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認得?”江氏聽了這話,心裏微微放下了心,可還是想著江雲秀身上受著傷,心裏後怕的很。(.好看的小說)


    江元氏點了點頭,她可是記得呢,後邊江雲清和五丫出來也是說道了這話兒,江氏才信著。


    連著幾日下來的大雨,離著河道近的幾塊地都讓水給淹了.


    大夥都愁著今年的收成,家家戶戶都靠著這些地兒養活屋裏幾張嘴,江氏這活路上回拿回來淋了雨,晾了好幾日才晾幹,便是耽擱了做活路,怕是等這些忙活完,又得遲了幾日才能送鎮上去。


    今兒倒好,雨下得小了,屋裏的水也開始慢慢退了去。


    江雲秀沒在屋裏,這一家子心裏緊著,五丫想著江雲秀,江雲清也時不時問道,這江雲秀啥時候能回來,可這話兒問道誰呢,江家兩兄弟也不曉得上哪兒去尋了江雲秀回來。


    江雲秀在張少懷住的這宅子裏邊休養了幾日,吃喝都是好的,還有人伺候,過著這般日子倒是有些不習慣,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麵對張少懷的尷尬。


    兩人又是孤男寡女,再者江雲秀與他也並不熟道,三番五次的說道要回了江家村,可張少懷每回都岔開了話兒。


    知曉不會應了她,此後也不再提,當是欠了張少懷的人情,往後若是有機會再還了他便是。


    莫府這邊,明麵上瞧著和睦,當憐兒傳了喜訊出來時,莫氏高興的合不攏嘴,倒是老夫人知曉後,臉色並無多大變化,雖是莫家的子嗣,但生養出來還不都是庶出。


    莫君還不知曉憐兒有了身子的事兒,這會子在紅月樓喝的上了頭,一旁程奎倒是一個勁勸酒,身旁又有美人作陪。哪能撐不起場麵,不管喝不喝得下,還是得喝了,手裏拿著酒杯往嘴邊一送。[.超多好看小說]便幹了。


    喝完了這酒,莫君推開身旁的人,站起身步伐不穩的朝坐在簾子後邊撫琴的女子走了過去。


    “月兒姑娘,你...嗝...你你可真美,不如隨我了回莫府如何?”莫君說著,便要伸手去抓那隻放在琴弦上撥動的芊芊玉手.


    月兒眉頭一皺,柔聲道。“莫二少爺喝醉了,還請程少爺送了人回去。”


    “沒...沒醉,誰說我喝醉了,月兒,我是真想娶了你,你就應了我罷,與其在這紅月樓,我那莫府難不成還沒你的容身之地不成?”


    “多謝莫二少爺的好意,月兒心領了,還請莫二少爺別忘了,府上的妻妾才是.”月兒說道完,便站起身要離去,反倒讓莫君得了機會,伸手一攬,摟住了月兒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嗅著她身上的女子香,道。“月兒。我府上妻妾又如何,現下我也不是在這兒聽你撫琴呢!”


    “還請莫二少爺自重,月兒賣藝不賣身.”月兒說完,緊握的手,伸去了莫君後勁,準備揚手時。便瞧著紅月樓的紅姨進了來。


    “哎喲,我說莫二少爺,您今兒可真是喝上了頭,我家月兒姑娘可是身價高著,指定是賣藝不賣身,你怎的這般強迫於人。”紅姨說著,朝月兒打了個眼色。月兒會意,掙脫莫君便離了去。


    莫君見著月兒走了,麵上有些惱意,道。“紅姨,你可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哎呀,請莫二少爺莫往心裏去。我這也是來晚了小一會子,我家月兒姑娘可是保不住咯!”說著,讓招呼了門外的小廝,把莫君給扶了出去,將他給送回莫府去。


    等莫君一走。這程奎也清醒了,瞧著紅姨道。“紅姨,這月兒姑娘是甚的來頭,進了紅月樓,反而是賣藝不賣身,頭一回還成,若是時日久了,怕是人再美,也沒多少人瞧。[]”


    聽了這話,紅姨訕笑道。“程少爺說道的是,這月兒姑娘自個的意思,我也說不動她不是,我這紅月樓,可不能做了那些強迫人的事兒,還請程少爺多多擔待。”


    “既然莫二少爺對月兒有心思,不如紅姨也做個好人,幫著說道些好話,畢竟這紅月樓是個讓人尋歡作樂的地兒,總不能一輩子擱這兒待著。”


    “是是是,您說道的是,回頭我定是要與月兒好生說道一番。”


    程奎點了點頭,這才出了紅月樓回去程家。


    莫君被人送回莫府已是到了大半夜,憐兒未了等他回來,便是一直坐著未上傳歇息,等人一回來,本想與他說道這喜事,卻是嗅著一鼻子的酒味,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瞧著莫君這般,聞著他身上那股濃濃的胭脂水粉的味兒,鼻子一酸,當下便掉下了淚珠。


    她近幾日也聽了人說道,說是夫君上了那些尋歡作樂的地兒,可她一直未在莫君跟前說道這話,當是那些人說道這話給她聽罷了,雖是這般作想,可心裏也知曉著,近日裏莫君好幾日都徹夜不歸的事兒傳去了娘那裏,她也隻得跟娘打馬虎眼,說是回來了。


    現兒大半夜才有人將他從紅月樓送回來,心裏哪能不作難。


    紅兒瞧著自家小姐這般,不敢出聲,趕緊去打了水過來給莫君擦洗。


    莫君這會子醉了,嘴裏不停念叨著月兒月兒,聽得憐兒更是沒了睡意,一個晚上便是抹淚去了。


    等第二日,莫君起身,瞧著哭的雙眼紅腫的憐兒,道。“憐兒,你怎的,好端端的怎的哭了?莫不是娘說道了你甚?”


    憐兒聽了這話,心裏更不是個滋味,道。“夫君如今還能惦記著憐兒,憐兒心裏倒也高興,怕是過一陣子,府裏進了新人,能見著夫君的麵兒也是難了。”


    “憐兒,你說道甚,我卻是沒明著。”莫君說道完,湊到憐兒身邊,道。“知曉近日裏回來的過晚,你也莫往心裏去,這好幾家生意上來往的人家,要喝酒,總不得不去。”


    “知曉夫君顧著鋪子的生意,可也不能去了那般尋歡作樂的地兒,憐兒倒是沒覺著如何,若是讓娘知曉了,怕是得過來說道話兒。”


    “放心罷,娘那邊我自是會去說道,你也別多想。”莫君說著往憐兒小嘴兒親了一口,便道。“成了,我得出府去瞧瞧城南的鋪子,響午回來上這兒來用飯。”說完便出了屋。


    饒是憐兒想要與他說道懷了身子的事兒也未來的及。


    莫君這陣子往紅月樓去,李漣漪早先便知曉著,這李夫人得了信兒還不是得趕緊打發人過來說道。


    李漣漪知曉了,心裏作難是作難,但也不止她一人作難,既然如此,何不如一塊兒作難著罷了。


    “少夫人,我方才聽廚房的人說道,憐兒姑娘有了身子。”春兒進門便朝李漣漪道。


    李漣漪聽了這話,手裏的茶杯砰的一聲打翻在桌上,站起身道。“你說甚?那|賤|人有了身子?”


    “回少夫人的話兒,春兒是聽廚房的人這般說道,倒不知曉這事兒是真是假。”


    “你再仔細去問道問道。”


    “是。”


    憐兒居然有了身子,害了她肚裏孩子,竟還想著有身子,她定是不會讓她如願.想到這,李漣漪伸手撫上了小腹,喃喃道。“孩子,娘親定是要為你一報還一報。”


    等春兒回來說道這事兒是真的,瞧著莫氏往憐兒姑娘院子去了,李漣漪眼裏閃過一絲恨意,道。“走,去瞧瞧那|賤|人。”


    “憐兒,你這有了身子,自是得當心些,該吃的吃,不該吃的,也別貪嘴,若是吃壞了肚子,遭罪的可是你自個。”莫氏高興,早兒起身,便交代廚房燉了雞湯往這兒送。


    憐兒點了點頭,笑道。“娘,你放心罷,憐兒定是記著。”


    “記著便成,倒是我聽婆子說道,昨兒夜裏君兒大半夜才回來,可是真的?”


    聽了這話,憐兒心裏不禁有些苦澀,扯了扯嘴角,道。“夫君昨兒喝多了,怕是睡了過後,後邊才讓人送了回來。”


    “若是這般,你也別往心裏去,這男兒自是不能兒女情長,顧著鋪子才的妖精的事兒,你現下有了身子,也得顧著,萬般不能作氣。”


    “是。”


    “夫人,憐兒姑娘,二少夫人來了。”紅兒進門知會一聲道。


    聽著這話,莫氏皺了皺。“讓她進來罷!”


    話兒落聲,便見著李漣漪進了屋來,麵上帶著笑意,微微見禮道。“娘。”


    “你來了,坐罷!”


    “多謝娘!”李漣漪也不客氣,應了話兒便坐下,隨後瞧了瞧憐兒,道。“聽說憐兒妹妹有了身子,我這做姐姐的,自是要來瞧瞧,見著憐兒妹妹氣色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能有這番心思,我也高興,本都是君兒房裏的人,該是這般和睦才對,如今憐兒有了身子,你作為正室,也得顧著點,這可都是莫家的子嗣。”


    “娘,兒媳知曉著,這不,特地拿了些補品來給憐兒妹妹,這懷了身子的人,自是得補著,這物什也是我娘家打發人送來的,別的地兒也難得到。”


    莫氏點了點頭,倒是沒再說道話兒,憐兒笑著朝李漣漪道。“憐兒多謝姐姐,這物什憐兒現下也不緊著,便是心領了,還望著姐姐莫往心裏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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