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夏是夜郎王曆代的輪回,對於這段曆史隻存有著模糊的記憶。[]但是樸薇安第一次見法王時,就受到了法王秘法的醍醐灌頂,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就是千年前守護夜郎國的大祭師紫月。


    可當時那些磅礴的千年前的記憶早就如潮水般退去,如今隱隱約約隻記得一些片段,好像是一場夢,卻又好像不是夢。


    樸薇安試探地問道:“那沒有送出的寶物可是風珠?”


    法王點點頭,說道:“對!”說罷,翻手從袖子裏取出一顆白色的鴿子蛋大小的珠子。


    樸薇安看著這顆純白的風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裏一陣疼痛,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汐的海水般拍打著她的心房。


    修夏奇道:“這珠子有什麽用處,為什麽可以克製住神秘的佛珠呢?”


    法王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很多年,所謂五行相生相克,當這風雷火水土聚在一起的時候便能生出自然源源不斷的力量。我想這寶物和佛珠一樣應該是上古之物,不可能是人為造就的。隻要你們找到剩下的四顆珠子帶回來給我,我就有辦法取出佛珠。”


    修夏說道:“已經過去千年,我夜郎國的神殿也許早就不存在了,上哪裏去找剩下的四顆寶珠?”


    法王說道:“用相生相克的五行珠來取出佛珠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樸薇安急道:“法王,我願意去!請您告訴我那四座神殿的位置,我要把佛珠還給修夏!”


    法王用讚揚的眼神看了樸薇安一眼,說道:“我這裏有一幅羊皮地圖。我國當年國立鼎盛,修建神殿時耗費了無數金銀和能工巧匠的心血。當時的王想統治整個中原,所以秘密地在中原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修建了神殿,沒想到終究是一場夢!”


    樸薇安走上前去從法王手裏接過羊皮圖,仔細一看,天啊,這畫的是什麽啊?一堆亂七八糟的山川河流,東南西北各自標注著一個紅點。一時也看不懂,隻好先貼身收好。


    修夏問道:“你真的要去?”


    樸薇安肯定地說道:“我要守護你,你的佛珠一定要還給你,所以我必須要去!”


    修夏點點頭,說道:“我們一起去!”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天瞳吃驚地喊道:“王,您也要去?”


    修夏說道,“是,我去之後,夜郎國就靠大祭師守護了!”說罷,拉著樸薇安便跟法王告退。


    剛出了法王大殿的宮門,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切切的呼喚,“王請留步!”修夏回過頭,看到天瞳朝他們走來。


    天瞳走近二人,開口說道:“王輪回千年,不論是修為還是實力早該成佛,如今卻為了一個女子陷入情業。”說到這裏,看了眼樸薇安。


    她繼續說道:“情業苦海,所謂的愛不過是為了實現種族的延續和繁衍,再沒有其他理由了。所以隻因為愛情帶來的短暫的快樂幻象,就犧牲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這種事情請王千萬不要做!”


    修夏緊握住樸薇安的手,眼睛看著樸薇安說道:“如果有必要相遇,就終究會遇到的,不是嗎?如果遇不到,就說明我們之間沒必要相遇。這是我在千年輪回中慢慢悟出的道理。”


    樸薇安聽到修夏的話,心裏想起這些日子來經曆的事情,如果不是修夏,自己早死了好幾次了。修夏為她趕走狼群,帶她躲避暴風雪,為她舍命擋刀。曆曆在目,情不自禁地反握住修夏的手。


    修夏淡淡一笑,轉過臉,看著天瞳說道:“無論是否情願,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的,這就是命運。”說罷再不理會天瞳,拉著樸薇安離去。


    天瞳望著兩人遠去背影,淚水從美麗的眼眶滑落,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持的力量,癱軟在地上。此刻昔日高高在上的大祭師,和一個失去愛人的普通女子沒有什麽區別,“你們兩千年是愛,難道我對你二十年就不是愛嗎?”


    樸薇安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修夏說道:“今天就走,不過走之前,我得去跟射姑仙子道別”。


    修夏帶著樸薇安來到射姑仙子的住處,在簡要地說明了目前的情況後,射姑仙子急得直跺腳,說道:“什麽!他竟然讓你們去找千年前的夜郎神殿!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滄海桑田那麽多年,什麽東西早就化為塵土了。我進宮找他理論去!”說罷便要往外衝去。


    修夏攔住著急的射姑仙子,說道:“法王必定有他的用意,請射姑仙子稍安勿躁。”


    射姑仙子搖了搖頭,歎口氣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樸薇安拿出之前法王給的羊皮圖紙遞給射姑仙子。


    射姑仙子接過後,仔細看起來,不再說話,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恍然大悟道:“我大概知道在哪裏了!”兩人急切地把目光投向射姑仙子,等待她的指點。


    射姑仙子指著羊皮圖紙說道:“這地圖年代久遠,很多山川河流肯定有了明顯的變化,和現在不一樣了。”


    “但是當年夜郎國耗盡國庫去修建四座神殿,在選址上必定是風水極好的養氣之地,想借此來助長夜郎國的國運。隻是山脈河流一旦改變,對風水也會產生變化。不過不打緊,現在知道大概的位置,隻要懂得尋龍辨穴,一定能找得到!”


    兩人對望一眼,說道:“可我們都不會尋龍辨穴啊!”


    射姑仙子突然噗嗤一笑:“哈哈,其實我也不會!不過中原天下之大,有多少能人異士。你們現在就去內地吧,隻要找到會尋龍辨穴的能人,那麽就有希望了!對了,思思呢?”


    思思聽到射姑仙子喚她,立刻從槐木佛牌中鑽出來,歡快地撲進射姑仙子的懷裏。射姑仙子疼愛地抱著思思,說道:“你啊,平時就是太貪玩了。這次你跟著他們去,這可是你修行的好機會!”


    思思鼓起紅紅的腮幫子道:“婆婆你再多教教我本事!最好把那肥蟲子也送我!”


    射姑仙子刮了刮思思的笑臉說道:“那可不行,你的力量還不足以駕馭金蠶蠱,到時候反而會被它所控。你本身是草木所化,法力來自於自然。我之前傳給你的《青木訣》,你隻要堅持修煉,十年之內必有大成。”思思連聲答應。


    射姑仙子轉向兩人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出發?”


    修夏說道:“今天便動身。”


    射姑仙子說道:“好,我讓我的三足鳥送你們一程,此去前途茫茫,萬事小心!”


    三人走出屋外,思思化作青煙鑽進了槐木佛牌。射姑仙子吹了一聲口哨,頃刻功夫,三足鳥便從天而降。


    射姑仙子愛撫地拍了拍三足鳥的頭說:“鳥兒,你把他們送出雪山,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回來,不要被人看到你了。”三足鳥嘶嘶地叫了幾聲,表示明白。


    兩人爬上三足鳥,三足鳥踏雪展翅而起,飛上了天空,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影子,射姑仙子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歎息道:“一切自有命數,願你們吉人天相!”


    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修夏把樸薇安緊緊擁在懷裏。樸薇安心裏感到無比幸福,輕輕問道:“修夏,我們如果找不到神殿怎麽辦?”


    修夏將唇貼在樸薇安的耳邊,低聲說道:“如今我的佛珠在你身上,從此之後,天涯海角,隻好你去哪裏,我就跟著去哪裏了。”


    樸薇安一驚乍喜:“真的?”修夏含笑點頭,正待說話,突然將食指放在樸薇安的嘴唇上,暗示她不要說話。接著拍了拍三足鳥的頭,三足鳥聽話慢慢下落,將二人送到地上,便展翅飛走。


    樸薇安正想詢問,修夏一把把她拉到一旁,躲在一群居高臨下的巨石之後,悄聲說:“這裏有動靜。”


    樸薇安從巨石的細縫裏望眼看去,隻見前方搭著一個簡易的帳篷,地上匍匐著兩個男人,一個穿著顏色豔麗的衝鋒衣,一個穿著常見的藏裝。雖說是匍匐著,但是在這雪地裏卻分外明顯。


    再往兩人望去的方向看去,不僅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一個至少兩米多高的巨型怪物,全身覆蓋著白色的長毛,忽而鑽入雪地,忽而又鑽出來,仿佛在戲耍一般。


    那兩個男人也屏住呼吸,如臨大敵,竊竊私語仿佛在討論戰術。就在此時,雪怪突然朝兩人的方向看過來,一定是兩人悄聲細語的聲音驚動了雪怪。


    雪怪大步走過來,每走一步,大地就震一下。終於穿著衝鋒衣的男人按耐不住,就地一個打滾,對著雪怪就開了兩槍!


    兩槍都打在雪怪的肚子上,它摸了摸肚子,突然看到湧出紅色的血,一下子變得暴躁無比。朝著衝鋒衣衝過來,一巴掌就把衝鋒衣給拍飛去幾米遠。


    這時穿著藏裝的男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吸引雪怪的注意力,接著右手反手從背後把一把藏刀抽了出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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