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和南宮墨答應下來,三人又是聊了一下瑣碎的事情,突然停的外麵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花容驚喜的迎了出去。


    “祖父,”


    來人正是蘇臨觀,白花花的頭發有些淩亂,見到花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淺淺,小家夥呢?”


    花容笑著迎他入屋裏。


    “被我支出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說完又讓他坐在大廳上座,上官瑤姬也在右邊坐了下來,花容便給三人重新介紹一番。


    蘇臨觀本來就是還曾孫子的,見曾孫子不在,也隻得耐心的等待,對於花容的介紹,也是心不在焉的,眼睛頻頻看向門口,更是誇張的張開神識。


    待撲捉到那歡樂的兩抹身影之後,才一下子收回神識,耐心的等待。


    “娘,我捉了一條魚給你”


    不久,人未到聲先到的亦杉,興高采烈的捧著兩條小魚跑進來,手裏的那一捧水絲毫沒有滴落下來,花容就知道,幼龍給她下了法術。


    亦初也是紅撲撲的臉蛋走進來,眼中盡是意猶未盡,蘇臨觀自從亦杉亦初走進來時,眼睛就一直在兩人身上打轉,亦初還好,沒多久便發現陌生人在,一板一眼的站在南宮墨身後,亦杉則是光顧著給花容展示她抓的小魚,開心的模樣,惹得眾人舒心不少。


    “哇,這是亦杉捉到的魚啊,真棒,如此娘就謝謝我們亦杉了。”


    花容也沒怎麽動作,手裏邊出現一個小小的魚缸,放在亦杉的手下,亦杉在花容的指引下。將魚放進了魚缸,雙手捧著,樂不思蜀。


    “亦初,亦杉,過來,娘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這是亦杉才看見端坐在上首的蘇臨觀。天真的問道。


    “娘,他是誰?”


    花容笑眯眯的回答、。


    “這是你們的曾祖父,還不快來見禮,娘平時教你們的,還記得嗎?”


    亦杉亦初一起敬禮,看的蘇臨觀老懷安慰,摸出兩顆珠子,遞給雙胞胎。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道謝。美的蘇臨觀圍著兩人大笑。


    “娘,曾祖父是什麽?”


    就在蘇臨觀開心不已的時候,亦杉歪著頭問花容。花容一陣黑線,很香對她說,曾祖父什麽也不是,呸,這樣說也不對,那應該怎麽說呢?


    “笨蛋,這個也不知道,是祖父的父親。”


    亦初少年老成的斜了亦杉一眼,一副你好笨的表情。


    “祖父又是什麽?”


    亦初扭頭不看亦杉,實際上卻是在咬牙。


    “祖父是母親的父親,笨亦杉。”


    “叫姐姐、”


    亦杉叉著腰,大吼,兩個缺了的門牙,頓時一陣漏風,隻除了幼龍和亦初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問號。


    “笨蛋。”


    亦初依舊不買賬,於是亦杉猶如女漢子般,衝上去找亦初打架去了,看的花容又是一臉鬱悶。


    蘇臨觀則像個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的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發表的花容像個母老虎一樣,一手另一個,找好地方教育去了。


    屋內一時安靜起來。


    .......


    上官家,包氏一襲華貴美服,端莊有禮的坐在桌邊,跪在下麵的侍衛,一動不動低垂著頭,仿佛他一定,就會受到懲罰一樣。


    “瑤姬山上最近怎麽樣了?”


    包氏盯著自己的指甲,不停的擺弄,就是不看跪在下麵的侍衛。


    “回夫人的話,小的一直潛在水底,還好藏得隱秘,那小孩身邊的是我們的神龍,小的有一次見神龍帶著連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孩,暢遊水底。”


    想到那天,他真的是心有餘悸,還好他一想做事穩妥,不然被神龍大人看見了,他估計就要從這個時間消失了,他原本是一條小小的泥鰍,一直生活在沼澤中,可以說沼澤就是他的家了。


    然後某一條,一顆從天而降的仙丹,將它砸的頭暈耳花,吃下去之後,變成人形,卻不想被眼前的包氏收為己用,它也從自由之身到現在的奴隸之身。


    “兩個一模一樣麽?原來惜雪那日並沒有聽錯,想到不是瑤姬那個賤,人的就是她弟子的了,真期待青兒快點回來啊。”


    話音剛落,青兒便從門外走進來,越來越有女兒風韻的青兒,原來已經出落的這般豔麗了,再也不是當初幹癟癟的小孩子了。


    “青兒見過夫人。”


    “免禮,鬼刹真君那邊有消息了麽?”


    青兒回答。


    “婢子特意去了一趟,不見鬼刹真君的身影,夫人,會不會?”


    “不會”


    包氏立馬就打斷了青兒的話,說到。


    “他做的事情,甚少有失手的時候。”


    青兒點頭,是啊,她怎麽忘記了,難道是這兩天心煩氣躁的原因?


    “看你臉色不好,你先下去吧,等休息好了,在過來伺候。”


    青兒磕頭道謝。


    “婢子謝過夫人。”


    說完轉身便退了出去,出的門來,被清風一吹,青兒立即輕鬆了半分,望著遠處的鮮花,喃喃自語。


    “再過一個月,我就三十了。”


    眼底有著淡淡的迷茫,三十歲之後,她要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這府中,她雖然靈感雜亂,但是依靠這上官府,她也晉級了築基期,隻怕往後是再也沒有往前一步的能力了,如果出府的話,這茫茫一片大海,她可能還沒有出去,便被五馬分屍了,但是不出府的話。


    她便隻能挽起頭發,一輩子做一個不嫁人的姑子了。有時候她也會幻想,有一個能從天而降,將它帶離上官府,走到外麵去看看,隻是那個人是真的存在嗎?


    “青兒?”


    不知不覺,青兒便走出了庭院,來到落英繽紛的鮮花下麵,輕輕嗅著花香。


    上官允博走進來見到一醬色女子,梳著丫頭的裝束,背對這他俏生生的站在花枝下麵,細碎的花瓣落得她滿身都是,女子仍舊是一動不動,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那麵如芙蓉的側臉,那不知不覺皺起的眉頭,那溫柔與氣勢相融合的氣質,徹底將他的心擊的粉碎。


    “老,老爺。”


    青兒清明過來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退後兩步。


    砰,砰,砰


    胸口處不堪負重的心跳聲,使得她一時慌了心神,忘記行禮。


    “嗬嗬,我又不是猛獸,這麽怕我做什麽?”


    上官允博露出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按奈下想一親芳澤的衝動,徐徐誘之。


    “老爺,夫人裏麵,心情有些不好。”


    上官允博歪頭看著青兒,驀然想到,她本就是包氏的大丫鬟。


    “為什麽我平常很少見到你呢?”


    青兒苦笑一聲,她能怎麽答,說她的主子,他的妻子,嫉妒心極強?有他在的時候,從來不允許外人上前伺候。


    “夫人看中婢子,讓婢子看著裏裏外外。”


    這話說的很有技術,也不說夫人的不是,反而太高了夫人,又說出自己的不平,一個大丫鬟,哪裏用的找看著裏裏外外,這說出去像什麽了。


    “既然夫人不看重你,你跟著我如何?”


    上官允博戲謔一笑,勾起青兒的下巴,曖昧不明的說著。青兒嚇的渾身發抖,一下就跪在地上。


    “老爺,婢子想起夫人哪裏還等著婢子,婢子先過去了。”


    上官允博一時看不透她的拒絕是懼怕自己還是懼怕包氏,心癢難耐的心情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不耐的擺擺手。


    “去吧。”


    青兒如蒙大赦,飛快的走了,等回到屋內的時候,才緩緩滑在門背下。


    撫著胸口眼中盡是神秘莫測。


    “什麽?”


    花容驚訝的看著笑意盈盈的南宮墨。南宮墨摟著花容的腰肢,試圖說服花容。


    “明珠,你想想,要是由祖父當任亦初和亦杉的師父,我們就能省下不少時間來修煉了,再說了,祖父還說,讓我在一旁監督,跟著他老人家多學點呢。”


    南宮墨想起那日蘇臨觀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吐出一句話來。


    “你這小子,怎麽搞的,還沒有我們淺淺厲害。”


    為了兩個孩子,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誰讓他是兩個孩子的曾祖父呢。


    花容一想,好像也是,隻不過如果祖父想帶孩子回靈獸派的話,她豈不是要得相思病麽?


    不行,亦杉和亦初還這麽小,怎麽能離開娘呢,特別的亦杉,現在這麽粘她,讓他們離開,她心裏也很不舍呀。


    “墨,我不同意,祖父始終都是靈獸派的長老,他能教亦初和亦杉多久呢?一個月?三個月?一年?還是三年?回到靈獸派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南宮墨看著花容難受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安慰的說到。


    “明珠,孩子們現在已經十歲了,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決定,要不要去,或者想不想,都由他們決定好麽,總之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去哪裏我便在哪裏。”


    “不好,不好,他們才十歲,我舍不得他們,他們也一定舍不得我的。”


    花容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血濃於水這麽深厚的親情,哪裏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她又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並且深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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