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房間裏頭之後,七夜殺才將鬼哭劍再次拿出來,並且很快就遞到了陳大偉手上,她也是在鴉羽又再發瘋之前很快就溜出了房門之外,剩下會發生點什麽事,七夜殺倒是不想再繼續插足下來,今天的事本來對她就是無妄之災,能趕緊撇清那倒是最好不過了,更別說明天還有一場比賽等著自己,不過在出去之後,七夜殺又注意到緊跟過來的紫淵和紅衣兩人,還是免不了出聲幫腔道:“我勸你們兩個也不要太不識相了,那個叫陳大偉的男人明顯是有理由不想在你們麵前處理這件事,就算是被你們誤解都好,還是自己一個人承擔了下來,那現在就等他處理好了,之後再來問清楚吧,還有,你們是誰明天要跟我決鬥的”


    她們不一定是要被七夜殺這個“外人”提醒才醒悟,如果陳大偉真能坦白一切說清楚的話,那也就沒有那麽多事出來,但同樣沒有給到合理的解釋之前,要說沒脾氣的來盲目信任他也是做不到的事,幸好是七夜殺將話題轉移開,本來心情還煩悶著的紫淵就好比是找到了發泄點,頓時叫囂著笑道:“看來你是真沒將自己即將要麵對的對手放在眼裏了,對吧不過那沒關係,今天咱們結下的梁子也正好在明天算清楚”


    “哦,原來是你啊”七夜殺反正沒將紫淵放在眼裏的意思,知道是誰之後,還是習慣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後是以十分輕浮的態度應著道:“那行,我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紅衣這次到時及時的身手拉了紫淵一把,不希望她在這時候再衝動亂來,隻要沙夜這位女王一不在她們身邊,真要跟別人起衝突吃虧的還是自己,何況現在女王之刃的成員就剩她們兩個能打啊不過紅衣的擔心目前來看完全是多餘的,麵對七夜殺輕浮的態度,紫淵並沒有急著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之類,隻是對著走過來的七夜殺露出了值得玩味的笑意,兩人之間錯身而開就沒有在嘴皮上繼續糾纏的意思,幾乎都清楚認識到一件事,那就是明天的比賽,絕對能回應她們各自的期待。(.無彈窗廣告)


    七夜殺人一走,紅衣也是鬆下口氣下來,也是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實在讓她的精神方麵處於不安定的壓迫感,最怕就是發生著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事,幸好紫淵最後都沒有真的出手,但問題是鴉羽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啊抱著這樣極其強大的求知,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紫淵一句:“你現在不打算去問清楚陳大偉嗎”


    話裏麵的慫恿之意雖然不強,但還是連紅衣自己都想搞清楚鴉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狀況,本以為紫淵還會跟剛才那樣,執著的想要向陳大偉追究個清楚,可結果得到的回答卻是紫淵搖著頭,一臉神情落寞的說道:“算了,我相信陳大偉的為人,他肯說的話,也就不用讓我們兩個守在這裏了。”


    紅衣聽到紫淵的話之後,難免是失落的點著頭,在應了一聲之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一樣,像是在問自己的說了一句話:“在我們身邊的人都到底在搞什麽啊,突然之間說是叛徒,又突然之間玩失蹤,現在又突然之間像發瘋一樣去偷襲別人”


    紫淵沒有接過這話,接連發生的這幾件事要讓她說的話,除了是各種事發突然之外,其它提起來隻會讓自己更深心煩意亂,何況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雪蓮會背叛她們這邊,至於言月的話,也許隻是她個人對陳大偉不太友好才離開的,再說鴉羽的話,她又是為了什麽要獨自跑到這邊來鬧事呢而且是明知道失敗還要過來的情況下,總之目前這些狀況都由不得紫淵來解決,而她也根本不是能處理這些事情的人,以前還能說什麽都依靠莫測這位軍師來打點,現在的話,大概這個擔子就隻能落在陳大偉身上了。[]


    這邊悶聲接不上話來,而在房間裏頭的鴉羽在鬼哭劍再次出現之後,還是相當不穩定的狀態嚷著要“殺了你”之類的話,這根本就是一種自我暗示的奇葩狀態,除了要殺人之外,其他理智現在一下子很難恢複過來,但就算她是這麽說著,鬼哭劍也同樣在做出回應,然而七夜殺這個目標並不在當場的話,嚷叫著幾句過後,鴉羽總算是恢複了多少自我意識過來,隻是當她看到陳大偉的時候,卻是很堅決的撇過了頭,似乎是一句話也沒打算說的意思。


    “鴉羽,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著什麽事嗎”陳大偉見她撇開頭,也看得出是恢複意識的征兆,隻是他開聲問的這個問題,鴉羽卻是一點都沒打算回答的意思,是選擇了以沉默來回應這個問題了所以陳大偉基本不想再囉嗦太多下去,單刀直入的問道:“是為了紫淵的事,你才會對七夜殺動手的吧”


    完全是肆無忌禪的擊打中她的內心最深處的地方,根本不用任何做出任何承認的舉動,逐漸恢複自我意識的鴉羽在聽到陳大偉這樣直接的問話之後,就連她都控製不到自己的情緒,眼眶一下就嘩啦的開始掉眼淚,用手使勁的去擦拭,可是無論怎麽擦,淚腺總是止不住的讓淚水繼續從眼眶裏麵流出來,這樣直接的表現已經等同著之前各種的問題了


    陳大偉大口的吸了一口氣,再悠悠的呼出出來,是連他都忍不住感歎道:“是昨天在我房間裏麵,偷聽到我和女王的談話吧也就隻有那一次,是我提出來的。但我真想不到你也會精明到留一手來竊聽我和女王的談話。”


    他這樣感歎並不是想數落鴉羽,而是確確切切被她會這樣違背沙夜的前提下,鬥膽私自偷聽的勇氣給嚇到了,這該說是勇敢嗎還是說機智但也是這一份出人意外的表現,才會讓陳大偉像現在這樣始料不及,而且,事後發展到鴉羽自己獨自偷襲七夜殺這個局麵,又真的能說是勇敢還有機智嗎完全是無用無謀的作死才對


    鴉羽這邊終於不再撇開頭來避開陳大偉的視線,而是帶著哭紅腫的雙眼,狠狠的回瞪了一把,隨之又是像發狂的一樣,大聲的質問道:“你就這麽不想讓這件事揭開出來說嗎而且你和女王到底是什麽意思還讓紫淵上場比賽,讓她在最後得到滿足就消失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瘋了,還是不是我所認識的人啊”


    陳大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鴉羽這句話,何況他還被對方這樣過激的表現給嚇了一跳,而且為了確保紫淵和紅衣並不在房門外,他還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門口,還好說一段時揮劍過去都沒有見到任何動靜,估計她們兩個是信守了承諾,給了他和鴉羽私自一點時間而聽到這話,陳大偉大概是猜得出來,鴉羽聽到的隻有當初自己房間的聲音,而沒有見到他當時的表情,大概是誤會了自己是支持沙夜那個說法的,所以到後來也沒有跟陳大偉這邊商量就私自過來找七夜殺麻煩,總結起來,她真是誤會自己了


    “那你怎麽不將這個真相直接跟紫淵坦白清楚啊”但是陳大偉並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反問了這個問題出來,這也是他昨天到現在的答案,就跟鴉羽一樣,如果能直接跟紫淵說清楚的話,也就沒有那麽多麻煩,但問題是,提出來之後又能改變什麽紫淵就算知道自己會在比賽之中消失,都一定會選擇上場的人,這樣在比賽前還給她如此大的壓力就真的是為她好嗎


    正是因為這個問題同樣是在問著陳大偉自己,他跟鴉羽的答案也基本上是默認的,也就是“說了也沒用”的情況下,那還真不如不說,所以鴉羽用力咬著自己的唇角,即便是滲出血來都沒能回答到陳大偉這個問題,後來又是拉開另外一個話題的大聲喊道:“你別跟我扯別的,我算是對你看走眼了,在你昨天出事的時候,紫淵都是出去找了你一整天,在你要複活使魔,需要用到我們力量的時候,她雖然是猶豫過,但最後還是堅定的選擇幫忙,那你現在呢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她上場比賽,然後在比賽之中消失嗎”


    陳大偉輕搖著頭來示意自己並不想那樣,但他現在確實是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法來阻止紫淵在比賽後的消失,他是很理解鴉羽會傻到自己來偷襲七夜殺的心情,也是因為理解,才會責怪她,進而發出勸告道:“那你也不該這樣盲目亂來的,紫淵剛才就是為了你,還差點是跟七夜殺先打起來了。”


    一提這事,鴉羽立即就緊張的追問道:“她沒事吧”


    “幸好被荒無神阻止了,不然的話”陳大偉沒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這樣稍微的恐嚇了鴉羽一下之後,他便接著說道:“等下我們還得給出外麵一個合理的交代,至於明天比賽一事,我和你,彼此心裏麵都很清楚的,根本開不了口阻止紫淵上場,而且她就算知道了自己會消失,還是一樣會上。我跟女王不一樣,是由心的不想讓紫淵消失,隻是,這是紫淵個人一直期待的心願,我和你都沒權利去阻止,不想讓她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上場,更不想她失去這次比賽的機會而踏上滿是遺憾的餘生”


    “所以我們是什麽都做不了,對嗎”鴉羽簡單直接的總結了一句,悲痛萬分的表情盡寫在她的臉上,是完全的絕望無力。


    “我不知道。”陳大偉一樣無力的回了一句,說到底這件事之所以如此糾結還是因為這是八日夢一番話所致,但是她已經十分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再插手管教女王之刃的五個人,也許“宿命”這個詞用在她們五個人身上真的非常合適,以四百年遺留在人世間的時間,來換來跟各自兵器徹底相融的一刻,這就是逃不掉的宿命,無論是紫淵還是其他人,接下來都是一樣,連沙夜都打算什麽都不管了,而陳大偉又能做點什麽呢即便是能救得了一個人,那其他人呢


    “果然我要阻止這場比賽”鴉羽這次又再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似乎是打算再來偷襲七夜殺一次的意思,陳大偉這次一樣是堅決的伸手將她的人攔住,搖著頭示意道:“紫淵和紅衣就在房門外麵,你一沒事出去的話,她們肯定會問你發生什麽事的,更何況你真有能力偷襲成功嗎七夜殺不僅是她一個人,在她身邊還有七月的其他成員,根本偷襲她不到的。”


    一聽到紫淵和紅衣在外麵之後,鴉羽剛才的氣勢是立即就癟軟了下來,再說到偷襲七夜殺的成功率,更是不可能否認的事實,無論她怎麽努力去爭取改變那個結果,隻要是沙夜這個女王不支持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無用之功,她隨後又無力的坐了下來,又是幾乎要哭出來的不爭氣樣子,盡管想拚命的忍住,但還是要衝垮她的極限一樣。


    “我們女王之刃的成員,一樣得會互相幫忙。”陳大偉見著鴉羽這副樣子,一樣會感染到自己,他低聲說了一句話後,在內心深處拚命的問著自己是不是真的什麽都做不了的,真是做不了嗎還是不去嚐試一下呢不僅是紫淵,就算是其他人,這麽突然說要消失,誰都不可能接受得來,原諒陳大偉本身就是這樣容易感情用事的白癡,他最好還後還是狠心決定下來,對著鴉羽承諾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紫淵她那麽快就消失的,一定有辦法阻止到的,一定”


    鴉羽的神情總算恢複了多少神彩,盡管陳大偉並沒有任何方法計謀,但他這樣說的時候,還是讓鴉羽內心忍不住激烈的抽動著,不僅是因為這句話才是她最想聽到的,還有就是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搞清楚的事情,眼下,總算是徹底明白了


    “啊啊原來我是喜歡上了這個人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事啊還是說,在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了”鴉羽如此想著,在眼眶打轉的眼淚這次是泛著閃光,控製不得的滑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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