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隨我去我的房間說。”安寧說著手扶上了君玄德的手臂。


    “好。”君玄德看著愛女小臉上微微蹙起的柳眉,點了點頭,心中覺著安寧要告訴他的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


    安寧扶著君玄德快步往她的紫蘭閣走去,心中卻想著,玉楚蕭,昨天我沒有把你齷齪的言行在我的父王麵前揭露出來,那是因為,昨天說了父王可能在你的狡辯之下,也不會相信,而今天就不同了,你自己惹了這麽一出,我當然不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再給你添一把火,一定燒得你原形畢露!


    很快,君玄德和安寧進了安寧的院子,依然跪在院中的魅影自然看到了二人,趕忙跪直了身體,他的兩條腿已經跪得麻木了,但他卻不敢說一個字,唉,誰叫他這麽倒黴呢?


    君玄德經過魅影的身旁,掃了魅影一眼,沒有回頭,便開口道:“起來吧,下次再犯,決不輕饒!”


    “多謝王爺!”魅影慢慢地站了起來,揉了揉已經麻木掉的雙腿,隨後才快速隱到了暗處。


    安寧扶著君玄德進了房間,把紫衣打發去了別處,這才開口道:“父王,我們先說好了,等一下,不管您聽到什麽,可千萬不能生氣,可好?”安寧說著扶著君玄德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安寧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的父王,她可不願意她的父王因為玉楚蕭那個混蛋把自己的心痛症給氣發作了。


    “隻有你不惹為父生氣,為父就不會生氣。”君玄道的話中帶著明顯的深意,似乎也在提醒安寧不要再跟他提要嫁給風霆的事。


    “父王,女兒已經答應您了再也不惹您生氣,自然能做到言而有信。”安寧搖了搖君玄德的手臂撒嬌道。


    “好,那你說吧,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為父?”君玄德放心了不少,笑著開口。[]


    “父王,昨天下午玉楚蕭想欺負我。”安寧快速斂起了臉上的神色,看著君玄德正色道。


    聞言,君玄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什麽意思?”君玄德不太相信是他理解的那種意思。


    “他想和我生米煮成熟飯。”安寧沒有再藏著掖著,而是直言不諱地告訴了她的父王。


    “不可能!楚蕭不是這種人。”君玄德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太相信玉楚蕭會做出這種事情,玉楚蕭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一直把安寧捧在手心裏,他怎麽可能會在婚前對安寧做出這種事情?


    “父王,剛剛大街上的一幕,您難道忘了嗎?”君玄德的反應在安寧的預料之中,因為以前玉楚蕭偽裝得太好了,而她想一下子就撕開他的偽裝並不是那麽容易,為此,安寧在聽到她父王的質疑時,並沒有表現出多麽的激憤,語氣依然很平靜。


    聞言,君玄德的眉頭又皺深了一分,伸手捋了捋下額上的胡須,對於剛剛大街上的一幕,君玄德一開始並不相信真如那名女子所言,玉楚蕭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他更多的是認為是有人在故意破壞玉楚蕭的名聲,但到後麵,那名女子卻在痛失孩子後選擇了自我了斷,這讓君玄德心中開始有那麽一絲懷疑,這件事到底與玉楚蕭有沒有關係?若是有關係,那又是不是真像那名女子說的那樣?


    此時,君玄德又聽安寧如此一說,君玄德心中的那杆秤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難道他這麽多年來都看錯了玉楚蕭?他一直都在刻意偽裝給自己看?他一直都是他最不齒的那種男人?


    雖然心中有了懷疑,但君玄德依然不願意相信,他這麽多年看錯了人,隨即對安寧開口道:“為父倒是認為,大街上的一幕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栽贓陷害楚蕭。”


    “父王,人正不怕影子斜,玉楚蕭若真是正人君子的話,有人會拿這種事來栽贓陷害他嗎?而且還鬧出了兩條人命,父王,人命關天,女兒可不認為這是栽贓陷害。”


    安寧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父王,昨天我是騙了您,說玉楚蕭掐我的脖子,我知道您昨天就看出來了,但您不想想我為何要說他掐我的脖子?那是我恨啊,我恨他是個衣冠*妄圖欺負我,而您卻站在他一邊,我沒有辦法,才借他掐我脖子來踹他,發泄心中的委屈。”


    “父王,您昨天若是不來的話,女兒可能真就被他給欺負了。”安寧說著眼眶慢慢地紅了。


    君玄德看著安寧泫泫欲泣委屈之極模樣,頓時覺得安寧說得可能是真的,伸手拍了拍安寧的小手。


    見她的父王似乎開始相信她了,安寧趕忙趁熱打鐵,道:“父王,昨天雖然沒有人看到玉楚蕭的*言行,但我想魅影肯定聽到了他說的話,父王,若是還不信的話,可以把魅影叫進來問問便知。”安寧知道以魅影的功力,他可以聽清楚她紫蘭閣一絲一毫的響聲。


    隱在暗處的魅影差一點掉了下來,他知道他倒黴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魅影!”君玄德頓時嗬斥了一聲,心中開始惱怒,魅影身為安寧的貼身暗衛,自己的主子都要被人欺負了,他竟然敢置之不理?


    “王爺!”魅影趕忙現身,進了房間,單膝跪在地上。


    “說!昨天玉楚蕭對寧兒說了什麽?”君玄德已經不由地把對玉楚蕭的稱乎改變了,這讓安寧心中一喜。


    “回王爺,玉世子說,他想……想跟郡主生米煮成熟飯,他還說王爺也不會反對。”魅影硬著頭皮說了出來,但玉楚蕭之前說的什麽承歡呀,他可說不出口。


    “什麽?!”君玄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父王,我們說好的,您不能生氣,更不能因為那個衣冠*氣壞了身體。”安寧急切道,伸手貼到君玄德的心口處,輕輕地撫摸著。


    “好,為父不生氣,不生氣。”君玄德拍了拍安寧的小手,慢慢地坐了下來。


    君玄德知道安寧可能會因為不想嫁給玉楚蕭而故意心口雌黃,但魅影是他一手*出來的,他絕不會對他說一句謊話,為此,君玄德相信玉楚蕭昨天肯定是想對安寧有什麽不規的舉動,看來,玉楚蕭,他要重新去認識一下才行。


    想到這,君玄德看向魅影的眸光一沉,聲音也沉了一分,“魅影,你真是讓本王太失望了!本王讓你好好保護郡主,你就是這樣保護的?你如此的玩忽職守,本王還要你何用?來……”


    “父王!”安寧趕忙打斷了君玄德的話,“父王,這事也不能完全怪魅影,這麽多年來,府裏的人都把玉楚蕭當成了未來的姑爺,自然對他的話唯命是從,魅影一時失職也是情有可原,父王,您就饒了魅影這一次,讓他將功折罪,再說,我已經習慣了魅影在我身邊,換了別人我會不習慣的。”


    “多謝郡主,屬下確實有負王爺所托,甘願領死!”魅影心中已不再自怨自艾,而是充滿了歉疚,似乎隻有一死才能彌補他所犯的過失。


    “哼!”君玄德冷哼了一聲,“就讓你這麽死了,太便宜你了!你先退下,稍後,本王再來處罰你。”


    “多謝王爺,郡主!”魅影快速退了下去,他知道王爺已經同意郡主讓他繼續留在郡主身邊了。


    見魅影出去了,君玄德拍了拍安寧的小手道:“寧兒,你大可以放心,玉楚蕭若真是那種為父所不齒的人,為父定然不會把你嫁給他。”


    “謝謝父王!”聽著自己父王的承諾,安寧心中一喜。


    “傻丫頭,跟為父說什麽‘謝’字?為父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君玄德一臉慈愛地看著安寧。


    安寧頓時鼻子一酸,撲到君玄德的懷裏,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父王最愛我了。”安寧一想到今天早晨差一點就把她父王的心痛症氣發作了,心中就充滿了自責。


    “好了,這麽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呀?”君玄德笑著拍著安寧的後背。


    “我長多大都是您的女兒,我才不會害羞呢。”安寧把臉在君玄德的胸口處蹭了蹭。


    “對,寧兒說得對,你長多大都是為父的女兒,都是為父最寶貝的女兒。”溫馨的氣氛充滿了整個房間。


    ……


    玉王府


    一路上玉穀紳沒有搭理玉楚蕭,回到了府中,沒有看玉楚蕭一眼,便徑直往書房走去,這讓玉楚蕭心中愈發地憋屈,但盡管如此,玉楚蕭還是跟著玉穀紳進了書房。


    玉穀紳來到案桌後麵坐了下來,這才看向站在案桌前麵的玉楚蕭,開口道:“你現在可以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人家故意誣陷你,那你說她怎麽會知道你的心口處有一朵梅花形的胎記的?”玉穀紳一想到當時大街上百姓的譴責的目光,頓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而今天他的老臉卻被這個兒子給丟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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