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晉王!”一名戰士不亢不卑的對李存勖行禮道;


    李存勖漠然點頭,麵前之人顯得十分精悍,看裝扮像是個校尉,問道:“你是李派來的?”


    “正是,我家將軍特地率大軍從滄州北上援助晉王,共同抵禦契丹人,眼下已在幽州西南處紮營,命我來與晉王通報一聲,與晉王協同行動。”


    “哈哈哈好李存勖連著說了三聲,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自覺的得意之色,在一旁的郭崇韜暗自心急,怕李存勖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望到郭崇韜在一旁使眼色李存勖隨即臉色一正,道:“此番李帶了多少兵馬前來?”


    校尉答道:“精銳步軍萬餘!”


    李存勖略一沉吟,“嗯,素聞李麾下將悍兵精,一萬也是足夠了!”


    一聽到李存勖的這句話那校尉的嘴角突然顯現一抹笑容,隨即立刻消失不見,沉聲道:“我家將軍要我問候晉王,並商議如何共同行軍抗擊契丹人之事,我家將軍要我請問晉王準備何時反攻契丹大軍,我軍好隨時策應。”


    李存勖眼中精光一閃,假裝怒喝道:“此乃軍機,豈可隨意泄露!”


    那校尉頓時沉默不語,李存勖接著道:“你先行回去,我會派一聯絡使隨你回去,不日出兵之時自會派人去聯絡於你等。”“是,晉王。卑職告退!”


    “嗯!”


    那校尉轉身離去,兩人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帳之外,帳內地氣氛恢複到起先的的狀態,李存勖麵帶笑容的斜望著郭崇韜問道:“如何,安時以為該這李可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自柏鄉之戰起就與此人數次交鋒。此人給我地印象最深的是勇武不可擋,但亦不可忽視其狡詐的一麵,數次戰敗李存璋可見一斑,然此次膽敢冒大不韙趁此時機提兵北上。無非是想從中分得一杯羹,可見其頗有野心,不得不防。”


    李存勖眉頭微皺,道:“這李也不是傻子,是就憑他這一萬人馬能在偌大的幽州分到哪一杯羹?”


    郭崇韜凝神半晌,道:“卻是值得商榷,此人莫非另有後招?”


    李存勖長身而起,冷然喝道:“不管他有何後手,送上來地不用白不用。


    郭崇韜驀然點頭,道:“用他。也要防他,此人野心之大可能比之劉守光亦不遑多讓,一萬兵馬就想趟幽州這趟渾水,好大的胃口,不如來個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李存勖凝視著郭崇韜等待著他的回答;


    “對,就以幽州城來試探他如何,來看看這個李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你是說要他去攻幽州城?”


    郭崇韜肅聲道:“對,不過不是攻幽州城,而是去佯攻幽州城。吸引契丹人的注意力,我軍精兵再從山中取道,繞到契丹人的背後強襲之,如此既保了幽州又吸引了契丹大軍的注意力。”


    李存勖微一皺眉,疑慮道:“要他去以這點兵馬強攻契丹數十萬鐵騎他會肯嗎,李也不是傻子。”


    “哼,許之以頭一個入城如何?”


    李存勖輕歎一聲,道:“暫且一試吧,也許可能李是這種人吧!”震天,然此時的城中的氣氛卻沒有前兩日地壓抑,城中百姓都被集中了起來,正熱火朝天的在掘土,東西南北四方城牆之內約十丈的位置處此刻都形成了三條長長的壕溝(薊城南北九裏,東西七裏。開十門。每唐裏約合今o


    此刻屹立在城牆之上的景延廣麵露笑容,對於眼下幽州的改變他感到非常滿意。在外部契丹大軍強攻的威勢壓力之下,有目共睹這幾天來幽州城軍馬從精神氣質上有了很大的改變,他清楚的記得兄長曾經教過地兵法中的守城篇,守城重在一個誌上,隻要軍民一心,有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決心,其他一切都可以得到改善,更何況是幽州城這樣一座堅城。


    “謔喝!隨著一聲悠長的號子聲,最後一道壕溝已經挖成,城中百姓已經退入城中,隻留下部分青壯亦應不時之需,立即有小校來詢問是否灌入油脂以應契丹偷襲,景延廣連連搖頭,道:“靜聽契丹人地道入口位置,掘之以進,再施以膏油,燃之


    “報!”不一片刻城下便有小校飛身來報,疾聲道:“將軍,現契丹地道位置。”


    “哦!”景延廣聞之頓時一振,急道:“走,快帶我去看看!”


    隨之小校來到那道長長的壕溝之處,早有一隊士兵將此地一塊地帶重重的包圍了起來,見景延廣來到一名校尉忙迎了上來,指著包圍的位置道:“都使,起先我命人隔兩丈埋置一個竹筒,以繩子引出,終於在其中一個聽筒中聽到了空空之聲,確是挖掘之聲,契丹人地道的入口大致就在這兩丈之內。”


    景延廣喜道:“可能聽出地道離此地還有多遠?”


    “大致還有數十丈遠!”


    “嗯,將此地給我看好了,派人將此法告知於東、西、南三麵城守,通知他們加強戒備,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就是契丹大舉進攻之時。”


    “遵令!”


    小校隨之傳令而去,景延廣重新站上城樓之上,他還是第一次獨自操控一場戰役,戰場上的戰機一閃即逝。一刻也不敢放鬆,從前隻是跟隨在李身邊,都是指到哪兒打到哪兒,這一刻他才明白作為一個將領不僅需要勇武,更需要地是對整個戰局地判斷。隨著地道的挖成,契丹人不可能是隻從地道進攻,那一刻他們要迎接的肯定是來著四麵八方,天上地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契丹人地攻擊停下來了呢!”景延廣喃喃自語道。越過城樓於城牆之間的階梯走到城牆之上,不時巡視下屬也是他從兄長哪兒學來地一個練兵地一個方法,此時契丹人攻擊暫時停止不少士兵已經開始躺在地上休息;


    大步向前,沿途士兵紛紛行禮,景延廣空中虛按,大聲道:“弟兄們,戰場之上不必多禮,抓緊時間歇息,呆會契丹人又要衝上來了,他們人多。咱們人少。”


    一個都頭高聲應道:“放心吧,都使,這些人契丹狗不堪一擊,來一個死一個。”


    景延廣大笑道:“潘成,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怎麽樣,在軍校學到啥了,聽別人說你現在殺人都是躲在女牆後邊來陰地,可還是沒別人殺得多嘛。”


    眾人轟然大笑。潘成頓時急紅了眼,爭辯道:“誰誰說我是來陰地,這是咱將軍教的身法,咱將軍說了有效的保存自己就是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再說了這又不是衝鋒戰,如果是衝鋒戰老子保證第一個衝到前麵去,我要不殺他十個八個的就是孬種!”


    景延廣心中一震,細細體味著潘成的話,是啊。有效的保存自己就是最大程度上的殺傷敵人,看來也有必要去軍校學習學習了,以前跟在兄長身旁之時倒不顯得,如今真正的讓他來主持一場戰役地時候才現自己的學識如此缺乏,驀一抬頭對笑著大聲道:“潘成說的不錯,大夥要學會保護自己。但要時刻記得什麽是軍魂!”


    “有死無生!”數千士兵齊聲高喊。聲勢震天;


    莫州(今河北任丘北,原屬滄州節鎮。李存勖大舉攻燕,周德威拔之,為重要幽州、滄州之間軍事要地瓦橋關)


    “傳我軍令立即舉火!”


    “長槍兵列衝鋒陣形。”


    “弓箭準備。”


    魏州銀槍效節軍統領張彥的軍令依次下達,自半日前大軍沿河北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莫州境內之後,就開始了奪取莫州的行動,星星火炬照亮了整個平原,數千名弓箭手則緊隨在長槍陣的後麵急步往前趕去,方向正是瓦橋關,隻要瓦橋關陷落整個莫州就在掌握當中。


    瓦橋關上,關守李嚴正摟著他新娶的一房小妾揩摸不止,那雙汙糟的嘴巴在那細嫩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纓,在小妾那嬌喘的呻吟聲當中李嚴泄著近些年來的不如意,在劉守光手下好不容易當了個某州刺史,想不到數月間便被晉軍攻破,不得已全體投降,從而被配到這個鬼地方來守關,要不是娶了這個狐狸精日子還不知道怎麽過,


    “爺,想什麽呢,快來嘛!”李嚴突然感到身下一吃痛,回過神來原來是身下小妾叫他之時順手捏了把他老二一把,那騷媚的模樣讓李嚴頓時一陣激蕩,狂吼一聲再次壓了上去


    在關守奮戰之時,關上守軍幾個隊正此時也在找樂,“六六六,五魁,來來來,輸了輸了!”


    “媽的,今兒手氣還真背,再來!”


    叫喊的聲音大得甚至蓋過外麵的呼呼風聲,而就在瓦橋關一眾守軍忘乎所以之時,火光、星星點點的火光片刻間出現在地平線之上,一名打瞌睡地眼尖的士兵推了推身旁的一人,擦了擦眼睛問道:


    “那是啥!”


    “嗯?”身旁一人此時尚在夢中,半晌後方自緩過神來,用力的搖晃了下腦袋,下意識道:“火光啊!”


    “敵襲!”兩人頓時驚醒,同時嘶聲大喊,手足無措,竟然都忘了去那警報。


    不過就算他們此時反應過來也為時已晚,如果此刻他們再回頭一望的話,就會赫然現星星點點的火把正漫山遍野地席卷而來,最重要地是度奇快無比!


    “殺!”


    臨近關前數千銀槍軍將士竭斯底裏地大吼起來,喊殺聲頓時在瞬間炸開,早有輜重兵將架好長長地攻城梯穩穩地架在關牆之上,魏州軍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閃著寒芒地銀槍湧上攻城梯,而此時關守卻仿佛都在夢中,尚沒有人反應過來,魏州兵就像洪水一樣漫過了整個關牆,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瞬間占領,在弓箭手占據好險要位置之後,銀槍軍向著深處的守軍壓了過去。


    雷霆般的攻勢瞬間彌漫了整個瓦橋關,守軍此時終於也反應了過來,奈何他們如何是魏州精銳銀槍軍的對手,再加上魏州軍的數量優勢,剩下的隻是一邊倒的屠殺,利刃剖開骨肉的清脆聲、晉軍守軍的慘嚎聲以及咒罵聲霎時交織成一片,瞬時間約有百餘名晉軍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這一夜注定是屠戮之夜,聽到的隻有淒厲的慘叫聲,與女人的驚呼之聲,魏州兩萬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奪取了軍事要地瓦橋關,莫州、瀛洲乃至晉軍對抗梁軍的前頭堡鎮定二州亦都在兵鋒下微微顫抖,晉軍後方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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