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漆黑降臨得特別慢,才吃過晚飯,白向雲就拖著李刀和孤雲出去遊車河,說是吹吹風看看美麗的夜景活絡下神經,行動時候身手也靈活些。


    孤雲才不信他的鬼話,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李刀,李刀則是攤攤手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讓孤雲很是咬牙切齒。


    “我說孤雲老兄啊。”白向雲駕著車漫無目的的到處流竄著,“你為什麽總不願意和我們到頂陽國際去呢?難道裏麵有怪獸?專門等著你這個總是故作神秘的家夥?”


    “我通常隻習慣和邪惡做鬥爭,不慣和商人勾心鬥角。”孤雲嗬嗬笑著說,“特別是那些年紀輕輕就成就不凡的商人。”


    白向雲頭也不回,握著手拳向他豎起了中指,然後奸詐的笑著說:“坊間流傳歐陽家族在政軍商三界均具有不凡影響力,你該不會也是歐陽家族年輕一輩的成員之一吧?!”


    白向雲此言一出,連李刀也豎起了耳朵,轉頭也是一副奸笑樣看著孤雲。對於這個可能,他和白向雲早就私下討論過,現在倒要看這個家夥如何作答。畢竟這幾天以來,他們和江源的計劃每一步都能完美的實施到位,而且時機的拿捏也非常的準確,這實在不太象高凡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警察局副局長和歐陽兄妹這對看來還不是太成熟的商界精英能做出來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們幾人無所事事時,總會借口有公事不知溜到哪去做什麽勾當的孤雲這個背景神秘神通廣大的家夥做的,高凡和歐陽兄妹和他都是一丘之貉,隻是因為某種原因都在瞞著白向雲和李刀。


    當然,前提是孤雲即使不是歐陽家族的一份子,也要是和歐陽家族關係深厚的人,不然的話他們的推論還是不大可能成立的,畢竟作為繁盛了數代的歐陽家族,沒什麽可能會聽一個與己無關的人指使。


    在這幾天中,他們最疑惑的事情是清溪市文物局和博物館聯合舉行的發布會。這個發布會對計劃的順利實施有著舉足輕重承上啟下的作用,沒強大的行政幹預不大可能讓他們舉行這個發布會,而且在流言才剛傳出沒幾天,照常理估計它們還不足以完全證實古河村是否真的有古墓群存在的情況下召開。還有一點就是發布會明確肯定的說中天王王族墓葬群已經找到,正在秘密挖掘。這個消息他們不敢肯定是真是假,但依照孤雲拿出的那幾件古董估計大有可能是真的,但孤雲這個家夥又如何能拿到這些東西來做出贗品的呢?而且更保證在歐陽青萱的慈善拍賣會上會拿出來給他們拍賣以讓逐天國際踏出崩潰的第一步。


    雖然兩人不是很了解中天王對於曆史和考古界的意義,不過以祝編洲的重視程度看來應該是很了不起的事情,這樣重要的東西孤雲都能輕輕鬆鬆拿出來,再結合其他一些線索,兩人知道其中肯定有他們想不通的關聯。


    孤雲肯定具有軍方或者是國家安全特殊組織方麵的背景,這一點白向雲和李刀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否能夠動用行政甚至是金融的力量,他們就不大了解了。隻能憑一些蛛絲馬跡去推測去估計。對於和頂陽國際的合作,事後白向雲和江源討論了一下,覺得實在是太順利了點。對於高門大族來說,白向雲才剛落過他們麵子沒幾天,沒理由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他們。而以吞並逐天國際這巨大利益來解釋這一點也有點勉強,以頂陽國際和歐陽家族今時今日的權勢地位和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財富,逐天國際的吸引力應該還不至於大到能讓一個把聲譽麵子看得高於一切的高門大族輕易的放過仇人的地步。


    “你別想從我嘴裏詐出些什麽。”孤雲也是一副賊笑樣,“有本事,你們自己查去。能查出來的話我就什麽都告訴你們,不然就等著哪天我心情好或者是喝醉了再透露點吧。”


    “能查出來的話還需要你多此一舉的告訴麽?!”李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看著他。


    “那你們就等吧。”孤雲嬉皮笑臉不改,“應該會有知道的那一天的。”


    白向雲意義難明的嘿嘿怪笑幾下沒再追問,扯開話題又開闊天空起來。


    深夜十二點多,三人來到了渡假村外,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停好車,慢悠悠的向鳳雅所在的別墅對麵那小山坡走去。


    其實他們盯鳳雅的手法也沒什麽出奇之處,白向雲裝作是鳳雅的舊姘頭,因為吃醋跟蹤鳳雅至此,收買了幾個侍應讓他們幫忙留意鳳雅的行蹤和她會和些什麽人交往,還有就是在鳳雅的車子前麵的護杠內粘了個裹著泥巴的追蹤器。隻是這個追蹤器有點特別,隻有在車子引擎運轉受到震動的時候才會有信號發射出來,同時也利用這震動通過裏麵的微型裝置產生電能。平時就是一團泥巴,除非人工做地毯式搜索,不然僅僅憑偵測器查找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是追蹤車輛行蹤的利器。


    站在小山坡上看了好一陣,隻見鳳雅的獨戶型別墅隻有主臥還有昏黃燈光,外麵已經是一片寂靜,兩邊的別墅距離有近20米,別墅之間還隔著叢灌木和幾棵樹,蟲聲啾啾中隻有渡假村保安的咳嗽和腳步聲偶爾傳來。


    三人翻過人高的鐵隔欄,摸了進去來到後門。就著道路樹叢那各色燈光,孤雲搗鼓了三兩下就打開,留下白向雲把風,他和李刀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主臥室。


    臥室門隻是虛掩。兩人對望一下,再次仔細傾聽了一下裏麵沒可疑聲息,點點頭輕輕推開,隻見房中的大床上一個蓋著薄被穿著睡裙線條優美的女人正背對著他們這邊,像是睡得很熟。


    看到沒有預料中的幾個男人陪睡,兩人鬆了口氣。孤雲掏出裝了消聲器的槍站在門口戒備,李刀則掏出塊手帕,又摸出一小瓶乙醚倒了點在上麵,任何迅速無聲的走到床前就把手帕捂上女人鼻子嘴巴,身子也同時側上去壓住她的身體。


    突然受到刺激的女人嗚嗚的踢著腳扭著被緊壓的身子,但沒等薄被從她身上滑下就徹底昏了過去。李刀轉頭對向他翹起大拇指的孤雲笑了笑,從容的收好手帕,翻過女人的臉一看,正是鳳雅沒錯,叫孤雲拿起拿起她脫在地板上的衣服和一邊梳妝台上的鑰匙手袋,抱起鳳雅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看到李刀抱著鳳雅出來,白向雲二話不說接過孤雲遞來的鑰匙和李刀向別墅邊停著的車走去,孤雲則是小心的關好門,又擦去把手上留下的痕跡,這才跟著他們上了鳳雅的車。


    順利達成目的的三人沒說話,到了他們停車的地方時白向雲下去開車,然後就是一路狂飆衝向東城區早已找好的落腳處——渡假村出入口的監控攝像頭他們早就觀察過了,隻能監控車子出入,照不到車內的人的。就算能拍到車子內的人,他們最多也就是麻煩點把鳳雅放到開車的李刀膝蓋上就行了。何況,他們有信心在這半晚的時間內把一切想知道的東西從鳳雅嘴裏撬出來。


    東城區,李刀這個地頭蛇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的地方。


    靠近古河村方向一個城中村的一間廢棄小廠房內,阿球、阿軍和阿九三個李刀的得力手下已經等在了那裏,在路上早就通知他們做好準備的李刀三人長驅直入,迅速的把鳳雅搬到一間滿是雜物的笑房間內。


    看著地上還在昏迷中照樣風情萬種的鳳雅,見慣女人的阿球三人嘖嘖連聲,無不稱讚是少見的尤物。


    “刀哥,你剛剛有沒趁機揩油啊?!”阿球蹲下去撥開鳳雅半遮半掩著臉龐的頭發仔細的端詳著說。


    “阿球,你這不是廢話麽。有便宜不占,還是我們的刀哥麽!何況是這麽有風韻的老狐狸精。”阿軍非常肯定的在一邊幫腔,而阿九則是上上下下打量著李刀,一副和他們兩人心有同感的樣子。


    “作反了你們?”李刀笑罵著一腳把阿球踢起來,“東西都準備好了是吧?不錯。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出去吧,讓我好好的修理一下這個尤物。”


    “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出聲啊。”阿球吹了聲口哨,也沒問白向雲和孤雲是誰,點了點頭和阿軍阿九晃蕩著吊兒郎當的出去了。


    “我收工後隨便你們怎麽折騰,我想她一定會無比樂意的。”李刀衝著三人狠狠的比了個粗魯手勢,又說:“就怕你們三個家夥沒那麽多的精力。”


    聽著阿球三人毫不在乎的嘻嘻哈哈,孤雲笑了笑:“我也出去吧。”


    “你不是心軟了吧?”白向雲乜著他,存心報複今晚探他底子而不得的仇。


    “需要到我的時候我會進來。”孤雲聳聳肩,根本懶得搭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白向雲和李刀對望一眼,同時撇撇嘴,拿起旁邊阿球他們剛剛喝剩的半瓶礦泉水扭開蓋,一轉手就這樣朝鳳雅那白皙幼嫩的臉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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