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蕭竹院


    古義作為玉楚蕭的貼身侍衛依然守在玉楚蕭的房間門口,這時一名侍衛突然快速進了院子,來到古義的身旁,對古義耳語了幾句,古代點了點頭,讓侍衛退了下去,這才對著房門開口道:“世子,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玉楚蕭的聲音響起。


    古義快速推開門進了房間,見玉楚蕭並沒有趴在*上,而是負手而立看著牆壁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畫,似乎在若有所思。


    古義已經跟了玉楚蕭八年了,他知道每一次玉楚蕭看著那副畫發呆那都是他在思考問題,而這一次他思考的問題肯定跟安寧郡主有關。


    古義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但他的腳步並沒有絲毫遲疑,快步來到玉楚蕭的身邊,對著玉楚蕭耳語了幾句,便快速退到了一旁。


    玉穀蕭聽完後,頓時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向了牆壁,好一個雲姬,好一個踐人!她竟然敢跟她的侍衛私、通,置他於何地!她這是在找死!


    “世子息怒,您有傷在身,何必為了那個踐人傷了自己的身體?”古義趕忙勸道,眸光卻是微微一閃。


    “父王是如何處置他們的?”玉楚蕭壓了壓心中的怒氣,抬腳來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為了那個踐人,氣壞了自己,他當然沒有那麽傻。


    “王爺查明是那個踐人主動勾、引胡衝的,便讓人把胡衝重打了五十大板,趕出了府,同時給了雲夫人一紙休書,把雲夫人和那個踐人一起趕回了雲家老宅。”古義把他知道的稟報了一遍。


    聽完古義的稟報,玉楚蕭對他父王的做法有些不解,對於私、通的胡衝和雲姬來說,這種處罰似乎太輕了,但那雲嬌娘似乎是無辜的,她隻是雲姬的姑姑,她受到雲姬的牽連那是不用說的,但也不至於要被他父王給休掉吧,還是說他父王早有休掉她之心,這件事給了他一個機會?


    玉楚蕭想不明白,但很快他就不再糾結於此,那雲嬌娘他從小看著就不順眼,他父王把她休了更好。(.無彈窗廣告)


    那個胡衝既然敢色膽包天碰他碰過了女人,重大五十大板真是太輕了,玉楚蕭想著,隨即對古義吩咐道:“立即派人讓那胡衝從這世上消失!”


    “是!”古義連忙應聲,那胡衝早該死了!


    “還有,派人去雲家老宅好好盯著那個踐人,本世子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玉楚蕭的話語中充滿了狠戾,對於背叛他的人,他從來都會讓她後悔莫及!


    “是!”古義應聲退了出去。


    古義出去後,玉楚蕭便把雲姬的事放到了一邊,雲姬對於玉楚蕭來說跟螞蟻沒什麽區別,他想怎麽折磨她那都是隨時隨地的問題,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君玄德和安寧這兩天為何沒有來看他,難道他們知道了什麽?


    玉楚蕭正想著,這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世子!”


    “進來!”玉楚蕭趕忙出聲,他聽著來人的聲音就知道是他的那名暗衛向他來稟報安寧的事情了。


    普通長相身著深藍色勁裝的男子快速進了房間,來到了玉楚蕭的跟前。


    “安寧這兩天都在做什麽?”玉楚蕭出聲問道,心中雖然猜到了幾分,但依然抱著一分幻想。


    “稟世子,這兩天郡主都跟那風霆在一起,不久前,郡主還去了清風客棧找風霆。”男子據實稟報。


    玉楚蕭雖然早已猜到,但聽男子這麽一說,心中還是忍不住醋意翻滾,薄唇緊緊抿起。


    這時玉楚蕭才發現,他走的這一步棋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麽太大的作用,沒有殺了風霆,而君玄德和安寧也隻是在當天看望了他就沒有再問候過他,他雖然跟君玄德澄清了安寧回府那一天他的言行和紫玉大街上的事情,但玉楚蕭並沒有看出來君玄德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信他還是不信他?


    玉楚蕭本想借著他對安寧的救命之恩,盡快把他和安寧的婚事定下來,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這一步棋並沒有讓他達成目的,看來巴結逢迎果然還是不適合他,他還是要另想辦法。


    想到這,玉楚蕭向男子問道:“那沈悠然現在如何了?”


    沈悠然那天被魅影扔出去之後,玉楚蕭便讓人悄悄把沈悠然帶到了一個宅子裏軟禁了起來,沈悠然是風霆的師妹,在玉楚蕭看來,沈悠然應該對他還會有些作用。


    “稟世子,沈悠然隻是在被捉去的當天偷跑了兩次,被抓住後,這兩天並沒有什麽舉動。”


    玉楚蕭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對男子道:“附耳過來!”


    “是!”男子立即把耳朵貼近玉楚蕭的唇邊,玉楚蕭對他耳語了幾句,男子點了點頭後,便快速出了房間。


    古義回到玉楚蕭的房間門口正好看到男子出了玉楚蕭的房間飛身離開,眉頭輕皺了一下,他不知道玉楚蕭又對這名最神秘的暗衛吩咐了什麽,但他覺得八成跟安寧郡主有關。


    ……


    雲嬌娘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會被玉穀紳一紙休書趕出了玉王府,任她跪在地上如何苦苦哀求,玉穀紳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絲毫不為所動。


    雲嬌娘覺得自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這十六年來,天天做夢都在想著怎麽討好玉穀紳,但到最後她卻落得個一紙休書被掃地出門,讓她以前的那些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雲嬌娘不甘心,但看著那些麵無表情的侍衛,雲嬌娘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還是乖乖地出了玉王府,回到了雲家的老宅。


    自從雲姬住進了玉王府,雲家的老宅已經空置了三年,桌椅板凳上早已是厚厚地一層灰,雲嬌娘環顧著和玉王府天壤之別的屋子,看向雲姬的眼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她都是被這個賤蹄子給害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被休,被趕出玉王府,回到這破爛的家裏!


    “踐人,我叫你犯賤!你犯賤,你不知道藏著掖著?你竟然被人抓了個現行,今天我非打死你!”


    雲嬌娘頓時把滿腔的怨氣都撒到了雲姬的身上,衝到雲姬的跟前,一把揪住雲姬的頭發,上來就打,巴掌劈裏啪啦地落在雲姬的身上。


    雲姬本來就是一肚子的委屈,見自己的親姑姑不相信她不說,還來打她,頓時就怒了,猛地一把把雲嬌娘搡開,同時怒道:“姑姑,我是冤枉的,你聽到了沒有!我被人下了藥了,我根本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更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狗奴才怎麽會進我的房間的?”


    雲姬說著,蹲到了牆角,抱著身子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連串的打擊,出了這種事情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一想到死,她心中卻充滿著害怕,她不否認她害怕死,生命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隻有一次,有幾個人不害怕死的呢?


    但讓雲姬更害怕的是玉楚蕭會怎樣對她,她一直都知道玉楚蕭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卻還自己的侍衛發生了那種事情,玉楚蕭不會再要她那是肯定的了,但他肯定也不會放過她,雲姬心中充滿著深深地害怕。


    雲姬雖然猜到肯定是她回房間後喝的水有問題,但玉穀紳根本沒有給她為自己辯解的機會,聽了那兩名暗衛和肖嬤嬤的稟報,又問了晴兒兩句,便直接把她和她的姑姑掃地出門,無論她如何喊冤都無動於衷,這也讓雲姬一口氣憋在了心裏。


    “冤枉的?你跟我喊冤有什麽用?”雲姬娘氣得渾身直顫,雖然她有點相信雲姬是被人下藥才做出了那種事,但一想到自己被她連累,就氣不打一處來,依然怒氣衝天道:“一定是你得罪了什麽人,才使人家這樣害你的,你給我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誰?”


    雲嬌娘覺得若是真能找出害雲姬的人,那她就可以證明雲姬是冤枉的,跟玉穀紳說明一切,重回玉王府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雲嬌娘心中依然抱著一絲幻想,殊不知玉穀紳隻是借著這件事把她掃地出門而已。


    聽她姑姑這麽一說,雲姬頓時想到了她用紫衣的姐姐一家做威脅讓紫衣對安寧下藥的事情,莫非這件事安寧已經知道了,她在報複她?


    很有可能!雲姬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但她在陳王府並沒有什麽眼線,她那麽說隻是知道紫衣是個膽小的丫頭,嚇唬嚇唬她,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件事安寧還是知道了,一定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雲姬越想越害怕,安寧知道了,陳王爺一定就知道了,他們還會怎樣報複她?她該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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