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彪悍黑衣鴉兵展現出強大的殺傷力,無論是衝刺還還是劈砍,大量的梁兵被銳利的長矛戳穿,被鋒快的馬刀辟為兩截,被奔蹄的鐵蹄踏碎了頭顱,他們流盡的鮮血染紅了整個野河灘,但沙陀鐵騎始終沒能衝垮梁兵臨時組織起來的陣形,因為這個地方陣形太密集了。看那騰起的漫天黃塵,遮蔽了那無力的殘陽,驚回,身後的梁軍陣營中正翻騰不息、殺聲震天,凶狠的沙陀鐵騎就像一千隻急飛行的鳥兒,卻已然被淹沒在的潰兵的海洋中……李昪滿身奮力的站了起來,鮮血順著手臂流到刀上上,再滴到了地下,掃視了一下四周,身邊的士兵十不存五。又回頭望了一眼,小乙還在,緊張的心不由的放了下來。景延廣此時左臂耷拉無力、鮮血直流,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寒冷的風越吹越急,天上的陽光仿佛已被戰場的肅殺之氣給掩蓋,大地一片蒼茫。十三太保之一的李嗣源在部下的保護下,灰頭土臉的從這群‘螻蟻’中殺出一條血路,身旁僅餘二百騎。……晉軍大營,晉王李存勖眉頭緊鎖,臉色鐵青,這股殘兵讓他損失慘重,就像割肉般的心疼。暗道:“此人竟然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好生可怕,如不能為我所用,將來必是一大勁敵。”參軍郭崇韜進言道:“主公,敵軍氣勢已成,不宜再攻,可圍而困之,待其勢消弭後再攻不遲。”“嗯,就如公言。傳我令,大軍就地休整,圍而不攻。”“得令”營門小校正欲返身傳令去。“回來,方才喊話之人姓甚名誰?何方人氏?給我傳下去,活捉此人。”“遵命!”……野河南岸,梁軍大營經過一番混亂之後,梁軍終於回到正軌,隻是此番損失可謂慘重,騎兵全軍覆沒,糧草輜重皆毀,跌落河中不計其數,還有近兩萬人被困河灘,現隻餘五萬餘人馬,大多疲憊不堪。“大都督,對岸好像生了什麽事,沙陀人好像停止了進攻,我方士氣大漲。”前門小校上前稟報道。“哦!有這回事?走出去看看”“前麵那人,汝識乎?”王景仁問身旁韓勍道;“太遠,看不真切,好似前鋒營校尉李昪,李正倫。”“哦,原來是他,真不愧為我**來的人啊!”王景仁連聲大讚。“大都督,趁形勢大好,我等是否修築浮橋,前去接應?”“荒謬,如何接應?你認為李亞子會讓汝等如願嗎?如果現在去接應,到時候怕連這五萬軍都保不住了,唉!隻有看那人創造奇跡了!”王景仁長歎一聲!……連綿的號角聲中晉軍逐步交叉後退,絲毫不亂,雙方又再次回到初始狀態,仿佛一切都沒生過,隻有空中飄散的血腥味和滿地殘骸在記錄著剛才生的激烈戰鬥。“喔噢!”眼見晉軍一步步退卻,殘餘的梁兵齊聲歡呼起來,士氣在這一刻達到了*。李昪此時卻心沉如水,此刻絕不是高興的時刻,晉軍圍而不攻,明顯是想等己方耗盡銳氣之後再一舉而破。而浮橋以垮塌,己方再無救兵,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一點強行突圍。拉住就近的一匹無主戰馬翻身而上,手中刀朝天一舉,河灘上頓時靜了下來“兄弟們,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沙陀賊子把我們包圍了,想逐步蠶食我們,所以我們必須盡快突圍出去;晉軍勢大,要想突圍出去,必須找一個突破點,我欲以李存勖為突破點,如若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大夥贏的個好出路,誰敢與某同去?”剛好一股殘陽斜射在李昪身上,李昪如戰神般的身影在這群梁兵的心裏深深的刻畫了下來。“某去!”景延廣和緊隨其身後的幾個老軍旅齊齊翻身上馬。”“我去!”轉眼間,所有的馬匹有人騎上,都逐步匯攏到李昪身邊而來,潰兵中原本騎兵就不少,再加上晉軍遺失在陣中的馬匹足有八百餘騎;李昪回望身後這些騎兵,此時每個人身上都散著不屈的鬥誌和無邊的殺氣,這些士卒原本就是曆年征戰的老兵,隻是沒有一個好的指揮和領導,這一刻在李昪的帶領下重新成為一支精銳騎兵。“嗷”李昪仰天長嚎,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再次集中到李昪身上;“我等前去掠營,我以長嘯為號,一齊朝那正南方突圍!”李昪手中長刀指向了晉王李存勖的大帳所在。李昪的之所以選擇晉王李存勖為突破點其實無奈之舉,他現李存勖的防衛雖然是很嚴,兵精但卻不多,而己方雖多卻不精,如果往晉軍密集的地方突圍的話,可能一個也跑不出去,利用自己的人數優勢集中衝李存勖的局部防衛的話,己方可以突圍的幾率大增,而且如果僥幸能夠殺掉或活捉李存勖的話那更好了。他的眼神開始凝視著遠方,到這個世界以來生的一切仿佛都不是那麽的真實,他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夢中無敵的自己何曾被別人逼到如此地步,竟然逼得自己破釜沉舟,他崇尚的是防守,但無敵防守是建立在完備的後勤之上的,此刻卻是置身與死地,難道我不能采用防守反擊麽?不能,天時地利都不在自己一方,拖下去隻有等死,衝一把也許還有機會。……晉軍大營“報千歲,有小卒前來匯報,說識得河灘之人。”“哦!快傳。”李存勖大悅“那人姓甚名誰,是何出身,快通通告訴本王。”“是…是,千歲,”這名小兵從來沒有和晉王如此近的說過話,顯得格外緊張。“此人姓李名昪字正倫,在棗強守衛戰的時候第一個攻上牆頭,殺了我們不少弟兄,乃梁軍王景仁前鋒營一校尉。”“李正倫.李正倫。”“報千歲,河灘梁軍有異動,似要突圍。”來越有意思了啊,看看他選擇的是那個方向,如果他選的是本王這個方向的話,還真不能在留他了。”李存勖俊偉的臉上掛出一絲冰冷笑容。“傳我令,全軍合圍,務必要活捉李昪,我到要看看此人的是不是三頭六臂。“千歲可是動了招賢之心?”手下謀士會意道。李存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隨著李昪的一聲長嘯,河灘梁兵開始動了,在李昪為的八百騎兵的帶領下像潮水一般的朝正南方湧去,喊殺聲衝天而起。而此時晉軍也開始動了,步兵陣朝中央移動,兩側騎兵則開始來回騎射騷擾,把梁兵死死的控製在河灘方圓兩裏的範圍之內,呼喊聲同樣震天。隨著悠長的號角聲和呐喊聲,洪流重重的撞在了晉軍堅盾鐵槍構築的鋼鐵壁壘上;李昪帶領的八百騎像一把鋒利的劍瞬間刺破了晉軍的前隊,直插了進去,就像**了一塊敗革;李昪奮力的揮舞著手中斬馬刀,一個又一個的晉兵在自己的刀下化作一縷冤魂,鋒利的刀鋒沾滿了晉軍的鮮血,但自己這隊騎兵的度卻慢了下來,被死死的阻隔在離晉王李存勖還有幾百步的距離的晉軍隔離帶中,而兩邊的晉軍此時開始慢慢的合攏,自己和這些剩餘的梁兵將萬劫不複…“有進無退,跟我衝!”隨著後麵梁軍如潮水般的連續衝擊,晉軍的步兵陣開始逐步鬆動,李昪知道如果這一刻不一鼓作氣衝垮晉軍防守陣的話,將再無機會,自己和身後兩萬將士將死無葬身之地。李昪一拉韁繩,舉刀朝天,大吼一聲:“騎兵,隨我來!”縱身朝敵人最薄弱的地方奔去,身旁七百餘騎緊緊相隨勢若猛虎,宛若一個握緊的拳頭猛然擊出,帶起的風聲讓人膽寒。……晉軍大營李存勖站在高處凝望著下麵正在廝殺的戰場,嘴角上翹,透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右手一揮“傳我令,義兒軍上前,設*陣,我要活捉了此子。”號令一下,李存勖的親兵衛隊開始向前擺陣,這隻牙兵是李存勖的王牌,自其父李克用時設立,共一千人,選凶惡勇武之士入內,認之為兒,故號稱義兒軍,曆經大小百餘戰而不敗,許多次李存勖正是靠著這隻親兵衛隊轉敗為勝,扭轉局勢,是李存勖的秘密武器。……“給我破!”陣前,隨著李昪的一聲虎吼,他們終於突破了晉軍這道防守陣形,前麵百步處就是李存勖的大營所在地,李昪幾乎可以看清晉王李存勖的胡須。“擋我死!”“噗!”李昪的長槍重重的刺進又一名晉軍的身體裏,“喝!”猛力挑起,“砰!”屍體重重摔在地上,沒了聲息;前麵豁然開朗,晉軍步兵也確實強悍,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身後能夠相隨的騎兵隻餘五百騎。“嗷!”李昪一聲長嘯,胸中豪氣直衝雲霄;卻殊不知前麵一個張開了一張大網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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