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一片寂靜;


    李嗣源率其麾下三千騎衝到山口之時看到的是黑茫茫一片,萬餘騎兵列成的龐大戰陣橫列陣前,肅殺之氣彌漫了整個上空,一絲絲枯草被那蕭瑟的冷風吹向空中,飄散在那這晉軍三千騎兵的臉上,但沒有人去將他從臉上掃去;


    寒風漸起,空中的枯草越飄越高,兩軍陣中傳出一道煞氣,在空中糾纏在一起,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山口李嗣源跨馬巍然而立,凝視著對麵的契丹騎兵陣,一雙尖目出銳利的光芒,身旁年輕的李從珂此時顯得異常沉穩,湊前對李嗣源道:“父親,方才我們勝的太順利了,原來早有準備!”


    李嗣源臉上無半分表情,微眯狹長的細眼凝視著遠傳的萬餘契丹騎兵,半晌之後,李嗣源道:“無他,唯有一戰爾!”


    “父親,讓我帶兵衝一次吧!”


    李嗣源冷冷道:“此次乃必勝之局,不勝則死,不必急於一時!”


    李從珂訕訕道:“父親,雖然契丹多與我軍,但在我精銳百戰鐵騎猛衝之下契丹人未必是我們對手!”


    李嗣源道:“莫太過自大,我鐵騎雖強,但契丹人亦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人人都是天生的騎手,要找準了他們的空隙之處一舉而破!”


    李從珂道:“那我現在當如何?”


    李嗣源麵色肅然,“敵不動、我不動!”


    李從珂默然退到李嗣源身後不再言語.


    風逐漸大了起來,吹散了地上的灰塵,迷亂的眾人的眼睛,然而李嗣源的眼睛卻絲毫不為所影響依舊凝視著契丹陣中,作為這場戰鬥的先鋒部隊。三千士卒地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後麵七萬大軍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整個戰場的走勢都將由此而影響,容不得一點失誤,任何一點失誤都會引起整個戰局的崩潰;


    半晌,煞氣在空中凝結成實質,雙方士卒都默契的屏住呼吸,整個戰場一片寂靜,隻剩下戰馬的喘息聲。沒有絲毫動作,那壓抑的氣氛讓人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


    李從珂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那躁動的心平靜下來,壓抑的氣氛讓他再也忍受不住,上前對李嗣源道:“父親,我忍不住了,進攻吧,咱們弟兄們都是有血有肉的漢子。不怕那契丹蠻賊!”


    李嗣源眼中精光一閃,望著對麵猶如地獄幽林般森然矗立的契丹騎兵陣容,仰頭一聲長嘯,頓時把戰場凝結的死氣衝的盡然飄散;


    “噅律律駕!”


    猛地一拉韁繩,策馬衝了出去,李從珂緊身相隨,率百餘名騎兵策馬揚鞭衝鋒在前,用東胡語言怒斥道:“汝等無故犯我疆場,晉王命我將百萬眾直抵西樓。滅汝種族!對麵契丹陣中稍顯慌亂,不知真假。中原精兵素來戰力強悍,如果多達百萬的話他們能夠做得隻有是拍馬而逃。“古拉歸”一陣東胡語言地嗬斥聲響起,契丹各部酋長試圖讓部下安定下來,李嗣源見有機可乘當機立斷手臂向上一舉,故意大聲對李從珂道:“阿三(李從珂小名),你可敢與我前去生擒那契丹酋長?”


    “有何不敢,咱兄弟幾個沒有一個怕死的兄弟!”


    “威武!”三千騎兵齊聲響應,呼聲震天。士氣頓時達到頂峰。


    “兒郎們。隨我殺!”


    “殺!”


    三千精騎緩緩加,逐漸形成了一波洶湧澎湃的惡潮。朝著那嚴陣以待的契丹陣中萬餘人馬撕咬而去。


    “烏拉”


    契丹人在一聲高喝聲中同時將手中鋼刀高舉向空中,猛的一策身下戰馬,迎向對麵的晉軍李嗣源三千騎兵。


    “刺啦啦”三步並成兩步,身下戰馬瞬間越過這數百步的距離,短兵相接,兩股鐵流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鮮血激昂、人馬翻飛,空中霎時間綻放出一朵淒慘地破碎之花


    李嗣源手中鋼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朝麵前地一員契丹酋長的地脖子劃去,“!”鋒利的刀刃堪堪觸及後頸,異變突生;一陣銳利的破空聲響過,李嗣源感到手中大刀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接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幾乎震碎了他的耳膜,奮力揮出那刀再也無法保持原來的軌道,偏離地數寸,噗地一聲砍在了左肩之外一寸的空處,一時力道過猛讓他差點掉下馬去,一陣寒風襲來,寒芒從眼前閃過,李嗣源猛地往後一仰,一片刀光貼著鼻子砍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休傷我父!”李從珂那清亮地聲音響起,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刀兵相交,李嗣源定神一瞧,那契丹酋長之旁卻是多了一員勇猛之士,心中暗驚差點被他偷襲到,大喝一聲長刀過頂,狠狠的再次朝那契丹酋長劈去,那酋長倉皇抬刀迎戰;


    “哐!”


    一聲巨響,契丹酋長手中之刀被蕩開一尺,李嗣源獰笑一聲,大喝一聲:“死吧!”鋼刀如火,劃作一道火芒朝那契丹酋長砍去,那酋長一時間臉色慘白如雪,隻覺得天頓時暗了下來,風亦停了下來,這一刻變得異常漫長,“噗!”鮮血飛濺,脖頸處隨著李嗣源鋼刀的弧線分成兩半;


    “殺!”


    那契丹猛士見酋長被斬,心神一時大荒,手上動作也變得不可不再凶猛,不住往後退卻,晉軍士氣大震呼喊著蜂擁而上,瞬間淹沒了在落於後段的契丹士兵幽州城羊頭崗


    李開懷大笑,“廣為、化元,你們看這招玩的怎麽樣,不賴吧!”


    史弘肇、藥元福兩人亦然同聲大笑道:將軍這招玩的實在是秒,阿保機這回肯定以為咱們隻是李存勖的疑兵,不會在把精力花到咱們的身上了!”


    李抬頭凝視幽州方向,喃喃道:“希望李存勖不要令我們失望才好啊!”為迷惑耶律阿保機這幾天李在這羊頭崗的範圍之內玩了招忽隱忽現之計,用船將大部騎兵迅運至潞水下遊,然後再以兩千騎兵在演了一場拙劣的疑兵之計,而又恰好被契丹人的探馬看到,更不巧的是又讓契丹數千人的騎兵擊敗,從而倉皇而逃,潰之千裏;


    史弘肇隨之暗歎一聲,“是啊,如果李存勖不勝,我們留在此地也無甚意思,隻是苦了燕幽的百姓!”


    藥元福道:“李存勖即便不勝,也不能讓契丹人輕鬆的贏了吧!”


    史弘肇搖了搖頭,道:“難說,契丹此時不比以往,現已占據武州、新州、順州等燕幽大半,且有漢人為之參謀,可進可退,再加上契丹俱為騎兵,可進可退,瞬時間縱橫千裏,晉軍追之不急啊!”


    “我料晉軍必勝!”李臉上充滿自信,這倒不是因為李知道曆史上的結果,而是幾年來戰場磨煉的自信,從戰略戰術上來說這一次必須是李存勖勝,就算是與曆史相反這次李存勖敗了,李自信憑他的二萬精銳兵馬也足夠扭轉戰局,隻不過是那時是要選擇和李存勖合作,而不是扮豬吃老虎了;


    兩人望著李自信的表情沒有表現出絲毫懷疑,長期以來李在他們心中就是戰神的存在,每當李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史弘肇驀然道:“對了,給航川送信之事還不是很好處置,此刻幽州圍的跟鐵桶似的,而此刻又不是我大軍暴露之時,一支鳥兒都難以飛進去,這可如何是好?”


    “算了,臨行前我已交代過他了,要他便宜行事,他應當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以我五千精銳步軍的戰力,控製劉守光應該不成問題,主要是燕地的一些將領,這就要看航川的本事了!”李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精芒。


    後唐末帝王從珂(公元明宗李嗣源養子。他廢湣帝後繼位。在位3年,因無力抵擋石敬瑭的進攻而**,終年51歲,葬於徽陵


    後唐末帝從珂,本姓王,鎮州平山(今河北省正定縣)人。他率軍攻入洛陽後,於公元月廢湣帝,於4月乙亥日即位,改年號為“清泰”


    石敬瑭引契丹入中原,李從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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