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微笑著道“自然是有事……”手中拂塵揮出,向著黃蓉擊去,本以為黃蓉產後虛弱,定能取下她的頭顱,隻是沒想到黃蓉身子一閃,躲過她這一擊,順勢拿下掛在床邊的劍,雖然這般危險,臉上卻還掛著從容的淺笑,隻是額頭滴下的汗卻讓人知道她的虛弱。


    李莫愁冷冷一笑,還想說什麽,門卻猛的被撞開來。率先衝進來的是郭芙,見到李莫愁,郭芙瞬間就變了臉色,大聲呼喝:“快來人哪,有敵人進來了。”


    李莫愁低咒一聲,現在襄陽城可是高手如雲,一旦那些人來了,自己別說殺死郭靖了,能不能走都成問題了,黃蓉現下雖然說虛弱了點,可看來也不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在這緊張的時刻,那兩個被包在錦被中的嬰兒卻突然同時哭喊了起來,黃蓉瞬時花容慘淡,李莫愁眼前一亮,在黃蓉驚駭的目光中從穩婆的手中搶過兩個小孩,嬌笑一聲向門外走去。


    “放下我弟弟妹妹。”郭芙擋在門口怒聲道,手中提著劍。


    李莫愁不屑的笑了一聲,“憑你也想攔我。”手中佛塵輕輕擺動,擊在郭芙身上,郭芙瞬時向後倒去,狠狠的跌在院子的地上,李莫愁哈哈大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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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主,雖然我沒有把郭靖黃蓉的頭帶來,但是有了這兩個孩子,想必黃蓉夫婦很快就能找來,還請穀主依照承諾把另外一半解藥給我。”李莫愁強壓住心中的怒氣道。


    “是嗎?”那裘千尺冷冷的哼了一聲。


    武修文心中警覺突起,就被楊過拉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而原來那個地方已經被擊飛,仔細看去,地上赫然有一枚棗核躺在地上。武修文心中駭然,這裘千尺的棗核攻擊力居然這般厲害?


    “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裘千尺破碎沙啞的聲音響起。


    武修文和楊過也不躲避,就那樣走了出來,隻是一直保持著警惕。那裘千尺死死的盯著兩人,沙啞的道:“不知兩位是何人?來我絕情穀中有何事?”


    “沒有什麽大事,隻是來要回被李道長帶來的兩個孩子而已。”說說完,武修文猛的向著洪淩波衝去,而同時楊過也攔下李莫愁的攻擊。洪淩波手中抱著兩個孩子,見到武修文衝過來,大驚失色,疾步向後退去。武修文撲上前,迅速的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洪淩波定在那裏,瞪大著眼看著武修文,武修文抱歉的笑笑,一手抱一個孩子。身後風聲響起,武修文反射的向一旁閃去。咚的一聲,武修文向原地看去,就見洪淩波眉心赫然出現一個棗核,鮮血正在慢慢溢出,洪淩波睜大的眼無神的看著上方的屋頂。


    武修文默然,原來這次竟然是自己害死了洪淩波嗎?看向坐在上方的裘千尺,老太婆,看你能有多少棗核可以吐?


    “李道長,你無非是想要解藥罷了,隻要我們聯合起來抓住那老太婆,還怕她不把解藥交給你嗎?”武修文淡淡的說道,看著站在那裏的李莫愁。而楊過早就在武修文搶到孩子後就退到了他身邊。


    “除非幫我做事,否則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把解藥給你的。”裘千尺冷笑的看著李莫愁。


    “李道長,剛才你已經把兩個孩子帶來,但是在我看來這老太婆好像要反悔啊。我想就算你真的把黃蓉郭靖的腦袋給帶來,我看她也不會把解藥教給你。至於這你這老太婆所說的嘛,你也不用擔心。而且你和郭靖黃蓉本來沒有恩怨,何必為了這個老太婆。結下如此的深仇大恨呢?”武修文繼續淺笑著說道,看向上方冷笑的裘千尺,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的女兒呢,如果不交出解藥,我就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盡折磨,到時候看看你忍不忍心?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李道長可是號稱赤練仙子,心狠手辣,想必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倒時候讓你看看你女兒是如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裘千尺臉色鐵青,本來就難看的相貌更是猙獰恐怖。身邊公孫綠萼低著頭的身子輕輕顫動,武修文把手中的孩子分一個給楊過抱著,剛才順勢看了一下兩個孩子,隻是睡著了,還好沒出現什麽毛病。不過還是盡快解決這裏的問題,回去把孩子交給郭伯伯。


    李莫愁臉上神色變幻,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洪淩波,看向上方的裘千尺,道:“把解藥給我。”


    “你把那兩個小孩給我搶過來,我就給你解藥。”裘千尺沙啞著聲音道。


    “我已經帶來給你了,在你的穀中被他們搶走已經不是我的責任了,更何況你還殺了我的弟子。”李莫愁冷冷的道。


    裘千尺發出嘶啞的笑聲,“看來你是想好了,如果我不給你呢?”


    李莫愁眼神一凜,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自從來到絕情穀中,先是被公孫止調戲,又中了情花之毒,最後還被裘千尺威脅著去殺黃蓉和郭靖,早有一股怒火憋在心裏。想她赤練仙子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誰敢如此對待她。再加上洪淩波的死,雖然對這個弟子並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但總歸是自己的人,就這樣被殺死在自己的麵前,李莫愁心裏豈能不怒?


    李莫愁身影連閃,向著裘千尺靠近,那裘千尺嘴唇微張,一枚棗核夾著勁風擊出,李莫愁也不硬接,隻是閃身躲過,那棗核砰的一聲擊在大廳的柱子上,那柱子喀喇一聲,轟然倒地,灰塵迭起。


    那裘千尺行動不便,隻能靠著棗核攻擊,先前在地底之時,李莫愁初中情花之毒,渾身疼痛難忍,需分出大半功力護住身體,自然不是裘千尺的對手。現在她已然得到半顆解藥,雖然沒有解開情毒,但疼痛已經緩解,加之裘千尺不遵守承諾,弟子又慘死在麵前,心中一股怒氣橫生,對裘千尺的棗核隻是閃避開來,很快就近了裘千尺的身邊,佛塵狠狠一揮,裘千尺已然連人帶椅飛出,狠狠的撞在大廳的柱子之上,登時鮮血直流,臉上一片猙獰。隻是她手腳無力,隻能倒在地上,公孫綠萼驚呼一聲,就要奔下來。


    李莫愁冷哼一聲,佛塵一卷,把公孫綠萼拉扯回來,拽住她的頭發,施施然走到裘千尺麵前,冷冷的看著裘千尺惡毒的眼神,道:“解藥呢?”


    裘千尺還悶不吭聲,李莫愁手下用力,公孫綠萼腦袋後仰,眼裏止不住的閃出淚花,嘴唇緊咬,沒有發出聲音。李莫愁用佛塵柄挑起公孫綠萼的下巴,嘖嘖說道:“穀主這女兒生的真是美麗,如果我把這花容月貌給毀了,穀主覺得怎麽樣?”


    裘千尺破碎著嗓音道:“你敢?”


    李莫愁冷笑一聲,手中一揮,狠狠的打在公孫綠萼的臉上,登時公孫綠萼臉龐紅腫起來,嘴角也留下鮮血。


    武修文和楊過一直在旁邊看著動靜,待看到這時,武修文看著公孫綠萼紅腫不堪的臉,心中有些愧疚起來,再怎麽說這女孩也是無辜的,現在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受到苦楚。武修文抱著嬰兒,向前走了幾步,對上裘千尺瘋狂的目光,道:“穀主,如果不想你女兒繼續受苦,還是交出解藥吧。”


    那裘千尺狠狠的盯著武修文看了幾秒,發出刺耳的笑聲,“好啊,你現在殺死那兩個孩子,我就告訴你們解藥在哪裏。”


    武修文臉色一沉,這老太婆已經完全沒救了,看向在李莫愁手中默默垂淚的公孫綠萼,歎了口氣,道:“公孫姑娘,你知道解藥在哪裏嗎?如果你交出來,我保證你母女兩人沒事。”


    公孫綠萼身子微顫,緩緩睜開眼來,嘴唇微動,正要說什麽,那裘千尺大喝一聲,“萼兒,不準說。”


    李莫愁眉毛一豎,一腳把裘千尺踢飛,狠狠的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公孫綠萼驚呼一聲,叫道:“娘!”又看向李莫愁,哀求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傷害我娘。”


    李莫愁緊盯著她的眼睛,狠厲的道:“最好不要騙我,快去把解藥拿來。”手下一鬆,公孫綠萼跌倒在地上。公孫綠萼顫巍巍的爬起,向門外走去,不多時就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白玉小瓶。李莫愁一把搶過來,倒出來一看,臉上忍不住浮上一絲喜色,迫不及待的塞進口中。而公孫綠萼早跑到了裘千尺身邊,小心的扶起她坐在椅子上,擦去她臉上髒汙的血跡,抱著她母親垂淚。而裘千尺隻是一直冷笑看著李莫愁,也不說話。


    李莫愁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看著那邊的裘千尺母女,冷笑一聲,就向那邊走去。武修文走過去,擋住李莫愁,道:“李道長,剛才公孫姑娘拿解藥時我已說過,會放過她們母女,還請李道長不要為難。”


    李莫愁看著武修文,冷笑道:“那是你答應的,我可沒有答應。”


    武修文隻是淡淡的站在那裏,沒有回話,腳下也沒有移動。李莫愁盯著武修文看了幾秒,才冷哼一聲,衣袖一甩,向外走去,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消失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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