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一聽這甄璿想跟她住在一起,她為何想跟她住在一起?她想打什麽主意?


    洛瑤心中頓時劃過了數道問號,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看了鳳輕鳴一眼,似乎在征求鳳輕鳴的意見。


    但鳳輕鳴並沒有出聲,而是把眸光投向了操練場上的士兵,似乎他並不參與這件事情,讓洛瑤自己拿主意,但他握著洛瑤的手卻微微用力的一分。


    洛瑤心中笑了笑,看向甄璿淡淡地道:“我聽說甄小姐為了不想嫁給不喜歡的男人,私自離家,隻身一人到京城裏投奔輕鳴,而且甄小姐不懼危險,執意要跟輕鳴來這戰火紛飛的地方,從這兩個方麵來看,甄小姐可就不是膽小之人,不是膽小之人,怎麽會害怕一個人住一頂帳篷?”


    小姐就是威武!綠柳在心中拍手叫絕。綠柳早就覺得這甄小姐是打著王爺舊識的名號在打王爺的主意,她不但賴在王府裏住了那麽多天,還厚臉皮地要跟王爺一道來邊關,她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綠柳不明白王爺為什麽要帶這甄小姐一起來,他難道不怕小姐誤會他?不過看此情形小姐並沒有誤會王爺,這讓綠柳放心了不少。


    在綠柳的心裏,王爺就隻能是她家小姐的男人,誰敢搶她家小姐的男人,那她就是她的敵人,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把她拍死。


    不過似乎有她家小姐在,也輪不到她去拍,綠柳也隻能在心中發泄一下,就像此時站在她眼前的這位甄小姐,小姐三言兩語就把她給拍暈了。


    聽洛瑤如此不給麵子地指出她話中的漏洞,甄璿並沒有羞憤難當,也沒有被堵得啞口無言,而是依然笑著道:“早就聽聞洛姐姐聰慧無雙,口才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讓甄璿佩服不已,自行慚愧。”


    不簡單呀!洛瑤聽了甄璿的這一番話,腦中頓時浮現了這四個字,她竟然能在她直接點出她話中的漏洞之下還能如此麵不改色地說一些恭維之詞,這就足以見得這甄璿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看來她真不能把她當成一般的千金小姐。


    綠柳的柳眉皺了皺,這甄小姐在拍小姐的馬屁?她幹嘛要奉承小姐?她難道為了打王爺的主意想從小姐下手?


    綠柳心中充分發揮著她的想象力,但鳳輕鳴並沒有出聲,甚至都沒有再看上甄璿一眼,眸光一直停留在操練場上的將士們的身上。


    甄璿沒等洛瑤接話,又接著道:“原本甄璿就對洛姐姐仰慕不已,剛剛一見,更是覺得洛姐姐就是九天玄女下凡,為了想跟洛姐姐多親近親近,才編出了那樣的理由,還望洛姐姐勿要見怪,甄璿在這裏給洛姐姐賠不是了。”甄璿說著給向洛瑤福了福身。


    “甄小姐嚴重了,我可沒有怪罪甄小姐的意思,隻是心中有些疑惑便提了出來,還望甄小姐不要怪我心直口快才是。”


    既然這甄璿喜歡在她麵前表現得這麽謙和有理,她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太傲慢了,已柔克柔似乎比以剛克柔的效果更好一些。


    此時洛瑤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她非常期待這甄璿到底是做什麽來了,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她謙和話語的背後會不會隱藏著讓她意想不到的手段?


    想到這些,洛瑤感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如同前世接了一項極具挑戰性的任務,緊張與激動並存。


    “是我故意編了一個理由騙了洛姐姐,有錯在先,豈有怪罪洛姐姐的道理?”甄璿笑著說了一句,又接著道:“洛姐姐,甄璿隻是想多親近親近洛姐姐你,便想著跟洛姐姐住在一起,不知洛姐姐能否答應甄璿這個請求?”


    綠柳心中冷哼了一聲,這個甄小姐繞來繞去就是想讓小姐帶她一起住,小姐憑什麽帶她一起住呀?還洛姐姐洛姐姐地叫個不停,小姐可沒有她這樣的妹妹。


    綠柳在心中腹誹著甄璿,就見洛瑤道:“甄小姐,我向來喜歡清靜,不喜歡跟別人共處一室,甄小姐的要求我恐怕無法答應,還望甄小姐見諒。”


    洛瑤還沒說完,就感到她的手被鳳輕鳴輕輕捏了一下,在心中快速加了一句,鳳輕鳴自然是除外的。


    “洛姐姐嚴重了,是甄璿唐突了。”甄璿臉上並沒有被洛瑤拒絕的尷尬之色,依然笑著說了一句。


    隨後洛瑤隻是微微地笑了笑,鳳輕鳴便讓人領甄璿綠柳去她們住的帳篷休息。


    看著甄璿遠去的背影,洛瑤看向鳳輕鳴笑著道:“輕鳴,你這‘青梅竹馬’可真不簡單呀。”


    “她到底簡不簡單我還不能完全肯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瑤兒今晚是想受到‘懲罰’了。”這丫頭明明知道他很不喜歡聽“青梅竹馬”這個詞,而故意這麽說,鳳輕鳴決定晚上好好行使一下夫權,讓他的瑤兒以後再也不敢說甄璿是他的青梅竹馬。


    “輕鳴,你又在借題發揮。”洛瑤不滿地嬌嗔了鳳輕鳴一眼,她可不相信他不知道她是說著玩的。


    鳳輕鳴低笑了兩聲,道:“誰讓你說了我不喜歡聽的詞語?自然就要受到懲罰。”


    “行了,言歸正傳,你說甄璿為什麽想跟我住在一起?”洛瑤快速收起了玩笑的口吻,心中一時猜不透甄璿此舉的真正用意。


    “我也不知道。”鳳輕鳴眸光再度投向操練場上的士兵,眸中也帶著一抹思索,片刻後,並沒有得出什麽結論。


    “現在不知道也沒關係,她既然有目的就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隻要在暗中觀察她的行動,就應該能看出她的目的。”洛瑤分析道。


    “暫時也隻能如此。”鳳輕鳴點了點頭。


    ……


    時間很快到了這一日的下午,洛瑤便接到消息,那黃成的“弱點”已經到了洛家軍的軍營,洛瑤隨即和風霆安寧綠柳回到了苗水族的寨子。


    洛瑤剛到她之前住的帳篷外麵,就聽到了裏麵傳出了女子的哭泣聲,隨即和安寧綠柳一道挑開簾幕進到了帳中。


    此時帳中有兩個人,一個人自然就是盈月,另外一個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邊哭著一邊用帕子擦拭的淚水,一張小臉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她見三人進來,立馬停止了哭泣,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三人,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害怕。


    “小姐,郡主。”盈月叫了一聲,走到了洛瑤的跟前。


    “盈月,你怎麽不跟我打招呼?莫非兩個月沒見你就把我忘了?”綠柳忍不住噴了盈月一句,對盈月對她視而不見非常不滿。


    聽綠柳這麽一說,盈月剛想開口頂回去,就見洛瑤道:“你們兩個就出去慢慢敘舊吧,我有話要跟薛姨娘說。”


    這薛姨娘是霍滄瀾帳下副將黃成的一名小妾,她曾是一個青、樓的花魁,被黃成看上後,黃成便不顧他那些兄弟們的勸阻把她贖了身,娶回了府裏,在府裏,黃成更是把她g到了骨子裏,甚至為了她休掉了原來的一名妾氏,由此可見黃成對她的在意程度。


    為此,洛瑤才想著從黃成的這名g妾身上著手來撬開黃成的嘴讓他給她的爹爹洛稟天作證。


    聞言,盈月立馬拉著綠柳往帳外走去,同時道:“到外麵我一定好好告訴你我有沒有把你給忘了。”


    “你拉著我幹什麽?我自己會走。”


    綠柳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帳篷的外麵,二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薛姨娘,回神了,你也覺得洛瑤的這兩個丫頭有意思?”安寧看著依然處於失神狀態中的薛姨娘笑著問道。


    聞言,薛姨娘立即回過神來,梨花帶雨的臉上快速地浮現了一絲尷尬,但還是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洛瑤和安寧的身上。


    “薛姨娘,你知道我為什麽請你來這裏嗎?”洛瑤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薛姨娘的前麵笑著問道。


    “妾身不知。”薛姨娘怯弱地答道,眼中的淚水又快速地滾落了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幾個人為何要把她從府裏擄出來,還帶著她一路奔波,而今日她又被帶進了這個好像是軍營的地方。


    薛姨娘當然知道她的夫君領兵在外作戰,剛進軍營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她夫君的軍營,但看到軍旗上的洛字,薛姨娘僅存的一點希望破滅了,心中更加地害怕。


    “哎呀,你就別哭了,我們又沒有把你怎麽樣,隻是請你來做客而已。”看著薛姨娘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安寧忍不住開口,心中有些想不明白那嘴比石頭還硬的黃成怎麽就看上一個愛哭的女人呢?


    安寧的話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薛姨娘快速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了看洛瑤又瞅了瞅安寧道:“不知郡主和小姐為何要請妾身來這裏做客?”


    “你的夫君就在這裏,我們自然要讓你們夫妻團聚了。”


    聽洛瑤這麽一說,薛姨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恐道:“你們抓了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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