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現下更是沒了任何退路,兵器現在就在客棧,再加上劫來的糧食都是以他李源的名義,即便是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後悔也不行了。(.)


    “周大人的意思如何?”


    “周大人的意思是讓你盡快將這些糧食送去荊州,兵器暫且擱下,等三王爺過了並州再將兵器送過去。”


    李源想了想,皺眉道。“泉州國的人現下在荊州,即便我能將糧食送過去,還是要先過了並州才能過去,再說,詹將軍帶兵守在並州城,我等如何過去?”


    “這事兒周大人已替你打算好了,出了南雁往倉城去,從倉城水路走能繞過並州直接到荊州,到時,自然會有人接應。”


    聽了這話,李源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這些糧食可不夠,還請李老板再想些法子才是,這也是周大人交代的。”男子說完,接著又道。“既然事兒都交代了,我也就告辭了,還請李老板切勿耽擱了此事。”男子說完便離了去。


    李源這回是鐵了心,既然沒了退路,那就隻能這般走下去了。


    時隔三日後,南雁的糧食成了天價。


    原本送糧食來南雁的商隊被人劫了後,這些做米糧生意的打發自個的人去倉城運糧,空手去空手回,才知曉幾日前倉城裏邊那些做米糧生意的商鋪被人洗劫一空,存放的糧食全都被搶了,就連商鋪裏邊的人也沒留下活口。


    “少夫人,你快去瞧瞧,外邊守著好些人呢!”翠兒一早開門,便瞧見了外邊等候的人,嚇得她趕緊關了門去叫江雲秀。


    江雲秀聽了這話,隨著翠兒出來瞧了瞧,透過門縫見著外邊有不少人,皺眉道。“這些人是何人?”


    翠兒搖了搖頭。道。“我一開門,他們就上來說道給些吃食,難不成是來討要吃食的不成?”


    聽翠兒說完這話,江雲秀打開了門。果真如翠兒所說,門一開,那些人便湧了上來,江雲秀一愣,連忙喝道。“各位,我有話兒要問道,你們先別急。”


    “姑娘,你想問道甚,盡管問,我們就是上門來討要些米糧。現下南雁的米糧一般人都賣不起了,一鬥米麵還得十幾兩銀錢,誰吃得起。”


    江雲秀倒是知曉這兩日米糧價錢漲了,可沒想著漲得這般離譜。“再怎的漲,你們也能去別的地方買。何必上門來討要,再說,你們人這般多,我這兒能給一碗也不過是一碗罷了。”


    說完,朝翠兒道。“翠兒,去裝一碗米麵過來。”


    “是。”


    “姑娘,你有所不知。南雁來的米糧都是倉城那邊的,現下倉城那些個做米糧生意的,死的死逃的逃,米糧也被人給搶了。”


    “怎的會這般,難不成泉州國的人到了倉城?”江雲秀眉頭一皺道。


    那人搖了搖頭。“哪裏是泉州國的人到了倉城,具體的是怎的一回事我等也不知曉。光是聽人說道估摸是一夥賊子搶的。”


    待翠兒拿了一碗米麵出來,江雲秀讓她給了與她說道話兒的人,另外那些人瞧見了紛紛上前來要,江雲秀連忙道。“大夥都散了去罷。”


    “多謝姑娘,現下兵荒馬亂的。可如何活。”說完歎了一口氣,將米麵倒進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裏邊,搖頭歎氣的離了去。


    等人離去後,江雲秀趕緊打發來福出去打聽打聽這事兒,這兩日她並未出過院子,也不知曉這事兒究竟是如何。


    “翠兒,你去廚房瞧瞧,咱們家的米糧還能吃上多久?”


    “瞧了,咱們的米糧還多著呢,緊著吃還能吃上好幾個月,都是上回買來給那些上工的人吃的,倒是後麵地借了出去,那些人也辭退了,米糧也就留了下來。”


    江雲秀點了點頭,等來福回來說道,倒是與那人說道的沒什麽的出入。


    “少夫人,你說倉城被搶的那些糧食,會不會是李源讓人去幹的事兒?”來福也在外邊聽了人說道這話,可就是沒人敢大肆的說道,畢竟李源可是讓人劫了好些糧食,那倉城的糧食多,誰有那般大的能耐將糧食都給弄走了。


    江雲秀也猜測過這事兒是不是李源下的手,聽了來福這般說道,道。“可是有人瞧見了李源的人將糧食運來了南雁?”


    來福點了點頭,想人打聽的人說道一事,便道。“糧食倒是並未瞧著運來南雁,不過,我去打聽時,聽人說道,瞧見了李源的人將糧食運出了南雁往倉城去了,不知曉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這李源將糧食運出去做甚?現下兵荒馬亂的。”


    聽完這話,江雲秀皺起了眉頭,難道真如了方禦說道,這李源劫走的糧食真是要送去給泉州國的人?如此一來,那倉城的一事極有可能是李源下的手。


    想到這,江雲秀也有些著急了,也不知曉張良現下可是還在南雁,若是在南雁定是知曉了此事,但,若是不南雁,這李源將糧食真送去給泉州國,伝朝豈不是...


    一旦泉州國占了伝朝,定是大亂,她雖是普通百姓,也是難過活。


    “弟妹。”方禦人未進屋,聲先到,一進屋便將信封給了江雲秀,道。“這是方才我回來時有人送上門的。”


    江雲秀點了點頭,拆開信封拿出來瞧了瞧,等瞧完,眉頭皺得更緊。


    “大哥,你可是瞧了?”


    “瞧了,也不知曉送信的是誰。”方禦也納悶這點,同時也對信上所說有所懷疑,是否是真的。


    江雲秀倒是覺著這是真的,李源將糧食送去了倉城,可信上說讓她想法子等李源去倉城,想法子將兵器送出南雁,可她能想甚的法子?


    能將信送給她的,怕是除了張良沒別的人。


    方禦覺著此事不能耽擱,想了想,道。“弟妹,你覺著此事該如何?”


    “我也不知曉該如何,那些兵器可不少,就算送出南雁也得要足夠的人手,依著我們現下,方家的小廝隨從不過是幾個人。”江雲秀有些頭痛,她倒是能請了人來幫手,可請了這外邊的人也信不過,倒是李源帶人回來了,她一家子哪能逃得過。


    若是給她信的人是張良,這張良還真是會出難題給她。


    方禦想了想,道。“若不然去莫家一趟,莫家的人不少,再說,莫家也是做生意的,又與李源有糾葛。”


    說起莫家,江雲秀也隻有對莫言還算知根知底。


    “那就去莫家一趟。”江雲秀說完站起身,事不宜遲與方禦一道趕去了南雁北。


    方錦得知江雲秀和大哥去了南雁北時,不禁有些憂心忡忡。


    到了莫家後,便有人去請了莫言,莫言一聽是江雲秀來了,趕緊出了書房去客廳,瞧著來的人還有方家大少爺,臉上的喜色一斂。


    江雲秀知曉莫言不便開口,隨後道。“大哥,你先在此稍後,我去去就來。”說完,瞧了莫言一眼,莫言倒是知曉著,領著她去了書房。


    “何事?”若是沒事兒,江雲秀豈會上門來找他?


    江雲秀挑了挑眉,道。“為了李源一事,上回李源對你痛下殺手,這回又劫了莫家的糧食,不知曉你是不是查到了李源私下打造兵器一事?”


    “查到了,不過,即便他私下早兵器,這事一旦張揚出去,他李源也是死路一條。”莫言也是這般想著,並不著急對李源下手,再說,李源這回帶來南雁的人多,他貿然下手,也給莫家帶來了禍端。


    “死路一條?這也得看伝朝能不能將泉州國趕出去,李源私下打造的兵器可是要送給泉州國的,就算現下將此事上報朝廷,朝廷之上已為戰事不可開交,更何況,李源能有這般大的膽子,在朝廷之上也有人支撐著,倒是若是泉州國真過了並州,李源可是大功臣。”


    “你與我說道這般多,究竟想讓我作甚?”


    “幫忙,將兵器送出南雁。”江雲秀定定的瞧著莫言,道。“此事也唯有你能幫忙,兵器送出南雁後有人接應,到時候便沒了我們的事兒,另外李源還搶了倉城的存糧,已準備往荊州送去。”


    “你倒是能耐,如今還管上了這些事兒。”莫言從未想著,這個當初嫁給自己的癡傻女子,能耐到了現下這地步。


    “我一個女子還真不想管了這些事兒,奈何我也是伝朝的百姓罷了,你好生想想,若是應下的,就上南雁東來商議一番,若是不應,那這事兒也就沒法子,不過事不宜遲,你也盡快給我個答複。”江雲秀說完便要離開書房,到了門口頓住腳步,轉身瞧向了莫言,嘴角一勾,道。“若是你還記著上次欠下的人情,自是更好。”


    說完便離了書房去,方禦在客廳坐著等江雲秀,而莫氏聽著江雲秀和方家大少爺來了,屋前屋後的便要來瞧瞧。


    江雲秀一到客廳,便見著莫氏正在與方禦說道甚,見著江雲秀來了,笑道。“雲秀,好些日子沒見著,倒是不知曉你已嫁了人了。”


    聽了這話,江雲秀撇了一眼莫氏,道。“有勞莫夫人費心了,既然沒別的事兒,我便與大哥先行告辭。”


    話落,也不去看莫氏的麵色如何,與方禦離開了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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