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好歹也是征戰多年的老兵了,別他媽像那冬天的蛤蟆,死氣沉沉,也不看看人家”幽州北城牆之上一個校尉在不停的嗬斥著手下的將領,說道這裏校尉的聲音驀然小了下去,他的視線轉到了右麵城牆的滄州軍。


    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契丹士兵,城牆之上的滄州軍和幽州軍卻顯現出了兩種完全相反的表現,滄州軍滿眼堅毅、鬥誌昂揚,而幽州軍卻顯得畏縮不堪,景延廣扭頭望了一眼方才那些叫囂著要比試的校尉晦澀一笑,不想正巧為那些校尉看到,一時間血氣上湧,紛紛對著各自手下士兵嗬斥起來;


    景延廣撇了撇嘴,對於這五千精銳景延廣可是有著充分的信心,這五千精銳是李的精銳步軍,其中有一半是隨著李南征北討的老兵,那都是一刀一槍的從人堆裏砍出來了,意誌力及戰鬥素質都遠遠高於一般的雜牌軍,可謂精銳之師,如今用來守城卻是有點浪費了;


    慘烈的攻城戰就要開始,作為炮灰的第一批隊俘虜在契丹人鋒利的馬刀的威逼之下死命的往幽州城衝去,他們擁有的唯一攻城器械則是簡陋的攻城梯,甚至連個掛鉤都沒有,沒有人指望他們能夠攻下一座城或者消耗敵軍,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敵人的箭支、以及滾木雷石;


    “軍魂!”“無敵!”


    滄州軍那衝天的豪情頓時將城下契丹人龐大地氣勢個逼了回去,一時軍容大盛。麵對著那洶湧而來的契丹軍再沒有一點畏懼感,


    “強弓準備!”


    景延廣高聲喝道,隨著景延廣的一聲令下,各部士卒拉弓搭箭,準備隨時迎擊洶湧而來的契丹大軍。幽州城不愧為千年古城,加上劉仁恭、劉守光父子的苦心經營已穩如鐵壁銅牆,要想從外部攻破也不是瞬息間能夠辦到地事情;


    “烏拉!”


    城下再次傳來契丹人震天的呐喊之聲,耶律阿保機手臂一舉。三十萬大軍齊聲呐喊,巨大共鳴聲甚至將城牆的地基都震地晃動不止,契丹軍勢再次上升一個高度,螞蟻似的俘虜借著這股威勢加快了奔跑地步伐,對他們來說跑得慢未必就死慢,等大軍潰散之時跑的快才是真的跑的快;


    漸漸的契丹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城上守軍的心也隨著緊縮了起來,畢竟麵對的是城外數十萬大軍,就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要將人給淹死,


    八百步


    五百步


    三百步


    嗚呼!”


    城牆之上一聲尖銳的哨響迎空而起,城牆右端的滄州軍先拉開了反擊的序幕,戰決定兩軍對戰地氣勢,景延廣不對在這個時候節省箭支,緊接著幽州軍也隨即反應過來,“殺!”


    “咻”


    一朵烏黑的箭雲遮蔽了天空的光芒,如泰山壓頂般覆蓋了城牆之外三百步範圍內的天空,密集的箭雨落下,躲無可躲。;


    “呃啊!”


    無數淒厲的慘叫傳來,那數千炮灰瞬時間倒下一大片,“哇快跑啊!”俘虜開始四散潰逃,麵對這犀利的攻擊就算是正規軍也都要潰散,而他們隻是一群俘虜,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數千俘虜瞬時間如烏雲般消散,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隻是城下的一片屍體顯現地方才戰鬥的慘烈。契丹人的第一次試探性進攻就這樣結束了;


    此刻騎馬屹立在城北一個不知名山坡之上的耶律阿保機見到這種情景不由眉頭一皺,轉頭問盧文進道:“看來幽州城的防備很是充足啊!”


    盧文進點頭道:“觀那箭支的密度,幽州城起碼有五千強弓手,他們哪兒來的這麽多精兵?”


    “看來用俘虜來攻城始終起不到什麽效果,是時候上正規軍了。”


    盧文進心中一震,忙道:“屬下還一策。可破幽州城!”


    “說!”麵對堅硬高聳的幽州城耶律阿保機也再無任何輕鬆神色;


    “四麵掘地道。晝夜而進,直通城內。可免去我軍傷亡阿保機略一沉吟,大喝道:“好,就以此策,此事有盧將軍負責可好?”


    盧文進抱拳振身道:“敢不從命!”


    滄州帥守府內院


    李在暇兒與紫兒的細心地服侍下穿戴好一身金鱗甲,靜靜的望著兩女那猶自紅潤的臉頰心中一陣滿足,回想起昨夜的瘋狂李又暗自搖頭,今天是出征的日子,他又一次踏上征途,然而這次出征的心情與之望日卻完全不同,如果說望日憑地是一股男兒熱血,而今天倚仗地則是家人及數十萬士兵及百姓的期望;


    “郎君!”暇兒羞怯地聲音響起,李恍然醒來,現自己的視線還盯著暇兒,不由逗趣道:“怎麽了,睡都睡了,還怕我看啊!”


    “郎君!”暇兒臉上頓時飛現一抹緋紅,紅的讓人心醉;


    “好了,我要走了,軍機大事,一刻都不得耽誤,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出征回來!”


    “郎君/夫君”兩女頓時眼眶含淚,柔情在躍然於俏臉之上,讓李心中一陣感動,在後世之時從沒有過一個女子對他如此眷戀,可能也是因為環境不同,在那個時代要想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願意默默的等待自己地女人可謂難過登天,而如今卻有兩個……這又怎能不讓他感動,即便他從來沒有真心的愛過她們,他這份真情已經足夠融化任何一個鐵血硬漢,這其中包括李。


    “等我回來。”李輕輕拭去兩女眼角滲出的淚水,溫柔的說道:“要不了多久的。多則半年少則二月就能重新相聚了。”


    轉身大步離去,紫兒使勁張了張嘴唇,“郎君!”李驀然轉身,溫柔地望著兩人。“可千萬要保重!”


    李燦然一笑轉身大步而去,望著李遠去的身影紫兒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姐姐,為什麽不跟郎君說啊!”暇兒問道;


    紫兒輕啟朱唇悠然道:“男兒誌在四方,郎君即將奔赴沙場,身為一方節度又怎能為妻、子所牽累。”


    兩萬兵馬已經整肅完畢,靜待著兵地命令,放眼望去刀槍林立、兵甲齊備,一股精悍的氣息溢於空中,這是楊師厚親軍銀槍效節軍的擴大版,集中了大部分精良裝備。楊師厚從洛陽掠奪而來的那些兵甲倒有大部分集中到了這一營中;


    然在另外一個校場中截然不同的一支部隊集中在此,蓬散的隊形,雜亂的號服,甚至有的連兵器都是從農家中用的魚叉,這當然這也是魏州軍,大隊之前有數名將校裝扮之人正在交頭接耳,其中一人對領頭之人道:“孫指揮使,咱這次真的去打仗麽?”


    孫璋訕笑道:“自然是去打仗,不打仗還能幹啥!”


    那人頓時急了。“那那你說咱們這次跟著那李有好處得嗎?”


    孫璋冷然一笑道:“你個蠢驢,他不給咱好處,咱不知道自己搶啊,魏博是咱自己地地方不能搶,到了別的地方還由得了他麽?”


    那人嘿嘿一笑,道:“正是,正是,到了地方還不是由咱自己說的算。”


    另外一個校尉插嘴道:“此行正好將那邪魔引走!”


    “噤聲!”孫璋小心的望了望四周,道:“小心那邪魔就離咱們不遠。”


    孫璋話語一停幾人同時一哆嗦。仿佛就有什麽東西在周圍看著她們似的,偷眼瞧了瞧四周沒有現什麽,方自安定了下來,眾人又將話語轉向到女人身上,這是這些精力過剩的驕兵永恒的話題,特別是在升了都頭、隊正等小官之後精力無處泄自對這個最感興趣;


    “報!”一名小卒疾步入門滾了進來。連滾帶爬的奔到孫璋等人麵前;


    孫璋一腳將那小卒踢翻在地。喝道:“你個兔崽子,連個路都走不穩。讓你平時少玩點女人你不知道。”


    眾人頓時轟然大笑,那滾落在地的小卒此時卻顧不得眾人地調笑,疾聲道:“來了,來了!”


    “什麽玩意來,說清楚點!”孫璋喝道;


    “人來了,李將軍來了。”


    孫璋頓時一震,雖說不怕他,但到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都督有令暫時歸其節製,況且他也知道李這人也不是善茬,群雄亂洛陽之時他就曾親眼見過此人英姿,惡屠之名可不是吹來的,還是要給他點麵子,當即朝身邊幾人喝道:“快,給老子歸隊,管好你們手下的人,先給老子裝老實點,不然誤了性命我可保不了你們。”


    “是是是!”幾人一轟而散,各自回到隊伍中管束手下的士卒,散亂的隊伍總算有了一點起色;


    “噠噠噠”


    一陣急促而又有節奏的馬蹄聲傳來,映入視線的是數十騎明槍亮甲的騎士,當先一騎更是有種巍然如山地氣勢,孫璋仔細一瞧,不是那惡屠又是何人,慌忙迎了上去,行禮道:“恭迎將軍,兵馬已經整頓完畢,盡情將軍審閱!”


    “嗯!”李翻身下馬,道:“你便是孫璋將軍吧!”


    “不敢,遵大都督之命忝為北征兵馬副指揮使,將軍直呼吾名便可!”


    李抬手指著不遠處矗立於校場的一萬兵馬道:“這便是此次北征的兵馬麽?”


    孫璋也不知李的意思,隻得應道:“正是!”


    “嗯,不錯孫璋頓時一怔,不明白李說的是反話還是什麽意思,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能夠跟隨將軍北征是他們的福氣!”


    李心中一陣冷笑,他說不錯地意思是楊師厚借給他地兵還真跟想象中的一樣,自古魏博出精兵,能夠從精兵中挑出如此多地精銳也真難為了楊師厚這些手下將領,雖說他本就沒有指望借得的這支兵馬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但親眼看到後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徑自走到校場點將台之上,冷目一掃底下這一萬烏合之眾,朗聲道:“想必你們都聽過我的名號,也大概都聽過我的作為,我在這裏就跟你們說一句話,我不會虧待你們!”


    麵對底下一眾無動於衷的雜兵,李暗自搖頭,要將一支腐朽到了極點的部隊改變成一支精銳是需要花費數年的時間和上百戰的鮮血洗禮才能實現,幸好他並沒有將寶押在這支部隊上


    “孫璋聽令!”


    “呃在!”


    “即刻率部起兵,行至永濟渠邊,哪裏有船接應!”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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