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安寧驚呼出聲,趕忙扶著君玄德坐到了椅子上,小臉更是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好看的小說)


    安寧心中充滿了自責,她的父王患有心痛症,不能受到強烈的刺激,而她卻對他大吼大叫,惹他生氣,她真是一個不孝的女兒。


    安寧本想著跟她的父王好好說,不惹他生氣,但她卻管不住自己,被她的父王話一激就什麽都不顧及了,根本就想不到她的父王還有心痛症。


    “父王,您怎麽樣了?要不要派人去請林太醫?”君玄德的心痛症一直都是由林太醫醫治,為此安寧一看她父王的心痛症發作,首先想到的就是派人去請林太醫。


    君玄德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道:“不用了,隻要你少惹為父生氣,為父這心痛症就不會發作。”


    安寧張了張嘴,很想說,父王,若是您同意讓我嫁給風霆,我一定不會惹您生氣,但安寧知道她不能再提這件事了,她不能為了她自己真的讓她的父王氣壞了身體,那到時候哭的還是她,再說,風霆說他有辦法讓她的父王同意他們的婚事,那這件事就交給他去辦,她不提就是了。


    “父王,我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安寧把手放在君玄德的心口處輕輕地撫著保證道。


    安寧的退讓讓君玄德心中一喜,臉上慢慢地露出了笑意,伸手拍了拍安寧的小手,也沒有再提風霆在安寧房間過夜的事情,而是開口道:“寧兒,你出門這麽多天,你的皇伯伯早就想你了,今天你跟我一道進宮去看看你的皇伯伯。”


    聽她的父王這麽一說,安寧終於明白她的父王為何這麽早來她的院子了,她還以為她的父王得到消息來捉風霆的呢,原來是湊巧被她父王發現的,她怎麽這麽倒黴呀?


    安寧心中雖然在自怨自艾,但還是笑著道:“好,父王,您等我片刻,我梳洗一下就和您一起去見皇伯伯。”


    君玄德笑著點了點頭,出了安寧的房間,守在房門外的紫衣趕忙進房間伺候安寧梳洗。


    片刻後,安寧梳洗完畢,和她的父王一道出了紫蘭閣,一直隱在暗處的風霆這才放心地離開。


    一直跪在院中的魅影自然是看到了風霆從窗戶出來後隱在了暗處,在心中不由地對風霆生出了一絲敬意,畢竟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很多男人都會選擇一走了之,但風霆並沒有走,而是等到郡主沒事了,他才走,他的這種做法完全可以顯示出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敢做敢當的男人!


    君玄德雖然在安寧的麵前沒再提那件事了,但並不代表著他可以原諒魅影的知情不報,為此,君玄德並沒有讓魅影起來,也不讓安寧叫魅影起來,聽著自家王爺和郡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魅影覺得他才是那個最倒黴的人。


    ……


    玉香樓


    天色已經微明,沈悠然悠悠轉醒,轉頭往*的兩邊看了看,就見一名婦人正坐在*邊的一把椅子上打著瞌睡,沈悠然心中頓時一陣失望,她的師兄見她喝醉了並沒有親自照顧她,而是讓一名婦人來照顧她,他真的不想跟她回到以前了?不!她不同意!


    想到這,沈悠然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頭隨即一陣疼痛,沈悠然伸手在太陽穴上輕揉了兩下,忽然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本以為她喝醉了,會激起她師兄對她的憐惜之情,進而找回他們之前的感情,但現在看來,這一招根本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她必須另想計策才行。


    正在打瞌睡的那名婦人興許是聽到了聲響,猛然驚醒,見沈悠然坐了起來,趕忙道:“小姐,您醒了。”


    沈悠然“嗯”了一聲,對婦人問道:“我師兄呢?”


    “小姐是說那位白衣公子嗎?”婦人好像聽到風霆對她吩咐時是稱呼這位小姐為師妹的,猜想沈悠然問的就是風霆。


    “對,他現在在哪裏?”沈悠然急切地問道。


    “那位白衣公子吩咐奴家好好照顧小姐之後,就走了,奴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沈悠然一聽,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她的師兄扔下她就這樣走了?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安寧郡主?不!她決不允許!


    沈悠然快速下了*,把自己打理妥當,就衝出了房間,她要去找她的師兄,她一定要把他找到!


    婦人看著快速衝出了房間的沈悠然,搖了搖頭,妾有情郎無意,唉……冤家呀。


    沈悠然快速衝出了玉香樓,來到了大街上,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街上的行人並不多,沈悠然往大街的兩頭看了看,隨即往左手邊走去,因為她知道在這京城裏有一家非常有名的賣早點的香滿樓,而她的師兄向來講究,她猜想她的師兄一定會去那裏吃早餐,為此沈悠然便把香滿樓定為了尋找風霆的第一目標。


    然而讓沈悠然失望的是,她到香滿樓裏找一圈也沒有找到她師兄的影子,隻能再去別處尋找。


    沈悠然的身影快速地遠去,這時香滿樓的一間雅閣裏,風霆合上了隻開了一條縫的窗戶,來到了桌旁坐了下來。


    “風,你這樣躲著她,何時是個頭?依我看,就直接跟她說清楚,讓她死了這條心。”坐在風霆對麵的一名身著黑色短衫的男子開口。


    隻見這名男子濃眉虎目,一臉的絡腮胡子,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莽漢,但他卻是鳳凰閣的第一護法,姓黃名忠。


    對於風霆和他師妹的事,鳳凰閣裏的人都知道,黃忠自然也知道,在黃忠的眼裏,沈悠然就是一個賤女人,她當初棄了風霆跟一個男人跑了,現在後悔了,還是覺得風霆好,又想回頭來找風霆,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當他們鳳凰閣的人沒人要?


    黃忠非常不待見沈悠然,若不是看在她爹爹是風霆的師傅,對風霆又有養育之恩,黃忠恨不能一腳就把沈悠然給踹出京城去。


    不過黃忠覺得當初幸虧沈悠然棄了風霆,否則的話,風霆說不定哪天被戴上綠帽子不說,更就沒有機會讓安寧郡主喜歡上他了,安寧郡主比那沈悠然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安寧郡主若是天仙,那沈悠然在黃忠的眼裏絕對是癩蛤蟆。


    “沒用的,我昨天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風霆夾了一塊酥餅放到了嘴中,他知道他的師妹從小就有一股韌性,而如今這股韌性已經轉變成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是他師傅的女兒,跟他一起長大,這麽多年的情分,風霆不能用非常的手段對待她,似乎隻能躲著她,讓她自己慢慢死心。


    “女人就是麻煩!”黃忠性情耿直,抱怨了一句,便端起了自己麵前的粥喝了一大口,喝完後,不住地點頭,“好喝!小二,再給我上一大碗銀魚粥來!”黃忠對著房門的方向喊了一嗓子,聲音之大,似乎整個香滿樓都能聽得見。


    “好嘞,客官稍等。”一名小二應了一聲。


    見有人應聲,黃忠笑著對風霆道:“風,這裏真不錯,還是你會選地方,以後呀,我就跟著你算了,跟在你後麵定然能好吃好喝。”


    風霆看著黃忠,挑著眉笑著道:“你若能讓我上頭的人同意你跟在我後麵,我是沒有意見。”


    風霆上頭的人,黃忠當然知道是誰,黃忠立即縮了縮脖子,若說黃忠這輩子最敬畏的人就是風霆上頭的人鳳輕鳴了,他可不敢跟鳳輕鳴提這明顯混吃混喝的事,除非他真的不想在鳳凰閣裏混了。


    “沒勁!”黃忠瞪了風霆一眼,繼續喝著碗裏的粥。


    風霆笑了笑之後,便快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開口道:“我昨天夜裏讓你辦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黃忠把碗裏的粥喝了個底朝天,這才開口道:“一切準備就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你快點吃,等一下,我們早點過去找一個好的看戲的位置。”風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中帶著一抹幽光,玉楚蕭,你不是在安寧父王的麵前很會裝嗎?那今天就看看你如何接招吧!


    “還早得很,我的銀魚粥還沒有上,我還沒有吃飽呢。”黃忠很是不樂意,夾了一塊酥餅全部放到了嘴裏,大口地咀嚼了起來。


    風霆看著黃忠的吃相,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吃相也太不雅了吧?他還是鳳凰閣的第一護法呢,跟一般的莽漢有什麽區別?說出去真是丟臉。


    “看不慣呀?”黃忠咧著一笑:“風,在這京城的這些天,我決定就跟著你混吃混喝了,一定把你看不慣變成看得慣,哈哈……”說完,黃忠還不忘大笑了兩聲。


    “行!”風霆突然笑了笑,隨即轉而又道:“今天這件事辦成了,你跟著我後麵混吃混喝多少天,我都沒有意見,若是辦砸了,你就等著看我怎麽把你扔出京城的吧。”


    “放心好了,我的人還能把事辦砸了?開玩笑!”黃忠自信滿滿,又夾了一塊酥餅塞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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