!”


    “你喊,讓你喊。這會子誰能聽得見,要是讓人聽見了,到時候,敗壞的可是你自個的名頭。”牛子說著,用蠻力將江雲清壓在了地上。江雲清疼的眼冒淚花,大聲道。“你放了俺,放了俺。”


    “急啥,俺舒坦了就讓你回去。”


    江雲清心裏怕著,平日裏嘴兒再咋的不饒人,也知曉羞恥,若是這事兒讓人知曉了,她往後咋嫁人。


    可這會子,以她的力度,咋推得開牛子,牛子雖說不上高大,人也是壯實的很,江雲清心裏一急,張嘴便咬在了牛子胳膊上。


    牛子一吃痛,急的一巴掌呼在了江雲清臉上,道。“臭娘們,還咬俺,自個送上門的,還這般矯情做啥。”


    江雲清被打的腦袋一蒙,可見牛子這一巴掌勁兒不小,她哪裏是自個送上門,這牛子說道領著她去瞧一樣物什,這才隨著一道來了,哪裏想著會是這般。(.)


    牛子那張嘴會說道,見著姑娘便是滿嘴的好話著不著調兒,江雲清被牛子說道了幾回,心裏甭提多高興,這才信了他的話兒上山嶺這塊來。


    “牛子你快放了俺,俺求你了,俺不聲張這事兒,你趕緊放了俺,要不然等俺大哥和二哥回來,非打你不可。”


    “你聲張啥聲張,這事兒你聲張出去,村裏人咋說道你,俺可不怕你大哥和二哥,瞧他們倆那熊樣,俺回頭上鎮上去招呼幾個兄弟,打得他們爬都爬不回來。”


    牛子是村裏出了名的地痞子,多少人屋裏惱著他,平日裏沒個正行也就怕了,見不得姑娘出門,這瞧著便隨了上去,動手動腳的可都是有的事兒。


    因著事兒,江雲秀往回也是險些讓牛子給欺負了,好在這江雲秀自個是個癡傻,反而傷了牛子,江氏為了這事兒,沒少給牛子娘臉色瞧。


    見著牛子軟硬不吃,江雲清當真是慌了,帶著哭腔道。“牛子,俺求你了,放了俺罷,俺得回屋裏去了,俺娘定是在尋俺呢!”


    江雲清還在這般說道著,牛子那大手探進了江雲清衣裳裏邊,接著撕拉一聲,衣裳的帶子給直接撤斷了去。


    江雲秀這會子躲在灌叢裏邊瞧著這般卻是未吭聲,瞧著便是瞧著。


    等在暗處瞧也瞧夠了,這般事兒也都是江雲清自找的,得讓她記著這回教訓。


    江雲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雙腳不停動彈著,饒是牛子這個大老爺們也有些吃力,怕是也擔心著江雲清真是喊了人聽著過了來,他哪能好著。


    就在這時,江雲秀從一旁撿起了枯木棒子,放輕腳步,走到牛子後邊揚起手裏邊的棒子便下了去。


    這一下可是勁兒大,江雲秀手裏的棒子都給打斷了去,隻見牛子悶哼一聲,赤著上身直直的倒在了江雲清身上。


    江雲清這會子還未反應過來,見著牛子趴下來,嚇的趕緊推了他一把,這才瞧見站在跟前的江雲秀,居高臨下的瞧著自個。


    見著是江雲秀,江雲清這會子也不知曉該說道甚,臉上掛著淚珠,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哽咽著。


    “還愣著作甚,難不成要等人來瞧著你這般摸樣才好呢?”江雲秀說完丟掉了手裏的半截木棒,伸手將江雲清一把拉了起來,許是被嚇愣了,江雲清雙腿發軟,一頭栽進江雲秀懷裏。


    江雲秀下意識的扶著她,瞧著她被打青腫的半張臉,卻是想著回去如何向江氏交代。


    隨後又瞧了瞧江雲清身上的衣裳衣帶子也給扯斷了。


    “三姐...你你咋來了?”江雲清這話兒說道的頗為尷尬,可也低不下頭,硬是冷下了一張臉。


    江雲秀嗬笑一聲,道。“我若不是在後山這塊忙活,哪能聽著這動靜,若是聽不著這動靜,如何能救得了你?”江雲秀倒是沒出口傷她,將她扶好自個站穩,轉身便朝山下走。


    江雲清瞧著江雲秀離去,又瞧了瞧地上躺著沒了動靜的牛子,走過去往他身上踹了好幾腳才罷休。


    隨後追上了江雲秀跟在她身後,離著要到院子了,這才開口道。“三姐...這事兒你可不能跟娘和大嫂說道.”


    “你讓我說道甚?說道你摔了一跤,將自個摔的鼻青臉腫的?”好在牛子這一巴掌下去並未留下巴掌印,不過是半邊臉紅腫了起來,若不然,她還真是不知曉如何替江雲清找了這借口。


    江雲清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不禁頓住腳步定定的瞧著往前頭走的江雲秀。


    等江雲清進院子,江氏和江元氏瞧著她臉上成了這般,身上還弄的髒兮兮的,著急道。“雲清,你這是咋弄的,可是讓人欺負了?”


    被問道這話,江雲清心裏有些委屈和後怕,可也有些心虛,站在一旁也不吭聲,見著江雲秀從裏屋出來,不禁朝她投去了視線。


    江雲秀皺了皺眉,道。“娘,我上後邊地兒忙活,後邊雲清也來了,玩耍心思重,擱山嶺上邊去摔了一跤,才成了這般。”


    “多大點的人了,還擱山嶺上邊去玩耍,讓你在屋裏緊著忙活不忙活,這下可好了摔得可是自在的很呢?”江氏說完,擱放下針線進廚房去打了水過來,讓江雲清自個擦洗臉。


    好在江雲清往回也是這般個性子,江氏倒是沒再多問,不過是說道了她幾句便作罷。


    江雲清受著嚇,洗了把臉便進去了裏屋,江雲秀便是在廚房忙活晚飯。


    等晚飯好了,江氏端了飯菜進裏屋去給江父,這才緊著出來顧著自個吃,倒是沒見著江雲清出來吃飯,喊了兩嗓子也沒人答應。


    江雲秀擱下碗筷,朝江雲清的屋子去,見著她趴在炕頭上邊,走近了一瞧,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怕是哭著哭著累了便睡了過去。


    見著她睡了,江雲秀還沒喊她,出來與江氏說道一聲便吃飯。


    江家人吃得了晚飯,可牛子屋裏一家子都往外邊尋人,後邊牛子嬸急急忙忙的喊了門,去開門的是江元氏。


    江元氏瞧著牛子嬸一臉著急,道。“牛子嬸,出啥事兒了?”


    江雲清這會子讓江氏喊了起來,打水洗臉洗腳,聽著外邊是牛子嬸來了,驚的手裏的木盆險些摔在了地上,倒是淌濕了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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