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自釀的酒不錯,衛將軍不嫌棄的話可否賞臉嚐一嚐。草民很敬佩將軍,隻是身份懸殊不敢也不敢輕易地巴結。”郭解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任何巴結嘲笑的意思。衛青自從直升飛機的升官之後,頓時發覺了人性的醜惡。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或者是諂媚,或者在身後造謠中傷,或者是裝著關心來惡意的探聽消息,好在衛青還算是沉得住氣,心理素質過硬,沒有被這些無聊的事情給打亂了心神。他變得更善於辨別別人的意圖,郭解是個坦蕩的人,這個人可以交往。


    於是衛青幹脆是翻身下馬,對著郭解笑道:“別提將軍了,都是陛下的恩典,我還是我。久聞郭大俠的名聲,上次的事情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說著兩個人一起坐下來喝酒了。上次郭也被牽連進了劉陵刺殺皇後的事情裏麵,郭解真的很無辜,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救得那個孕婦竟然是皇後娘娘!當時皇帝和皇後都受傷了,大家隻顧著把皇帝和皇後宮送進宮。韓嫣叫衛青打掃戰場,又吩咐:“這個郭解是個有名的遊俠,他怎麽會正巧出現在這裏?你先把他關起來,也不要交給廷尉府,查問清楚,真的和他們沒關係,請示了陛下再說。”


    衛青帶著士兵打掃戰場,派人看管著郭解。結果在被摔成粉碎馬車上發現了劉陵請郭解赴宴的請柬。郭解身上的嫌疑頓時加重了不少,韓嫣得了消息,如臨大敵,親自審問郭解。郭解隻是喊冤枉。他名氣大,官場上不少的人都想和他拉關係。郭解自視甚高,也明白最好不要摻和進去政爭,於是劉陵什麽請柬他也都推掉不去了。


    韓嫣還是不放心,叫人把郭解關到上林苑仔細的審問。衛青恰好又是看管他,衛青也不是個刻薄狠毒的人,對著郭解很是照顧。他們讀喜歡劍術,閑了就在一起說話。郭解走了不少的地方,見識很多,說起來馴馬養馬的話題也是一套一套的恰好兩個人投緣,越發的有了共同的話題。


    好在事情很快的被韓嫣查清楚了,也就把郭解給放了。皇帝為了答謝郭解,賞賜了不少的東西。郭解的膽子大,提出來不要別的金錢賞賜,請皇帝把上林苑中的好馬賞賜給他一匹。因為郭解的馬在硬闖追殺的時候,被埋伏的刺客拿著弓箭射殺了。劉徹則是毫不在意:“就賞給他一匹馬。朕也不是小氣人,賞賜怎麽還能要回來!叫郭解看中那匹馬就上給他那匹!”


    “這匹馬我當初竟然看走眼了,沒想到你把它養的這樣好。”衛青看著那匹黑色的馬,忍不住感慨著,當初衛青是跟著郭解去挑選的。誰都認為郭解一定會選馬廄裏麵看著最好的馬匹。誰知他卻選了一匹瘦弱的黑馬,衛青忍不住提醒那匹馬怎麽都喂不好,是要被淘汰的。上林苑的馬廄裏麵無數的好馬,隨便選一匹都比這個好。郭解卻是說:“這個就很好。陛下蓄養這些馬匹不是為了自己享樂,而是有大用處。我一介草民能得到其中一匹已經是大幸運了。”


    見著郭解堅持,衛青在心裏還暗笑著郭解在拍皇帝的馬屁呢。沒想到幾個月後再見,那匹調養不好的馬怎麽會成了膘肥體壯的樣子。“我還曾經去過遼東闖蕩,跟著當地的土人放過馬。遼東那裏及其寒冷,有一種馬就是因為冬天消耗的太大的,夏天的時候喂不肥。他們在夏天放馬的時候把這種馬留在馬廄裏麵不叫它出去,圈養上一夏天就好了。我看這馬就是因為傷了脾胃才會這樣的。因此要來精心的飼養了幾個月就好了。”


    郭解麵帶得色,說著自己的養馬經,衛青聽的入神,兩個人說的很投機。“將軍這次大獲全勝,陛下一定會重重的賞賜將軍的。聽著戰場上的種種,草民也想從戎在沙場上建功立業了。隻是可惜家母隻有我一個兒子不肯放心。”郭解開始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無彈窗廣告)


    衛青知道郭解一家子人都靠著他呢,而且郭解做大俠習慣了,怎麽會受得了軍營的拘束,他也就說:“其實未必全都要上戰場才算是為國效力。大俠有這個本事,也能為國家蓄養戰馬。和匈奴作戰,戰馬更要緊。”和郭解說了一會話,衛青對著郭解的好感直線上升,整個人放鬆下來了。


    “多謝將軍的勉勵,我是個平民百姓,也不過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罷了。將軍就在陛□邊服侍,用該看的更遠。陛下是要……”郭解把話題轉移到皇帝身上,冒失不經意的問起來皇帝喜歡什麽啊,宮闈秘事什麽的。反正皇家是全天下人最喜歡的八卦話題,郭解問衛青這些話也在情理中。


    衛青是和謹慎的人,隻是泛泛的說:“這都要看陛下的心思。今年陛下未必會去甘泉宮。皇後生了小公主,想來擔心小公主不能受路上的風寒,不回去的。冬天去甘泉宮避寒不比夏天避暑。正月初一陛下還要會未央宮接受朝賀,還有太廟的祭祀。皇後娘娘也要接受命婦們的朝賀,她帶著小公主怎麽能來回奔波呢。”


    提起來皇後,郭解心裏一頓。他有意無意一直對著關於皇後的消息很在意,可是在聽見皇後生了小公主,聽著地方上鬆了不少的美人進宮,皇帝對著用永壽公主超乎尋常的疼愛這些斷斷續續的消息。郭解在心裏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她是高高早上的皇後,自己隻是個拿人錢財幫人打抱不平的遊俠。他們就像是天上的白雲和地上的泥土,差的太遠。可是郭解卻不能控製自己想要探聽阿嬌消息的衝動。今天見著衛青,郭解才會叫住他。


    “皇後娘娘生了小公主,陛下更會對著皇後娘娘更會恩賞有加了。”郭解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忽然涼嗖嗖的好像丟了什麽東西似地,空落落的。


    這話停在衛青的耳朵裏麵,卻是另一番滋味,衛子夫的臉浮現在眼前,姐姐在皇帝身邊侍奉,萬一皇後不喜歡姐姐。衛青小時候去了生父家裏,卻被生父的妻子和全家人苛待。女人的忌妒心有多厲害,衛青太清楚了。皇帝寵愛皇後,陳皇後身份高貴,他的姐姐性格溫柔逆來順受,若是皇帝對姐姐的寵愛礙了皇後的眼……閑適的心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本來談興正高的兩個人忽然沉默下來,郭解看著衛青似乎有心事,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不打攪衛將軍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將軍那天方便能不能引薦草民拜見陛下。草民也想為國效力。”


    “我會盡力幫著大俠在陛下跟前提一提的。陛下求賢若渴,大俠的名聲在外,陛下肯定會見你的。”說著衛青看著天色不早,趕緊上馬回家去了。


    ……………………


    衛子夫跟著小黃門忐忑不安的到了椒房殿,整個宮裏都說皇後的性格冷峻,對著犯錯的宮人一向不假辭色,更不會法外施恩。衛子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被皇後叫到椒房殿。她看著前麵領路的小黃門,跟著他套近乎,問了他的年紀,家鄉是哪裏的,那個小黃門年紀小,衛子夫問什麽都一一的說了。衛子夫拿出來一塊糖:“這是陛下賞賜給宣室殿的人的。說是南越國獻上來的糖。比咱們常吃的好得多了。這個給你。”小內侍歡喜的接過來,衛子夫趁機問道:“小兄弟,不知道娘娘叫我有什麽事情?”


    “這個我不知道,我剛到椒房殿當差沒幾天。皇後娘娘治理的極嚴格,我隻管傳話跑腿剩下的事情都敢問。不過今天早上起來娘娘好像心情不好,都是因為――”話沒說完,就到了椒房殿。小黃門退出去,另外換上了在椒房殿內行走的宮女上前。她打量下衛子夫問道:“你是衛子夫?跟著我走。娘娘要見你。”


    阿嬌平常並不在椒房殿的正殿見人,她更喜歡精巧舒適的後殿。衛子夫剛轉過來正殿,就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宮女駕著個女子出去。那個女人穿著宮裝,臉色蒼白,好像暈過去了,整個人無力的癱軟著,任由著別人拖著她。衛子夫心裏一驚,臉色變得煞白的。倒是領著她進來的宮女見怪不怪的哼一聲:“剛選進宮的家人子,連陛下的麵還沒見過,就原以為自己是寵妃了。皇後娘娘把她打入掖庭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到了門口,領著衛子夫的宮女做個手勢叫衛子夫在外麵等著,她進去通報。衛子夫惴惴不安的站在那裏,一陣風吹來她才發覺汗水竟然濕透了她的衣裳了。早上起來因為要伺候皇帝梳洗,浴室裏麵熱乎乎,衛子夫穿的多了活動不方便,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深衣。皇後傳召,她也不敢換衣裳耽誤時間,趕著就來了。這一會冷風吹來,她忍不住打起哆嗦,渾身瑟縮。


    好在很快的衛子夫就被叫進來,剛剛入秋的天氣,還不是很冷。可是殿內已經升起來一個炭火爐子,屋子裏麵的暖氣一撲,衛子夫忍不住鼻子一酸,要打噴嚏。可是在皇後跟前打噴嚏可是大不敬,她也隻能強忍著。給皇後請安,衛子夫跪在地上等著皇後問話。


    “抬起頭叫我看看,你在――噗嗤,這是怎麽回事?”阿嬌叫衛子夫抬起頭,誰知卻看見了一張扭曲的臉。衛子夫的臉上怎麽會這樣的表情,在阿嬌心裏永遠都是低眉順眼的衛子夫竟然會做鬼臉?!阿嬌一時沒忍住笑出來。


    “阿嚏――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噴嚏還是打出來了,衛子夫嚇得冷汗一身一身的,整個人好像是待宰羔羊似地伏在地上乞求阿嬌的寬恕。


    還是那副小可憐的樣子,細想起來上一世某人最討厭的便是衛子夫這副可憐樣兒,這一世整天對著,也不知道是心裏是堵得慌呢還是堵得慌呢?“起來吧,誰都有個控製不住的時候。我難道是老虎還能吃了你。外麵冷了你怎麽還穿著這麽單薄?”阿嬌看見衛子夫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鵝黃色的深衣,整個人打著小哆嗦,楚楚可憐弱不勝衣。


    看著衛子夫,阿嬌心裏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來上一世的她了,那個自縊身亡在椒房殿的女人。花白的頭發大紅色的皇後袍服,想到這裏阿嬌身上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她深深地吸口氣,鎮定下來。這一世再也沒有歌姬做皇後的衛子夫了。


    “啟稟皇後娘娘,奴婢早上因為伺候陛下梳洗,怕耽誤了上早朝的時辰,就沒顧上穿厚衣裳。奴婢現在不冷了。”皇後沒有想象的那樣嚴厲,還關心她穿的單薄,衛子夫漸漸地放下心來,抬頭看著阿嬌。


    曾經模糊地臉逐漸的清晰起來,她原來把衛子夫的長相都忘記了。阿嬌臉色溫和,指著身邊的位子:“你是太後身邊的人,又服侍陛下,不用跪著了坐下來說話吧。”衛子夫看著阿嬌的臉色,咬著嘴唇遲疑著該不該坐過去。


    “這是皇後娘娘的恩典,你還傻愣著做什麽。”春兒在衛子夫身邊低聲的提醒著,她謝了座,小心翼翼的在阿嬌身邊不遠的地方坐下來。“陛下這些日子都在忙著些什麽?每天什麽時候休息?”作為皇後自然要關心皇帝的作息起居。


    “陛下每天晚上三更天前就休息了,政務上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看陛下的神色似乎沒什麽煩難事情。每天陛下起身都去練習劍術,之後更衣梳洗,進一碗牛乳再去上朝。早膳進的不多,午膳還好。最近陛下晚上睡得晚了,就多進點點心。可是奴婢想著陛下進了點心就安寢了,多食傷脾胃。奴婢叫人把點心做的清淡軟和些。”害怕和擔心逐漸褪去,衛子夫嬌媚的聲音在大殿裏麵回蕩著,好像是一隻黃鶯在柳樹上歌唱。


    聽著衛子夫的鶯聲燕語,阿嬌忍不住感慨著是了,上一世自己也不是就喜歡她的溫柔和體貼麽?這一世她還是沒變,隻是這些體貼溫存改變了對象,和她沒什麽關係了。但是劉徹稀罕衛子夫的小意溫存麽?或者皇帝麵對著衛子夫溫柔如水的時候,會不會想想,上衣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衛子夫看著阿嬌等著皇後發話,可惜皇後眼神直直的盯著她,那個眼神看的衛子夫渾身不自在,皇後娘娘的眼光怎麽這樣――衛子夫臉上一陣陣的發熱,就好像以前在平陽長公主府上做歌姬的時候,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一樣。富有侵略性,仿佛要把她吃進去似地。“皇後娘娘有什麽吩咐麽?”衛子夫被阿嬌看的渾身不自在,她擰著手指低聲的喚回皇後不知跑到哪裏注意力。


    “啊,你服侍的很仔細,有你在陛□邊,我就放心了。你穿的太單薄了,以後在陛□邊當差,總也不能太寒酸了。來人,昨天我叫放出來的料子在哪裏,全都給衛子夫。”阿嬌回過神,掩飾著自己的走神。


    很快的幾個小宮女端著十幾匹的料子上前,不僅有現在用的錦緞,還有好些天熱時候做衣裳用的菱紗。更有柔軟潔白的小羊羔皮,上麵的毛卷卷曲曲的,閃著柔和的光彩。衛子夫沒想到皇後會賞賜給她這些東西,太貴重了,這些錦緞和皮毛絕對不是宮女能享用的東西。


    “娘娘,這些賞賜太貴重了,奴婢怕是沒那個福氣享用。”皇後娘娘葫蘆裏麵買的什麽藥?椒房殿外麵被架走的良家子慘白的臉浮現在眼前。衛子夫想起來平常太後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皇後脾氣不好的意思,更覺得這些錦緞皮毛就像是拌了蜜糖的毒藥了。


    阿嬌對著衛子夫的感情很很難一句話說清楚,她自認為上一世自己沒錯,衛子夫沒教育太子,對著太子作亂沉默不語就是支持。敢造反就要承受造反的代價,她自縊身亡也是咎由自取畏罪自殺。即便是劉劇是冤枉的,她這個做母親怎麽不說?可是看著眼前衛子夫巧笑嫣然,一臉小心翼翼,她把皇帝日常起居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生怕劉徹一點不舒服。稱得上是鍾忠心耿耿,當初衛子夫也是這樣對她的。阿嬌實在狠不下心,把衛子夫除掉。


    內心兩股感情拉扯著,阿嬌也很矛盾。不過衛子夫盯著緞子好像看著毒藥的表情,阿嬌忽然理解了上一世陳皇後的怒氣是怎麽回事了。當初陳皇後未嚐不想和衛美人搞好關係,隻是我與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陳皇後性子高傲,去和衛子夫緩和關係已經是滿心不樂意了,何況她還不領情。


    “這是什麽話,難道你還敢藐視皇後娘娘不成。娘娘見你服侍陛下仔細,特別賞賜給你作為嘉獎的,你還敢拿喬推辭。你是嫌棄皇後娘娘的賞賜太薄了,還是想做出來可憐樣子惹得陛下心疼?”春兒上前嗬斥起來衛子夫。


    衛子夫頓時嚇壞了,她光顧著想皇後無緣無故的賞賜自己別是個圈套什麽,被春兒一嗬斥,她真的成了裝模作樣挑撥皇帝和皇後的小人了。衛子夫趕緊跪下來請罪:“奴婢不敢挑撥是非,更不敢嫌棄皇後娘娘的賞賜。實在是奴婢實在受之有愧。”


    阿嬌被衛子夫要鬧的沒耐心了,她的耐心和僅剩下的一點點的愧疚迅速消失著。看起來這個衛子夫自己看錯了一輩子,她外做忠厚內藏奸詐,分明是給自己下套子的。想到這裏阿嬌冷笑一聲:“不敢,我看你已經敢了。既然衛姑娘看不上我這個小小的皇後,也不耽誤你時間了。”阿嬌一揮手,冷冷的看一眼衛子夫。


    皇後冰冷的眼神看的衛子夫渾身一哆嗦,整個人泫然欲泣,幾乎要昏倒了。上一世這樣的衛子夫是楚楚可憐,這一世隻剩下心機兩個字了。阿嬌一臉厭惡剛要叫人把衛子夫拖出去,“陛下來了。”隨著一聲通報,阿嬌抬頭對上了劉徹玩味的眼神。


    皇帝似乎來了一會了,劉徹也不知道把這場鬧劇看了多少。“你的腦子裏麵整天想的都是什麽,皇後是好意,她賞你自然有她的道理。皇後母儀天下統攝後宮,你的正經主子是皇後呢。也不知道你在平陽的府上是怎麽學的規矩,主人賞賜還有可以拒掉的。朕平常看著你很懂事,誰知卻也糊塗!”劉徹踱進來,信手翻翻那些錦緞皮毛。


    “她一個奴婢用這個已經是逾製了,這個這個換成一般的吧。你欣賞她是你寬厚對下,可是衛子夫又要戰戰兢兢了,她一個奴婢穿的比有品級的嬪妃們還體麵光鮮,也不好啊。”劉徹很快的把那些太過於華貴錦緞換成一般的樣子。


    阿嬌想一下,自己做的也毛躁了。這個衛子夫不是失去所有兒女的可憐女人,隻是個甜蜜溫柔的小宮女。“還是陛下想的周全,就按著陛下的意思辦吧。你下去吧!”阿嬌打發衛子夫下去。


    衛子夫趕緊謝了皇後的賞賜退出去了。“其實衛子夫倒是個老實人,以前我竟然是看錯了人了。”劉徹歎息一聲,很隨便的躺在阿嬌市場躺的臥榻上,枕著頭看著房頂。


    “你這是在說風涼話看我的笑話麽?為了當初我訓斥你的嫉妒的事情。”阿嬌看著劉徹怎麽都不順眼,總是覺得劉徹在和她翻舊賬。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初你也沒說錯,我是嫉妒,嫉妒一切靠近你的人。可是我並沒有你說的那樣叫人去對著衛子夫下手。不過咱們看一件事角度不一樣罷了。別說這個了,翻以前的舊賬有什麽意思。匈奴的使者要來,你怎麽看?”劉徹拍拍身邊的位子,叫阿嬌躺在他身邊。


    “開局打得不錯,隻是也把匈奴給提前驚動了。他們意識到大漢不是以前一直忍氣吞聲了,開始防備咱們了。這次匈奴使者來,不過是想試探下咱們的底線和決心罷了。沒準他們的大單於就混在使者裏麵。”阿嬌躺在劉徹身邊,兩個人並頭躺著低聲的說話。


    “那就把他直接抓住殺掉。沒有這個好戰大單於,匈奴就是一團散沙。”劉徹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別和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屁話。


    “這樣做太不光明正大了,給人留下話柄恥笑的!”阿嬌淡淡的瞥一眼劉徹。這關係著一個皇朝的臉麵。


    “對匈奴的戰爭花費多少你心裏清楚,更有無數士兵的生命。裏子比麵子要緊。再者說,做的隱秘些誰能知道是咱們做的?”劉徹認為把殺了自己老子登上大單於的伊稚斜直接幹掉,沒了強勁的頑敵這場戰爭會容易很多的。


    “小無賴,你以前不是一向很不屑用陰謀手段的麽?”阿嬌忍不住捏住劉徹的鼻子,好氣好笑:“我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壞完了,以後他們會怎麽給皇帝蓋棺定論,柔奸成性麽?身為帝王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一定不能做。”


    “反正匈奴一定是要平定的,還會是武皇帝!你說怎麽辦?”劉徹拉著阿嬌的手狠狠地咬一口。


    “反間計,把中行悅幹掉!”阿嬌眼神閃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對著劉徹勾勾手指,附在皇帝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麽。


    “說起來陰險狡詐,無賴狡猾,我是甘拜下風了。”劉徹伸手捏著阿嬌的鼻子,報複回去。


    “那好說,咱們算起來都是高祖的子孫呢。”阿嬌盯著劉徹,忽然俯身吻上了劉徹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衛子夫現在是小白兔還沒腹黑,高皇帝流氓基因,曾外孫女和曾孫都繼承了。


    郭大俠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啊,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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