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三個男人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這讓紫衣感到渾身透心涼,害怕恐懼已經深深把她淹沒。(.好看的小說)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道無比陰沉的聲音響起,“想讓他們放了你,也可以。”


    來人的聲音雖然陰沉無比,但對於此時的紫衣來說卻是一根救命稻草,紫衣趕忙看向聲音的方向,就見進來一名男子打扮的人,身材略顯瘦小,“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垂著黑紗的帷帽,紫衣看不到“他”的臉。


    紫衣微怔了片刻,便快速爬了起來,一把推開那三名男人,衝到了“他”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哭著哀求道:“求求您,隻要您讓他們放了我,您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紫衣看著這三個男人對“他”恭敬的神色,心中猜想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頭,“他”若願意放了她,那他們就不會對她怎麽樣,為此,紫衣沒做多想,便開出了條件。


    “是嗎?我若讓他們放了你,你什麽都願意為我做?”“他”慢慢地坐到了桌旁的一個木凳上,聲音依然是陰沉無比。


    “您隻要讓他們放了我,我什麽都願意為您做,我可以對天發誓。”此時的紫衣已經顧不了那麽許多,她隻想保住自己身子的清白。


    “我從不相信有什麽天譴一說,我隻相信我自己。”“他”說著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紫衣看著“他”手中的小瓷瓶,也順便把“他”的手看了清楚,隻見“他”的手很小,差不多和她的一般大小,而且白希如玉,這樣的手怎麽可能是男人的手?


    而且紫衣還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顯然是女子用的水粉的味道,由此,紫衣已經完全可以判斷出來她麵前坐著的是一個女人。


    紫衣也是個聰明的丫頭,雖然她發現了眼前的人是個女人,但她知道她如此打扮一定是不想讓人看出她是一個女人,為此,紫衣小臉上除了淚水和驚恐祈求之色,並沒有其他神色。


    紫衣雖然不明白女子話中的意思,但看著女子手中的小瓷瓶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就見女子把小瓷瓶遞到了她的麵前,紫衣一時不敢去接。


    “拿著!”女子冷喝了一聲,紫衣渾身一顫,趕忙雙手接住了小瓷瓶,隨後看向女子,她猜想她一定是想讓她幫她做什麽事情。


    “把這裏麵的東西放到安寧郡主喝的茶中。”過了片刻,女子吩咐了一句。


    紫衣的心頓時一顫,拿著小瓷瓶的手更是一抖,她直覺這小瓷瓶裏裝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這裏麵裝的是什麽?”紫衣弱弱地問了一句。


    “好東西。”


    紫衣雖然看不到女子的臉,但覺得女子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一定是勾起了嘴角,帶著一抹陰毒的笑容。


    “不!我不能害郡主!”紫衣說著把小瓷瓶放到了地上,挪了挪身體,遠離了一分。


    “真是個忠心的丫頭。[]”女子陰陰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那安寧郡主和你的姐姐比起來,孰輕孰重?我很是期待。”


    姐姐在他們的手裏!似乎這個時候,紫衣才明白過來。


    “你們把我姐姐怎麽樣了?”紫衣頓時哭喊了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我姐姐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紫衣知道她的姐夫是老實巴交的農夫,而她的姐姐更是為人和善,沒有與任何人吵過架,紅過臉,而這些人定然不是衝了她姐姐姐夫來的,她若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是衝著她來的,他們是想讓她害郡主。


    聞言,女子陰陰地一笑,如一陣陰風掃過紫衣,“你的姐姐當然沒有得罪我,但要怪就怪她有你這樣一個妹妹,誰叫你是安寧郡主跟前的紅人呢?我當然要請你姐姐幫我個忙,把你請過來了。”


    聽女子如此一說,紫衣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們設下的一個計策,他們知道她和她姐姐感情非常深,才假傳了她姐姐摔傷的消息,目的隻是把她引過來,讓她幫他們害郡主。


    明白了一切的始末,紫衣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色道:“你們不要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幫你們害郡主的!”


    紫衣義正言辭,臉上再無半點驚恐之色,心中已經抱著一死的決心,心中想著,他們若是再用毀她清白來威脅她,那她就咬舌自盡好了。


    “小丫頭,你對那安寧郡主這麽忠心,似乎忘記你姐姐在我的手裏了吧?”女子說著輕輕拍了拍手,很快,一名戴著黑色麵巾的男子帶著她的姐姐進了房間,姐姐雙手被綁在後麵,嘴裏塞著一塊麻布,發著嗚嗚的聲音,一雙眼睛更是驚恐地看著紫衣。


    “姐姐!”看到姐姐,紫衣就想衝過去,但房間裏的那名為首的男人在女子的示意下一把抓過紫衣的胳膊,把紫衣甩到了一旁。


    “小丫頭,你不是很忠心嗎?那你就好好地看著。”女子說完又伸手示意了一下,隻見那三個男人慢慢向她的姐姐走去。


    “你們想幹什麽?”紫衣就想撲過去護著姐姐,但帶黑色麵巾男子一把抓住了紫衣,根本不讓她過去。


    “姐姐!”紫衣叫喊著,看著姐姐驚恐的神色,瑟瑟發抖的身子,再聽到又一道刺耳的“撕拉”的聲音後,紫衣頓時又跪在了女子的麵前,淚如雨下。


    “我答應你,你放了我姐姐,我什麽都答應你。”紫衣說著伸手把地上的小瓷瓶拿了起來。


    “小丫頭,還算你識相。”女子說著一揮手,帶黑色麵巾的男子把紫衣的姐姐又帶了出去。


    “小丫頭,你給我記好了。”女子又接著道:“陳王府裏可有我的人,你若敢把這件事對安寧郡主說一個字,那麽你就會看到你姐姐是如何地慘死街頭,明白嗎?小丫頭?”


    “我明白,請你不要再為難我姐姐,我幫了你之後,請你放了我姐姐。”紫衣抽泣著,完全已經受製於眼前的女子。


    “那是自然。”女子陰沉的聲音中隱藏著一股殺氣,隻有死人才會讓這件事永遠不被人發現。


    “小丫頭,後日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安寧郡主肯定會去參見婚禮,你要在她去之前,讓她喝下放了那東西的茶水,你記住了嗎?不準有任何差錯!”


    女子說到最後,聲音猛然一沉,紫衣心頓時一顫,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好了,你就呆在這間房裏,把撕爛的衣服換了,等明天再回去。”女子說著站了起來,慢慢往外走去,三名男人朝紫衣又露出猥瑣的一笑,也跟著女子出了房間。


    這時,紫衣頓時感到渾身的力氣被抽幹,癱軟在了地上,無聲地流著淚。


    郡主對她那麽好,她怎麽能害她?但若是不幫他們做事,那她的姐姐肯定就會被他們毀了,她該怎麽辦?


    白天很快過去了,紫衣依然癱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夜涼如水,紫衣覺著這一、夜是她所經曆過的最寒冷的一、夜,她的渾身透心涼不說,她的心更是冷得麻木了,


    紫衣呆呆地在地上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紫衣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從姐姐的衣櫃裏找了一件她以前送給姐姐的衣服換上,把臉上的淚痕洗幹淨,整理了一下頭發,把包袱裏的兩支人參拿了出來,提著包袱出了房間。


    院子裏寂靜無聲,紫衣知道那些人一定就在其他房間裏,紫衣往其他房間的門口看了看,便快速出了院子。


    此時時辰尚早,約好的車夫還沒有來,紫衣便提著包袱慢慢地走著,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紫衣終於迎上了趕來接她的車夫。


    “紫衣姑娘,你怎麽了?你怎麽不在村口等我?”車夫有些奇怪,平常的時候紫衣姑娘都是在村口等他的,但今天她怎麽跑到半道上來了?看著紫衣臉上憂心忡忡的模樣,車夫心中更是疑惑。


    “沒什麽。”紫衣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快速上了馬車。


    車夫見紫衣並不想說,便沒有追問,駕著馬車往京城方向駛去。


    一個時辰後,紫衣回到了王府。


    ……


    茗香樓


    茗香樓是京城裏最高檔的一家茶館,既然是最高檔的地方,那當然就是達官貴人消遣的地方,客人絡繹不絕。


    二樓的一間雅閣裏,安寧正和風霆愜意無比地邊品著茶邊聊天,這時房間外一道聲音響起,“風!”


    風霆快速放下了茶杯,“進來!”


    一名身著普通衣衫的男子快速進了房間,隨手合上房門。


    安寧看著走過來的男子,猜想他應該是風霆的人,他可能有什麽事情要向風霆稟報。


    男子看了安寧一眼,似乎有些顧慮,這時就見風霆道:“但說無妨。”


    聞言,男子這才開口道:“昨天早晨,雲姬悄悄地離開了府,直到昨天晚上才回府。”


    風霆一聽,劍眉微皺了一下,問道:“有沒有查出來她去了哪裏?”


    “屬下失職,昨天屬下跟著她去了京城裏的一家成衣店,在此期間,雲姬去了一趟成衣店的茅房,後來,屬下等了半個時辰也沒有見她出來,便請一名婦人進去看了一下,那名婦人隻拿出了雲姬出府時穿的衣服,但她人已經不見蹤影。”男子說著,心中也是惱恨不已,他沒有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給他來了一招金蟬脫殼,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遛了,這也太丟臉了。


    聽男子如此一說,風霆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務必查出她去了哪裏,不得有誤!”


    “是!”男子一抱拳快速退了出去。


    男子出去後,安寧這才向風霆問道:“霆,你幹嘛那麽關心那個雲姬?難道她是什麽重要的大人物?”


    安寧想不明白,但雲姬,安寧還是知道的,她知道雲姬是他玉伯父一名小妾的侄女,父母去世得早,玉伯父念其可憐,就讓她住在府中,給了她一個表小姐的身份。


    這雲姬也是三年前才住進玉王府的,由於這兩年她和玉楚蕭的關係鬧得比較僵,她很少去玉王府,所以安寧仔細想想,這兩年她隻見過雲姬兩次,對她沒什麽印象,甚至連她長得是何模樣都記得不太清楚。


    雲姬在安寧的心中以前就是一個被忽略的存在,讓安寧不明白的是,風霆為什麽對她那麽注意,還派人在暗中監視她。


    風霆微微一笑,端起白瓷茶杯淺抿一口,這才看向安寧道:“想知道?”


    安寧眼珠轉了一圈,狡黠一笑,“不想知道,我對別的女人的事情不感興趣,隻是閑來無事,隨便問問而已。”


    “哦……”風霆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既然小寧兒不想知道,那我就不用說了,省得讓小寧兒聽了會不開心。”


    聽風霆如此一說,安寧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她為什麽不開心?難道那雲姬和風霆有什麽關係?除此之外,安寧不知道還能有什麽事情讓她不開心。


    想到這,安寧快速站了起來,走到風霆身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看向風霆,開始直接“審問”,“說,你跟那雲姬到底是什麽關係?”


    風霆看著安寧一副醋壇子打翻的模樣,但還是挑眉一笑,“你剛剛不是說不想知道嗎?怎麽,眨眼之間,你就想知道了?小寧兒,你變得也太快了吧?”


    看著風霆笑得一副欠扁的模樣,安寧磨了磨牙,屁股一挪,瞬間就坐到了風霆的腿上,但這一次安寧的小手可不是環在風霆的脖頸上,而是放到了風霆的腰上。


    “霆,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捏捏腰?”


    安寧笑得嫵媚無比,但話中的內容卻讓風霆心兒一顫,趕忙伸手握著了安寧的小手,“不想,一點都不想。”開玩笑,男人的腰哪能隨便捏呢?


    “不想嗎?我怎麽看你非常想呢?”安寧的小臉上依然是笑意盈盈,但她的兩隻小手卻想掙脫風霆的大手往風霆的腰旁靠近。


    “好了,寧兒,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風霆瞬間繳械投降,絕對的不堪一擊。


    “這還差不多。”安寧見目的達成,把臉貼到了風霆的胸前,“說吧,你和那雲姬是什麽關係?”


    “寧兒,我跟她什麽關係都沒有。”風霆覺得他完全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欠扁!他幹嘛沒事找事逗他的小寧兒,這下可好,讓他的小寧兒完全想歪了。


    “沒有關係?”安寧皺眉,“沒有關係,你幹嘛派人監視她?”


    “因為她跟玉楚蕭有關係。”風霆神秘一笑。


    “她名義上不就是玉楚蕭的表妹嗎?這種關係有不尋常的地方?”安寧不解。


    風霆笑了笑,雙手放開安寧的小手,把她摟在懷裏,這才道:“表麵上她是玉楚蕭的表妹,但實際上她是玉楚蕭的女人,跟玉楚蕭如此親密的一個女人,在她身上可能會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我便派人在暗中監視她。”


    安寧怔了怔,她完全沒有想到雲姬竟然是玉楚蕭的女人,而玉楚蕭竟然好意思跟她父王說他這一輩子不會碰別的女人,他將來隻會有她一個女人。


    想到玉楚蕭以前在她父王麵前的信誓旦旦,安寧心中一片鄙夷,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長得人模狗樣的,卻是一個謊話連篇的大騙子,人不可貌相呀。


    “我玉伯父知道他們的關係嗎?”


    安寧有此一問,也完全是因為好奇,她玉伯父可是一家之主,他的兒子和他的侄女在府中幹那種事情,他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


    風霆的聲音很淡,但此時的安寧滿腦子胡思亂想,根本就沒有聽出風霆語氣中的異樣。


    “知道,他為何不管?”安寧繼續充當著好奇寶寶。


    “也許他不想管吧,他可能覺得那沒什麽大不了的。”風霆臉上的笑容不再,看向窗外的眸光卻帶著一絲深遠。


    這時,安寧才發現風霆的異常,趕忙問道:“霆,你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開心?”


    安寧伸手撫上風霆一道劍眉的眉梢,他的劍眉微微地蹙著,他有心事。


    風霆笑了笑,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安寧,他依然沒有想好。


    安寧沒有再追問,隻是靜靜地靠在風霆的胸前,她答應過他要給他時間,她願意等。


    隨後,安寧和風霆又聊了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便回了王府,進了自己的院子,見紫衣已經回來了,正侯在她的房間門口,安寧快步走了過去,問道:“紫衣,你姐姐的傷要不要緊?”


    紫衣完全處於神遊狀態,她聽到安寧的聲音才回過神來,趕忙朝安寧福了福身,開口道:“郡主,您剛剛問奴婢什麽事情?”


    安寧一聽,這丫頭竟然沒有聽清楚她的問題,這可是頭一遭呀,隨即笑著問道:“紫衣,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聞言,紫衣頓時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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