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傳遍了整個錦州所在的三河平原,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預備役士兵開始湧向預定的召集點,錦州城開始從喧囂逐漸趨於平靜,人們停下手中的活計目視著那召集點,那裏有自己的兒子、丈夫,監工此時也沒有開口嗬斥,這可能是他們能夠看到親人的最後機會;


    李這次抽調了幾乎所有的精壯,傾全城之力來一次大賭博,如果這次賭博成功的話,他將在遼西站穩腳步,同時可以練出一支以漢人為主體的騎兵來;


    “將軍,這些人能打仗嗎?”秦方疑惑的問道;


    李沒有回答,這群人的本質上還是農民,但素質絕對算的上是優等,邊塞民風彪悍,他們缺少的隻是一顆強大的心,一個強大的信念,以及正規的軍事指導,時間已經不再允許李慢慢的訓練他們,隻有通過實戰中慢慢成長,雖然代價可能是巨大的。


    “去,傳令下去,叫獠牙營的弟兄,一人領六個,帶兒子一樣給我帶好了,狠狠的操練,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是,將軍!”


    屹立高處,麵沉如水,凝望著眼前這新從流民中挑選出來的五千名士兵,一陣狂風吹散天邊一片殘雲,李振聲大喝道:


    “你們是男人,你們是我漢家男兒,你們是我李的子民。從拿到刀地那一刻起,你們就是一名戰士了,挺起你們脊梁,我要你們把你們手中的刀將敵人劈成兩半!”


    眾皆肅然,不過李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從他們的眼中李看到了一種炙熱;


    半個時辰過後,各處喧囂聲開始平靜下來,雜亂不堪地隊伍也開始逐漸變得有序起來;


    俯視底下數千兵馬,豪情衝天而起。臂高舉高聲大喝:


    “必勝!”


    “必勝!”


    老兵振臂高呼,新兵隨之漸漸的反應了過來,隨之振臂高呼,他們顯然還沒有適應這種赤熱的軍人身份;


    “出兵!”


    “噅律律駕!”


    李猛地一拍馬股,帶著二千奚族戰士當先而去


    渝關(幽州東)


    契丹五萬大軍遮天蔽日般覆蓋了整個山穀,阿保機馳馬屹立於關前,指著前方那一片沃土,對身邊的大將道:


    “幾年前我曾數次南下,與李克用(晉王,李存勖之父)飲酒會盟。那時候我還從他們這裏學習了不少兵法呢?”


    “大汗,此時可不同以往,如今我們契丹已實力早已強過這些唐人,隻有他們求我們地份了。”


    “哈哈哈起來李存勖還得叫我聲叔父呢,如今這片土地就踏在我們的馬蹄之下,也不知那小兒什麽時候來和我這叔父打個招呼!”


    “我看李存勖可沒這麽大膽!”


    阿保機大喝道:“這一片土地將是在我們契丹的馬蹄下揮最大的價值,勇士們,拿起你們的刀,讓契丹的光輝遍布唐人的中原。”


    “烏拉!”


    新州(幽州西)


    大軍起行。風沙漫天


    契丹人大舉南侵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中原大地,晉王李存勖的援軍命令也隨之傳到了新州,晉王援軍命令一下,李存炬(李存炬乃李存勖之弟,威塞軍防禦史/新州團練使,統領後山八軍即往各處征兵,,募得山後勁兵約數千人後以壽州刺史盧文進為裨將急行往幽州,大軍行至祁溝關,灼熱的陽光曬得人頭皮炸終於路過一片山陰之時,拖著沉重地步伐大軍陷入了停頓;


    “怎麽,為什麽停下來!”李存炬從一輛篷車之中探出頭來大聲喝道;


    有小校上前稟報道:“前方有山陰,軍士不願繼續前行!”


    盧文進上前奏曰:“大人,天氣過於炎熱,不如停下來先歇息下吧!”


    “不行。晉王有令必須早日抵達幽州。快叫他們起來,如有不從者軍法從事!”


    “是!”


    小校領命而去。頓時間怨氣滿營,李存炬性情驕躁,不修軍政,侍婢幹政,底下士兵早有怨言;前些日子更是並勒令民眾出馬,民眾以十牛才易一馬,大多破家,怨恨更甚;


    大軍緩緩的開始動了起來,非議之聲不絕於耳;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眾軍士心中怒火卻依舊不息,邊角一處小隊中有數人在小聲的商量這什麽;


    小校宮彥璋道:“吾聞晉王三麵受敵,死傷不少,此去必不知生死,吾等丟下父、母,拋妻棄子,遠行千裏,難道就是為了前去送死麽?”


    士卒道:“此為使長(李存炬)大人的命令,如之奈何!”


    宮彥璋冷哼道:“使長毫不思體恤,如此使長不要也罷!”


    “如之奈何?”


    宮彥璋臉現猙獰,狠狠道:“殺使長,擁盧將軍還新州,據城自守,其奈我何!”


    “好,一切都聽校尉的,校尉說怎麽幹就怎麽幹!”眾人齊聲附和道;


    “好,我再去聯合幾個校尉,今夜一齊行動!”


    是夜,淩晨時分,兵聲大噪,執火把提刀刃直入李存炬營中,四處喊殺之聲,李存炬侍衛竟不敢阻攔,放任亂兵入內,此時李存炬還在睡夢之中,見到一眾凶神惡煞的士兵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大喝道:“汝等意欲何為,想造反麽?”


    宮彥璋冷喝道:“天地無道尚可唾之,何況汝呼!”


    裨將盧文進一見此情景慌忙披掛阻攔,道:“你等這是作甚,快快放開使長大人!”


    “大人,此人無道,不配為吾等使長,欲推舉大人為郎君(頭領)!”宮彥璋朝旁邊士卒使了個眼色,士卒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捅進了李存炬的身體裏,刀尖從他的背後穿了出來,鮮血亦隨之迸而出;


    盧文進一見頓時慌了神,撲倒李存炬屍體上作悲泣狀,泣聲道:“你們這幫奴才就這樣殺了郎君,要我如何去見晉王?”


    “郎君不必驚慌,我等有數千之眾,況且新州城還無人知道此事,屆時我等重返新州,拒城而守,其奈我何?”


    盧文進長歎一聲,道:“事已至此,也隻有這樣了!”無奈之下,被眾軍擁為主帥,大軍急返新州而去;


    風雲變幻,燕晉大地烽煙四起,盧文進大軍至新州城下欲瞞天過海,就地奪取,不想卻被李存炬副將楊全章識破,盧文進強行攻之,不破,轉向攻武州,又為雁門都知防禦兵馬使李嗣肱擊敗,隨之周德威亦派兵追討,一時間盧文進如喪家之犬,無處容身;


    “大人,如今我等可如何是好?”宮彥璋問道;


    盧文進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對於這些個驕兵悍將他也是毫無辦法,隻恨上了賊船了,此時他們可真是一條船上地螞蚱,死也要死在一塊了。


    見盧文進沒有說話,宮彥璋眼珠一轉,道:“不如”


    “不如什麽?”


    “既然沒得活路,不如我們去投靠契丹人,這時正是契丹人大舉南下,我等引契丹人入關,借其之力複奪新州,屆時想如何便如何!”


    “投靠契丹人?”


    盧文進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雖然說這個時代倫理道德皆喪,投靠契丹人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但這畢竟還是有著一定的風險,並且還不能夠確定阿保機會怎麽樣待他;


    “大人,快下決斷吧,兄弟們都在等著你呢!”


    “好,他***,既然這裏容不下咱們,咱們就去投靠契丹人又有何妨,為了兄弟們能有一口飯吃,能有個好前程,豁出去了。”


    “好,大人英明!”


    於是乎盧文進率其眾投奔契丹而去,恰逢阿保機尋攻幽州之法無方,兩人一拍即合,在盧文進的指引下契丹大軍繞過幽州直往新州而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中原大地一片慘淡,形式對於李存勖來說顯得越來越不利。


    大夥有意見就提啊,什麽都可以說,一切隻是為寫好這本書為目的,你們支持我才寫的有勁嘛,另外這段時間忙了點,十一月份就不那麽忙了,到時候爆,爭取一天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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