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懂了……


    卻也更加愁了!


    誠意他有,真心更不缺,但是……現在還不能,對,目前不能!


    巴裏說:“夥計,你得讓他知道,你會陪他一起走下去,蒼狼是強,無論他有多強,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不是冷血動物,也渴望被愛。”


    “……”


    “麻痹,老子雖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對於感情肯定比你研究的透,想當年,哥也是轟轟烈烈戀過一場的。不過啊,她被我的仇家抓了,死了,就再也沒有女人像她那樣愛過我了。夥計,咱們這些人說不定明天就到頭了,為了沒有遺憾,你要把握住。媽的,我今天說的話太多了,不符合我沉穩內斂的氣質,從現在開始我要沉默。”


    石岩拍拍巴裏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巴裏不需要安慰,他隻要活得肆意,心裏的創傷一直疼著才好,不能結痂,否則,巴裏會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時候疼痛不一定就無法忍受,就算某些記憶能讓疼痛加劇,但是,至少能證明曾經愛過幸福過,石岩相信,巴裏願意一直痛著,不管他有過多少女人,最愛的那個已經被他刻在了心上,足矣!


    “回去我就找他談談。”石岩說:“不過我現在不能表示什麽?他的身份不查清楚,我就什麽都做不了。”


    巴裏無力的直翻白眼:“我不是叫你直接問嗎?夥計,僅憑咱們兩個人的力量是絕對查不出來的,你不如直接問,有什麽呢?反正你不也是特工嗎?特工配特工,賓果,棒極了!”


    “……”石岩不敢置信的瞪著巴裏:“你怎麽知道我是特工?我告訴你的?”


    “媽的,說起來我就傷心,你不就一個破特工嗎?還遮遮掩掩的,你是什麽身份管我屌事,隻要你不是國際刑警老子就認你這個兄弟,你這個c國的特工管不著我這n非的軍火商吧?你就假裝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你是特工,哈哈!”


    “操,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是特工的?”石岩特別好奇這一點。


    “猜的!”巴裏欠扁的擠擠眼齜齜牙:“你是為了追查蒼狼來的吧?嘖嘖,說你慫還真是看得起你,我跟你說,蒼狼肯定也清楚你的身份,麻痹,你說你們多無聊,玩這種幼稚的猜過來猜過去的把戲,大家麵對麵,屌對屌說清楚不就完了?”


    石岩無語,屌對屌是個什麽概念,這貨嘴巴能正常一會兒不,剛覺得他靠譜來著。


    “我就這麽遜啊?”石岩被巴裏打擊到了,他以為他藏的挺深的啊:“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巴裏拍了一下大腿:“這也得怪你的蒼狼,你自從遇見他就不對勁了,死乞白賴的要留在人家身邊,不惜斷腿也得挑釁人家,以你的秉性,我不懷疑我傻子。不過我懶得理那麽多,剛才真是順嘴一說,沒想到你自己承認了。”


    “……操!”


    “所以說夥計,去問吧,如果蒼狼真的也是特工,你們就可以為ec兩國來個親密會晤,結秦晉之好,哈哈,也算是為國做貢獻,嘎嘎!”


    石岩想了想。麻痹,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巴裏的腦子,反正這樣的辦法他是想不出來的。


    如果蒼狼真是e國的特工,那麽他跟蒼狼之間的矛盾確實就解除了,如果不是呢?他們對立的局麵該怎麽辦?石岩覺得他不能冒險,得從長計議。


    其實他能看出蒼狼冷漠外表下那顆不安的,隻覺告訴石岩,蒼狼的心思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操,還是先把手上的事情解決再說吧!


    石岩發動車子,巴裏見他不說話,納悶:“夥計,你到底想怎麽做?”


    “不知道!”


    “媽的,我剛才是在自言自語?”


    “你現在可以閉嘴了,我心裏有數!”


    “過河拆橋的玩意兒,我要開始沉默!”


    回到農場已經快十二點了,早就過了蒼狼規定的禁足時間,石岩在樓下轉了幾圈,不知道該不該上去。


    巴裏說得對,就算現在他還給不了什麽,但是他想跟他談一談,隨便說點什麽都好。


    並且,他想確定一點,如果蒼狼的心裏也有他,他就需要好好規劃一下,如果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到時再說吧。


    媽的,想他就去見他!


    石岩終於鼓足勇氣上了樓,連衣服都沒換,他心裏其實美著呢,因為今晚蒼狼看見他穿成這樣,明顯多看了幾眼。


    玄叱看見石岩上來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石岩摸摸下巴:“被我帥到了?”


    玄老實說:“老大說了,如果你今晚上來,就叫我們不要攔著你。”


    石岩心中一喜,今天是個好日子?愛神終於看見我一片赤誠之心了?


    叱接著說:“他還說如果你今晚不來找他,就讓我們明天一早把你趕出去。”


    石岩心裏開心的不行:“哈哈,你們沒機會趕我了!”石岩在心裏把巴裏膜拜了一番,如果不是巴裏那一番高談闊論,他可能隻敢在蒼狼的窗戶下偷偷溜達一晚上。


    蒼狼還沒睡,他穿著舒適的寬鬆的家居服,石岩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畫畫,聽見聲音,他把畫板放進了抽屜裏。


    “你也會畫畫?”石岩的開場白很爛,但是他真的是順嘴就問了出來,因為凱也會畫畫。


    蒼狼看了他一眼,說:“我跟凱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一起學過。”


    這下石岩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這貨情商低,嘴也笨,現在滿腦子都是蒼狼。


    其實他跟蒼狼花開界限不過十來天,他卻覺得好似過了幾年,滿滿的都是相思,說出來自己都肉麻。


    “石頭呢?”石岩問。


    “已經睡下了!”


    石頭跟著人類就變成了人類的作息,白天玩晚上睡覺,特別規律,石岩還不清楚這一點嗎?他這話問得很丟人,所以蒼狼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在魂的外麵蒼狼就被石岩的這身裝扮迷得差點失態,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男人也不例外,是人都會喜歡美麗的東西,蒼狼更是如此。(.無彈窗廣告)


    當初創建隼,長的不夠酷帥漂亮的他堅決不收,他們要做的事情都需要進入平常人難以進入的地方,長得太普通根本就成不了事,所以隼的人個個都是頂尖美女和帥哥。


    蒼狼欣賞人自有一番眼光,他第一眼看見石岩就是在海裏,這人不由分說從他懷裏搶走孩子,蒼狼有個脾氣,他能做的事最煩躁別人幫忙,更何況是石岩突然就闖過來,他不惱才怪。


    更讓他鬱悶的是,這貨還回來,挑著眉,笑得很燦爛,用十分討人厭的語氣說:“沒有力氣了?需要我效勞嗎?”


    第二次,石岩又從天而降,破壞了他暗殺的計劃,那個時候,他真是惱恨極了,他蒼狼還從未失過手,他要殺的人還從未死在別人手裏。


    第三次,在馬達加斯加的小鎮上,石岩認出了她,後麵的碰撞越來越激烈,蒼狼實在想不到還有這樣一種人,可以惹惱他,讓他生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蒼狼對於不喜歡的人和事從不過心,比如巴裏,每天在他眼前晃,說實話他不喜歡那個軍火商頭子,那人看著滑稽搞笑*痞氣,但是蒼狼知道,這樣的人其實很危險。就算巴裏現在跟大家住一起,在蒼狼眼裏,巴裏隻是石岩的人,他可以做到對巴裏不聞不問,從認識到現在,他就沒跟巴裏說過一句話,這就是個性。


    所以對於石岩,蒼狼自己都不清楚一開始是怎麽一回事,那個人幾乎是以蠻橫的方式輕易的就擊破了他所有的偽裝。


    他防著他,惱著他,卻希望靠近他,一次次交手過後心就亂一分,一次次親吻過後情就陷一寸。


    蒼狼一直以為他是不會愛上什麽人的,沒有人配承受他的感情,他也愛不起,但是上帝在創造人的時候已經順手創造了另一半,就算是兩個不同國家的人,他們也還是相遇了。


    這不是緣分,這就是命,命中注定他們會有交集!


    蒼狼知道石岩最近在查他,別忘了,這裏是他的地盤,有人打聽他他怎麽會不知道?


    如果他問,他就告訴他,蒼狼是這樣想的!


    隻是石岩上來的目的似乎不是他所想的,蒼狼沉住氣,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想說什麽,已經問完了石頭,是不是輪到他的傷了?


    果然,石岩滿臉擔憂的說:“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多休息,我最近沒事,有什麽事需要幫忙隻管說。”


    “我讓你殺人你也二話不說?”蒼狼坐下來,示意石岩也坐,茶幾上有兩杯咖啡:“喝吧,剛剛煮好不久的!”


    石岩心裏美的冒泡,幸好不是林恩煮的什麽八寶茶,他端起來喝了一口,跟記憶中一模一樣,頓時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你還沒回答!”蒼狼淡淡的提醒。


    石岩正色道:“如果我說我會二話不說就去把那個人殺了這一定不是我的真心話,我隻能說,隻要是罪大惡極的人,我肯定會幫你。”


    “可你殺了安德魯,炸了他的飛機!”


    談話進行到這,石岩明白了,蒼狼這是在逼他,巴裏是對的。


    可是,誠意是什麽?真心是什麽?


    不是嘴上說說,得做到,一個真正的男人,要言而有信,從一而終。石岩現在不是一個人,他的身份和使命不允許他盲目承諾。


    就算蒼狼是e國特工,他們不會處在對立麵,他必須要把這一消息上報,那麽,萬一他被調回國,該怎麽辦?


    如果回到c國,他們將再無相見之日,他又憑什麽現在來招惹人家,給人空頭支票。


    這就是石岩這幾天冷靜下來後得出的結論,不是他不夠真誠不夠真心,也不是他躊躇不前猶豫不決,他隻是想找出一個最完美的辦法,他想留下來,陪著他,用最穩妥的方式。


    石岩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所以,他現在必須忍耐,隻能假裝聽不懂蒼狼的提示。


    “安德魯我也聽說過!”石岩鄙夷的說:“那種人死不足惜,就算你不讓我截他,我也會想辦法弄死他。”


    蒼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頓時覺得他今晚煮的咖啡相當糟糕,他想全部倒進馬桶。


    他的失望石岩看在眼裏,心髒揪成了一團,上前,石岩輕輕摟住蒼狼的肩膀,下巴抵在蒼狼的頭頂上,溫情的說:“我想你,很想很想!”


    蒼狼手裏還端著咖啡杯,他突然掙脫石岩,站起來,手一揚,杯子裏的咖啡悉數潑在了石岩臉上,褐色的汁液滴滴答答流了一身,這身行頭報廢了。


    其實以石岩的身手肯定能夠躲開,但是他沒有。他扯下那條死貴死貴的絲巾擦了一把臉,嗬嗬笑起來:“你不想我嗎?我以為你想我的!”石岩厚著臉皮說。


    蒼狼隨手把被子丟在茶幾上,哐當一聲,特別刺耳,他看著石岩的眼睛,聲音冰冷:“你憑什麽這麽肆無忌憚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是不是在愛麗絲城堡那一次我給了你某種權利,你就以為我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石岩頓時手腳開始冰涼,可不可以把他摟進懷裏?可不可以輕輕親吻他,告訴他,不是,不對,石岩愛蒼狼,這才是真相。


    “你別這樣說!”石岩顯得特別沒有底氣:“我所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不管你是蒼狼還是凱文,我喜歡你這絕對是真的,我發誓。”


    “然後呢?”蒼狼上前一步,逼問著。


    石岩隻能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


    門外適時傳來馬笍的聲音:“我來找岩,他在裏麵是嗎?你們讓我進去吧。”


    接著傳來玄的拒絕,石岩看了蒼狼一眼,過去開了門。


    馬笍一見石岩立刻笑起來,聲音裏滿是歡樂:“我看見巴裏回來了,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巴裏那裏也沒有,就猜你在凱文這,呀,你身上這是咖啡嗎?趕緊脫下來我幫你洗,這衣服太貴了,要不拿店裏去洗?”


    馬笍是個行動派姑娘,說話的時候手已經神上來要解石岩的西裝扣子,嚇得石岩後退一大步:“你幹什麽?”


    “脫你衣服啊?不脫怎麽洗?”


    “誰讓你洗了,有你什麽事?”石岩看了看蒼狼,後者換了一個杯子,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咖啡。


    石岩瞪著馬笍,很鬱悶,他這裏事情還沒搞定,這妞又來搗什麽亂?


    “你找我有什麽事?趕緊說!”


    “沒事。”馬笍一點也不在意石岩的冷臉,跟蒼狼打招呼:“嗨凱文,我有打擾道你們談事嗎?”


    蒼狼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石岩知道蒼狼的個性,他是不會待見馬笍的,抓過馬笍的胳膊就往外脫:“走,有話出去說。”


    “我沒話跟你說,哎,你輕點,我疼。”


    “凱文要休息了,你上來幹什麽,趕緊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馬笍噗嗤一笑:“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揍我一頓嗎?你敢,男人打女人,你會找不到老婆的。”


    石岩真是想給馬笍跪了,正想不由分說把馬笍弄出去,那邊蒼狼突然動手了。


    石岩隻覺一道尖細的帶著殺氣的物體破風而來,正是蒼狼從不離身的玄絲,目標,馬笍的太陽穴!


    石岩眼眸一縮,一把拽過了馬笍,馬笍一頭栽進了他懷裏,撞在他胸膛上,幾乎是同一時刻,那根玄絲悄無聲息的的鑽進了馬笍旁邊的牆壁裏。


    馬笍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石岩的胸膛硬邦邦的,撞的她鼻子疼,她揮著小拳頭,懊惱卻又甜蜜的捶石岩的胸膛,嬌嗔:“討厭,突然抱人家幹什麽,你的胸膛裏麵隔著石板嗎?疼死我了。”


    石岩不敢看蒼狼的臉,連拖帶拉把馬笍弄出去,警告說:“以後沒事別纏著我,否則,我明天就叫人把你送回去。”


    馬笍眼眶一紅,轉身跑了。


    石岩轉回來的時候蒼狼還在喝咖啡,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我跟馬笍真沒什麽,我剛剛,剛剛,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石岩盡量放低聲音,他感覺的道蒼狼此時非常生氣。


    蒼狼放下杯子,抬頭,臉上風輕雲淡:“什麽誤會都沒有,我的規矩,沒有我的允許八點過後進這個屋子的人就得死!”


    石岩趕緊道歉:“是我的錯,我怕她在外麵鬧就放她進來了,不管她的事。”


    蒼狼冷笑:“怎麽?舍不得我殺她?”


    “她是無辜的!”


    “無辜?是她自己要跟來的,告訴你的人,在別人的地盤最好遵守規矩,這二樓,不是她可以隨隨便便就能上來的。”


    石岩無力的說:“她不是我的人,我明天就送她走,可以嗎?”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呢?”蒼狼反問,帶著一抹嘲笑,有些機會他隻會給一次。


    “你不喜歡她,她留在這裏會惹你心煩。”石岩如實說。


    “嗬嗬,我很榮幸你是為我著想,而不是怕我一失手殺了她。”


    “你不會濫殺無辜!”


    蒼狼眼眸驟冷:“你錯了,死在我手上無辜的人多了去了。”


    看著這樣的蒼狼,石岩知道,今晚原本的和諧美好被他搞砸了。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蒼狼果斷下了逐客令。


    他的背影更加的冷漠,石岩心裏一點一點涼下去,卻隻能從蒼狼的房間出來。


    門嘭的一聲關上,蒼狼自嘲的笑了,那個爬窗戶進來的石岩果真也是在演戲啊,可是他卻對那樣的石岩心動了,這場戲,究竟誰投入的是真心,誰放進的是虛情,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石岩回到自己的房間,開燈,馬笍正趴在他的桌子上,見石岩回來,馬笍惡狠狠地瞪了石岩一眼。


    “誰讓你進來的?”石岩的耐心已經磨光了,他現在看見這個女人除了煩還是煩。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馬笍仰著臉問,臉上淚痕猶存。


    “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


    “你剛才當著凱文和他的手下凶我了!”


    對於馬笍的理直氣壯,石岩隻覺是胡攪蠻纏:“我告訴你,我是該向一個人道歉,但是不是你,現在,你樂可從我房間滾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岩!”馬笍不敢置信的看著石岩,這個男人有時冷酷她知道,但是她沒想到石岩冷酷起來是這樣的無情。


    “要我動手嗎?其實我不介意揍女人,隻要你受得住。馬笍,我早跟你說過我對你沒感覺,你今天晚上去凱文那裏找我讓我非常反感,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是個聰明姑娘,應該知道該怎麽做,明天你就回家去吧,不要糾纏,否則別怪我無情。”


    “岩!”馬笍傷心欲絕,眼淚珠子成串往下滾:“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愛你不是我的錯,我隻是擔心你而已,你每天那麽忙,我都看不見你,如果我不去凱文那裏找你,你會來看我嗎?不會的,不是嗎?你怎麽能因為這個就遷怒我,是凱文生氣了嗎?我去跟他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他那裏了還不行嗎?你別趕我走。”


    這是如果換了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馬笍這樣都會迫不及待的把她摟進懷裏細細嗬護,但是石岩滿腦子都是蒼狼冷漠的背影。


    馬笍不能留下,先不說蒼狼會有想法,他自己其實也受不了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房裏。


    “你不用再說什麽,更不用做什麽,你沒有錯,但是,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不能要求你我也必須對你有感覺。馬笍,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我救你,還要負責娶你?”


    “不是的不是的,岩,我沒有要你立刻愛上我啊,我隻想留在你身邊,隻要能看著你,我怎樣都行啊,我是這麽的愛著你啊!”


    石岩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你已經造成了我的困擾,馬笍,我一直都很反感女人觸碰我的生活,比如你現在,沒有我的允許你擅自進了我的房間,如果是別人,我會立刻擰斷他的脖子,你明白嗎?所以,你最好離我越遠越好。”


    “對不起對不起,岩,我以後不會了,我發誓。”


    “沒有以後!”石岩走到敞開的門邊,看著馬笍,毫不留戀的說:“我明天就叫人送你走,你收拾一下,我明天一早要出門,就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岩……”馬笍泣不成聲,湛藍的眸子仿佛泛濫的海水,淹沒她自己,卻淹沒不了眼前的男人:“你真的非要如此絕情,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嗎?”


    “馬笍,我愛的是凱文。”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gay,gay不是你這樣的,我知道,你其實還是喜歡女人,還是渴望有個家,娶妻生子,不是嗎?”


    石岩吃驚的看著馬笍,這個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馬笍一看石岩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對了,繼續說:“我可以給你啊?我願意跟著你,不管是e國還是c國,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岩,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做你的妻子。”


    石岩搖搖頭,笑起來:“馬笍,你說的都是我以前對生活的幻想,因為我身邊每個人都是那麽過的,一個妻子,一個孩子,組成一個平凡溫馨的家。但是現在,我有更渴望的人,更渴望的生活,我想跟凱文在一起,這就是我將來為之奮鬥的目標。”


    “那他呢,他願意嗎?”


    “我會讓他願意的!”石岩篤定的說。


    馬笍知道,她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但是她很不甘心:“岩,如果是我先遇見你,你是不是就會先愛上我,你說過你喜歡漂亮的女人,我算漂亮吧?”馬笍努力的笑著,希望石岩最後多看她幾眼。


    石岩搖搖頭:“我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但是我沒動心,她叫凱,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馬笍,你很勇敢,我欣賞你,但僅此而已,你該出去了。”


    馬笍聳聳肩,吸吸鼻子,竭力擠出一個笑容:“岩,你真的很可惡,可是怎麽辦,我想我會深深地記住你。”


    “謝謝,我的榮幸!”


    “晚安!”


    “晚安!”


    關上門,石岩隻覺渾身的力氣似乎都用盡了,比打一架還累,不過好在馬笍算是搞定了,這是兩年來他第一次不用武力用嘴皮子解決麻煩,感覺很累。


    難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隨時在戰鬥,到處是戰場?


    這樣的生活在c國是完全體會不到的,但是石岩發現,他是真的已經愛上了這樣的生活。


    就像他已經愛上了蒼狼,這樣的生活如果再加上蒼狼,一定是豐富多彩又刺激。


    石岩去浴室洗了澡就躺到chuang上打開了電腦,電腦一直是鎖著的,但是石岩還是習慣性的檢查了一邊看看有沒有人動過。


    信箱裏有一封新郵件,石岩打開,是一組摩斯電碼,翻譯過來就是隼盯上了e國一名叫做肯特的大員,國際刑警希望石岩驗證蒼狼到底是不是e國特工,如果是,那麽蒼狼所犯下的案子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蒼狼所暗殺的幾乎都是e國的官員,那麽就是e國自己內部的事,他們無權幹涉,對於e國提交的申請捉拿蒼狼的申請,他們將駁回。


    這說白了就是一場內部爭鬥,讓國際刑警和別的國家牽扯進來這不炒蛋嗎?


    石岩可以理解e國政aa府為什麽這麽做,他們肯定是想讓全世界的人死活都想不到,蒼狼和凱文居然是同一個人。


    這個是一個高風險搞回報的投資,很顯然蒼狼做到了。


    經過蘇子秋被劫持事件,石岩猜測,蒼狼的身份也許在某些人眼中已經透明化,蒼狼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否則上次解救蘇子秋之行他不會同意石岩和林恩同行。


    看來,某些人要等不及了!


    石岩銷毀了郵件,連痕跡都打掃幹淨才關上電腦,他隱約覺得,蒼狼要跟隱藏在暗中的人開戰了,他必須在這之前弄清楚他心中的疑問,他必須想辦法站在蒼狼的旁邊,跟他共進退。


    馬笍離開的時候石岩果然已經不在,她在石岩的門上印下一吻後就離開了,在花園裏馬笍遇到了同樣要出門的蒼狼。


    “凱文,早!”馬笍笑得很燦爛,一點也看不出憂傷,這是一個非常樂觀的姑娘。


    蒼狼隻是瞟了馬笍一眼,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凱文,我能跟你說句話嗎?”


    蒼狼隻得停下來,看著馬笍向他走過來。


    馬笍比蒼狼矮了幾公分,不過她穿著高跟鞋,所以兩人身高就不相上下。


    “凱文,你討厭我!”馬笍開門見山。


    蒼狼微微晃神,這個馬笍似乎哪裏不一樣了,蒼狼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眸真是比此時的天空還要藍,特別漂亮。


    啊對了,蒼狼發現,馬笍似乎不怕他了,居然敢正視他,有意思!


    “凱文,我要走啦,岩說我的存在會讓你不開心,那我走好啦。是岩讓我走的,我看的出來,他喜歡你,很在乎你。既然我在這裏會讓大家覺得不方便,沒關係,我回家,隻要你們開心就好。”馬笍咯咯的說完,真是特別大方懂禮。


    蒼狼卻毫不領情,他冷冷的看著馬笍,終於開口:“我想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沒有因為誰不開心,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若是看誰不順眼,我不會叫他滾,而是立刻送他見上帝。還有,我跟石岩用不著誰來成全,特別是你,因為你在這這件事中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懂了嗎?”


    馬笍臉上的笑容瞬間崩潰,咬著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蒼狼的毒舌讓她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她慘白著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蒼狼是不會欣賞她的楚楚動人的,他已經轉身走開,徹底表明,馬笍在他眼裏根本就不算一道菜。


    跟著蒼狼的庫瑞心疼的不行,走出去老遠就開始抱怨:“老大,巴裏說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下輩子會變太監的,你是想變太監還是想當女人?”


    蒼狼一個眼刀殺過去,庫瑞尷尬的直嗬嗬:“其實我想說,你還是當女人吧,這樣石岩肯定瞬間就忍不住了,不會有那麽多顧慮,哎,他們c國男人就是這一點讓人神傷,都是封建殘餘惹的貨啊,還不夠開放。”


    颯冷冷的開口:“那個女人現在正缺男人安撫,是你的機會!”


    庫瑞立刻就變成了小媳婦:“我開玩笑的,親愛的,有你在,其他女人在我眼裏都是糞土,你不知道嗎?”


    蒼狼和颯已經上了車,庫瑞剛想做到前麵,颯說:“滾後麵去!”


    後麵,當然是指後麵一輛車,庫瑞隻能可憐巴巴的上了夜影的車,這倆妞也跟颯一個德行,不待見他,苦逼極了。


    直到蒼狼的車子不見了,馬笍抬頭望著天空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剛才還關在眼眶裏的淚水很快就不見了,她重新揚起了笑臉。


    石岩這天一大早就拎著巴裏在外麵晃了,目標,肯特。


    肯特每天的行程他已經一清二楚,石岩要做的隻能是跟蹤。


    尼瑪,說到跟蹤石岩就特別嫌棄巴裏,主要是這貨真的很打眼。e國人的膚質偏白,巴裏這貨就不說了,黑蛋蛋一個,無論走到哪都藏不住他那張小黑臉。


    石岩這時就充分理解蒼狼的手下為毛都那麽出眾,蒼狼出行,隨便挑一個都沒問題,就算是男人別人都會覺得正常。


    隻有石岩拎著巴裏這樣的就特別不和諧,還不靠譜,愁死人。


    肯特今天上午的行程是跟好友一起打高爾夫,中午會和家人以及好友在外麵共進午餐。


    石岩跟巴裏也進了高爾夫俱樂部,他們本來不是會員,但是有錢好辦事,巴裏唰唰扯了一張支票,很快就有一張會員卡送上來。


    不過他們不是進來打球的,就泡在休閑區遠遠的盯著肯特跟他的朋友高談闊論,其實他們什麽都聽不見。


    “嘿,夥計,你那是什麽表情?我給你丟人了?”


    石岩一個眼神瞪過去:“別說話,不懂怎麽跟蹤是吧?”


    “錯,其實咱們現在打一架最好,你要不要試試?”


    石岩很無力:“我昨晚沒睡好,你別虐我!”


    “你跟馬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真夠心狠的,我代表萬千老光混鄙視你。”


    石岩敲了敲桌子:“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賣給這裏當球童。”


    “馬勒戈壁的!”巴裏氣樂了:“你見過三十一歲的球童嗎?”


    “你不是才三十歲嗎,怎麽又三十一歲了?菊/花殘了?”


    “操,我是三十歲還是三十一歲,跟我的菊|花到底有什麽關係,求解!”


    “沒關係,我順嘴一說,打擊你一直是我的樂趣你不知道嗎?”


    “老子……”


    “走,他們要去打球了!”


    巴裏傻眼:“那咱們怎麽辦?”


    “跟上去呀,還能怎麽辦?”


    “你會打高爾夫嗎?”


    石岩搖頭“不會,我會扔手雷。”


    “我艸!”巴裏一口白牙閃瞎眼,石岩就不懂了,這貨這麽黑,為毛牙齒這麽白?難怪有牙膏叫黑人,這就是真相。


    巴裏樂完又說:“麻痹,我也不會!”


    這下輪到石岩艸了:“咱們是花錢進來買丟人的嗎?”


    巴裏特別嫌棄的說:“有什麽丟人?學唄,不就把一個球打進一個洞嗎?找洞我在行呀,一瞄一個準。”


    石岩“……你他媽說話能不帶顏色嗎?”


    “不帶顏色還是男人?難怪那誰不要你,估計是嫌你不夠攻,你丫中看不中用。”


    兩人說說笑笑也進了球場,有工作人員開來一輛高爾夫球車,兩人鑽了上去,車子遠遠地跟著肯特的球車開出去。


    二十分鍾後,車子在開球區停下來。石岩和巴裏的場地相距不到一公裏,場地很開闊,這個距離比較安全。


    巴裏帶著白色鴨舌帽,耍酷從車上跳下來,對著石岩做了幾個機務最流行的動作:“喲,喲,來戰!”


    “操性!”


    兩人都穿著休閑長褲,t恤,遮陽帽、墨鏡以及高爾夫手套是必備的,石岩穿著這一身就像一個超級明星,至於巴裏,也不差,反正不像老板。


    那邊肯特幾人已經熱好身,石岩抽了一根球杆拿在手裏瞅了瞅,他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碰這玩意兒,以前都隻是在電視上看過,一直覺得高爾夫就是有錢人的遊戲,石岩現在絕對算有錢人,但是他真沒玩過。


    石岩走到球童跟前,伸手攔住球童的肩膀,狀似無意的問球童:“你們這裏有接待過不會玩的客人嗎?”


    “是的先生!”球童特別禮貌的回答:“我們俱樂部有練習室,裏麵有頂尖的教練知道,不會的會員很快就能學會。”


    石岩從兜裏摸了一疊鈔票塞進球童的手裏,搖著頭說:“我不喜歡練習室,我喜歡在這裏練,可以嗎?”


    球童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感情你老人家不會呀?


    顧客就是上帝,看在豐厚的小費的麵子上,球童的驚訝很快就消失:“可以的,祝你們玩的愉快。”


    巴裏樂嗬嗬的說:“如果我們不小心把草皮當球一杆子打出去了,就勞煩你麻利的補上,我們絕對不是故意隻打草皮不打球的,請你相信。”


    巴裏說完也塞了一疊小費給球童,那球童素質還行,沒有受*若驚,不過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獨白,你們使勁鏟,就是把整塊草地都鏟光了我也麻利的給恢複過來,隻要小費足呀。


    石岩根本就不懂高爾夫的規則,巴裏也不懂,兩人風裏來雨裏去的,誰玩過這個呀,就知道把球要打進洞裏就對了。


    “夥計,你先開球,給哥表演一個一杆進洞。”


    石岩揚了揚手裏的杆子,豪邁極了:“等著,看好啦!”


    正準備揮杆,那位相當熱心的球童抽了另外一根球杆遞給石岩:“先生,開球一般用一號木杆,你那是推杆,推球進洞用的,謝謝。”


    石岩:“……”


    巴裏說:“媽的,我決定了,這玩意必須學,咱是有錢人!”


    作者有話說:知道大家都在等著主角爆發,馬上就要爆發啦,我的文文裏麵的主角絕對不會拉著小手傾訴衷腸,必須要熱血沸騰啊,謝謝大家支持,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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