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破碎的她時而清醒陶醉在往昔甜蜜的幸福回憶中,時而糊塗一個人呆呆地潺潺流淚。(.)


    在清醒的時候,她總是不斷地重複地說道:“他是愛我的!他一直都是愛我的!”


    樸薇安沒有辦法喚醒母親,三年後母親死了。從此樸薇安對於愛情種下了永久的仇恨之心。


    依舊是在這個上海的老宅裏,身邊站著的人不再是她那美麗卻為了愛情而失去靈魂的卑微的母親,而是換做了溫暖的修夏。


    樸薇安轉過臉,看著修夏,臉上帶著淚痕說道:“我恨他們,恨他們所有人。”


    修夏握著樸薇安的手,把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低泣的樸薇安:“薇安,你的母親得到的愛情雖然是痛苦的,但是她一直都相信愛情。所以你也不要緊閉你的心扉,隻有打開它,你才能看到沒有月亮的烏黑天空中的星星。”


    樸薇安喃喃地重複著修夏的話“沒有月亮的烏黑天空中的星星?”


    修夏低頭吻住了樸薇安,樸薇安在接觸到修夏柔軟的雙唇後,頓然失去了自我的意識。她回吻他,那吻變得狂熱,醉人,令人失去理智。


    她攀住修夏的肩頭,把身子重重壓在他的身上,長裙滑落,暴露出她玲瓏的曲線和她整片光潔柔滑的背部。他們彼此都感到暈眩,不能呼吸。


    兩人臥倒在地,赤露露的不僅僅是軀體,更是渴求,那種相愛的**,是過了兩千年的時光也不能忘卻。


    修夏把十指插在樸薇安柔曲的秀發裏,她的每一口喘息都送進他的口裏,與他的呻.吟纏綿,纏綿到極致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是誰的氣息了。


    久久之後,驚濤駭浪的喘息終於平靜下來,修夏的胸膛內還有著重重的心跳,他睜開眼看著纏綿後熟睡的樸薇安,伸手緩緩摸著她美麗的臉的輪廓,輕聲在樸薇安耳邊說道:“我會守護你,一直守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像你母親一樣受到傷害。”


    樸薇安仿佛在夢裏聽到了修夏的承諾,轉了一個身,緊緊抱住修夏。


    如果不是陳辰數日後的到訪,兩人還一直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陳辰來的很突然,沒有事先打電話,她告訴樸薇安晚上務必要參加一個晚宴。


    作為當紅明星這樣類似的日程本來是排得滿滿的,但是因為西藏的拍攝事故,樸薇安暫時停止了工作。


    修夏這幾日在樸薇安一手的打造下,已經從一個神秘的紫紅衣長袍夜郎王變成了現代花美男。樸薇安得意地打量著被自己改造後的修夏,恐怕連天瞳一時也會認不出修夏吧!


    剪了短發的修夏顯得更加英俊帥氣,一身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裝把他完美的身材表露無遺,胸前別了一枚黑瑪瑙飛馬領帶夾,更顯得氣質出眾。隻有手上那枚象征著夜郎王標誌的蛇頭戒指殘存著古老的氣息。


    上了保姆車,陳辰疑惑地看著修夏,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冷傲的樸薇安身邊出現了這樣一個男人。


    樸薇安解釋道:“他是我的保鏢。”陳辰依舊毫無頭緒,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三人上了全黑色的保姆車,不久便到達了目的地。這裏是高度繁華的地域,上海最高級私人俱樂部的大廳,來來往往的都是明星和社會名流,十裏洋場,觥籌交錯。


    樸薇安選了一件絲絨短上裝,是鬱金香的紫,銀紋長裙,搭配了一雙亮麵長筒馬靴,落落大方,配上她卷曲波動的長發,讓人眼睛都移不開的穿著。


    樸薇安卻覺得這種地方很無趣,她簡直不知道在這裏活著幹什麽。若不是陳辰再三強調今晚是公司安排的重要的晚宴,她是絕對不會來的,好在還有修夏在身邊。


    樸薇安順手從侍者手裏拿過一杯紅酒,才轉身,又順手放在另外一個路過的侍者托盤裏,她覺得無聊死了。修夏倒是仿佛對這種地方也沒什麽不適應,靜靜地站在她身邊。


    大廳中間有個人正在侃侃而談,他口若懸河,麵前圍了一堆人都在聽他的高談闊論。突然有人碰了碰樸薇安的手臂,樸薇安轉頭一看是陳辰。陳辰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說道:“你打起精神來吧!”


    樸薇安指著正在高談闊論的男人問陳辰:“那個是誰?”


    陳辰回答道:“這人是現在紅透半邊天的野外攝影家,會多國語言,男男女女都為他瘋狂,聽說連小學生都是他的粉絲呢!”


    陳辰說:“走吧,我們過去跟他認識一下。”


    樸薇安皺皺眉說道:“不用了吧?”


    陳辰卻不理,拉著樸薇安走過去。樸薇安因為穿著長裙,裙子收得窄,隻能走小碎步。當她跌跌撞撞走到那人麵前的時候,麵色已經極其難看了。更尷尬的是,那個所謂的知名攝影家根本看都不看他們。


    樸薇安惱火地說:“我們走吧!”


    陳辰說:“等下”,然後大聲喊:“王先生!”那個人轉過頭來,嘴上依舊和別人在談笑,但是目光落到樸薇安臉上的時候,明顯一怔,手裏端的紅酒竟然灑了一半出來。


    樸薇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覺得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修夏悄聲在旁邊說:“雪怪”。這個野外攝影家正是他們出夜郎國時遇到的在雪山裏拍攝雪怪的王遠航。


    王遠航見到樸薇安激動地走過來,撇下剛才談笑的人,搞得別人甚是尷尬,他卻不理會。大步走到樸薇安麵前,笑道:“真是巧啊,樸薇安小姐!”


    樸薇安打量這個眼前的這個胖子,完全沒有了當日被雪怪圍困那種落難樣。一身白色的西裝,圓圓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樸薇安心裏想著“是多賣騷的人才會在公共場合穿一身純白的西裝”,嘴上卻淡淡地跟王遠航打招呼。


    王遠航一眼撇到樸薇安身邊的修夏,略帶驚訝,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擺麵攤的?哦,不不,你好!上次相救,還沒有請教大名呢!”


    修夏略略點頭:“修夏”


    王遠航在腦袋中快速地搜索這個姓氏,卻毫無頭緒。說道:“這個姓氏倒是很特別啊!這樣,上次的事情必須要感謝,明天晚上我在淩璿閣擺酒致謝,請兩位務必光臨!”


    樸薇安剛想拒絕,突然有一人走向王遠航熱絡地打招呼,將他拉走。王遠航回頭朝著樸薇安說道:“明晚七點我等候兩位大駕!”


    樸薇安跺跺腳,朝著消失在人堆裏王遠航的背影說:“這個死胖子,我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轉頭問修夏:“去嗎?”


    修夏想了想說:“他倒不是個壞人,去去也無妨。”


    樸薇安奇道:“你還能看出好人壞人?這個世界可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


    修夏拉起樸薇安的手說:“我們來過了,也算是跟陳辰交差了,走吧!”說罷拉著樸薇安就往外走。


    走出大廳,晚上的微風徐徐吹來。他們沒有開車,一路步行。修夏說道:“薇安,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做個平凡人,不要做什麽夜郎王。娶個自己心愛的女子,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樸薇安有點驚訝,這是第一次聽到修夏吐露心聲。想到現在對那四座千年前的夜郎神殿的位置毫無頭緒,又有點沮喪。


    第二天晚上兩人準時到達淩璿閣,這個地方屬於會員製,極為私密,想來那王遠航也是有些門道,考慮到樸薇安的明星身份,才安排了這麽一個高雅又私密的地方。


    王遠航已經在包間等待,就他一個人。見到兩人到來,急忙站起來圓圓的臉上又堆滿了習慣性的笑容,樸薇安怎麽看都覺得他笑起來很猥瑣。


    桌上擺著一些上海特色小吃,有翡翠燒麥,蟹粉小籠,梅花糕,千層油糕等等,待三人坐定,王遠航開始講了大堆感謝的話,修夏隻是點頭,並不作答。樸薇安點了菜,看著兩人一冷一熱的聊天,覺得也頗為有趣。


    王遠航見修夏怎麽都還是那幅麵癱樣,修養極好,也不生氣,開始找樸薇安講話。樸薇安對他那天大戰雪怪的刀法頗感興趣,便隨口問道:“你那天耍的刀法看著挺厲害的!”


    王遠航見終於有人欣賞自己,還是女神,不禁高興起來,開始給樸薇安講自己刀法來曆。


    原來王遠航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父母為了讓他休養身體,便將他送去日本。結果在日本偶然遇到了世襲的靈官,認為他是個好苗子,不僅將一身東洋刀法傳授,還傳授給他許多天文地理知識,為他後來走南闖北打下了堅實的根基。


    “靈官?”修夏終於開口問道。


    王遠航見修夏終於有了反應,也不枉費自己口幹舌燥講了這麽久。他喝了一口茶,說道:“所謂的靈官是日本從幕府時代開始設立的一個朝廷官位,原本是負責觀星看相,為當朝者占卜禍福。這靈官嘛,就跟中國古時候的欽天監差不多。”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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