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撐著小腦袋坐在原位,戲謔地看著陰睛不定的含香,她以為她應該滿臉哀怨地哀悼她的愛情才對,怎麽現在看她的表情到是在計較別人沒有太關注她。


    真是奇怪的女人!


    如同孩子一般,永遠隻想著眼前看到,從來沒有想過後果。


    沒了小燕子和紫薇在旁邊呼喝,含香也沒有原劇中的受關注,這場晚宴顯得相當的安靜。其實也是,先別說紫薇和小燕子沒有正經的名號,就說他們尷尬的處境,也隻有奶奶才會把人安排得無比受寵,甚至光明正大的比嫡子還有本事。


    “看來傳言中的香公主是真的天賦異稟。”


    “香是很香,隻是這人……”做人少論是非,晴兒很是時候回應,卻又在關鍵位置停了下來。


    安藍也不介意,她知道晴兒和蘭馨就算名份上都有人撐腰,可畢竟不是乾隆的親生女兒,很多時候他們得注意自己的言辭、行為,哪有像小燕子那般一封格格就跳上天,把誰都不放在眼裏。而這樣的人在滿是陰謀詭計的後宮裏,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奇跡。


    “皇瑪嬤,寶寶覺得誰娶這個含香誰倒黴。”


    老佛爺一聽自己最寵愛的孫女撒嬌,心裏一軟,繃著的老臉揚起一抹笑來問:“哦,為什麽倒黴呢!”


    “皇瑪嬤想考寶寶,寶寶可不笨。”安藍在老佛爺和乾隆的麵前一向都是取巧居多,在他們心裏,她就是一個有著些許脾氣卻心思單純的人,可事實上她這個人跟變色龍差不多,一向喜歡遇上什麽人說什麽話,隻有到了她承認的人麵前才會顯出自己真實的某一麵,就好比在永琪麵前那個事事都有主見的安藍;好比閻烈麵前那個事事都講公平,萬事都求個明白的安藍。


    “那哀家的寶寶說說這含香公主哪做的不好。”


    “她有三點做的不好,一是做為一個公主,享受了族人給的最好的待遇卻沒想過要為自己的族人付出,二是分不清輕重,既然為了所謂的‘真愛’私奔七次,就應該堅持,而不是到了這裏,因著一點點的冷落就把心思輕易地轉開,三是直到現在這位公主還看不清自己的定位,想著不該想的事。”安藍言語有些過激地揚起一抹邪笑道。


    “說的好,我大清的公主格格就得像哀家的寶寶這般深明大義,懂得進退,知道責任,像前麵那位含香,雖不是我大清皇室中人,卻被所有皇室王族所鄙視。”老佛爺出身一般,在雍正府邸時又不受寵,現在得登高位,也是母以子貴,就算如此,她明白皇族子女,特別是皇室的女子身負的重任是什麽,更看重擔負這重任的人是不是願意承擔責任,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般看重規矩。


    安藍看著孤零零站在一邊,連個座位都沒有含香,突然覺得上天有的時候也是公平的,哪有人天生就享福,什麽都不用付出的。“皇瑪嬤說的是,這含香公主的確上不了台麵。”


    “恩。”稍稍點頭,老佛爺對於乾隆沒有將含香收進宮的決定感到非常的欣慰,要知道一開始她可是相當擔心她這個色欲萱心的兒子做出傻事來。


    安藍順著老佛爺的目光看向嘴角有些抽搐的乾隆,心裏覺得好笑卻不出聲,在她看來乾隆的確需要好好地教訓一番,女人太容易得到或者太容易妥協隻會讓乾隆更加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非比尋常。


    然而皇後對乾隆是真的無心,並非耍些小手段吸引乾隆的目光,所以說乾隆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


    晚宴之後,各自回宮休息,安藍卻跑到禦花園來跟閻烈見麵,到不是她有多沉不住氣,而是閻烈的舉勸讓她萬分在意。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有那一瞬間安藍感覺到心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以前的她不管做什麽都隻想著靠自己,但跟閻烈的誤會解開之後,她對於這個人的存在似乎非常的在意,甚至常常不自覺地去猜測他的動向,而現在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放入心間。


    “喂,你在皇阿瑪麵前做什麽,不知道塞婭他們要選夫婿嗎?”離開前看到含香亮晶晶的目光她就覺得難受。


    閻烈對她有些粗魯的樣子一點都不在乎,相反覺得心喜,軒轅浩利用神跡祥瑞之名讓乾隆等人重視安藍的存在,他自然也利用神跡和功勞讓乾隆對他寵信有加的同時更不敢小覷。


    對付人類,隻要抓住他的弱點一再打擊,沒有什麽不成事的,他要安藍,乾隆要盛世,隻要他做得不過份,他不介意滿足他的心願。


    “我的責任就是保護皇上,會跟那些人見麵是正常的,至於他們有什麽心思,那得我同意才行。”


    “那你同意了?”想到含香的確長得不錯,塞婭又惹人喜歡,安藍心裏有種澀澀的感覺,好似好不容易找到的夥伴就這麽沒了。


    對於安藍的心思,閻烈覺得好笑不已,他一個活了n久的大神,那麽多年來就對她一個人動心,她怎麽就不能在這個方麵聰明一點,真是傻的讓人發笑,能輕易放下的還叫感情嗎?“同意什麽,本神的眼光有那麽差嗎?”


    “那就好。”放心了,回去睡覺了。“我困了,去睡覺了。”


    “就這麽走了?”閻烈挑眉笑道。


    “那還要怎麽樣?”扭頭望著他,學著他的樣子挑眉反問。


    閻烈上前兩步,堅實地手臂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在她白淨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笑著道:“不怎麽樣,隻是想要一個晚安吻。”


    安藍被閻烈的舉動嚇了一跳,當他的唇印在她的腦門上時,她隻覺得軟軟的、溫溫的,不討厭,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就好似她不管到哪裏,都不在是一個人一樣。待回神,對上他含笑的雙眼,安藍僵著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就這麽轉身離開了。


    盯著她的背影,雖然心知在這皇宮裏她不會出什麽事,閻烈還是跟了上去,直到確認她回房休息,這才離開,回值班的地方休息。


    輾轉難眠ing……


    安藍趴在床上,一隻手拽著薄被,一隻手捂著被閻烈親過的地方,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們之間應該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吧?一個晚安吻沒什麽吧?他這樣隻是為了禮貌吧……”小嘴裏不停地冒出問題,像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別人,想得多了,又沒答案,安藍覺得難受了。“靠,我想這麽多做什麽,他都不在意我,我在這裏煩個什麽勁。”


    拉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安藍說不清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想過這些了,孤獨到習慣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悲哀,不是不想改變,而是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供她改變的人。現在突然一個冒出來跟她親近,叫她咋能不胡思亂想焉。


    另一邊侍衛值班室,因著乾隆對閻烈不同尋常的信任和寵信,他根本不用跟別人擠一室,單獨一間房,熱水暖被,閻烈可是一點都不會虧待自己的,滑進熱水裏,呼出一口氣,閻烈下意識地撫向自己的唇,他追了這麽長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有突破,以前照著軒轅浩的方法沒少得罪人,誤會解除又分隔兩地,為了趁熱打鐵,他選擇了追到這裏來,現在看來他沒選錯,至少她已經不排斥他的接近了。


    嘴角微揚,閻烈想到安藍僵著身子回坤寧宮的樣子就覺得高興。他這個人很霸道,對於上心的人有很強的占有欲,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尋這麽個身份,搞這麽多的事博取乾隆的歡心,他要的不隻是神界跟她一起,就連這裏,他也不能允許有任何男人靠近她。


    安藍現階段還小,不過他有耐心等她長大,更有耐心陪著她在這裏死亡,然後回到神界繼續他們永久的生命。


    閻烈和安藍各有所思,驛館裏阿裏和卓和巴勒奔也拉著女兒商量對策,阿裏和卓的確看重閻烈,畢竟能在皇上麵前露臉,還得皇上讚賞的人不多,含香坐在旁邊,腦海裏回憶著閻烈英俊的樣貌,心裏居然有些心喜自己來了京城;而巴勒奔和塞婭很現實,他們是要帶人回西藏,乾隆不會給他們真正的俊才是早就明白的,所以人選他們也要慎重。


    “含香,這個海蘭察不錯,得皇上寵信不說,還年少有為,若真選女婿,他最適合。”阿裏和卓想起乾隆對閻烈語氣溫和的樣子,心想此人一定是乾隆的心腹,若是日後有什麽事,他一定能幫得上忙。


    含香嬌豔的麵容浮現一絲淡淡的紅暈,她一直以為蒙丹是最好的,可是第一眼看到閻烈時,她發現她的真命天子也許不應該是什麽事都做不成的蒙丹,而是在皇上麵前意氣分發的大官。“爹拿主意就好。”


    阿裏和卓見含香沒有先前的抗拒,心裏暗暗放下心來,若是可以,他又何曾想把自己的女兒獻給足以做父親的乾隆,現在情勢改變,含香自己又能接受,應該就是最好的局麵了。“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爭取得到海蘭察的目光,隻希望到時西藏土司不要跟我們搶人才好。”


    另一邊,巴勒奔拉著女兒,小聲吩咐。“塞婭,皇上看重的人,咱們一個也不能要,你跟護國公主他們的關係不錯,暗地裏詢問一下,看那些人身份可以,表麵不錯,皇上又不喜歡,到時你就要他,這樣的人到了西藏是死是活皇上也不會太在意,至於你這邊,等阿爸回去再給你找幾個勇士。”


    “我知道了,阿爸,明天我就跟公主他們坐一起,等把人弄清楚之後就直接告訴你,你在向皇上要人。”塞婭自然知道在這裏挑不到她喜歡的人,雖然那個閻烈不錯,可是人家一看就是重臣,帶不帶得回去是一回事,就算是帶回去了,她可不能保證自己能駕馭得了他。


    “這樣就好,明天比武的人選選得怎麽樣了。”不能太掉乾隆的麵子,也不能讓自己輸得很難看。


    塞婭嘴角一彎,笑道:“阿爸放心吧,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是皇上的心思跟咱們想得一樣,結果不會太差,畢竟皇上不會讓真正的人才跟咱們回去才是。”


    “做好了,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去休息吧,至於阿裏和卓那邊,你離遠一點,一個連大局都不懂的公主,真丟人。”西藏土司可是在阿裏和卓來之前就把事情打聽好了,對於這樣的一位公主,他很看不起,心裏更加慶幸自己的女兒沒那麽愚蠢。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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