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攤開手伸到田辟疆麵前,將掌心上的梅花花瓣給田辟疆看。


    “這是何物?”田辟疆疑惑不解。


    “梅開五瓣,雪中梅。”紫怡淡淡一笑,道:“不知大王可曾聽說過。”


    田辟疆點點頭,道:“曾經聽人提起,雪中梅是一種毒藥,隻要花瓣開夠五瓣。便要人命。怎麽?王後中了此毒?”說著有些惶急地抓著紫怡手掌,用力去蹭她掌心的印記。那印記自然是蹭不掉,反倒愈加鮮豔動人了些。


    紫怡收回手。道:“大王知道風起是怎麽死地麽?”


    “不是路遇山賊,風將軍為了保護王後力戰敵人。最後格殺了所有山賊。自己卻也力竭而死的麽?”


    “大王,這種騙人的鬼話你也信?若真是山賊。難道鍾離收拾不了麽?還要風起將軍不要命的殺敵?那是有人雇傭了刺客來抓我的。”紫怡輕輕撫著掌心梅花印,道:“那人給我下了這毒,要我用大王地命換自己的命。“是誰?”


    屋內燈燭被風吹動,晃了晃,紫怡俯下身,將唇貼在田辟疆耳旁,低聲道:“田嬰。”


    “是他!難道寡人對他還不夠好?他怎麽又要殺寡人!”田辟疆憤憤不平。


    紫怡勸道:“你現在傷口未愈,千萬不要生氣,萬一震裂了傷口就糟了。”


    “寡人現在就找他來,逼他交出解藥。”


    紫怡淡然一笑,道:“莫急,鍾離有一件事想要問大王,請大王定要說實話。”


    “何事?”


    “田嬰的母親,太後是大王下毒殺死的麽?”


    “是誰傳的這等謠言!”田辟疆怒目圓睜。


    紫怡伸手按住田辟疆,不讓他亂動,以免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破裂,“鍾離要的是大王的真話,這般做戲還是在旁人麵前的好。”


    田辟疆泄了氣,喃喃著:“是誰泄露出去地?這件事應該隱瞞的很好啊!”


    “大王莫忘了母子連心,田嬰是能感覺出不對的。他要殺你,就是為了替母親報仇。”紫怡頓了一頓,繼續道:“而且這次他來秋獵,身邊也帶了不少地殺手刺客,射向你的那一箭如此精準,箭上卻沒有標記,我想應該就是那些殺手刺客所為。這些人最是難以對付地,一定要小心應對才是。”


    田辟疆無奈道:“王後為何在秋獵之前卻不說?”


    紫怡挑眉笑道:“那時大王日日夜夜都和夏吟春在一起,鍾離也得有說話地機會啊!”


    田辟疆臉上微微一紅,不再言語。


    “還是照上回對付邾石父的辦法,最好要誘捕,切莫打草驚蛇。不過田嬰上次見過邾石父失敗,想必會更加嚴密防範,這一次要設計地巧妙一些。”紫怡道:“這一次也要大王做場戲配合才好。”


    田辟疆點點頭,道:“好,全聽王後意見。”


    “大王。”紫怡看著田辟疆,道:“田嬰畢竟是大王的同胞兄弟,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自相殘殺,大王能不能給他留一條命?”


    田辟疆歎了口氣,道:“寡人也沒想要殺他,隻要他這次認錯,不在謀害寡人,寡人不會怎樣他。”天那一箭是你射的吧?”紫怡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田嬰。


    “我看你拖拖拉拉總是下不去手,就幫你一把。”田嬰冷冷的一笑。從懷中掏出個瓶子向紫怡扔過來,“將這藥塗在他傷口上。他便會感受到如同萬蟻鑽心的痛苦,我就是要讓他受盡痛苦而死!讓他也體驗母後死前的痛苦!”


    紫怡抓著瓶子,道:“對你地兄長你居然如此狠毒?”


    “鍾離春,我提醒你一句,現在你手掌上的梅花已經有四瓣了。再不下手,你就要毒發!而且今日你替他吸傷口上的毒血,塗在箭鏃上地毒藥會誘發雪中梅的毒早發,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紫怡無奈地低下頭,歎道:“好吧,我動手。”說罷起身走進了大帳。


    田嬰看著紫怡背影,恨恨的道:“哥哥,我要讓你悔不當初!”


    紫怡進了大帳沒一會兒,就見帳中有了變化。所有的人都在奔忙著,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跑來跑去,時時撞在一起。


    田嬰唇邊泛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起身跑過去,他要親眼看到那個罪魁禍首。那個害死他母親地人痛苦的死去!


    進了王帳。便看到田辟疆痛苦的翻騰著身體,巫祝正在他的床前做法。周圍聚攏的人垂首低眉,圍成一圈站著,鍾離春站在榻前,垂著頭無精打采。


    這有什麽用處?他死定了!田嬰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走到床前,定定的看著田辟疆。他的臉色青白,嘴唇發黑,閉著眼睛,能看到眼皮下眼珠子在亂轉,看上去甚是詭異。


    “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麽會這樣?”田嬰惶惶然地問道


    有人小聲道:“大王這是被惡鬼俯身了,需要驅鬼才行。”


    哼,驅鬼?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的命!田嬰盯著田辟疆痛苦的臉,一股複仇地快感在胸中彌漫開來,唇角抑製不住的向上翹,急忙咳嗽兩聲掩飾過去。


    “大王,大王!”田嬰跪倒在地上,急急地呼喚著。忽然手腕一緊,低頭一看,手腕已經被抓住。田辟疆臉上早就沒了方才地痛苦表情,而是帶著成竹在胸的笑意從臥榻上站起來。


    “田嬰,弟弟,你做戲地本事真高,剛才險些連我也要感動了。”田辟疆冷冷的道。


    “你?你沒中毒?”田嬰用力想要撤回自己的手腕,可是卻沒有用,隻能狠狠的紫怡,道:“你敢騙我?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下的毒!”


    “把解藥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田辟疆將田嬰的手腕抓的“咯咯”響。


    “哼,解藥?解藥根本不在我身上,哥哥,你就等著看她死吧!”田嬰惡狠狠的說道。


    田辟疆微微鬆了鬆手,輕歎一聲,道:“你我兄弟一場,為何要鬧到這個地步,隻要你將解藥交出來,我便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可能!你殺了母後!你殺了母後!既然我殺不了你,我就殺了你最重要的人,我知道你喜歡她,我知道你心裏離不開她,那我就讓她死!我要讓你一輩子做孤家寡人!”田嬰忽然瞪大了眼睛,從他緊閉的嘴角淌下鮮血,田辟疆一驚,再探他脈搏,已經停止了。


    “怎麽辦?”田辟疆鬆開手,田嬰便軟倒在地上,“鍾離,你有解毒的方法吧?你一定有的,寡人知道,憑你的醫術,一定配的出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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